<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點此賞佳作:</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jiudian163.cn/2qcwm5u0" target="_blank">點此閱吳裕額其他作品</a></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苦命的媽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媽媽九歲就來爸爸家做了童養(yǎng)媳,十歲便天天早起做飯,為她的外公——我的太公送飯端水。我的爺爺不是太公的親兒子,而是太公弟弟的小兒子,所以我父母不是三代以內(nèi)的旁系血親哦——完全符合現(xiàn)代的《婚姻法》。</p><p class="ql-block"> </p> <h3> 年輕時的媽媽</h3><h3><br></h3><h3> 媽媽20歲那年,便與小三歲的爸爸結(jié)婚了,并于當(dāng)年與爺爺分了家——分到了一蘿筐的番薯絲。</h3> <h3> 蘿筐</h3><h3><br></h3><h3> 爸爸年少不懂事,媽媽要承擔(dān)更多的家庭責(zé)任——除了做家務(wù),干農(nóng)活也是主力。23歲那年,媽媽生了第一個孩子——我的大姐吳美林。接著,又生了一個女孩,但來不及取名便夭折了。然后,她陸續(xù)生了大哥吳裕好,二哥吳裕華,三姐吳冬花,還有我。但媽媽是一個苦命的人,接連遭受了喪子失女的打擊——大姐七歲死亡;大哥兩歲夭折;三姐六歲去世。三姐大我三歲,我見過。她長著一個小圓臉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是漂亮。她總是站在灶前攔灰槽的一塊大而平坦的石頭上吃飯,她死后,便由我“繼承”了那個位置。她留下來的花衣裳也給我穿。</h3><h3> </h3> <h3> 攔灰槽</h3><h3><br></h3><h3> 媽媽說,她特別聰明,從小愛唱歌。臨死前,她還對媽媽說:“阿佳(泰順方言讀音,“媽媽”的意思),我就要死了,你別難過。還有阿哥和阿弟陪你呢。好吃的東西都留給阿弟吃吧。我腳上的尼龍襪還是新的,你也幫我脫下來給弟弟……”</h3><div> 雖然,媽媽后來又生了弟弟吳裕寶和妹妹吳愛春,有了三男一女,但喪子之痛是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她因此不給二哥取名,一直叫他“阿狗”——希望他像狗崽子那樣具有頑強的生命力。直到二哥上學(xué)了,老師問他叫啥名,他說“叫阿狗?!?“這可不行,你得取一個正式的名字?!庇谑?,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大名——吳裕華。</div><div> 媽媽雖苦,卻不愿苦了孩子 :她當(dāng)年僅有一條沒補丁的褲子,而我們這些小屁孩倒有好幾件衣服——怕我們挨凍。有一次,她要回娘家,只好連夜洗了那條褲子,放入鍋中炒干,次日再穿上。她在家里都是吃最差的,好吃的都留給我們。我一直很驚訝:“媽媽怎么會喜歡吃魚頭魚尾呢?”其實,這是她當(dāng)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lt;/div><h3> 我們兄妹都很頑皮,經(jīng)常做一些讓大人生氣的事。但她從來不敢罵我們——生怕一語成 讖。有時候,她實在太生氣了,也會拿起小竹枝打我們,但她每次都是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下不了狠手,而且常常邊打邊流淚。所以,我并不怕她,每次被她“教訓(xùn)”后,還是“濤聲依舊”。相反,爸爸平時不怎么管我們,我倒是很怕他。</h3><div><br></div><div> <b> 一場虛驚</b></div><div><br></div><div> 在南山一級水電站的一個早上,我與弟弟用鐵絲做成環(huán),蒙上幾層蜘蛛網(wǎng),裝到一根長竹竿上,做成一個簡易的捕蟲網(wǎng),便到宿舍的后山去抓蜻蜓了。正玩得高興,一個拉著滿滿一手拉車貨物的中年男子叫住了我們:“小朋友,能幫助我推車嗎?我給你們兩毛錢?!?lt;/div><h3> 兩毛錢?這在當(dāng)年可是一筆“巨款”?。】梢再I20顆糖或五個小餅了。于是我倆將捕蟲網(wǎng)插到山頂上,便去推車了。</h3> <h3> 手拉車</h3><h3><br></h3><h3> 我倆好不容易把車推到平坦的公路上,拿了錢回家時,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天了。 </h3><h3> 當(dāng)我倆蹦蹦跳跳地走到插捕蟲網(wǎng)的山前時,發(fā)現(xiàn)有人在山上哭,周圍圍了一圈的人正在勸說著什么。我倆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媽媽在嚎啕大哭。</h3><h3> “媽媽,你哭什么呀?”我好奇地問?!鞍㈩~?阿寶?……”媽媽驚得張大了嘴,當(dāng)她確認(rèn)真的是我倆時,高興得一把抱住了我倆。“你們剛才跑到哪去了……”</h3><h3> 原來,媽媽見我倆許久沒回家,便出來找。當(dāng)她看到了山上的捕蟲網(wǎng),卻找不到人時,便感到情況不妙。正在這時,一個路過的老頭說,他親眼看到我倆掉到水庫里了。于是,媽媽哭天喊地地叫來電站里的游泳高手——羅會愛叔叔下水撈我們。但他從這邊潛入水中沒找到;再從那邊一個猛子扎下去,還是找不到……累得他差點自己也上不了岸,卻一無所獲。</h3><h3> 媽媽徹底絕望了,便一直在我們插捕蟲網(wǎng)的山上哭,眾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勸她回家——她已失去了四個孩子,如果再失去我倆,她的悲傷可想而知。就在那時,我倆出現(xiàn)了……</h3><h3> 此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媽媽對我倆都特別有耐心,甚至舍不得叫我們名字,只叫“娒”。</h3><h3><br></h3><h3> <b>刻骨銘心的母愛</b></h3><h3><b><br></b></h3><h3> 我20歲上大學(xué)之前,一直與媽媽同床睡覺——她與妹妹睡一頭,我睡另一頭。冬天里,我的腳往往很冰,會不由自主地伸入媽媽的腋窩里,而她從不拒絕做我的“熱水袋”。這使我無論在多么冷的情況下,都能睡得很香很甜。真是“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啊!</h3><h3>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特別會粘媽媽,媽媽也特別疼我。比如,對我提出的要求,她都會盡量滿足。有一次,我從書里看到一道名菜:讓餓了幾天的泥鰍吃進生雞蛋,再和大塊豆腐一起煮,泥鰍會鉆入較涼快的豆腐中。她居然也肯花“血本”買來材料讓我試做。但最后的結(jié)局是:泥鰍沒吃雞蛋,也沒有鉆進豆腐里,我更是不敢嘗此“佳肴”。</h3><h3> 她很少叫我干活——嬌慣得我連上街買東西的膽量都沒有——我想買東西了,都是叫弟弟去。呆媽媽身邊的時間多了,我居然學(xué)會了釘紐扣,補衣服,鎖鈕洞等針線活。</h3><h3> 1984年,我不得不遠離父母,到溫州去讀書。每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每次離假期還有一個月呢,媽媽便開始在家人面前念叨了:“阿額快要回家了吧?”</h3><h3> 如果家里有了雞鴨兔之類,她便不讓宰殺——要等我回家一起吃。</h3><h3> 我畢業(yè)后,分配到泰順?biāo)闹腥谓?。媽媽對我總是牽腸掛肚的:怕我會下溪游泳;怕我在食堂吃不香;怕我工作忙累垮身體;怕我找不到女朋友……</h3><h3> 我每次回到她身邊,她總是像接待貴賓一般,為我宰雞殺鴨;為我煮美味的飯菜;為我準(zhǔn)備干凈的被褥……</h3><h3> 知道我要回家了,她總是先做好飯菜等我。我沒有到家,她甚至不肯先吃。有一次,我告訴她要回家吃午飯,卻誤了車,直到傍晚才趕到家。她竟然連午飯都沒吃,并急得要去郵電局打電話給我。當(dāng)我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的眼淚竟奪眶而出……</h3><h3> 有一次,我在她生日的前兩天送她一個生日蛋糕,并告訴她:“媽媽,我明天就得回去上課,不能為您祝賀生日了。”她聽了,竟急得要當(dāng)天晚上過“生日”。慌得哥哥連忙買了一只雞送過來;弟弟馬上去采購酒菜;妹妹也連忙趕往百貨公司……這哪像為她自己過生日,倒像為我過似的。</h3><h3> 我每次出差在外,她都放心不下——幾乎每天都要查問:“阿額回來了嗎?”有了手機后,她更是直接打電話給我,問這問那的。煩得我只好做 “地下黨”——瞞著她。</h3><h3> 這涓涓細(xì)流的溫暖和刻骨銘心的母愛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更是我積極向上的動力。 </h3><h3><br></h3> <h3> <b> </b>八十高齡的媽媽</h3><h3><br></h3><h3> <b>母子摯友</b></h3><h3><b><br></b></h3><h3> 媽媽愛我,信任我,有什么心里話都會告訴我。比如,她會告訴我,她小時候如何辛勤勞動;如何孝敬她外公;她有多少錢放姨媽那里賺利息;又有多少私房錢藏床底破鞋的襪子里等等。我也把媽媽當(dāng)摯友,什么事都會說給她聽。比如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的學(xué)生乖不乖;我有多少工資;每月給了奶奶多少零用錢;還有我喜歡上哪個姑娘了等等。</h3><h3> 正是因為我與媽媽有說不盡的悄悄話,媽媽很喜歡與我住在一起。爸爸2001年去世后,她便一直住在我家,并為我煮飯,直到我妻子從下洪調(diào)回羅陽后,才由妻子掌勺。</h3><h3> 2007年,我為了方便上班,從羅陽南外搬到西門小舅子的房子里住。媽媽覺得住在外人的房子里不妥,才開始每月輪流在三個兒子家里吃住。即使不住一起了,我還是經(jīng)常到兄弟家里陪媽媽聊天,順便也在兄弟家蹭飯。</h3><h3> 媽媽每次輪到我家吃住時,老婆都說她的壓力山大——只怕媽媽不喜歡吃她煮的菜。她覺得我更了解媽媽,而且能與媽媽更好地溝通,所以她往往會把買菜的“重?fù)?dān)”交給我。我上菜市場買菜時,首先考慮的當(dāng)然是媽媽,兒子倒無所謂——他不偏食。</h3><h3> 有一次,我在市場里為媽媽選菜時,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今天買什么菜給媽媽吃好呢?”菜場里的一個女老板搭訕道:“我在這里賣菜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有人買菜先考慮父母的,你是第一個?!?lt;/h3><h3> 媽媽也真怪,她信任我了,便是全面信任。比如她怕自己會忘記錢藏哪了,干脆把所有的私房錢都交給我保管。她對我說:“我把你當(dāng)錢包了。”</h3><h3> 聽了此話,我感到“無上光榮”——這是媽媽的信任?。⊥瑫r,也感到“責(zé)任重大”——這是一個“老當(dāng)家”的托付啊!</h3><h3> 更令我“自豪”的是:她把修指甲和趾甲的“重?fù)?dān)”也交給了我。她說:“你做事細(xì)心,讓你剪,我放心?!边@多像當(dāng)年毛主席對華國鋒說的話啊。盡管媽媽得了嚴(yán)重的灰指甲,但我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wù):修剪前我會準(zhǔn)備一盆熱水讓媽媽泡腳;首先給她修指甲,待她又厚又硬的趾甲泡軟后,我再戴上皮手套給她修趾甲——否則我的手會起泡。 </h3> <p class="ql-block"> 灰指甲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1年6月,我買了一輛小車,便經(jīng)常出去練車。我怕媽媽一個人在家里太孤獨了,便帶上媽媽一起出去練。媽媽本來怕坐車,但跟我坐了多次以后便不再怕,甚至享受坐車了——因為有我陪她聊天。</p><p class="ql-block"> 當(dāng)然,“物極必反”——我對媽媽說的話太多了,往往容易引起她不必要的擔(dān)心,哥哥和弟弟也容易受連累——有時會被她責(zé)罵。每當(dāng)這時,哥哥便會責(zé)備我:“阿額,你怎么什么事都告訴媽媽???”但我一根筋——就是不改。</p> <h3> 媽媽在紅巖瀑布前的留影</h3> <h3> 媽媽在嶺北的留影</h3> <p class="ql-block"> 媽媽在壽寧縣城的留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媽媽在最后的日子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1年11月,媽媽的糖尿病綜合癥越來越嚴(yán)重了,再也不能出去找自己的老姐妹們拉家常。我怕她憋壞了,便每天陪她聊天一小時,如果沒有聊夠,甚至拒絕與朋友一起出去散步,以至于朋友再也不叫我了——我只好一個人去散步。</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的日子好過了,老人們并不缺吃穿,他們?nèi)钡氖桥笥?、思想交流和精神生活。有鑒于此,我一直把“陪聊”作為孝順?gòu)寢尩摹爸攸c”。老年人的自尊心都很強——只怕遭子女嫌棄。因此,我們兄妹四人都一直叫媽媽“阿佳”,絕不會出現(xiàn)“老太婆”之類有嫌棄意味的稱呼。</p><p class="ql-block"> 有些人以為“父母喜歡吃什么就給什么;喜歡穿什么,就給買什么衣服”就是孝順,卻讓父母整天孤獨地呆在家里不聞不問。如果父母要求“陪聊”,就會以工作忙為借口來推辭;如果父母說了什么,就回一句:“老人家不懂的,別多嘴?!蔽艺J(rèn)為這不是真正愛父母。</p><p class="ql-block"> 也許你們認(rèn)為,媽媽有我的陪伴已經(jīng)夠幸福了。其實,對于一個重疾纏身,寸步難行的老人來說,這還遠遠不夠。她巴不得子女一直留在身邊——就像嬰兒盼望自己的母親一直在身邊愛護自己一樣,才有安全感和幸福感。而我的哥哥和妹妹都在外地,難得回家一次;弟弟的診所又病人太多了,走不開;我也是天天要上班。所以,能陪她的主要是保姆,我只能在晚上去看她。每當(dāng)我觸及她那久旱逢甘露般的渴望眼光時,心里不由一陣酸楚和愧疚。</p><p class="ql-block"> 2012年,媽媽的病情突然嚴(yán)重起來——肚子脹得只能坐在椅子上過夜,不但要別人給她擦屁股,換尿布,而且整夜都需要有人給她拍背。起初,我們叫妹妹回家陪她,妹妹連續(xù)熬夜三天后,眼圈都黑了。接著,我與弟弟也不回避了——輪流值夜。我累了,有時候便叫老婆或孩子替我去值夜。但弟弟習(xí)慣于埋頭苦干——堅持一個人干到底。 </p><p class="ql-block"> 媽媽愧疚地對我說:“讓你們男人擦屁股多不好意思?!蔽艺f:“我們小時候不正是這樣被媽媽照顧嗎?”事后,我問過兒子:“當(dāng)時你不怕奶奶臟嗎?”“這是責(zé)任所在——沒辦法?。 彼麑嵲拰嵳f。</p><p class="ql-block"> 媽媽的糖尿病足愈來愈重了,弟弟便每天用濃度為千分之一的高錳酸鉀溶液給她泡腳洗腳,然后撒上自家藥粉。我怕弟弟忙不過來,后來便由我接過此活。盡管媽媽的腳又臭又粘滑,但我倆都不怕——不戴口罩。直到2012年10月2日——媽媽去世的前一天,媽媽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我還為她洗了最后一次腳。</p> <h3> 糖尿病足 </h3> <p class="ql-block"> 糖尿病足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不怕大家笑話,媽媽去世后,我突然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好像自己突然成了世上最可憐的人:再也聽不到媽媽的噓寒問暖;再也不能與媽媽說悄悄話;再也接不到媽媽那“煩人”的電話……我甚至覺得自己在老婆面前矮了半截——我已永遠失去了媽媽這座人世間最可靠的大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媽媽即風(fēng)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媽媽曾經(jīng)告訴我,我的奶奶和爺爺當(dāng)年就非常孝敬太公和太婆。太公很早就不用干活了——整天呆在房間里,甚至躺在床上,陪朋友聊聊天,喝喝茶。飯也是由她送到房間里給他吃——全家唯有他吃白米飯,其他人都吃番薯絲。太公同時又是她的外公,所以他還會偷偷留一點給她。有一次太公便秘了,奶奶甚至為他挖糞便呢。</p><p class="ql-block"> 也許是家風(fēng)的影響,我的父母也非常孝順爺爺和奶奶。爸爸每一次回老家了,都會塞給爺爺五元十元的(當(dāng)時爸爸的月工資才50元)。爺爺去世后,奶奶特別喜歡住在我家。每次回老家盧梨,都是因為病重——老人都忌諱死在外地。</p><p class="ql-block"> 也許是媽媽的榜樣作用吧,我也非常孝敬奶奶。當(dāng)我1987年剛參加工作時,工資才130元,但我每月都給奶奶20元零用錢。</p><p class="ql-block"> 鄰居們都很羨慕我家的風(fēng)水好——孩子都孝敬父母。但我說,正是父母的榜樣作用使我們懂得了孝順。</p><p class="ql-block"> 我查了族譜得知:我的十世祖承鼎公“性正直,制行無私,雖不卒舉業(yè)而文字頗嫻,才干軼群,凡大小公役皆其指揮,產(chǎn)業(yè)丕振,富甲一邑,事親以孝,待弟以友……”</p><p class="ql-block"> 這使我堅信:我家的“風(fēng)水”正是這樣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而且后代必將繼續(xù)傳承下去。在這里,我不得不說,媽媽對我們家“風(fēng)水”的長盛不衰起了承前啟后的重要作用:正是她教育我們,孩子要孝順父母;正是她告訴我們,爺爺和奶奶如何孝敬太公太婆;正是她的身行力踐,激活了我們的孝心……</p><p class="ql-block"> 有了這樣的媽媽,無論住哪里都是風(fēng)水寶地——媽媽即“風(fēng)水”。</p><p class="ql-block"> 感謝媽媽為我們家含辛茹苦地操勞了75年!放心吧!媽媽!我們家的“風(fēng)水”一定會越來越好!安息吧! 媽媽!</p> <h3> 媽媽在世時拍的最后一張全家福</h3><div><br></div><div><br></div><h3> 我們家從1990年起,每隔10年拍一張全家福,現(xiàn)已拍了三張。上面這張拍于2010年。我們本來準(zhǔn)備于2020年拍第四張全家福,但由于我的兒子——吳乃策于2019年9月去當(dāng)兵了,無法回家拍照,只能等以后合適的時候補拍了。</h3> <h3>攝于2000年的全家福(父親尚在世)</h3> <h3>拍于1990年的全家福(祖母尚在世)</h3> <h3>我家最早的全家福(1953年爺爺、爸爸和媽媽在福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