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青春,原來并不是那么明媚無憂的,在的時候沉醉其中好像永遠都會這樣祥和下去,但青春走的時候,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甚或有點突然,“刺啦”一聲,留下撕裂的疼痛遠去。</h3><h3>
驀然三十好幾,好像那些日子還在,卻已是人往中年走,來不及一一記住,打開記憶閘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記憶里的過往并不是一條完整的線,碎成了點,卻交織成了三十的年華。
不再在朝陽中出發(fā)也不再在夕陽下奔跑,遠去了,遠去的就像不曾發(fā)生,遠去的回憶起來好像進入另外個時空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的喜怒哀樂?;夭蝗チ?,沒有懊悔,卻只有對于過去時光的淡淡惆悵。
你說愛我流浪的像個乞丐,卻在行囊里裝滿了故事,我說我這些年哭著笑著驀然到了三十,將自己也裝進了行囊。你說如果你一直像前半生那樣多好,我說走出那個裝滿故事的行囊我就是一個乞丐,只有一段長長的旅程記憶與一腔回到出發(fā)前的渴望。
時光有情,讓人回想起來嘴角含笑,時光也無情,讓人回想有種虛幻,有種不真實。墻上泛黃的紙片,相冊里放佛陌生人的留影,述說著時光,像歌,像詩,或者什么都不像,只是里留在心底的一聲淺淺嘆息時光已走遠,但在時光里有過那么一刻,雖已模糊,但仍在記憶中。
</h3><h3><br></h3> <h3><br></h3><h3>20多歲的我們,什么都缺,只是不缺沖動與夢想。驢行,驀然闖入我的世界與我在最躁動的歲月里相逢,</h3><h3>當站在開闊的埡口之上,寒風吹來,在眼前,積雪的峰巒疊嶂起伏,皚皚白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也許是幾千年的積雪在靜靜地注視著你,并不因為你的到來而為之所動,此情此景只會讓你氣血上涌,咽喉哽噎.......<br></h3><h3>露宿山野,驢友們圍在篝火旁,你有故事我有酒,開懷暢飲,談古論今。抬頭望望夜空,第一次發(fā)現(xiàn)星河可以離得這么近......從此,愛上戶外,義無反顧,流連藏區(qū)從山峰、河川中懂得這個地方千萬年歲月變遷沉淀下來的物語,也明白了雪域幾千年文化沉淀的厚重,明白生的靈動,一山一水都是一個敦厚的長者,帶著滿身故事,卻又在無言中沉默,又在沉默中繼續(xù)積淀。對于旅行者來說,這些山水人文或許只是記憶中的一粟,而對于旅途本身來說來過,走了……<br></h3><h3>
但凡一件事情刻意的去追求意義的時候,未免會落俗套。我們只是生活在這地方,哭著、笑著,長大了、老去了,終有一天因為某件事,某個人,記憶又將我們拉回了原點。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邁過了很長的一段旅途。直到有一天,看著熟悉的街道感到有點厭倦驀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也只是我生活工作養(yǎng)活自己的地方,與別的城市并無二樣,只是留下了一些記憶的碎片組成了過往的青春昭顯了年華。
十年漂泊釀造了一壺漂泊,干掉這碗酒吧,敬那些以夢為馬浪跡天涯的日子,敬那些江湖歲月與那沉默的高原。<br></h3> <h3>《南下》
我想我是一只四肢還沒完全足夠強壯的癩蛤蟆,卻在頭腦發(fā)熱下一腦袋扎進了那座城市,而那城市在發(fā)熱的頭腦里頭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鵝。結(jié)局很明顯,天鵝肉沒有吃到,天鵝的一個踩踏已經(jīng)將我弄的人仰馬翻,離開那座城市的時候,我沒有想過再要回去,或許是我不適應(yīng),或許是骨子里頭的天性,我真的不喜歡城市,我寧愿在遠處把一座座繁華都市看成一只只翩翩起舞的天鵝,充滿了誘惑,雖然我也對著那種城市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但明白只有荒野的草叢才是適合我生活的地方。
南下的汽車是怎么起航的已經(jīng)忘卻,但南下時的心情卻依然記憶猶新,雖然時光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過去了很多年。<br></h3><h3>我自一個小縣城出發(fā),那里就是我的家鄉(xiāng)。南下,是因為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臨別的車站,父親最后一次對我進行勸說:“別去了,哪怕是從鄉(xiāng)鎮(zhèn)起步,但勝在穩(wěn)定?!逼鋵嵾@樣的話語自我學校最后一年就已經(jīng)多次進行。</h3><h3>年輕的心總是向往遠方,也想得到更多,想象一下今日的入職就能一眼望穿幾十年后自己退休的模樣,生活在一條道上起步望到了終點,而過程也早已定性,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爸、媽,我走了。”
當車窗外父母還在揮手的時候,我想我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了遠方,那里有都市的霓虹那里有天鵝在翩翩起舞。
南下的人流滾滾如潮。南下,那里有財富,那里有夢想,那里有更繁華的都市以及數(shù)不清的機會。年輕的心很容易被自己的熱情所感染乃至沸騰,南下是那么的美好,唯獨沒有去想的是南下沒有了學校的簡單也沒有了父母的庇護,而我自己只是一只還沒有足夠強壯的癩蛤蟆。
“不混個人樣我是不會回來的。年輕的心總是充滿自負,也總是容易自己把自己鼓動的浮想聯(lián)翩。<br></h3><h3><br></h3> <h3>來不及去打量廣州這座城市是如何繁華,也來不及去感受它的美到底在哪里,因為跟同學有約,抵達車站時學已經(jīng)在等待,廣州,我并不是無助。我想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這城市以此來驗證自己出發(fā)時候的躊躇滿懷。</h3><h3><br></h3><h3>同學住在他老表家,廣州郊外的小村莊,但因為有幾家上千員工的鞋廠,小村莊有種城鎮(zhèn)的感覺,然而燈紅酒綠與剛出社會的我無關(guān)。被領(lǐng)至住所,我與同學公用一間房,就一個床,但好在廣州的晚秋都不冷,買了個席子,打地鋪涼爽又舒適,旁邊是同宿舍的同學,依稀有在學校的感覺。</h3><h3><br></h3><h3>記得有人說過,在大城市公交上有兩種人會西裝革履賣保險的與做銷售的,然而我兩者都不是,我是找工作的。穿梭在城市,一個接一個的趕場,幾天下來都市的繁華與我無關(guān),但幾個招聘場卻已經(jīng)清清楚楚,遞交簡歷,簡單對答,留下簡歷,歸去等待電話,如果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想那時候我是四處保留火種。</h3><h3><br></h3><h3>“學歷?。</h3><h3>工作經(jīng)驗?”</h3><h3><br></h3><h3>回去等消息吧,我們會通知你的?!?lt;/h3><h3><br></h3><h3>等待,等待,然而電話好像停機了一樣就是不曾響起。</h3><h3> </h3><h3>學歷?”。<br></h3><h3>工作經(jīng)驗?”</h3><h3><br></h3><h3>機械式的問,機械式的答,有時候會有種不是去面試而是要完成每天的例行公事的荒謬之感,然而因為工作沒有落實,荒謬與否總得繼續(xù)。<br></h3><h3> </h3><h3>學歷?”。<br></h3><h3>“工作經(jīng)驗?<br></h3><h3><br></h3><h3>我剛畢業(yè),你們不接納我,我從哪里去增加工作經(jīng)驗?!苯K于不耐煩這種機械式的重復,忍不住的把自己內(nèi)心的疑問問出。<br></h3><h3><br></h3><h3>“你通過篩選了,下午再來,經(jīng)理會親自面試?!?lt;/h3><h3><br></h3><h3>然而我卻沒有通過第一關(guān)的雀躍,因為還有別的公司需要去面試,快速離去。出門卻忍不住的給同學打了個電話:“你那邊怎么樣?我下午還需要面試,不回去一起吃飯了,應(yīng)該能行,能通過的。”</h3><h3><br></h3><h3>“經(jīng)理你好,我是來參加面試的?!?lt;/h3><h3><br></h3><h3>“坐,說說你的特長,你覺得自己最大的優(yōu)點是什么。”</h3><h3><br></h3><h3>特長?頓時茫然,我想我連頭發(fā)都是短的,哪來的特長,但總需要一個回答:“善于交際?!?lt;/h3><h3><br></h3><h3>哦,這與工作有什么幫助?”<br></h3><h3><br></h3><h3>“我學的是市場營銷,而與人溝通是第一要素。”</h3><h3><br></h3><h3>“你把自己定位在一個銷售人員,為什么不是掌握方向的策劃?”,“說說你的優(yōu)點?!?lt;/h3><h3><br></h3><h3>“上進心強,能吃苦耐勞,性格開朗,能承受工作的壓力,服從公司安排?!贝鸬暮苷n本,也答的很夢幻。</h3><h3><br></h3><h3>“……”</h3><h3><br></h3><h3>“工作中你是選擇相信上司還是相信自己?上司?如果上司是錯的呢?繼續(xù)錯下去?”</h3><h3><br></h3><h3>“……”</h3><h3><br></h3><h3>“回去等消息,我們到時候會通知你的。”</h3><h3><br></h3><h3>當步出那間辦公室,不由長噓一口氣,解脫了,至于能否被聘上已經(jīng)不在考慮。</h3><h3>當青蛙跳出井里,沒有了井壁約束,不只是看到了天地的遼闊同時也等于喪失了井壁的保護。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穿梭在廣州這個城市,早起,洗漱,皮鞋擦的錚亮,我想我的目的已經(jīng)不再是找工作了,每天穿戴起這身行頭走入各個招聘會場證明自己還是在努力,目的就已經(jīng)達到。
第一份工作的來到是在同學決定打道回府之后來臨的,有幾天了,從最初來到廣州我跟同學都會白天出去各自忙活到晚間會相約一起回去吃飯,到幾天來很少交流。離開代表著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但互相拉不下面子首先開口。
“立靈" 我回家去了,可能過段時間再來,我跟老表已經(jīng)說了,你在這繼續(xù)住就是了,沒關(guān)系的?!?
同學的離開讓我升起一種沒有退路的感覺,這座城市很大,我不相信沒有一個我能容身的地方。只是小村莊讓我感覺到了冷清,雖然每天工廠下班依舊會人潮滾滾,但同學的離去讓我感覺不到熟悉的存在,我想我連個說話的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
“你好,你是…,我們看了你的簡歷覺得你很合適我們,明天你過來上班吧,我們的公司在……,你能找得到吧?”“能找到,我行的?!币粋€地址都找不到豈不是代表我很無能,雖然那個地方因為附近沒有招聘會場從來不曾去過。
而我被分配到了白云區(qū)的門店,每天的工作除了跟著前輩在白云路看樓盤,看房子的布局就再也沒別的變化,但起碼解決了我最迫切需要的事情,被社會所接納,挽回我已經(jīng)頻臨破碎的自信。
入職之后前輩們給了我一本電話本電話號,里頭都是前輩們已經(jīng)呼過的電話號碼,拿給我回訪,但一天下來我覺得更應(yīng)該是讓我練手。在一個忙碌的城市高節(jié)奏的生活被陌生號碼打入,說的還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不可否認是一件很煩的事情,尤其是這陌生號碼打入的時機往往不對。
“你好,我是xxx……”
“嘟~嘟嘟~~”。
“你好……”
“好XX~……再打來我報警了!”一天下來,看著電話本有點發(fā)憷,日子也由此進入了一個不想與親朋聯(lián)系的狀態(tài),傳統(tǒng)美德報喜不報憂發(fā)揮到了極致,更何況幾天下來對于電話實在產(chǎn)生了恐懼。我想我是被城市化作的洪流淹沒并卷入了水底,沒有人聽得到也沒有人愿意停下來聽我的聲音,南下出發(fā)前的憧憬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想起,或許生活就這樣了……
工作終于進入了看盤階段,去小區(qū)內(nèi)考察戶型,考察布局,終于不用守著一部電話守從早到晚了,能走出辦公室起碼能讓我有種可以透口氣的感覺,但驕陽下的城市到處泛著白光,車流中傳出的喇叭聲更是讓人焦躁,有種被大王派出來巡山但時刻擔憂遇見猴子的感覺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著,然后等太陽落山回去交差。
小區(qū)密布的監(jiān)控只會覺得小區(qū)安保還不錯,但那會密布的監(jiān)控肯定是我的一個惡夢。努力裝的像住在那個小區(qū)的住客,雄炯炯氣昂昂的往小區(qū)里頭走,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個好演員,行為舉止則更是猥瑣有加,多年后看了不少好萊塢大片才終于知道當初的舉止無異于踩點的小弟。經(jīng)常會在我投入的寫寫畫畫時,猛抬頭,周邊能走的路口已被保安堵住,形成了合圍,抗拒不一定從嚴,但不坦白是肯定自己找罪受,趕緊交代自己是xxx的業(yè)務(wù)員身份,只是要來看看樓盤格局絕無二意,奈何人家職責所在,被清理出場是必然,見格外認真的保安,將我?guī)氡0彩?,打電話給門店叫經(jīng)理來領(lǐng)人才放行??偹闶前緷M了一個月,也拿到了步入社會的第一筆工資,雖然被扣了各種保證金,但總算是留了幾百塊錢給我資本家果然是萬惡的剝削階層。拿著這筆錢第二天就買上了去東莞的車票,而出發(fā)時候的“不混個人樣不回來的”豪情已被打落塵埃。<br></h3> <h3>《回昆明》
轟轟烈烈的南下以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姿態(tài)草草收場,回到了昆明,卻沒有回到家,
昆明,幾個月前從這里走出校園面向社會,大有一種龍歸大海的感覺,但正應(yīng)了那句歌詞唱的那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倍刀缔D(zhuǎn)轉(zhuǎn)幾個月下來,精彩沒有發(fā)現(xiàn)無奈到是深有體會。如果說生活也猶如股票,回到昆明的時候我這剛上市的股已經(jīng)成了一只ST股。而當ST股匯集在一起的時候,無疑就是一場災(zāi)難。<br></h3><h3>大峰自西安支邊歸來,晟仔也自學校畢業(yè),再加上一個外號“貓”的同學,都經(jīng)歷了一波求職、離職再求職再離職,走出校門時的雄心壯志早已熄滅,除了空空的行囊連信心都所剩無幾,一起合租了中南林大背后的一幢民居,不曾想四只ST股聚在一起,沒有相互激勵反而抱團直線下墜,等待的不是咸魚翻身而是差點破產(chǎn)退市。如今回想那種生活只能用慘烈形容,白天去上網(wǎng)是肯定不行的,幾塊錢一小時的消費已經(jīng)承擔不起,于是通宵成了我們四個的首選,住所唯一的炊具則是一個電飯煲,常備的菜品除了老干媽還是老干媽,只是在辣子雞與豆鼓之間轉(zhuǎn)換而已,一鍋白米飯,一瓶老干媽,日子過得每天都在過年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漫長。</h3><h3>在頹廢生活繼續(xù)的日子里。沒有于頹廢中爆發(fā)只有在頹廢中繼續(xù)沉淪,事實證明人有時候真的可以活的像條野狗。</h3><h3>已經(jīng)記不清在學校背后的那條路是通向哪里了,但那會還沒全線貫通,寬闊的馬路上的散步成了那段暗無天日生活里唯一有點陽光的地方。<br></h3><h3>,雖然已經(jīng)三餐不繼,但有個人愿意與你一起聊未來無疑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起碼可以在描述中過的不那么茫然。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深夜,也懶得原路返回,席地一躺,天當被子地為床。涼風在肚皮上打著漩渦吹過中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br></h3><h3>。</h3><h3>解除了渾渾噩噩之后,生活卻不是想回到正軌就可以上路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面試每天都在進行,學歷以及工作經(jīng)驗的要求猶如兩個夾子卡在了剛畢業(yè)的人的脖子上,一個好的崗位就是一座獨木橋一個香餑餑,在學歷不占優(yōu)工作經(jīng)驗等于無的人身上,那獨木橋可望不可及,很多時候還沒貼近河岸就已被擠到路旁。面對現(xiàn)實之后將目光不由投向了不需工作經(jīng)驗的崗位,比如儲備干部。提交簡歷,為了趕在約定的時間面試,早早的出發(fā)在昆明這座城市穿梭抵達一家家公司,去大公司猶如進到高門大閥,去小點公司也如翻墻入室,畢業(yè)后的挫折或者說是現(xiàn)實讓自己多少有點膽怯。
或許是端正了態(tài)度,或許是面試的多了,自我感覺總結(jié)出了一套面對企業(yè)的經(jīng)驗。面對企業(yè)面試官不再是校園里職業(yè)培訓里聽到的標準答案,放開了去說自己的想法與訴求,反而有幾家企業(yè)約定了上班時間,幾經(jīng)選擇,上海成了下一站,而我也終于有了一種即將脫離苦海的感覺。<br></h3><h3><br></h3><h3><br></h3> <h3>
《在上?!?
與一座城市的相處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場戀愛,與上海雖然談不上橫眉冷對,但肯定不是相看不厭。<br></h3><h3><br></h3><h3>工作在上海,住在了上海,住在了地鐵二號線的盡頭,住在了推開窗戶能看到菜園的地方,房子是由幾室廳的房子改成七八個小單間的集體宿舍,如果不是因為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真正做到了雞犬想問老死不相往來。
忙碌的日子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個“趕”。趕著起床,趕著洗漱,趕著上班,趕著下班也趕著睡覺。因為是集體宿舍,早上難免會有出現(xiàn)爭搶洗漱間的時候。我想我是又要遲到了,晚上的無眠早上的睡不醒總是個很折騰人的事情,睡眼惺忪下來到洗漱間,刷牙、洗臉趕緊回到房間收拾準備去趕公交</h3><h3><br></h3><h3>接下來的日子,則完全歸于了平靜,單人床,床頭一臺電視,房間再進個人就不足轉(zhuǎn)身,下班回來,躺在床上都不需要開燈,靜靜的想,孤寂到流淚。無疑這種日子重復起來讓人壓抑,好在還有周末可以期待,對于上海這城市沒有太多感覺,但對于上海便利的交通卻欣喜萬分,北上有秦淮河畔金陵城,南下亦有蘇杭天堂西湖嬌媚,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去上海金山區(qū)看海。<br></h3><h3><br></h3><h3>倒騰幾路地鐵換乘一堂大巴,金山海邊就可以到達,或許是這城市太忙碌,海邊并不是很多的人,尤其是夜間更是稀少,海風吹來,濤聲陣陣,沿著棧道可以深入水域幾十米,可以不受打擾,也可以避開晚上巡邏的警察,每次來金山海邊都不曾找住宿的地方,天氣好的時候,就在海邊就著海浪過上一夜,海風習習而來,星光閃耀處,勾勒不出畫面,心底卻能難得的找到真實在活著的感覺。偶爾碰上下雨,都會回到鎮(zhèn)上,麥當勞成了過夜的好去處,24小時營業(yè),點上一杯可樂,可以趴桌上湊合一夜。小鎮(zhèn),燈光、海岸,海邊的夜。
情緒低落時,許巍的《曾經(jīng)的你》可以翻來覆去的聽上幾個小時。我想我是能聽懂這首歌的,南下廣東,落寞中回到昆明,再到來到上海,與那時的我而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看了一看世界的繁華,經(jīng)歷了幾許人生。
而今站在海邊,卻在心中有一塊依舊會選擇刻意不再去想曾經(jīng)的你,而今的我。<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西行》
離開上海,只因為在這城市認識了一些人,卻沒有人陪我談心,工作了一個崗位,卻逐漸讓人忘記工作是為了什么。于是,離開成了一種必然,走的時候卻有點突然。
那是一個周末,不去海邊,總是那么顯得無所事事,有時候甚至想著每天都在工作,不是為別的,起碼可以讓多余的時候有人安排,而不顯得那么空虛。是的。這是在上海,一個都市,對于我而言,確猶如一個牢籠,一個沒看到出路的牢籠。
早已不是年前剛跨出校門的那種沖勁十足,走在上海的霓虹下,總會覺得有種孤獨<br></h3><h3>,那些工資除了支撐我的衣食住之外,而百無聊奈下我更會選擇周五下班就跑網(wǎng)吧,在那虛擬的世界里一局一局的無休止的游戲,但當我倆眼浮腫,四肢發(fā)軟的回到住地,總會覺得這日子讓我窒息,是的我其實討厭這樣,但我沒的選擇。</h3><h3><br></h3><h3>出行吧,就當自己是個失敗者,我要逃離這鋼筋水泥的世界。</h3><h3>那個晚上,我又來到了網(wǎng)吧,百無聊奈下我一就盯著電腦屏幕,是的,沒有一樣是自己想去點擊的。<br></h3><h3><br></h3><h3>現(xiàn)今已忘記是怎么回事會想到去搜尋關(guān)于徒搭川藏線的信息,但總之就加了一個關(guān)于的徒步的QQ群,簡單的問了倆句,加了群主的電話。</h3><h3><br></h3><h3>我骨子里的那股瘋狂占據(jù)了我的理智,在那個早晨,結(jié)束了通宵,看著外面天一亮,迫不及待的奔向了火車站,是的,我要去西藏,趁我現(xiàn)在滿心沖勁,趁我現(xiàn)在滿心憧憬。</h3><h3><br></h3><h3>在買票的那里,頭腦又好像稍微清醒了點,是的,我在指這會已經(jīng)決定了不再回到這城市,不再回到我的工作崗位,但對于將來沒有好好的去想,也不想去想。</h3><h3><br></h3><h3>于是一咬牙,跑向賣票的窗口。</h3><h3>賣票的工作人員問我:“要去哪”<br></h3><h3>短暫的沉默,“成都,我要一張去成都的票。”<br></h3><h3>“要硬座。"<br></h3><h3>當把票拿在了手上,心里才逐漸平靜,給大風打了個電話,我說我要去西藏,晚上就走。電話那頭的大風還是那樣。</h3><h3>"去吧,我也想去,只是目前沒時間?!?lt;/h3><h3><br></h3><h3>是的 ,這正是我跟大風多年同桌,多年朋友培養(yǎng)的默契,從不去說一些別的事情表達自己的擔心祝福,好像我想要做什么跟他說的時候,從來都是支持。"好的,到了西藏給你電話,”</h3><h3><br></h3><h3>等我回到張江住處。狹小的空間,甚至不需要收拾點什么,也沒通知房東,反正我住進房子的時候還壓了一個月的房租,已經(jīng)足夠我交當月產(chǎn)生的水電費了,事實上這個小小的空間我很多時候都很少回來。</h3><h3><br></h3><h3>被子,鍋碗瓢盆丟掉,鞋子還是丟掉,等我把我的行李整理出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包好像空的有點過分。正如我到這會也只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叫拉薩。</h3><h3><br></h3><h3>跟同事說了下我晚上要走,經(jīng)理以為我是開玩笑,在我很肯定的說我票都買好了的時候,經(jīng)理說那你下午到公司來吧,給你送行,是的,一直以來在公司我也算是個另類。如果回想起上海的生活,于我的閃光點在于我工作之余不務(wù)正業(yè)的憋了個對聯(lián),還很張揚的被選中給紅紙黑字的帖在了公司門柱上了。</h3><h3><br></h3><h3>既然已經(jīng)沒有給自己退路,反而還平靜了下來,只是怎么也睡不著。我的心已經(jīng)踏上了旅途。</h3><h3>下午五點的樣子,實在等不及了,來到張江高科公司里,同事們還沒下班,為了不耽誤自己時間,先去地鐵站買好去火車站的地鐵票,然后去了公司的草坪上坐下,手機里一直重復播放著日本的一首純音樂曲子《千年祝?!?,帶點蒼涼,高潮部分總是讓人莫名其妙的想象著我走過布達拉廣場,仰望那神秘的布達拉的情形雖然還只是想象。</h3><h3><br></h3><h3>指針轉(zhuǎn)向下午六點,同事出來了,客套的寒暄,我想我應(yīng)該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的,雖然在別人看來純屬一傻子,上海是一個競爭很大的城市,匆匆一聲招呼,快速趕向車站。</h3><h3><br></h3><h3>去成都的火車是晚上八點,等我一身汗的奔向候車室時,卻不由涼了一下,是的,候車室已經(jīng)空蕩蕩,連進站旅客咨詢處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撤退,好在驗票口那里門還沒關(guān)上,一路飛奔。來不及去看那火車是什么顏色,確認了是去往拉薩的車,而工作人員已經(jīng)開始等不及的要關(guān)車門了。</h3><h3><br></h3><h3>“是不是去成都的,快點, 車要開了。”</h3><h3>乘務(wù)員的催促反而讓我想到一個問題,是啊,我是去成都,突然發(fā)現(xiàn)竟然連一瓶礦泉水都帶好在車旁有一個手推車,來不及了,買了倆桶泡面,三瓶礦泉水,匆匆跳上了車……</h3><h3><br></h3><h3>隨著車緩緩啟動,我知道這將一路向西,</h3><h3>我把簡單的明天,都裝進那列火車,
期盼流浪著一路和遠方相見……
<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h3><h3>我們有著不同的夢想;</h3><h3>但我們說著相同的語言;</h3><h3>我們即將要走過相同的路線, 川藏南線 ;</h3><h3>我們最終要到達相同的地方,圣地 拉薩</h3><h3><br></h3><h3>亨利(來自 江蘇 ),盼盼(來自 湖北 ),Zoe(來自 湖南 )</h3><h3>亨利,到了 成都 之后各種嗨,當然忘不了發(fā)朋友圈,結(jié)果被他爸媽發(fā)現(xiàn)了,在他們的嚴刑拷問之下。堅決不讓他走川藏線。去 西藏 可以,但是只能選擇飛機或者火車。父命難為,亨利買了從 成都 到 拉薩 的火車票。和亨利的交流中,我可以看出走川藏線也是他多年的夢想,我現(xiàn)在還記得他當初的豪言壯語,這一次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卻因為外在原因而放棄,錯過了最佳的時機,我想以后也很難實現(xiàn)這個夢想了吧。</h3><h3><br></h3><h3>幾個原本的陌生走到一起,日后要一起經(jīng)歷風風雨雨,擔起自己責任,主動承擔,主動付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br></h3><h3><br></h3><h3>唉,他的一句玩笑話,我還真給他洗內(nèi)褲和襪子了! </h3><h3><br></h3><h3>起始時的陌生、新鮮、還有那所謂的詩和遠方,讓我打了雞血一樣踏上了318,時間久了,審美、精神、身體疲勞了,澎湃的熱血不在了</h3><h3>那一份最傻逼,最簡單的堅持,成為了最難能可貴的精神,<span style="font-size: 17px;">純粹的走完這條路 ……</span></h3><h3>川藏線上的十四座山全部翻完!
我的淚水留在了米拉雪山。 <span style="font-size: 17px;"><br></span></h3><h3><br></h3><h3>記得是下午3點,我們到了 拉薩 城區(qū),遠遠看見紅山上莊嚴肅穆的布達拉宮。來不及去酒店,背著背包朝著布達拉宮的方向走去,</h3><h3>站在布達拉宮廣場沒有興奮,也許是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久久望著神圣的布達拉宮眼淚又不由地流落。</h3><h3>2170公里</h3><h3>26個日日夜夜</h3><h3>每天徒步6個小時左右</h3><h3>磨破5雙襪子</h3><h3>兩雙鞋子</h3><h3>2雙條褲子</h3><h3>搭21輛車(都是免費)</h3><h3>一路過來,剩下的是感恩。</h3><h3>感謝自己在這個年紀做了這個決定</h3><div>感恩</div><div>感恩</div><h3>感恩 </h3><h3>路上所有好心人的一個微笑,一個點贊的手勢,一句扎西德勒,一瓶水,一個水果,一趟順風車。</h3><h3><br></h3><h3><br></h3><h3>分享1</h3><div><br></div><h3>川藏線上最爽的的士:拖拉機,全敞篷的。</h3><h3>川藏線上最遠的溫泉:折多塘的溫泉,走兩小時山路,泡20分鐘</h3><h3>川藏線上吃的最多的東西:榨菜。<br></h3><h3>川藏線上最好吃:面條</h3><h3>川藏線上風景最靚麗的廁所:向大姐那,蹲著看江水在大山中咆哮、噓<br></h3><h3>川藏線上最變態(tài)的山:覺巴山,轉(zhuǎn)呀轉(zhuǎn)呀轉(zhuǎn)呀,還在原地打轉(zhuǎn)。</h3><div>川藏線上最想干的事:帶桶白漆,把路碑上的字刷掉,自己隨便題字。</div><h3>川藏線上最有才的話:墻上寫著 坡坡坡坡坡,坡上還有坡,問坡何時止,坡曰爬到死。</h3><h3>川藏線上最豪邁的話:等咱有了錢,把這一座座山鏟平了。<br></h3><h3>川藏線上最難以忘懷的廁所:相克宗的空中投彈,下面還有兩頭豬在等著。<br></h3><div>川藏線上最多的話:路碑上寫著,坑爹的 波爾 , 波爾 的裝備是一坨屎。</div><h3>川藏線最激動的事,十天后,基本成了野人,到了八一,伙伴說:我在八一看到城管了,那叫激動啊,感覺回到現(xiàn)代文明了,有城管的地方耶。</h3><h3>川藏線上最缺的交通標志:紅綠燈,在 波密 看到了紅綠燈,激動的見人就說,咱看到紅綠燈了。</h3><div>川藏線上最郁悶的事 終于爬上了人生第一座高山 折多山 居然高反的忘記和康巴第一關(guān)合影。</div><h3><br></h3><h3><br></h3> <h3>初識拉薩,整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晃悠晃悠的去甜茶館,藏面?值得嘗嘗!藏包子?來上幾個!甜茶?三磅!冬季的拉薩晚上是刺骨的寒冷,但太陽出來又能讓人剝?nèi)ズ裱b,一身休閑打扮。節(jié)奏很緩,但離活著的感覺很近,時光都是屬于我自己的。<br></h3><h3><br></h3><h3>也許是初次見面更印象深刻,也許更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事后回憶總比當時發(fā)生更美。<br></h3><h3><br></h3> <h3>
當終于來到樓蘭核心保護區(qū)的時候,一塊警示牌帶給人的沖擊遠比一塊寫有“中國樓蘭”的指示牌來得巨大,“盜墓者,死刑?!痹谶@塊省略掉了太多懲罰的警示牌前駐足良久,最終明確了民間探險與科學考古的界限,雖然無人看守,還是決定不再往考古保護區(qū)前行,從而有可能造成對于核心保護區(qū)的破壞。關(guān)于樓蘭,行至此時于我而言早已足矣,不需再進一步的去打破樓蘭千年的沉睡,
羅布泊的湖心依舊是一副天蒼蒼野茫茫的景象,不過為了顯示此地的特殊,有一塊碑刻有“羅布泊湖心”字文的碑文標識,極簡的風格不掩此地特殊意義的同時又恰當好處的彰顯了此地。在湖心碑的四周還散落著別的碑文的殘骸
<br></h3><h3>離開羅布泊湖心處,拖著近乎廢掉的腳往前而去,幾天的暴走下來,墊了衛(wèi)生巾的鞋墊也避免不了腳板起水泡,在提腳的時候能感覺到里頭的水在晃蕩,“來一場海市蜃樓吧或者干脆讓我出現(xiàn)幻覺吧,眼前景象實在太枯燥,耳邊也實在太寂靜了?!碑攦?nèi)心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腳下不由感覺浮軟,小小的絕望抽走了支撐自己前行的精氣神。
遠處一條灰色長龍自天際而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yīng)那肯定是幻覺,幾輛汽車拖著灰色長龍在我不遠處停住的時候我才確信真的遇見了別的行人。
“你在干什么?”車上有人問。
“徒步?!?
“徒步?一個人?”。
“沒有,還有隊員在后面?!蔽蚁胛乙呀?jīng)沒太多力氣跟對方閑聊了,只是過于疲勞連一個不賴煩的表情都很難表現(xiàn)。
“能跟你合影嗎?”
在得到我肯定答復之后車上人推開車門而出,車內(nèi)空調(diào)的冷空氣隨之沖出將臨近車門的我包裹,渾身一個激靈,皮膚上泛起了雞皮疙瘩,自庫爾勒出來,每天風里來沙里去帶的水喝都只能節(jié)約著來,這一陣冷空氣讓整個人有種回到了人間的感覺。不過在這種地方遇見粉絲還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需要水嗎?”車上有人問道。
“水我有,有酒嗎?我想喝酒了,那一杯泛著泡沫冒著冷氣的清涼啤酒。我的詢問惹的一陣哄笑。
“有!”一瓶啤酒被人遞送到我手上,還帶著車內(nèi)的清涼溫度,黃河啤酒,還不錯,在蘭州喝過。
開瓶到一罐啤酒下肚不超過三秒,毫不掩飾的盯著車內(nèi),我想我的雙眼都在冒著啤酒花。但這種暗示沒起到大的作用,人在極端環(huán)境里也顧不上禮義廉恥了。
“還有嗎?”
“我們的酒是等到了羅布泊湖心慶功用的?!薄八懔私o他吧,人家徒步的多累?!币粋€女聲最終拍板決定將一打啤酒送給我,而那聲音無異于天籟。
等車隊離去之后,癱坐在地上,終于等來了后續(xù)的隊員,走到此時,同行的八人還在堅持徒步的已經(jīng)只剩下三個了?!皝?,喝酒!”。啤酒罐在黃沙上顯得那么打眼,只見原本瘸著腿晃晃悠悠的兩個隊員蹣跚著沖來。時至今日還不沒有哪次喝酒的速度超越過那一天,一打啤酒幾十秒鐘之內(nèi)被干掉。
“太他媽爽了?。?。”伙伴的聲音低沉而無力,我想如果不是疲勞他肯定會將這句話朝天吼出來。
終于可以安營扎寨了,每天下午都要蹂躪一下我們的沙塵暴難得的消停了,無風的時間讓所有人有了閑情,但談來談去總繞不出吃喝洗澡這三件事。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泡著木桶,點上一份大盤雞,喝幾瓶烏蘇……神情夸張但確實是內(nèi)心的真心感受。
在邊塞詩人眼里,大漠是金戈鐵馬號角連營的征戰(zhàn)之地,在武俠故事里,大漠是刀光劍影快意恩仇的江湖,如今沒了征伐也沒了江湖豪客的刀俠女的劍,大漠依舊是大漠,依舊漫卷風沙醉著斜陽。
一輪紅日開始往天際而去,“看!夕陽紅!”營地里響起了一聲驚呼。循聲望去只見天際一朵云遮擋了太陽,將大地渲染成彤紅。
“太美了,這是我長這么大見過最美的夕陽紅,太美了,真的太美了?!标爢T的贊嘆跳不出太美這一個形容。
等天際的彤紅開始漸漸消逝的時候才注意到營地所有人都面向夕陽下山的地方,久久凝視。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但與我而言在行將走出羅布泊的時候,羅布泊這場以天地為幕布的華麗演出已經(jīng)是我一路辛苦走來最大的告慰,見了樓蘭,也醉了夕陽。
一口灌下,渾身有種炸毛的感覺,辛辣的酒水入喉直穿肺腑,敬這江湖,敬在這些在路上的日子。<br></h3> <h3>巜返回拉薩》</h3><h3>歡樂的時光很是短暫,
那一天我正在大昭寺廣場賽著太陽,因為本來在前幾天就準備要回家了,但因為不舍拉薩的陽光,更不舍這種一個人獨處異地的自在由心,走之前,不管我信與不信,還是決定去大昭寺前磕幾個長頭,算是給自己祈福。給家人祈個平安!</h3><h3>離開西藏,從羅布泊走出的時候也曾對著大漠斜陽與這江湖告別打算回到城市,回到我曾經(jīng)不安心青春就那樣的狀態(tài)中去生活。我想或許是,精力過于旺盛,需要在城市與荒野兩頭跑,將多余的精力揮灑。在內(nèi)心而言,西藏代表了一份遺世獨立,更可以滿足我內(nèi)心虛榮與逃避。</h3><h3><br></h3><h3><br></h3><h3><br></h3><h3>……續(xù)……</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