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母親有一個針線書包和一個做工很精致的鞋籃子。很厚的油紙上畫著不同服飾的彩色人物，頁與頁之間夾著服飾與鞋幫的模型紙樣，大小的縫針和不同花色的線索，大到老人的便衣，小到剛出生嬰兒的胎衣母親都會縫制。我們兄弟姐妹的衣服都是母親量身而作，弟兄們穿著一個個英俊瀟灑，姐妹們穿著阿娜多姿，母親真正讓她的兒女們做到了衣食周正。鄰里的阿姨見了也常常會拿著布料請母親裁剪后按母親告訴的方法去縫，贏得了不少的感激。</p><p class="ql-block"> 我們兄弟姐妹不僅穿著得體，而且清爽清潔。這些都是因為母親為我們勤洗勤換。母親洗衣服務(wù)求不留一點污漬，清洗的時候都會走在別人前面，以免埠頭周圍的水不潔。被單，夾衣褲清洗后還要漿洗：當(dāng)日的米湯用薄紗布過濾后用適當(dāng)?shù)谋壤齼端?，用大盆盛好后漿洗，然后將漿洗的衣物用清水清一遍，涼干后用熨斗熨，穿時就整潔如新了。弟兄姐妹們走出去總會引來羨慕的目光和嘖嘖的稱贊聲。</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能讀上初中、高中是很幸運的事，我們五兄妹就有四個讀了初、高中（唯姐沒有讀多少書，但姐同樣知書達理，表達能力比我們都要強）。我們家祖輩貧民，家底薄，父母勤勞加精明的頭腦終于使我們這個家躋入中上家庭。我們家的竹園有八、九分地，每年冬天母親都會帶領(lǐng)我們給竹園填土，由于精心栽培，竹子越走越大。有一年居然從一根根莖上走出了似籃竹大小的雙筍，這一年大哥只當(dāng)了七個月的排長便提升為副指導(dǎo)員，又喜得子，真的是雙喜臨門。竹園可是活銀行，一根可值兩元多，要錢用時砍上兩根背到竹行去賣立馬見錢。</p><p class="ql-block"> 我們家房前屋后的樹也特肯長，有一根參天的大楊樹大隊頂三百九十元買去制了五十把一把可供六人坐的大條椅。我們家門前菜園兩根柑子樹，一到秋天就接出碩大的柑子，累累果實將樹壓彎了腰，母親就找來幾根木棍支撐，待完全熟了我們就可以解讒了。哪家的媳婦受孕了，母親定會摘上一小袋，親自送上門。</p><p class="ql-block"> 特別是住房后面的一棵老槐樹，長成了龍形，她根深葉茂，足有三丈來高，兩人才能合抱，樹干表面的皮常年呈青色，紋理很是細密，到了夏天，翡翠般美麗而茂密的樹葉遮擋著烈日，帶來陣陣涼意，我們常常在她的周圍游戲，還爬上樹杈抱著樹干，靜靜的歇息，享受著老槐樹散發(fā)的清香，她似乎有了靈氣，蚊蟲螞蟻無從近身，成了我們的保護神，預(yù)示著我們家的興旺發(fā)達，母親經(jīng)常在槐樹下很自豪地給我們說此事。</p><p class="ql-block"> 母親中午和晚上收工回家頭上總要頂著一大袋六七十斤重的豬菜，這是母親在勞作間歇時尋來的——因為家里養(yǎng)了十幾頭崽豬和肥豬，出欄時值七、八百元。早晚還要料理蔬菜園，一年四季時令蔬菜從未缺吃過。新熟的蔬菜母親還要我們給左鄰右舍送（現(xiàn)在超市買的蔬菜永遠也沒有那時的好吃了）。</p><p class="ql-block"> 母親見我沒有毛衣，就相邀隔壁的兩位阿姨連用了六個晚上冒著深秋的寒風(fēng)到十里開外的長江邊去搬魚，所得資金買回上等毛線、針，交姐姐給我織。姐姐織得針子平整，穿著也很合身，這是我平生最難忘的一件毛衣。我們家領(lǐng)養(yǎng)了生產(chǎn)隊里的兩頭牛，一年秋天，母牛下了牛崽，可就是沒有母乳，母親就丟下所有的事一天無數(shù)次的給牛崽喂米湯糖水，后又喂稀粥，經(jīng)過母親像嬰兒一樣對待的小牛終于一天天長大。大隊除了大會表揚，還給母親獎勵了五十個工分。一年下來，除去我們的學(xué)費，一家人的吃穿用，我們家的財政還有盈余，在我讀初中時，我們家就住上了村里少有人家才能住上的機瓦房。</p><p class="ql-block"> 我們兄弟姐妹偶感風(fēng)寒母親自有土辦法理療。身上發(fā)熱，母親會摘來七個脫脫物尖（韭菜滾雞蛋亦可），洗凈后放少許清油加熱，揉成團后先在你的額角上輕輕的趕，然后重點趕胸口和肚子——按順時針方向，特別是手的輕重要適度，趕時舒服極了，三分鐘后立馬見效，癥狀越來越輕，睡上一覺再加清淡的飲食調(diào)理，身體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打擺子（瘧疾）是常有的事，癥狀是六月天隔天下午發(fā)高燒，高燒過后又開始奇冷，蓋幾床被子都無濟于事，照樣冷得渾身直打哆嗦，調(diào)理不好時可拖上幾個月。我們打擺子時，母親除了精心護理，還要拿一個雞蛋用毛筆在上面寫上幾十個“鬼”字，用青葉子包好后放灶膛里燒熟后吃，這樣連續(xù)三天病情也就逐漸好轉(zhuǎn)了。受了驚嚇，母親會在更深人靜時拿著你的鞋子在屋外面向東南方喊著你的名字叫你回來，父親就會幫你答，回來了，回來了，叫上數(shù)十聲，母親就來到你的床前放下你的鞋子后，輕輕的在被子上拍你的胸口，直到你熟睡，第二天醒來時你就神清氣爽了。肚子痛時，母親就會用口吸你的掙食窩，每吸一口都會吐出一些血絲，吸第三口時疼痛就消失了。大哥小時候喜歡肚子痛，當(dāng)兵在外，母親經(jīng)常說我昨天又夢見你大哥肚子痛，我在給他吸掙食窩。深夜我經(jīng)常會被母親無限思念大哥的輕輕的抽泣聲驚醒，也勾起了我對大哥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我們五個兄弟姐妹中大哥、姐姐、我都被毒蛇咬傷過（姐姐被咬傷過兩次），母親著急時就用口一口一口吸傷口，我被毒蛇咬傷，母親情急之下，一連吸了十幾口傷口之后，我問母親，要不要緊，她說，有點頭昏，下巴不能動，之前我聽說吸蛇毒是很危險的。那時我讀高中，星期天不能回家，腿子一走一跛，三個多月后才好，期間母親便派二哥給我送米送錢，可見我被蛇毒傷害之大。因為母親的無懼和精心護理，我們?nèi)齻€兒女都化險為夷，抵御毒害的能力更強了。以后在徒步走路時，我會格外小心，或拿根棍子打草驚蛇，或?qū)⒛_步故意放重將蛇趕走。</p><p class="ql-block"> 母親白天是沒有一刻閑過，到了夏天的晚上母親就會叫我們望著天空指著天河給我們講牛郎織女美麗的神話傳說——天上的仙女織女（天上的彩云就是她織的）下凡配勤勞善良的牛郎，夫妻恩愛，相敬如賓，生下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寶寶。后被玉皇大帝察覺逼上天空，牛郎用籮筐擔(dān)著他們的兩個孩子上天追趕織女，眼看會追上，王母娘娘就用金簪劃出天河將他們隔開?？椗娕＠勺汾s不上，拋金梭給牛郎做留戀，牛郎也拋打漿木給織女做留戀。他們的真情感動了玉帝，許他們在每年的七月七日會面，那一天天下的喜鵲都會匯集在天河搭起一座鵲橋，好讓他們夫妻相會，那天晚上，凡未滿十二歲的兒童到韭菜田里便會聽到牛郎織女的竊竊私語。</p><p class="ql-block"> 還有孫悟空大鬧天宮，偷吃王母蟠桃，過火焰山借鐵扇宮主芭蕉扇。又指著南天銀河邊兩顆閃爍的星星說：那是兩姑嫂在踏水車——嫂嫂的金耳環(huán)掉到銀河里了，她們是要將銀河的水踏干撈起耳環(huán)。我說，那時，牛郎織女就可以天天見面了。母親又指著南天的道人星說，道人撲，人享福；道人跪，人受罪——夏天道人是跪著的——氣溫高，還有蚊子咬；秋季道人是撲著的——天氣涼快，又是收獲的季節(jié)。又指著天北邊的北極星說，北極星始終是位于正北邊的，認識了北極星就不怕迷失方向了；又指著簡單的幾個星座要我們辨認，她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相應(yīng)的星座。</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晚上我們圍著火爐聽母親講故事：孔融讓梨，孔融只有四歲的時候，就知道把大些的犁讓給父母和哥哥，自己吃最小的。甘露十二為丞相。三國時，張王兩個好朋友在一起鋤禾時，王朋友鋤出來一根金條只當(dāng)沒看見，可張朋友卻彎腰去揀，被王朋友看不起。</p><p class="ql-block"> 朱洪武（朱元璋）福大命大，伙同放牛娃殺東家的牛吃，將牛尾巴一頭埋在地里，還留一節(jié)在外，叫人告訴東家說你的牛鉆地了，快來救，等東家來看時，牛尾巴漸漸沒入地里后無影無蹤。朱洪武和伙伴做游戲，說，你們坐在高處，我來拜你們，等到他拜伙伴時，一個個人仰馬翻。見如此，伙伴們說，我們來拜你吧，只見那朱洪武端坐高處，任憑他們怎么拜，可他就是安然無恙，因為他是真命天子。</p><p class="ql-block"> -薛仁貴，岳飛，真假李逵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薛仁貴食量是斗米三餐，力大無比，氣貫長虹，在伙頭軍中屢建奇功，可功勞卻被奸臣張仕貴冒領(lǐng)，更可惡的是張仕貴還處處加害于他，故此民間就有薛張家的之說；</p><p class="ql-block"> 那岳飛精忠報國，軍中有撼山易，撼岳家軍難之說，他留下千古名言：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激勵了多少仁人志士，“要尋岳爺?shù)娜?，螺絲殼里尋”——岳飛這樣的蓋世英雄終究被奸臣秦檜所害——岳飛領(lǐng)軍正要大獲全勝直搗黃龍捉拿金兀術(shù)時，秦檜卻在皇上面前進讒言，皇上用十二道金牌將之從前方軍中召回隨即被害，可嘆之極。</p><p class="ql-block"> 那黑旋風(fēng)李逵生性剛烈直率，見不得半點壞人壞事，假李逵冒充他干盡壞事，氣的嗷嗷叫，被他尋到后將之用板斧剁成了肉漿。李逵是個大孝子，上梁山后回家接他的母親上山享福，半路上母親口渴，李逵去尋水，回來時母親卻被一只母老虎吃了，李逵悲痛萬分，將那只母老虎連同四個崽虎一口氣殺了。李逵是個英雄，又孝順，講義氣，可就是魯莽。</p><p class="ql-block"> 正月的晚上，母親我們就要我們猜謎語：事物謎：兩弟兄，并排坐，要分家，等明天；紅老鴉黑老鴉，放出去了不回家。黑雞母，當(dāng)路蹲，日里夜里不回來；白雞母，鉆籬笆，鉆不過來扯尾巴；人體謎：揭箱子，蓋箱子，里面裝的活郎子；十弟兄，好玩耍，個個頭上頂片瓦；一個葫蘆七個眼，嘰的嘰，喊的喊；一個房子窄又窄，剛剛裝下五個客；一對白狗，睡在巷口，五個差來，拉著就走；動物謎：穿釘鞋，上瓦屋，猜著了做你的姐夫哥；字謎：大口包小口；山字起疊；一出頭就長角；一點一撇，柳柳業(yè)業(yè)，一個篩子筐四個鱉鱉；一點一橫長，一撇撂過墻，十字對十字，日頭對月亮；一對鴛鴦并排飛，一只瘦來一只肥，一月還有三回轉(zhuǎn)，一年只有一回來；一點一橫長，一撇飛過墻，兩邊絲攪攪，中間馬牛羊，左也長，右也長，心字底，月字旁，秤機鉤掛衣裳，揀塊磚頭板月亮；</p><p class="ql-block">以上謎語我們有的猜得著，猜不著的母親就一一給我們說出謎底并不為難我們。</p><p class="ql-block"> 母親也常常給我們講怎樣為人處世：首先是要禮貌待人，比她年長的就要我們叫伯伯，伯媽，年小的叫叔叔阿姨，和她同姓的叫姨媽，同年的叫同年媽，和我們同輩的就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們在叫時都是很真誠，沒有一點不自然，別人也就很接受我們，就真的把我們當(dāng)晚輩和弟妹待，我們也就視他們?yōu)橛H人，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處在很和諧的環(huán)境中，心里沒有半點壓抑。今天回想起來這全都是母親給我們營造的。母親常常告誡我們，一定要學(xué)會一至兩門賴以生存的本領(lǐng)，才會利國利家；母親講待人以誠，此乃立身之本；要樂于助人，能幫上別人的忙的時候就盡量的去幫，不要怕好事別人；母親叫我們要謙虛，行為不要過激，要以柔克剛：母親說，牙齒和舌頭誰硬，當(dāng)然是牙齒，可人到老了的時候，牙齒掉光了，可舌頭卻還完好無缺，活動自如。母親一生沒有說過半句重話，她常說，好話說得千千萬，惡話一句惱人心。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打罵，即使你做錯了什么，母親語氣從來都是和風(fēng)細雨，句句得體，讓你心服口服，如沐春風(fēng)。她的教導(dǎo)，養(yǎng)心撫心，使沙漠變綠洲，化干戈為玉帛。母親對我們說：勤有功，戲無益，門口就是漢口——意思大概就是要我們勤勞，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母親在對待她的五個兒女上傾注了畢生的精力，無論是兒是女都是平等對待，她為我們操碎了心，但她沒有半點怨言，在她看來，有的只是自豪和舒心。她的每一個孩子直至孫子都是厚厚的一本書，都是一個個生動的故事。大哥17歲時就遠離父母家鄉(xiāng)，遠到北大荒當(dāng)義務(wù)兵，為國出力，歷盡千辛萬苦，終于苦盡甘來，在部隊時是團政委上校軍銜，轉(zhuǎn)業(yè)后又當(dāng)上處長，還是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出了三本小說。大哥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長孫也上了小學(xué)，很是幸福。前年回家探親，市委書記親自接風(fēng)。他是我們弟兄姐妹的旗幟和楷模。但他哪里親歷過母親思念他的痛苦。母親經(jīng)常給我講，我想你大哥時胸口就起一個大大的坨，一股郁氣直往上涌，一時間很難消除，以至成疾?？梢院敛豢鋸埖卣f，母親思念大哥的淚水可以用噸來計算。大哥曾接母親到大連市的他家里去住，但僅僅住了半年就因為想念南方的兒女們又匆匆回老家了。</p><p class="ql-block"> 姐姐出嫁很早，一身勤扒苦做，忠厚善良，完全繼承了母親的衣缽。母親念叨姐姐沒有在娘身邊享過什么福，母親就為她和她的一家祈禱，如今姐姐一家很是幸福。她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極富教養(yǎng)，也很抬舉我這個舅舅，特別是外侄女有本事，能力非凡。</p><p class="ql-block"> 二哥11歲時就學(xué)醫(yī)，可以說他是自立最早的，母親常常夸他聰明活潑，會交往，會打扮自己，特講面子。但他的溫柔大過了雄性，也不善理財，因為愛面子而不切實際，把擔(dān)子由一人承擔(dān)，盡管如此，母親也極力在我們面前維護他，替他開脫。二哥的兩個子女也早就過上了小康生活。前不久侄兒攜侄媳婦，侄孫子來看望我們，從未謀面的侄孫子竟然和我們相當(dāng)投緣。</p><p class="ql-block"> 妹妹最小，從小冰雪聰明，是我們家的小公主，但體質(zhì)較差，母親臨終前最是放心不下，要我們特別的關(guān)心她，幫助她，，我們齊聲答應(yīng)后，母親總算放下了心。但是，我這個三哥做的很不夠，說起來總是覺得有違母命。還好，小妹表現(xiàn)得是驚人的堅強，克服了人生路上的一個個難關(guān)，她的兩個兒子都已成人，給她帶莫大的安慰。</p><p class="ql-block"> 我是享受母愛最多的人，從小到大喜歡依偎在母親身邊，幫助母親做婆婆媽媽的事，隨時隨地都在接受母愛和受潛移默化的教誨。我一生平平安安，沒有吃過太大的苦，也沒有格外的努力想去爭取什么，但是一切是那么的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真可謂是有福不用忙。工作上得心應(yīng)手，無任何壓力，歷屆領(lǐng)導(dǎo)也比較信任；在家庭里，老婆是里外一把手，母親在世的時候婆媳很是投緣，母親晚年也就愛住在我們家——因為彼此融洽，沒有一點壓力，從而安享晚年，母親生病時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比我們做兒子的還要跑的急，母親病情加重時，哭著訴著著急。請醫(yī)生，護理幾乎都是她的。在孝敬母親的事情上任何人都沒有比她還有發(fā)言權(quán)。我的老婆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條，她把整個心身都投入到了家里，我除了上班別無他事。</p><p class="ql-block"> 我的兩個孩子天生懂事，并且很尊重他們的爸爸的意見。兒子酷愛讀書，上大學(xué)后就給了我們不少的孝敬，當(dāng)前正在準備博士畢業(yè)答辯論文（工學(xué)博士，現(xiàn)為海軍某基地正團工程師，海軍專業(yè)技術(shù)上校軍銜）。母親對這個孫子也是極盡呵護，孫子對祖母也十分愛戴，祖母逝世時，他正遠在縣城讀書，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兒子卻出人意料回家了，正趕上給他的祖母磕頭。事后問他，兒子說，這兩天坐臥不安，總是想念祖母。人說母子有心靈感應(yīng)，可祖孫一點也不遜色。我的女兒從小聽話懂事，母親對孫女極盡關(guān)愛，女兒至今記得祖母對她的厚愛，還在感恩戴德。我們一家和和美美，過著幸福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母親積來的厚德而蔭及她的子孫。母親，我們一定要弘揚您老人家的美德，并使之發(fā)揚光大，使您的美德作為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p><p class="ql-block"> 此文于2008年4月收入《偉大的母愛》一書，由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出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來自作品集我的家</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作者：小弟袁本松，1959年生，東方中學(xué)高級教師，圖為小弟夫婦。</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