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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檔案 老照片第四期素材版

童蔚

<h3>“想象力跑焦了,眼力就靠不住了。"</h3><h3>——馬克.吐溫<br>……………………………………………</h3> <h3><b>編者按</b></h3><h3><b><br>你知道誰說得對嗎?</b></h3><h3><br>我們開門見山地說。</h3><h3><br>本期《幸存者視覺檔案》第三段中,唐曉渡和雪迪就一張老照片引發(fā)的回憶,真令我吃驚。回憶無法吻合之處恰好是時間、地點等關(guān)鍵要素。</h3><h3><br>關(guān)乎圖片的回憶,無非要呈現(xiàn)與此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細(xì)節(jié)越多回憶愈飽滿。由此看來,對于歷史背景的認(rèn)知他倆肯定是統(tǒng)一的,可涉及到具體的,他們真正是“各說各話,各自表述"。于是,又請出第三位在場者楊小濱來回憶。他當(dāng)然也是當(dāng)仁不讓地敘述與此相關(guān)的記憶。楊小濱與唐曉渡、雪迪的記憶有重合,亦有自己記憶的保留點。</h3><h3><br>我們?yōu)槭裁匆貞浾掌锏募?xì)節(jié)呢?</h3><h3><br>難道不該將照片略掃一眼,就任其在手機瀏覽中流逝嗎?</h3><h3><br>那是那個年代。詩人的聚會被感覺稱為親近的事情。只有很少的社交與大量的空閑才適合頭腦攜帶猶如來自遙遠(yuǎn)的回憶。之后高科技時代迅猛發(fā)展,物質(zhì)世界疾速膨脹,時間仿佛發(fā)生了玄變。人們對于時間的感覺變得既麻木又特別敏感,有誰知道時間與感覺的軌道是否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呢,在時光抹去記憶之前,那些照片似乎提示著當(dāng)事人(那些詩人、評論家),就寫下他們的“想當(dāng)年”,就將圖片連帶記憶存儲在虛擬時空的云檔案中……</h3><h3><br>在我看來,一旦大的時代背景框架確定了,剩下的就是每一位在場者頭腦聚焦的差異,“你的記憶焦點模糊了;你的焦距根本不對或許根本就沒有對焦“,這些都有可能。在我看來,越是記得離奇古怪越是顯得不靠譜越有可能接近“真實”,因為“真實”是一種經(jīng)驗("客觀"與內(nèi)在體驗存在著差距),你所經(jīng)歷的不一定是你愿意記憶的,而你愿意說出的也許非常有限(這涉及到詩人與語言的關(guān)系)。而記憶,不僅僅承載了人們的過去也影響到人的未來,這倒是真實的。如此一來,記憶的"對"與"錯"似乎也顯示出,記憶把記憶者引向了不同的方向。</h3><h3><br>本期其余的圖文回憶,也很有趣,有興趣的讀者一定能欣然地"圖文觀之"。本欄目如搜尋不到有意思的圖片,似乎可以暫且歇息等待大量的老照片再次涌現(xiàn)……當(dāng)然,首先應(yīng)向提供照片及書寫回憶的詩友們致敬,記憶力跑偏了也很難糾正,不糾結(jié),有圖為證。</h3><h3><br>祝各位朋友安順?? </h3><h3> ——編者<br>————————————————</h3> <h3><b>1跨越精神死亡的峽谷</b></h3> <h3><b>林莽回憶: </b></h3><h3><b><br></b></h3><h3>1993年初秋,在北京后海邊的文采閣,舉辦了《食指 黑大春 現(xiàn)代抒情詩合集》研討會。這是一張會后由劉福春拍攝的幾位詩人的合影。左起:食指、鄂復(fù)明、黑大春、林莽、芒克。會前,朋友們將食指接出了第三福利院,那時的他面容消瘦,而內(nèi)心的詩情正在“跨越精神死亡的峽谷”。 那是上世紀(jì)90年代初中國詩歌的低潮期,詩集出版很不容易。詩人黑大春通過朋友想辦法,成都科技大學(xué)出版社同意給他和食指合出一本詩集。大春找到我,希望給這本詩集寫一個序言。我以《生存與絕唱》為題寫了一篇文章,前一部分寫食指,后一部分寫大春。出版時,大春覺得寫他那部分不夠充分,刪掉了后面文字,又找詩人海雷以后記方式,寫了《重歸家園—黑大春詩歌淺談》。于1993年5月由北京師范大學(xué)印刷廠印制成書。 同年初秋,我找到北京作協(xié)秘書長蕭云(作家蕭軍的女兒),想以北京作協(xié)的名義,為這本書開一個研討會。征得蕭云同意后,我們開始著手準(zhǔn)備這次會議。當(dāng)時我在中華文學(xué)基金會文學(xué)部工作,辦公在文采閣,那幾年文采閣開了許多文學(xué)的會議。有了正規(guī)的主辦單位,借用場地就沒有問題了。 為了讓會議順利舉辦,我和會議籌備者們約定,所有參會者,都以人傳人方式當(dāng)面通知,不要用電話,以免節(jié)外生枝(那些年一些詩歌的會,經(jīng)常會被限制舉辦)。會議通知了60多人,開會時來了近200人,會場擁擠得水泄不通。 那次會議,用劉福春的話說是:“開成了一個向大師致敬的會” 。會上許多食指的同代人回憶當(dāng)年閱讀食指作品的體驗和感受,許多人淚流滿面,滿懷深情。有的人泣不成聲,不得不中斷發(fā)言,而后又再次登臺補充。 那次會前,我籌款買了200冊書,后來又補買了150冊。書發(fā)完了想再買,但出版社出于某種考慮,叫停了書的銷售。三年后的1996年,我遇到北京師范大學(xué)印刷廠的一位領(lǐng)導(dǎo),打聽這本書的情況,他說好像還在庫房里放著。便想托他將這些庫存的書都買下來,后來他告訴我:很不幸,那近三千本書已經(jīng)賣給造紙廠化為紙漿了。一本很有價值的書沒有得到很好的傳播,就這樣消失了。這也是后來促成我決心編輯出版《詩探索金庫·食指卷》的動因之一吧。</h3><h3><br></h3><h3>攝影:劉福春 </h3><h3> </h3><h3>圖片提供及文字撰寫:林 莽 </h3><h3>2019年4月9日</h3><h3><br></h3><h3>……………………………………………………<br><br></h3> <h3><b>2.從別無選擇到勞燕分飛</b></h3> <h3><b>魯雙芹回憶:</b></h3><h3><br> 這張照片有點不好描述,因為大家參差不齊地坐在一個山坡上。第一排左起:魯雙芹、劉索拉;第二排:高鳴鳴、馬珊、李之林;第三排:王小宓、陳達(dá)、魯燕生、陳喬喬(郎郎和寥寥的姐姐);第四排:瞿小松、日本留學(xué)生、張寥寥;最后一排:張郎郎。 <br>照片發(fā)給好幾個朋友看過,每個人回憶都不一樣。有人說是香山,有人說是懷柔水庫,可以肯定是我們八十和九十年代經(jīng)常去郊游時的一次。郎郎和王小宓說是1983年,索拉說是1984年,那時他們剛從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郎郎寫了一些細(xì)節(jié),而小宓說他那天喝醉了,所以什么也不記得。<br><br>看到這張照片唯一讓我感慨的是:照片上所有的情侶(有四對),后來全都勞燕分飛了!<br><br></h3><h3><b>張郎郎回憶:</b></h3><h3><br>  這張照片應(yīng)該是在83年6月左右,我記得這伙人是去懷柔或者十三陵水庫,郊游。那時候寥寥在工藝美術(shù)學(xué)院圖書館工作,小宓正好在那兒讀書。雙子也在讀書,也在上班。雙子她哥哥燕生應(yīng)該去了中央美院讀書,我已經(jīng)不在那兒教書了,在北京飯店當(dāng)某公司的首席代表。而索拉和小松別無選擇地在學(xué)作曲,他們那時還沒扯證,我從北京飯店出發(fā)時候記得高鳴鳴要搭我的車,在半路她說得拐一下接一個朋友,上車來一看是陳達(dá)。陳達(dá)和鳴鳴那時走得很近,可是后來就不了了之了。老李那時候大概還在上班,不久后他就病退了,一直到今天。這伙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文藝愛好者,大家合得來,但多數(shù)人并沒有把寫寫畫畫看得那么神圣,只是有意思而已。</h3><h3> 圖片提供:魯雙芹 </h3><h3> </h3><h3> ……………………………………………………</h3> <h3><b>3.彼情彼景歷歷在目</b></h3> <h3>照片從左到右:雪迪、趙剛、孟浪、唐曉渡、芒克、楊小濱。<br></h3> <h3><b>唐曉渡回憶:</b></h3><h3><br>雪迪提供的這張應(yīng)攝于1996年5月,地點是在美國新澤西畫家趙剛的家里。那次我和老芒克一起去布朗大學(xué)參加完以“自由寫作”為主題的中美作家聯(lián)席會議,然后隨一幫朋友轉(zhuǎn)去紐約、華盛頓、洛杉磯等地,前后盤亙了近一個月。在紐約期間見證了一場難得的“五月雪”(如果所記不錯,那天是5月3日),這張照片即攝于其后兩三天。趙剛系旅美畫家,堪稱“奇人”(至于如何“奇”法,此處按下不表),70年代末在國內(nèi)時曾是“星星”畫會最年輕的一個。其時恰逢他榮膺“全美十大杰出華人”稱號后不久,可謂春風(fēng)得意;聞知國內(nèi)來了芒克這樣的老友,自是大喜,一再廝見之余,又邀一眾去他在新澤西的豪宅作客。圖中左起:雪迪、趙剛、孟浪、我、芒克、楊小濱。那天我們狂啖從“八佰半”購得的三文魚刺身,佐以一大瓶2500毫升的日本“白雪”牌清酒另加一堆洋酒,高談闊論之余,還抽了不少他珍藏的名牌古巴雪茄。彼情彼景猶歷歷在目,而孟浪已于去歲末駕鶴西去,念及于此,能不唏噓?攝影者當(dāng)為嚴(yán)力。</h3> <h3><b>雪迪回憶:</b></h3><h3><br>1996年3月,美國的布朗大學(xué)和文學(xué)藝術(shù)(當(dāng)時稱為創(chuàng)意寫作)合作主持了一個“自由寫作會議”,當(dāng)時來自中國,古巴,土耳其和南美洲的流亡作家以及仍在被追殺的拉什迪通過衛(wèi)星參加了會議。參加者還有墨西哥小說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美國的小說家?guī)旆?,古巴的弗拉基米爾塞巴洛斯和索馬里的努魯丁法拉等。 許多來自大陸和臺灣的作家出席了會議,芒克、曉渡、鄭義、馬建、嚴(yán)力、小濱等。那時我和貝嶺、孟浪、馬波在布朗大學(xué)做訪問學(xué)者,我主持了那天晚場的中國詩人詩歌朗誦會。散場后,我邀請了所有來自大陸的詩人到我家作客。記得車隊一長串從布朗大學(xué)開往我家,途中遇上修路要繞道。這張照片是當(dāng)時朋友們在我的臥室喝酒時留的影。孟浪已去。朋友們依舊天各一方;在生存中寫作,在寫作中生存。這些年輕的面龐就此存留在記憶之中。 照片從左到右:雪迪、朋友、孟浪、唐曉渡、芒克、楊小濱。<br><br>………………………………………………………………</h3> <h3><b>楊小濱回憶:</b></h3><h3><br>這張照片的時間應(yīng)該是曉渡和芒克1996年來美國參加布朗大學(xué)的“ 寫作自由國際作家會議”的那段日子,更可能是會議結(jié)束后前往波士頓或紐約時所攝。會議的籌備以貝嶺(未在照片內(nèi))和孟浪為主,我也有深度的參與。雪迪因為一直在布朗大學(xué)任職,所以也是主要的參與者之一。印象中我在波士頓的一次夜飲中喝得心臟出了問題,躺在地上直冒冷汗,差點掛了。之后,貝嶺租了一輛面包車,由我當(dāng)司機,載著十幾個詩人作家從波士頓開到紐約,中途多次沖上或擦撞高速公路的安全隔島,按貝嶺的說法是:有驚無險。左起:雪迪、趙剛、孟浪、唐曉渡、芒克、楊小濱。</h3><h3><br></h3><h3>圖片提供:雪迪 </h3><h3><br></h3><h3>(按收稿順序上傳)</h3><h3><br></h3><h3>…………………………………………………………</h3> <h3><b>4‘’重要的不是藝術(shù)‘’!≈功夫在詩外</b></h3> <h3><b>楊衛(wèi)回憶:</b></h3><h3><br>  我現(xiàn)在還記得,上世紀(jì)90年代與栗憲庭初次見面,是在北京后海北官房胡同28號栗憲庭的舊宅。當(dāng)時,是藝術(shù)家徐一暉把我?guī)サ?,名義上就是去送自己的作品資料。那時候,我正跟徐一暉等人合作一起搞“艷俗藝術(shù)”,為了爭取到更多批評家的支持,我們曾四處尋覓知音。我記得,當(dāng)時我們還給陳孝信、顧承峰、高嶺、冷林等批評家分別郵寄過作品資料,但大都石沉大海,沒能引起他們足夠的注意。只有栗憲庭和鄒躍進(jìn),對我們的這種新探索,表現(xiàn)出了較為濃厚的興趣,尤其是栗憲庭,得知圓明園的一幫年輕人正在藝術(shù)上鉆研新名堂時,便約我們將作品資料匯總后送給他。于是,我就這樣跟著徐一暉、拐彎抹角地走進(jìn)了栗憲庭家的客廳。</h3><h3><br>栗憲庭溫良敦厚,為人和善,恪守“高標(biāo)處世,低調(diào)做人”的原則,對慕名而來者,無論生和熟,都從不擺架子。我跟徐一暉初次走進(jìn)栗憲庭的客廳,他便讓出沙發(fā)給我們,自己則搬了個小馬扎,隔桌與我們對坐。因其個子不高,馬扎又低,栗憲庭坐在我們對面,比我們整整矮了好幾頭。這就是當(dāng)年在美術(shù)界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簡直不可想象。不過,雖然栗憲庭處在低矮處,但他底氣十足,給人一種不失厚重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人物的分量吧,越是低調(diào),越是深不可測。</h3><h3><br>通過那次送資料謀面之后,我和栗憲庭便熟悉了起來。后來,栗憲庭果然介入了“艷俗藝術(shù)”,成了我們的理論推手。那一時期,我和栗憲庭來往比較頻繁,經(jīng)常會跑到北官房胡同28號,向他請教藝術(shù)與人生問題。在我的印象中,栗憲庭是一位很有耐心的聽眾,他不僅善于聆聽別人的意見,也似乎很能揣摩別人的心思。這使得栗憲庭總是能夠抓住問題的核心,要么不言,一言便成九鼎。</h3><h3><br>我還記得1994年底,藝術(shù)家邱志杰曾以一篇涉及觀念藝術(shù)的文章,震動了中國當(dāng)代藝壇,因其文章抽離了現(xiàn)實的指涉,將一些語言學(xué)的概念引入美術(shù)理論,讓人覺得新穎的同時,又有些晦澀不明。栗憲庭也同樣感到幾分迷惑,但他沒有沉默,更沒有回避,而是主動約請邱志杰到家里敘話,虛心聆聽邱志杰的講解。當(dāng)時,我和徐一暉等幾個朋友均都在場,目睹了栗憲庭的謙卑??鬃诱f過“不恥下問”,但是,真正能夠在日常生活中做到虛懷若谷,又有幾人?栗憲庭不矜不伐,是我見過的少有的謙遜之人。我想,他之所以能夠在中國美術(shù)界遂成大器,大概與他的城府是有著直接關(guān)系吧。</h3><h3><br>所謂“世事洞明皆學(xué)問,人情練達(dá)即文章”。栗憲庭以“重要的不是藝術(shù)”而雄霸藝壇,為世人所稱道,其背后的積累,似乎正是那些看穿了人生與世故的思想底蘊。 圖一:1996年,楊衛(wèi)與栗憲庭在“艷妝生活”展上。圖二:2017年,楊衛(wèi)與栗憲庭在宋莊。 </h3><h3><br></h3><h3>圖片提供及撰文:楊衛(wèi)<br><br>………………………………………………………………</h3> <h3><b>5.幸存者騷人墨客裹挾詩刋同仁呼啦啦奔赴草原騎馬</b></h3> <h3><b>唐曉渡回憶:</b></h3><h3><br>  這兩張照片應(yīng)是同一天,同一撥人,攝于1988年深秋。其時”幸存者詩人俱樂部“正?;顒右延獍肽辏恍┫蠕h美術(shù)界的朋友也陸續(xù)”非正式“入伙,經(jīng)常聲氣往還,遂有次年春天聯(lián)手舉辦轟動一時的”幸存者詩歌藝術(shù)節(jié)“的蘊釀、策劃和實施。是誰倡言那次集體出游活動已記不得了,總之呼呼拉拉一大堆人。恰好歐陽江河有事來京,于是連同我當(dāng)時的《詩刊》同事鄒靜之,也被我一起拉來參加了。目的地是康西草原,約好從西直門車站同乘綠皮車,那張合影應(yīng)該就是下車后在一處空地拍的。左起:鄂復(fù)明、xxx、貴州王強、小馬、老芒克、鄒靜之、黃xx、xxx、中戲王xx(后來是藝術(shù)節(jié)的舞美設(shè)計)、雪迪女友“幺雞”、雪迪、歐陽江河、我、張馳、徐x。第二張照片是在康西草原騎馬時所攝,左起:歐陽江河、鄂復(fù)明、吳慧珠(球兒。另一張中未見,應(yīng)是臨時充當(dāng)了攝影師)、畫家林墨、老芒克、中戲王xx、我、雪迪。那天我騎的是一匹老馬,別說用腿夾,拿韁繩抽了也只是慢吞吞地走,不過站著還好歹是那么回事。那時我們是多么年輕而充滿活力啊,包括老芒克。當(dāng)晚回到城里,我和他還一起陪臨時出來的食指喝了一頓大酒。 </h3> <h3><b>雪迪回憶:</b></h3><h3><br>真記不得是哪年了,幸存者詩人俱樂部的朋友們結(jié)伙去壩上草原玩兒,我們租了馬匹。大家馳騁草原,好開心呦。右邊前排白馬上面是雪迪,后面是唐曉渡,曉渡的左后方是芒克,芒克后面的2個朋友現(xiàn)在記不起來了。左前方的是當(dāng)時在戲劇學(xué)院的吳慧珠,后面是劉國越,最左邊的是黑大春。大春久已失聯(lián),國越去了南方;雪迪放馬到了美國,其他的朋友留守京城,各自為戰(zhàn)。當(dāng)年歡聚一堂,不知此生是否還會再現(xiàn)?照片存念,當(dāng)初我們那樣歡快過,在草原上,在藍(lán)天下。那些舉起的手臂在心中依舊高舉著!<br> </h3><h3> 圖片提供:唐曉渡</h3><h3><br></h3><h3><br></h3><h3>…………………………………………………</h3> <h3><b>6. 1996年3月。布朗大學(xué)-自由寫作會議舉辦詩朗誦</b></h3> <h3><b>雪迪回憶:</b></h3><h3><br>這張照片攝于1996年3月美國布朗大學(xué)的朗誦會。中國作家參加了大學(xué)舉辦的“自由寫作會議”,來自中國、古巴、土耳其和南美洲的流亡作家和隱身的拉什迪通過衛(wèi)星參加了會議,參加者還有福恩斯特、庫佛、塞巴洛斯等。詩歌仍在繼續(xù),詩人已不再年輕,依舊年輕的是那顆熱愛生活的心。<br>圖文提供:雪迪</h3><h3>……………………………………………………………</h3> <h3><b>7. 因為有時候你要用美酒拼死無聊??</b></h3> <h3><b>唐曉渡回憶 :</b></h3><h3><br></h3><h3>這一張與上期那張一樣,也應(yīng)該是攝于上世紀(jì)90年代初楊煉首次回國期間,具體記不清了,地點似為西四附近一家名為“黃土地”的餐廳。記得那天一幫人喝了足夠多的酒,仍感不帶勁,于是大春還是楊煉提議劃拳,并立馬開練,三盤兩勝。我那時還不會這玩藝兒(此前行酒更喜歡玩“老虎棒子雞”),在一旁看得滿心好奇(從畫面表情上可以看出),但大致明白后即加入挑戰(zhàn)隊伍,并很快成為高手。</h3><h3><br> 圖片提供:雪迪 </h3><h3> ……………………………………………………</h3> <h3><b>雪迪回憶:</b></h3><h3><br>那時雪迪的住處中醫(yī)研究院紅樓212 號曾是眾多詩人畫家聚會的地點。因為雪迪單住,所以那里經(jīng)常有詩人聚集念詩喝酒。芒克唐曉渡馬德生多多北島黃銳嚴(yán)力黑大春大仙張弛林春巖國越荀紅軍西川等等經(jīng)常在這里聚集。照片中黑大春(正面)正在和雪迪(背影)劃拳,后面3人從右到左是唐曉渡、友人、王強。大春吆喝的應(yīng)該是“七匹馬呀”,雪迪的出拳應(yīng)該是“五魁首”。大春隱匿了,雪迪在異國苦斗。讓我對昔日的朋友說:六六順哈!<br></h3> <h3><b>8. 1998:詩人酒吧火了一把</b></h3> <h3><b>高星回憶</b></h3><h3><br>關(guān)于黃亭子50號酒吧</h3><h3><br>這是我進(jìn)入北京文化圈子的第一個酒吧。是由詩人簡寧和前妻姜萍一起開的。因為緊鄰北京電影學(xué)院,這里一度熱鬧非凡,成為北京作家、詩人、電影人、音樂人的嘯聚之地。酒吧附近是非常有名的燕京八景之 一的薊門煙樹,就在元大都遺址。我記得門口外還有一根清代的界碑石柱,倒在地上,不知現(xiàn)在哪去了。</h3> <h3><i>遇見崔健</i></h3> <h3>我在這里第一次和偶像崔健在一個酒桌上喝酒。當(dāng)然還有田壯壯、賈樟柯、孟京等文藝先鋒。</h3><h3><br>在那里還遇見了會樂器的詩人廖亦武,還有兩位名聲顯赫者的弟弟,不提也罷,說某某人的弟弟肯定讓此人內(nèi)心不爽。</h3><h3><br>當(dāng)然,也結(jié)識了藍(lán)石等當(dāng)年來自外省的文學(xué)青年。說外省,絕無歧視的意思。北京詩人現(xiàn)在類似少數(shù)民族。</h3><h3><br>因為酒吧老板的詩人身份,詩歌朗誦是經(jīng)常的,來聽詩的人很多,酒吧里擠滿了幾百號人,黑壓壓一片,或抽煙,或喝茶喝咖啡,煙霧繚繞,鬢影衣香蕩人心魄。其實,來的大都是些熟識的朋友,真正來聽朗誦的人并不多。大家忙里偷閑來到這里,主要是為了見見老朋友,聚在一起閑聊幾句。</h3><h3><br>阿堅說大家來到這里是“趕集”,趕文學(xué)的集。其實是以他為中心的“香山”大團(tuán)伙:陳嘉映、鄒靜之、莫非、丹洵、魏北凌、于琦等。阿堅那時還能時不常帶來一兩個北大少女詩人,后來就開始帶大齡,《女兒冊》風(fēng)光不再。</h3><h3><br>我的第一場個人詩朗誦會也是在這辦的。當(dāng)時4歲的女兒高山流水還上臺朗誦。</h3> <h3><i>高星與女兒高山流水,在詩會上讀阿堅的詩</i></h3> <h3><i>西川朗讀</i></h3> <h3>西川在這里獲得了第一個來自民間的詩歌獎(如圖)。西川夫人姜杰坐在觀眾席上光彩照人。記憶猶新的漂亮女詩人有翟永明、瀟瀟、童蔚以及歐陽江河的前妻瑪利亞。<br></h3> <h3>在北京,詩人開酒吧很容易倒閉的,酒吧開業(yè)大吉,可經(jīng)營到后來,簡寧夫婦分開了,長期關(guān)門的酒吧門前長滿了荒草。可我依然用鏡頭留下了老簡寧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如圖!</h3> <h3><i style="">簡寧朗讀</i></h3> <h3><i>童蔚朗誦</i></h3> <h3><b>童蔚回憶:</b></h3><h3><br>  高星文中提到我,我也回憶一下。 為什么1998年出現(xiàn)那么多酒吧?我想,大家都聽懂了98的諧音。但是記憶的烏托邦,似乎人們也聽懂。其實未必。大意如是。如此我知,黃亭子酒吧(位于北京市海淀區(qū)),90年代很有些烏托邦色彩。高星認(rèn)為,那時詩言志已不如混臉熟;可是若比較,那時候,還可感受到一些追求的嚴(yán)肅。如今黃亭子酒吧有可能插翅而飛,可那一大片草地和緩緩的山坡,還都在的。 </h3><h3><br></h3><h3>誰在那里念過詩聚過會,誰就感受過當(dāng)年的氛圍。后來“朋友圈”的出現(xiàn)基本上把氛圍這詞淘汰了。那天,我被酒吧老板、詩人簡寧安排與西川一起朗讀。西川的女友姜杰坐在下面,漂亮非凡。時隔20多年,不久前,第二次見姜杰,還談及那晚與她初次見面,什么樣的記憶被時間埋葬了?什么樣的記憶恍然還記得……</h3><h3><br></h3><h3>當(dāng)年高星攝影的照片里,關(guān)于我的這張,由于抓住了幾樣元素,我覺有趣。其一,我手里拿的那本雜志是楊小濱編輯的《現(xiàn)代詩》;其二,詩歌刊物封面用的是何多苓畫的《翟永明》。其三,墻上貼的那張照片,也是我,照相留住時間里的一瞬間,連我自己都覺得,“不怎么像啊”;可這照片已徹底消失了。那么留下來的,是被語言限定的。語言限定詞語、句式,都是企圖從日常抽象到形而上與烏托邦相關(guān)的,無論黃亭子酒吧發(fā)生過怎樣的后來……每一次,當(dāng)我朗讀時,會想起,在那里,在我念第一首之前,有位詩人非常好心地用鉛筆在我詩稿上,迅速畫下幾個換氣記號(原因不說自明的,西川極擅長朗讀,他讀詩的語音、語調(diào)很悅耳,他懂朗讀技法)。由此,我得到的感悟卻是,詩人們每寫下一首詩,就是從生活的煩雜中,抬起頭,換一口氣!<br> </h3><h3> 圖片提供:高星</h3><h3>酒吧文化系列圖片提供及主要撰文:高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