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167efb"><b>每天觀看老同學(xué)高金鏢攜夫人孔衛(wèi)珍游東北的實時報道,也打開了我的記憶閘門,回想起了我們1968年初赴東北的二三事與老同學(xué)分享。</b></font> <h1><b><font color="#ff8a00">一、淚別錦州站</font></b></h1><p> <font color="#167efb"><b>1968年6月10日,我們309班一行15人告別母校;告別北京;告別同學(xué)、親人,從北京站乘坐168次車一路向北、向北------</b></font></p><p><br></p> <h3><p> <font color="#167efb"> <b>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168次到達錦州站。分到山海關(guān)的8名同學(xué)因為要到錦州局報到,就要在這里下車了。同學(xué)們都來到月臺上互道珍重告別。忽然一聲鈴響,緊跟著是站臺上女同學(xué)的哭泣聲,一下子有的男同學(xué)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好像比離開北京時更難舍難分,真不知何日再相逢。我們這些繼續(xù)北上的七兄弟還大都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高寒禁區(qū)”的兇險,懷著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繼續(xù)向北向北-------</b></font></p><p><font color="#167efb"><b>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高寒禁區(qū)”工作生活的二十幾年,異常艱苦不說,我因為睡沒有燒干的熱炕不到三十歲就患上“血栓閉塞性脈管炎”。榮嬤嬤也因為中了熱毒得了皮膚病。當(dāng)回想往事的時候我并不后悔,在哪滴水成冰的大興安嶺留下了我們一生中很多最美好的回憶。如果不是榮嬤嬤力主調(diào)轉(zhuǎn),我的歸宿將陪同振燕兄長眠在大興安嶺的青山翠柏下。</b></font></p></h3> <h3><p><font color="#ed2308"><b>二、滯留齊齊哈爾</b></font></p></h3><h3> <font color="#39b54a"><b>從錦州發(fā)車,我們當(dāng)天就到達齊齊哈爾。齊齊哈爾老火車站和當(dāng)時的齊齊哈爾鐵路局是一座樓。1934年開始修建火車站,兩年后建成,當(dāng)時號稱“北滿第一火車站”。 大樓為五層,地上四層,地下一層,為鋼筋混凝土框架結(jié)構(gòu)建筑,總面積13762平方米。是日本人建的,據(jù)說設(shè)計師是一位愛國的中國人,火車站整個平面是一個中國的“中”字,鐘樓四面的開窗也形成一個“中”字,飛機在空中俯瞰是卻個“國”字?;疖囌窘ǔ珊笕毡救瞬虐l(fā)覺這建筑背后居然藏著秘密。<br></b><b> 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許多當(dāng)年的日本老兵和開拓團成員要求回齊齊哈爾故地重游??僧?dāng)時齊齊哈爾仍在使用1936年日本人建的這個火車站。國家考慮到面子問題,專門撥款在老火車站旁邊建造了齊齊哈爾新火車站,要求必須比老站高大、漂亮。一年時間,一座新火車站與老站比肩而立。</b></font></h3> <h3> <b><font color="#167efb">窗欞的圖形也是“中”字</font></b></h3> <h3><p> <font color="#167efb"><b>記憶里這是當(dāng)時的齊齊哈爾鐵路局招待所。應(yīng)該是一座俄式建筑。(現(xiàn)在已經(jīng)拆除建了齊齊哈爾鐵路體育館)我們43名北京鐵路機械學(xué)校的畢業(yè)生于1968年6月11日住進這里,7月11日離去,整整住了一個月。</b></font></p></h3> <h3></h3><h3><font color="#167efb"><b> 為什么滯留此地?就是齊局的分配方案要把我們43人分配到齊局興安嶺南北麓的四個蒸汽段博克圖、海拉爾、烏爾旗汗、伊圖里河。我們這些同學(xué)一商量堅決不同意,通過去學(xué)校接我們的加格達奇內(nèi)燃段籌建組副組長梅景一、人事組長劉海濤向當(dāng)時齊局綜合組長趙文忠及軍代表反映,理由主要是:當(dāng)時國家正在大力發(fā)展內(nèi)燃機車,如果齊局分配不了把我們退回鐵道部重新分配。由于理由充分,齊局只能到鐵道部匯報。最后決定人事令全部下到加格達奇內(nèi)燃段籌建組,因為當(dāng)時的基建原則是先生產(chǎn)、后生活,加格達奇內(nèi)燃段除大庫建成外,剛剛進了少數(shù)設(shè)備。職工生活必須的單身宿舍、地區(qū)食堂還不能使用。職工住宅更是奇缺的很。安排我們暫時到四個蒸汽段實習(xí)。</b></font></h3> <h3> <font color="#167efb"><b>整整一個月我們43人吃住在這個建筑物內(nèi),游覽了齊齊哈爾的市容市貌。1968年7月3日,309班七兄弟在齊齊哈爾留下此照。1968年7月11日我們告別齊齊哈爾沿著濱洲線、牙林線奔赴四個蒸汽段。</b></font></h3> <h1><font color="#ff8a00"><b>三、海拉爾往事</b></font></h1><h3> <b><font color="#167efb"> 照片應(yīng)該是海拉爾的老車站。當(dāng)年,我和裘時雄分到海拉爾;邵開國、孫洪賓分到博克圖;沈勝利、王振燕分到烏爾旗汗;鄧廉分到伊圖里河。分到海拉爾的8班有張廣義、程木材。司機班還有6人。</font></b></h3> <h3> <font color="#39b54a"><b> 我到海拉爾分配到解放六1547號機車見習(xí)副司機。司機長國占才、副司機秦潤生、司爐竇興佳。1547是海機青年包乘組。蒸汽機車煤黑、煙熏、油嗆,我記憶國占才出乘夏天都是白襯衣、白手套,真是了得。</b></font></h3> <h3> <font color="#167efb"><b> 在海拉爾大約跑了2個多月的車。往東跑免渡河,往西跑滿洲里。滿洲里當(dāng)時可沒有現(xiàn)在這樣燈火輝煌。記憶里有不少蘇聯(lián)人用原木搭建的房子冬暖夏涼非常好住。當(dāng)時中蘇關(guān)系緊張,換裝所也沒有什么太多任務(wù)。市里也很少見到蘇聯(lián)人,甭說俄羅斯美女了??!</b></font></h3> <h3> <b>在海拉爾跑車最大的體會就是我的“愛睡”。除了自己燒火時還能處于清醒狀態(tài)外,只要一坐到副司機座位上就開始昏睡。解放六是一種小型蒸汽機車,速度高一點晃得非常厲害。即使這樣我也照睡不誤。什么信號、兩邊景色根本就沒有看清過。這段時間的實踐決定了我回加格達奇內(nèi)燃段后不干機務(wù)運轉(zhuǎn)這行。</b></h3> <h3> <font color="#167efb"><b>1968年9月8號海拉爾就下了大雪。雪后沒幾天我的1547號機車洗罐。由于想念同學(xué),我記得好像沒請假就私自乘車到烏爾旗汗、伊圖里河、博克圖看望同班同學(xué)。由于都在跑車,忘記了是否都見到他們?;氐胶@瓲柊ち艘活D很批。但沒有幾天我們就接到回加格達奇的命令。</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b></font></h3> <h3> <font color="#ed2308"><b>1968年大興安嶺冬天不但來得早,而且奇冷。我記得是9月20號左右回的加格達奇,先到的同學(xué)都是穿著大皮襖來接的站,好像要給我們這些京城學(xué)生來個下馬威。我們挺住了,站住了腳,扎下了根。直至1991年離開大興安嶺,我在“高寒禁區(qū)”整整待了23年。</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