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世上最讓人難以忘懷的兩個人,一定是生養(yǎng)我們的父母。</p><p class="ql-block"> 這是2001年春節(jié)父母在太原女兒家的一張合影。這是他們風雨同舟、相濡以沫,共同生活63年后,在人世上的最后一張合影。</p><p class="ql-block"> 2002年2月3日(臘月二十三)凌晨兩點許,父親在病痛中辭世。從此離開我們,離開他相隨相伴了60多年的老伴——嚴重腦梗、偏癱失語,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媽。</p><p class="ql-block"> 慶幸在父親彌留人世的最后一段時間,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赡苁腔毓夥嫡瞻?,平素說話嘰里咕嚕、含糊不清的父親好像說話也清楚、連貫了許多。去世前兩天他說想吃大米稀飯和肉,大哥買了肉,我給他燉得爛爛的,熬了軟軟的大米粥。他吃了幾塊肉,喝了不少大米粥。有些瘦肉他不帶假牙嚼不動,我就嚼碎了,喂給他。</p><p class="ql-block"> 在我陪伴他的這些的日子里,父親破天荒地斷斷續(xù)續(xù)給我講了許多話:講他小時候的事情,講他和伯伯叔叔們及老母親從河南到山西的艱難歷程,講他恩重如山的大姐、二姐,二哥和他乖巧懂事的四弟,講在山西霍州馮村生活奔波六七十年村院四鄰的關照和體恤,講養(yǎng)育我們五兄妹長大成人的艱辛和不易,講我一個姑娘家外出上學他沒去送的懊喪,講他離世后老媽的養(yǎng)老問題……。講到動情處,他老淚縱橫,掩面而泣……。</p> <p class="ql-block">天堂里的爸爸媽媽哥哥,你們好嗎?我想你們了!</p><p class="ql-block">我們兄妹對父母的照顧是一種本能,是為人子女應該應份的事情。我天真地設想等父母老了以后,咱們兄妹有的是機會好好相處,我比你倆小七八歲,有的是機會能好好地關心照顧你倆??墒巧咸鞗]給我這個機會。你倆讓人猝不及防地離開人世。我好后悔,越來越后悔…我對兩個哥哥的關心關懷體貼太少了!</p><p class="ql-block">天堂里的哥哥,你們能原諒我嗎?</p> <p class="ql-block"> 父親生于1919年8月,卒于2002年2月3日。享年83歲。</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老家是河南林縣河順公社馬家墳村。父親兄弟姐妹7個,排行老五。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爺爺出生在一個多子女的家庭。他略識文字、不善農作。文不成武不就。飽受家族的歧視和詬病。娶妻生子后,家境一般,可以勉強度日。多年后奶奶因病早逝,撇下爺爺和大大小小7個孩子。當年河南經常有天災人禍,旱災、澇災、瘟病輪流出現(xiàn),讓本來還算可以勉強度日的爺爺家,后來家道中落,陷入困頓。</p><p class="ql-block"> 在大姑15歲時,爺爺就把大姑嫁到前莊一戶富裕人家做兒媳。姑父當時才10歲,小大姑5歲,還時常尿炕。婆家就是想找一個“大媳婦”伺候兒子和操持家務。大姑一進婆家門就給婆家做飯洗衣,掌管著婆家的一些食物“大權”。她常常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險”,偷婆家的東西給自己貧窮的娘家。輪到她做飯時就召喚幾個饑腸轆轆的弟弟去她家廚房“飽餐一頓”。說起這些往事,耄耋之年、病入膏肓的老父親總是老淚縱橫、情不自禁。</p><p class="ql-block"> 二姑也在十幾歲就嫁到鄰村可樂山一戶貧困的人家做填房。二姑家雖然不像大姑家比較富裕,可以在吃穿用度上貼補娘家,但也經常給她老父親及弟弟們縫縫補補,幫助安排家中生活。大伯剛剛成年就因病去世。三姑在幼年時在逃荒路上送人了,因為怕她餓死給她一條生路。爸爸十三歲就在西曲陽村給一戶有錢人家放羊。十五歲跟隨二哥馬富寶及四弟等四人從河南林縣來到山西霍山腳下的李楊節(jié)打工謀生。</p><p class="ql-block"> 父母親于1940年臘月二十八在老家馬家墳結婚。時年父親二十一歲、母親十四歲。父親幼年喪母,母親從小父母雙亡。是母親出嫁到可樂山的姑姑和父親出嫁到可樂山的二姐給他們牽線保媒的。從此,兩個孤苦伶仃的苦命孩子相依為命,開始了他們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家庭生活。</p><p class="ql-block"> 父親帶裹著小腳的母親從河南到山西逃生。他們是在太行山東麓的河南林縣穿越太行山到達太行山西麓的山西霍州的。經歷的路線是:河南林縣—七里坡—紅梯關—平順—桐柳—沁源—新居—七里峪—青崗坪—東骨聯(lián)(因為父親口齒不清,又不會寫字,這些地名是我根據(jù)他的讀音約摸著寫的)。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歷盡艱難險阻。其中的艱辛和危難一言難盡,只有他們自己知道。</p><p class="ql-block"> 他們先后在東王村、李楊節(jié)、殺人坪落腳。兩三年后定居馮村。四、五年后四叔去富家灘打工。一年后四叔因出汗病去世。去世時才二十出頭。四叔比父親小四歲,是屬豬的。爸爸和四叔感情很深。四叔去世后,爸爸把四叔寄埋在當?shù)?。幾年后,爸爸歷盡艱險,背四叔尸骨翻山越嶺帶回老家馬家墳安葬。由此足見他們的兄弟情深。</p><p class="ql-block"> 父母第一站先到達霍縣東王村。父親在東王村劉長家學徒。后來又在殺人坪等村落腳,跟二伯學徒。當時很艱苦。吃飯睡覺都是問題。兩三年后定居馮村。當時他們很貧困,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們曾經用四斤鹽,換了人家四個饅頭用來充饑。他們曾經在老黃溝王聚寶家住宿。</p><p class="ql-block"> 父母在馮村住在一個廢棄的破舊大院里。一方面給四鄰五村的人家打短工,一方面攬一些木匠活計在木鋪做工,農忙時節(jié)用和鄰居鄉(xiāng)親換工的方式種地,用來養(yǎng)家糊口。村臨時住在一個廢棄的大院里土改時半溝河南人文書、迎書兩弟兄曾因工錢等瑣事前來馮村揪斗父親。當時馮村的農會主席段臭氣和趙四喜親眼目睹父親在馮村老實本分、勤勞熱心,對村里上上下下人家有求必應、不計報酬的狀況,深深同情父親的遭遇。他們呼喚周圍村民恫嚇來者,并且為父親仗義執(zhí)言、解救了父親一命。否則,等待父親的輕則是一頓拳打腳踢,重則可能喪失性命。父親對此也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p><p class="ql-block"> 土改時,父母在正直善良的村干部主持下,首次在馮村“五畝地”里分了四畝地,算是真正的成了馮村人。</p> <p class="ql-block">后來我們兄弟姐妹五人相繼出生。我們的住所也從木鋪轉到上院段林喜伯伯家的兩孔土窯里。1962年才通過馮村大隊批了一塊宅基地,蓋了現(xiàn)在的這個院子。</p><p class="ql-block">由于父親吃苦耐勞、聰明機智又粗通文字(他小時候曾經蹭過堂兄弟的私塾),會木匠會打鐵。五十年代公私合營時,父親“搖身一變”成了霍汾縣機械廠的一名職工。后來竟然當了廠長。先是在城關,后在靳比村,再后來就到了下三教村。父親在下三教村當霍縣(這時已經改成霍縣)機械廠廠長大概是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事情。我只記得1961年前后的一些片段。當時我8歲左右。大哥在城里霍縣中學上學,二哥在庫拔中學上學。我和銀英及還在襁褓中的愛英跟著母親去父親就職的下三教住,我還在那里讀了一年多小學。1963年全國開展社會主義教育、四清運動等等,好像父親因為瑣事和廠里的會計發(fā)生矛盾,父親莫須有的當了什么“四不清”干部,就下放回鄉(xiāng)了。</p><p class="ql-block">父親回鄉(xiāng)前,兩個哥哥就先后中學畢業(yè),回鄉(xiāng)參加農業(yè)勞動了。大哥當了大隊團支部書記兼生產隊會計。二哥在鄉(xiāng)務農。1963年,縣農機公司正好要在農村招收優(yōu)秀回鄉(xiāng)知識青年去當拖拉機手。當時大哥、二哥都條件優(yōu)秀(他倆是霍縣中學、庫拔中學的高材生),符合招工條件。加上父親原來在縣機械廠當廠長的關系,他倆走一個還是有希望的。大哥考慮到自己在大隊、生產隊當干部,可以知道內部消息,就極力讓二哥報名。這樣二哥就被縣農機公司招工了。</p><p class="ql-block">二哥招工了,家里有父母親、我們姐妹三個和大哥。當時父親不會種地,母親身體不好,我們姐妹三個還小,唯一的壯勞力就是大哥,所以他再被招工招干的就沒有可能性了。因為當時生產隊不會放走他,留下我們一群“吃貨”讓別人養(yǎng)活。父母親在夜深人靜時經常討論這個問題:二兒子跳出“農”門了,大兒子的出路在哪里?當時我已經十歲了,對這些事情雖然一知半解,但也深深地為大哥的處境發(fā)愁,被父母的這些討論題搞得心情郁悶、驚恐萬分。最后父母只能同意大哥去當兵。1963年,中印邊境沖突不斷,村里人大部分不愿意讓孩子去當兵,征兵比較困難。所以大哥當兵只要身體合格就好。為了孩子的前途著想,父母只能孤注一擲讓大哥去當兵。這樣大哥1964當兵了。偌大的馮村公社,那一年只有兩個人入伍,除了哥哥還有李比的李小鎖。</p><p class="ql-block">1973、74年全國采用“考試和推薦相結合”的方式,招收工農兵上大學,連高中初中也要通過推薦才能入學。我推薦上大學還好辦一些,因為當時是“考試和推薦”相結合,一個文化考試,就能刷下去好多競爭者。我文化課考試還有把握。銀英愛英的初高中推薦不看成績,看全村人投票推薦決定,所以比較難辦。作為一個外鄉(xiāng)人,父親只能在村里、在大隊、在公社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村里人沒有好意思當面說什么,公社的一個書記可就很不客氣地拒絕父親的求情,說你家“初一一個,十五一個的,沒完沒了”。二哥雖人在霍州,但他不善言辭,沒有能力處理這些事情。大哥為了我們幾個上學的事情,沒有少操心。我因為考試成績名列臨汾地區(qū)第一,還有鄉(xiāng)親們的照顧總算跌跌撞撞上了大學。銀英也上了高中,但愛英因為兩個姐姐都被推薦,上高中的事情一波三折,最后通過幾輪投票,愛英總算晚一年上了高中。真的比上大學還難 。</p><p class="ql-block">我的文盲父母為了哥哥們的工作,為了我們三姐妹的求學費盡了心思,尤其是我想上大學時,我的同屆發(fā)小們都有好幾個結婚生子的,但是我的父母從來不強迫我什么,都是全力支持我想上學的愿望的??梢哉f我今天的幸福生活絕對是和我有一個開明智慧的父母有關的。</p> <p style="text-align: left;"> 與父親的密切接觸和深入交流主要是在2001年11月至2003年2月這一年多時間里。</h3><p style="text-align: left;"> 這段時間之前,父親罹患腦梗、帕金森等病,不能走路,生活不能自理,好幾年都是老母親在照顧伺候老父親的飲食起居的。父親八十周歲生日時,我們兄妹們曾經討論過一個協(xié)助老媽伺候老爸的方案:兄妹們在霍州的出人,我們在外地的出錢,雇傭一個保姆配合老媽伺候老爸。但由于種種原因沒有執(zhí)行下來。最后造成老媽伺候老爸太累,于2000年10月16日突發(fā)腦梗的嚴重后果。</h3><p style="text-align: left;"> 現(xiàn)在想來,如果當初我們子女堅持給老媽請一個保姆幫助老媽照顧父親,老媽絕不會出現(xiàn)這個問題。世界上真的沒有后悔藥可買,如果有我一定要買!時光不能倒流,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會堅持請人照顧父親!如果真能這樣,那該有多好??!</h3><p style="text-align: left;"> 老媽在太原治療期間,我和父親母親朝夕相處。此后回霍州休養(yǎng)直到他老人家病逝的十一個月里,我和愛英每周必須有人回去。當時家里雇有保姆,大哥、二哥負責貼身護理,保姆負責做飯洗衣。我們回去的職責是:一是要給癱瘓父母兩個人送藥、分藥,藥袋上注明服用方法,以備大哥、二哥和保姆喂藥方便;二是要給兩個病人灌腸解決大便問題。</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每到周四下午(我每周值一個夜班可以輪休一天),我就帶上給父母提前買好的藥,下班直奔火車站。周日晚上或者周一上午返回太原上班。近一年時間風雨無阻,都是這樣。為了趕火車方便,我不顧臉面,多次求在鐵路部門上班的老同學、老朋友給我開“證明”,可以隨時上火車。經歷五六個小時的奔波,我氣喘吁吁地趕到父母那里。到家不吃不喝,要先解決父母的大便問題。然后再解決吃藥問題。</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回霍州了,照顧父母的哥哥就可以回家休息幾天。晚上我躺在大炕上,一邊是癱瘓老爸,一邊是癱瘓的老媽。我給老爸喂喂藥,給老媽接接尿,給老爸撓撓背,給老媽掖掖被子。老爸此時一定不會“放過”和我他說話的機會。一會要喝水,一會要喝“糖漿”(止咳糖漿),一會要小便。周而復始,輪流“上演”。鬧得我?guī)缀跻煌砩弦膊荒馨卜€(wěn)睡覺。癱瘓失語的老媽不會說話,但她看見我一整夜在無微不至地照顧父親,臉上流露出滿足欣慰的神情。</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和父親的深入交流好像就始于這個時候。老父親很依戀我。每次回去都先問我什么時候回太原,坐幾點的火車?到了我應該趕車的時間,老父親總是提醒我該走了,別誤車了。他囑咐我好好工作,注意身體等等,老媽總是露出留戀的表情讓我不忍直視……</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 style="text-align: left;"><br></span></h3> <h3> 這是1961年秋天在段海桂家院子里的留影。這是我記事以來我們家的第一張合影。也是我能看到的爸爸、媽媽及全家人最年輕的面孔。</h3><h3><br></h3> <h3> 1967年夏天大哥回鄉(xiāng)探親。他請東王村秦連璧大哥給我們家照相。</h3><h3> 這是爸爸坐在當窯門外的一張照片。</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爸爸1977年4月在天安門廣場。</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七十年代的父親。</h3></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八十年代的父親。</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81年正月在家院子里留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這是六十年代初(1961年9月)老媽的照片。
</h3> <h3>這是六十年代中(1967年9月)老媽的照片。
</h3><h3><br></h3> <h3> 這是1967你夏天老媽在自家院子里的一張照片。</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這是七十年代老媽的照片。</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這是八十年代老媽的照片。</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這是1981年正月和兩個嫂子及姊妹們在馮村河灘上的留影。</h3><h3><br></h3> <h3> 1981年正月我們姊妹們在河灘上的留影。
</h3> <h3> 1981年正月我們姊妹們在河灘上的留影。
</h3><h3><br></h3> <h3>這是1981年8月在馮村院子里的照片。</h3> <h3> 1981年夏天我們全家在馮村留影紀念。這是我們家比較全的一張照片。</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這是五個侄子的珍貴合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們姊妹們在家門口的留影。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們姊妹們在家門口的留影。
</h3> <h3> 這是爸爸媽媽1981年冬天去太原旅游時在晉祠公園留影紀念。</h3><h3> 我記得那天很冷,但一輩子當木匠的父親在晉祠公園的許多大殿里,走廊上看得很仔細很認真,對那些古代建筑贊賞有加,這里摸摸那里捏捏,覺得這些建筑很了不起!</h3><h3><br></h3> <h3> 老爸老媽從晉祠公園游覽回來,在太原五一廣場留影。</h3><h3><br></h3> <h3> 1967年7月,活潑可愛的大侄女馬玲七個月留影。</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5年侄子魁東滿月時的照片。</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5年6歲魁軍和3歲馬麗合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1981年正月銀英和馬麗奎東在霍州火車站留影。</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81年7歲侄子小哲照片。</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85年父親抱著李揚留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85年母親和李揚留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1990年元旦侄子奎兵結婚。我?guī)P揚回去參加婚禮。婚禮后我和母親去臨汾探望銀英,路過洪洞大槐樹景點時的留影。</h3><h3><br></h3> <h3> 1990年元旦在銀英家,老媽和關鍵、李揚合影留念。</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91年元旦爸爸媽媽在愛英家。</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1991年元旦爸爸媽媽在愛英家。
</h3> <h3>1991年元旦在愛英家和爸爸媽媽在一起。</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91年元旦姥爺和揚揚牛牛。</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這是1992年暑假,爸爸過生日,父母也趁機在此時做壽材。這樣我們姐妹們就能一次回鄉(xiāng)辦兩件大事:1.給爸爸祝壽,2.按照鄉(xiāng)俗子女們犒勞父母做壽器時幫忙的鄉(xiāng)親們。這是在院子東邊的蘋果樹下和老爸老媽老媽的合影。</h3><h3><br></h3> <h3> 1994年元旦,和爸爸媽媽、大哥二哥及愛英全家在一起。
<br></h3> <h3>1996年暑假爸爸媽媽和外孫們在一起。</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98年8月爸爸八十歲生日。</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1998年8月爸爸八十歲壽辰,大孫子奎兵為爺爺奶奶端茶送水、擺放水果。</h3><h3><br></h3> <h3> 兄弟姐妹五人齊聚團部爸爸媽媽家,為老父親慶祝八十歲生日。</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們母子和爸爸媽媽合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2000年10月16日,老媽在團部家發(fā)生嚴重腦梗,在霍州人民醫(yī)院住院治療了兩周,人一直昏迷不醒,不見好轉。于10月30日出院來到太原繼續(xù)治療。</h3><h3> 已經腦梗多年又罹患帕金森綜合征的老爸也一起來了。老媽這次患病就是因為長期伺候老爸太累才引發(fā)的悲劇。經過山大一院專家?guī)讉€月的多方治療,加上二哥、銀英、愛英和我四姊妹夜以繼日的精心照料,老媽于春節(jié)前終于蘇醒了。她認識人了。但仍然嚴重偏癱失語,大小便失禁。這是老爸老媽2001年春節(jié)和我們姐妹們在一起。
</h3><h3><br></h3> <h3> 2001年春節(jié),我們姊妹幾個都是在我們家和癱瘓在床的老爸老媽一起過的。</h3><h3><br></h3> <h3>2002年正月魁東來太原看望爺爺奶奶。</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康復中的老媽。</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class="ql-block">這是老媽的大女婿—我老伴和老媽在一起</p> <h3> 老媽從來不甘清閑,有點“活”干,老媽很開心,干活很賣力。</h3><h3><br></h3> <p class="ql-block">老媽不會說話,但是她的思維很清晰。記得淑華老師來我院做手術時,記栓哥有一次陪她來我家串門做客,我媽就著急得咿咿呀呀催促我們做飯,笑容可掬地邀請他們坐在床邊吃這吃那,生怕我們冷淡慢待了這兩個她從小看大的鄰居和朋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重病中的老媽積極配合治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這是老媽的大女婿—我老伴在給老媽喂藥。當老媽不聽我的話拒絕服藥時,我就讓這個老女婿給老媽喂藥。女婿喂藥她很配合,過后還忘不了“咬牙切齒”地做鬼臉“罵我”害她吃藥。</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此時的老媽基本上吃飯自理。</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這是按照馮村干部要求拍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老媽一字不識,但是看到一本書,甚至一張有字的紙,他都要端詳半天,“學習”半天。</p> <h3> 母親節(jié)老媽看到琳瑯滿目的食品,垂涎欲滴、急不可待,像一個貪吃的小孩。????</h3><h3><br></h3> <h3> 母親節(jié)老媽看到琳瑯滿目的食品,垂涎欲滴、急不可待,像一個貪吃的小孩。????
</h3><h3><br></h3> <h3> 2014年冬天,銀英來太原幫助我照顧老媽和在太原住院治療的大哥。她一直陪著病重的大哥,給他送飯、按摩,耐心、細致地陪伴他,輕聲細語地安慰他。直到大哥臘月二十三出院回霍州,她才回家。不想這次分別就天人永隔,我們再也沒有見到熱愛生活、留戀人生、善良正直,像父親一樣疼愛我們、關照我們的大哥。</h3><h3> 大哥于2015年正月初九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眷戀的人世,駕鶴西去了。</h3><h3> 大哥生于1945年2月13日(正月初一),卒于2015年2月27日(正月初九)享年70余歲。</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大哥安息吧!????????</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老媽和她的寶貝小女兒愛英。</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老媽吃飯不挑剔,不貪多,知道饑飽。</h3><h3><br></h3> <h3> 看到老媽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飯,所有的人都會感到餓了。</h3><h3><br></h3> <h3> 看到老媽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飯,所有的人都會感到餓了。
</h3><h3><br></h3> <h3> 2018年8月16日,在外“漂泊”多年的老媽“榮歸故里”。這是大嫂在照顧老媽。</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