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小说图片视频|一区二区亚洲视频|欧美成人18刺激毛片|欧美黄色一级视频视频|99少妇无码在线|手机在线黄色A级小电影|亚洲一二三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欧美一区二区三区巨大|国产三级无码高清|图片区综合校园中文字幕

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一一“天一"記憶

余新建古木視界

<h3><font color="#ed2308">  在武昌前進路臨江邊,矗立著幾幢超高層豪華建筑一一武漢萬達威斯汀酒店。每次從那里路過,我總是將車速減下來,慢慢駛過這片土地。此時此刻,我的心情總是有種莫名的愁悵和失落,因為這里曾經(jīng)是我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地方一一“天一"。</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天一”也叫武漢印染廠,建于1957年公私合營時,廠后門正對著曾家巷馬頭。據(jù)父親說,這個廠是為發(fā)展武漢的紡織印染業(yè)專門從上海遷移過來的。《周易》云:“天一生水,地六成之"?!疤煲?quot;即借其名,以壯廠威,所以,當時遷到武漢時便叫武漢天一印染廠(以下簡稱天一)。廠里職工很大一部分都是上海人,因而,“上海誒唔"一直是天一的主流語。</font><br></h3> <h3><font color="#ed2308">  “天一"宿舍區(qū)(一村)緊挨廠區(qū),數(shù)十平方千米的院子里矗立著12棟3層樓的"筒子間"。(后因人口增長,又蓋了2棟),五、六十年代可是稱得上是當?shù)氐?quot;洋房"。</font></h3>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天一"的院子里原來還有很多地,都是每家開出來的,我們小時候總是跑到菜地里挖丘蚓玩。后來,隨著天一的發(fā)展,那些地都被鏟除了,種上了樹。70年代未又在樹中間修建了水泥路。天一才變得整潔起來了。</span></p> <h3></h3><h3><font color="#ed2308"> “天一"宿舍區(qū)是我們出生、成長的地方,承載著我們童年的快樂、夢想和希望。</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排列有序的房子間種植著兩排參天的梧桐樹,中間的空地就成了我們娛樂玩耍的地方。</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nbsp; 春、秋兩季最適宜玩耍, 也是我們最快樂的日子,大家玩的項目很多。女孩子一般玩踢鍵子、抓籽子、跳繩、跳橡皮筋、丟手巾、跳房子等。</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男孩子玩的內(nèi)容就豐富得多了。什么打撇撇、滾滾圈、打得鑼、打珠子、釘鐵、斗蟋蟀、"斗雞",捉迷藏等等,總是變著花樣玩。我們每天總是玩得忘記了時間,經(jīng)常是父母三番五次地喊著才回家。</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男女孩在一起玩比較多的就是"丟手巾"了。這個游戲開始的規(guī)則是,大家先面對面的圍成一圈蹬在地上,留一個人在圈子外,拿一個小手巾。游戲開始時,大家便拍著手掌、唱著"丟手巾,丟手巾,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走起來,快點快點丟起來。"(《丟手巾》),大家邊唱,他便圍著人背后跑,跑到誰的后面他就將手巾偷偷地丟在這個人的背后地下,待這個人發(fā)現(xiàn)時就來追他,若他門圍圈跑到了這個人的位置就算他贏了。那么下一輪就該這個人來丟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時候玩具一般都是我們自己動手做的,連打火藥的手槍都自己做。槍筒用舊自行車的鏈條拆開來一節(jié)一節(jié)拼起來,再用粗鐵絲彎成槍身及槍把,做一個撞針,用橡皮筋纏著槍筒和撞針。玩的時候拉開撞針,裝上火藥,用力勾動板機,只聽見“呯"地一聲,火藥便炸響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冬天時一般都是玩踢鍵子和“捉人"的游戲?!白饺?quot;的游戲?qū)⑼娴娜朔譃閮蓚€組,一個組的人從一個門棟往對面的門棟跑,另一組的人就去追,捉到就算輸了,如果跑的一組沒有被捉到,跑到門棟就算贏了。盡管天氣很冷,但跑幾個來回便渾身發(fā)熱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另外一個游戲就是“斗雞"。玩的時候用手抬起一個腿,單腿著地,跳著互相用腳膝蓋挑斗對方膝蓋,也可以用膝蓋壓對方,誰的腿掉下來誰就算輸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當然,冬天最好玩的還是下雪天。那時的冬天很冷,雪下得很大。早上醒來時,窗戶上都印滿了冰花,十分好看。地面鋪著一尺厚的雪,一片白汪汪的,象厚厚的白棉絮鋪在地面。唐人張打油的打油詩“江上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詠雪》)就是對雪景最好的描述。</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雪停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掃雪了。每個門棟的大人自覺地拿著竹掃把、鐵鍬,鏟的鏟、掃的掃,一會兒就開了一條路出來了。集中的雪便用來堆雪人。大人們堆的雪人很有趣,有的戴著高帽子,有的刁著香煙,有的還畫一個紅嘴唇。堆好雪人,我們便都跑去玩了。有的互相打著雪仗,有的滾雪球,有的坐著大人做的雪橇盡情地享受。</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滑冰是男孩子的“必修課"。雪停后,便有人在有坡的雪地澆上水,等地面結(jié)冰以后,大家便排著隊開始滑冰了?;煤玫模粫褐敝碜?,一會兒蹬下身子,中途實然來個180度的轉(zhuǎn)身,面背著朝后滑。我們初學時,經(jīng)常摔倒,一不小心便摔個底朝天,慢慢的,就摔出來了。</font></h3><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寒冷的冬天就在快樂中不知不覺地度過了。</font></h3> <h3></h3><h3></h3><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 “七月流火"。武漢的夏夜是很難熬的,當時,武漢稱為全國“三大火爐"之一(武漢、南京、南昌被稱為"三大火爐"),一到下午六點,老天爺就會準時停風。那時候條件差,家里沒有空調(diào),一到盛夏,外面像被火烤過似的,曝曬了一天的街道余熱經(jīng)久不散,沒有一絲穿堂風的室內(nèi)更是酷熱難當。因此,晚上人們便將生活重心移到了室外。</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太陽一下山,大家就開始往地上潑水降溫,然后搬出自家的竹床,一會兒,橫七豎八的竹床陣列滿院子。地下稍涼快一點,便擺出清爽的小菜和綠豆稀飯,一家人圍著竹床吃得“喜歡流了的”。吃完飯,收拾了碗筷,有的去游泳去了,有的去洗澡。說到洗澡,有件很有趣的事。我住5棟1號門時,隔壁鄰居是同學蘇東霞家,她們是江蘇人,講話很快,有些方言我聽不懂。每天吃完飯,她爸爸便叫蘇東霞她們?nèi)?quot;打油"。我覺得很奇怪,她們家為什么天天要"打油",后來問我媽媽,才知道,她們說的“打油"就是洗澡的意思。</font></h3>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忙完家務后,大家都出來乘涼,這時候,外面便熱鬧起來了。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看電視的看電視,更多的人是“(咵)天”。(咵),音kua,讀平聲,是個象聲字,即“幾里呱拉”的意思。武漢人說話節(jié)奏快,頻率高,因此不能叫“聊天”,只能叫“(咵)天”。武漢過去有句俗話“(咵)呀(咵)呀,(咵)得星星都笑掉了牙"。小孩子們則玩捉人游戲。有時候不小心撞到大人了,大人也不惱,而是親熱地罵一句:你媽的個“胯子”。</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天一"下棋有兩位高手,一個下圍棋,一個下象棋。</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12棟有個焦建權(quán),他是我武師分院的同學,高我一屆。他的圍棋下得很好,別人都說他起碼達到三、四段水平,“天一"沒有人下得過他。他的門口每天放著一個竹床,上放一付圍棋,只要有人在下面叫一聲,他立馬就到場。慢慢的,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上至車輛廠,下到司門口,天天都有來挑戰(zhàn)的,但是,據(jù)我所知,還沒有能下得過他的。他們下棋時,往往下到一半,對手便推盤認輸了。我們“水平曹",看不懂,便悄悄問他,他只說:“冒得戲了"。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4棟二號門有個姓葉的(渾名叫棟喇胱)象棋高手你還記得嗎?他頭發(fā)有點禿,“老三屆"的,自稱是“天一"的柳大華。他下象棋可以一對三下閉目棋。夏天那段日子,他就在門口擺個竹床,上面放幾付象棋,誰來他都陪你下,一個、二個,甚至三個人都可以。開始大家都不相信,經(jīng)常是找三個人一起與他對弈。每都這時候,旁邊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而他卻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視對手于不屑。有時候別人撩他,眼見要輸了,便偷偷地悔棋,但他立馬調(diào)過腦袋,大吼一聲:“干唦(啥)(上海話)"。</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除了下棋,還有就是玩樂器了。住11棟我們同學聞竹君的“小拐子"聞志國彈得一手好吉他。每天晚上他都抱著吉他跑到我家竹床上,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彈起來。我最喜歡他彈的《彩云追月》和《致愛麗絲》兩首曲子了。那優(yōu)美的調(diào)子細膩的和弦總是讓我著迷。據(jù)說他老婆就是喜歡聽他彈吉他才嫁給他的。</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文化大革命"期間,天一還有個奇人,他是從上海來的知青,不知是誰家的親戚。瘦瘦高高的,戴一幅眼鏡,下鄉(xiāng)的時候患了精神病。但是他的記憶力特別好,毛主席語錄,包括馬克思的著作他背得混瓜爛熟,你只要點《毛澤東選集》第幾集,第幾頁,第幾段他馬上就能背出來。只要一背語錄,他便象是正常人,一停下來又變得神經(jīng)兮兮的。他只要站在那里,嘴里便不停地背誦著什么。很多人都不信,一試,果然厲害。</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nbsp; 那時候在外面睡覺,男孩子都是打“赤巴"(赤膊)短褲,女孩穿背心、褲衩睡覺,最多也就搭一條毛巾蓋著肚皮。室外的溫度也很高,早上起來時,竹床上便留下一塊汗?jié)n的人體印跡。</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每年的夏天,居委會都要組織進行一至兩次滅蚊運動。時間一般是在晚上7點半左右。那時候滅蚊子用煙熏。走廊里、樓道里、陰溝里,還有化糞池(當時天一有幾個大化糞池),凡公共部位都由專人負責熏煙。為配合滅蚊,每個家里也同時進行滅蚊。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我們有正當理由跑出去玩的時候。大家要么跑江里游泳,要么跑長江大橋去玩。由于滅蚊工作做得好,天一的蚊蟲很少。這也給我們在外面安心入睡提供了條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游泳是我們夏季每天的必修運動。由于宿舍離江邊近,我們每天都要去游泳。小時候家長怕我們出事,不讓我們私自去。但是我們還是經(jīng)不起誘惑,總是偷偷跑去游。家長下班回來,有時把我們叫過去,用手指在我們的手膀子上劃一下,如果有白印子,就說明游泳了。這時有可能會挨罵甚至挨一耳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那時候氣溫高,零上40度是常有的事。一到40度學校便休課,我們膽子大點的就直奔江里了。那時候白天游泳最怕的就是被"武衛(wèi)隊"的抓到。他們來了首先把你的衣褲收了,再要你赤著腳頂著太陽在水泥地上罰站背毛澤東的“老三篇"(《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背出來了才放你走。所以,“老三篇"我們都背得滾瓜爛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一般我們游泳都是在躉船以內(nèi)游,膽子大點的就漂出去游,還有膽子更大的就去渡江。記得有一天,朱國慶一大早跑出去了,很晚還沒有回來,他是獨子,聽說他去江邊游泳去了,一家人急得沿江到處找,還是不見蹤跡。一直到了大概10點左右他才回來。原來他跟幾個大人一起去橫渡長江了。他父母又氣又怕,只好趕緊將飯菜端到他的手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天一的小孩不論男女,絕大多數(shù)都會游泳。有膽子小不敢下水的,大家便譏諷他"趟鏘"。每天傍晚,江里都是游泳的人。我們開始一般都是游“狗爬式",大了才學會自由游、蛙泳等。那時,我們總是羨慕游得好的人?!袄宵S牛"的拐子"(哥哥)“大炮"游自由游的動作非常好看,每次他游泳,我便偷偷地學。</span></p> <h3><font color="#ed2308">  大同學們除了游泳,還敢跳水。曾家巷碼頭靠江邊的護堤,距水面大概有2米一3米高,是一個天然的跳臺,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那里跳水。膽子小的就捏著鼻子“打吊桶",跳得好的便做出一些動作。我們5棟1門樓上住的王國良還可以跳出更難的。只見他跑動、起跳、旋轉(zhuǎn)身軀,然后背對著水面直插水里,動作連貫、快捷、優(yōu)美。</font></h3><h3><br></h3> <h3><font color="#ed2308">  每到傍晚,在夕陽的映照下,岸邊的打魚網(wǎng),江水中游泳的人,江心流動的輪船,勾勒出一幅美麗的落日晚景圖。</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一到周末,廠里便組織到東湖游泳,家長會帶著小孩一起去,什么湖心亭、屈原雕像、磨山都玩得混瓜爛熟,當然,主要還是游泳。玩了后,吃著自帶的饅頭、囪菜,一家人快快樂樂,其樂無窮。</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許多人從小就養(yǎng)成了游泳的習慣,一直堅持不懈。我大拐子(大哥)余新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66歲的年紀了,一直還堅持每天游2次泳,不管春夏秋冬、刮風下雨,從不間斷,每年都要渡江幾次。</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時有電視的家庭很少,有些住一樓的家里便把電視搬到窗戶外面的桌子上,這時候我們便端著小板凳在圍坐在旁邊“看香音"。什么《大西洋底來人》、《加里森敢死隊》是我們的最愛,每天吃了飯就"旺到看"。</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時候宿舍還有個"景觀"就是捏煤球。當時因為蜂窩煤比較貴,條件差一點的家庭都是買煤灰回來自己做煤球。當然,做煤球的“主力"都是同學。一般都是由家長和煤灰,七、八個小孩便蹬在地上一個一個地捏,大家把煤球捏得跟雞蛋差不多大,圓圓的就可以了。不一會,上百斤煤灰便變成了滿地的煤球。天熱的時候,一邊捏一邊出汗,也沒有毛巾,有的人干脆直接用手膀子去擦,弄得臉上到處是黑的,不用化妝就可以演包公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 &nbsp; 1969年,"珍寶島戰(zhàn)爭"發(fā)生后,毛澤東主席發(fā)出了“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號召,于是,全國掀起了一個挖“防空洞"的熱潮。天一印染廠當時在9棟與11棟之間專門挖了一個“防空洞"。做“防空洞",需要大量的紅磚,當時磚不夠,廠里便動員群眾做。群眾的熱情很高,每天下午四、五點,大家便開始做磚。做磚以家庭為單位,有的和泥,有的按模子,一會兒就做了一大片。大人都在做磚,我們小孩便到處看,看誰家的做得多、做得好。</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防空洞"做好后,學校還經(jīng)常組織學生演練。只要警報一響,大家便快速地往防空洞里跑,我們班徐小剛的腿患過小兒麻痹癥,拄著雙拐跑不快,我們總是兩個同學架著他跑。為了防止飛機轟炸,家家戶戶都在窗戶上用紙條貼米字,防止玻璃被炸后傷人。</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時候,物質(zhì)很饋乏,小孩子吃的零食品種就更少了。能夠吃個棒棒糖、砣砣糖就很高興了。女孩子攢了1一2分零花錢就去買一點糯米醒糖,拿在手里慢慢地攪,慢慢地拉,直到攪得發(fā)了白也舍不得吃。</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小時候既怕生病,又喜歡生病。怕生病是因為病了要打針;喜歡生病是因為生了病可以吃好東西。那時候我們最想吃的就是桔子罐頭了。一旦生了病家長便會問你想吃什么,我們一般說都會說:桔子罐頭!</span></p> <h3></h3><h3><font color="#ed2308"> 小時候,我們最喜歡的就是中國傳統(tǒng)佳節(jié)一一春節(jié)了。那時候沒有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也沒有電視。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樂趣。從大年二十九的晚上開始,家家戶戶都要開油鍋。炸肉丸、魚塊、朱耳朵、翻絞。有的人家還包餃子。大人主刀,小孩都在旁邊幫忙,一家人忙得不亦樂乎。炸肉丸的時候,我們總是過一會就往廚房里跑,炸好了就偷偷地拿一個嘗嘗。剛炸出來的丸子,外酥內(nèi)嫩,肉特別香。</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吃年夜飯之前,家家戶戶都要放鞭炮。從5點多開始,"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便此起彼伏地響起來。吃完年飯,小孩子們跑出去玩煙花、放鞭炮,或者與同學一起逛(guag)街。家長便將春聯(lián)貼在門口??芍^是“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家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我們一般喜歡往長江大橋逛,主要是到那里看火車。一般都是從前進路出發(fā),穿過糧道街,到司門口玩一圈后穿過大中華,再從江邊走回來。那時候的糧道街很窄,地面鋪的是青石條路,我們在石板路上,邊跳格子邊往前走,一下子就到了司門口。</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初一早晨,我們便跟著父母到鄰居及朋友家拜年。我們踏著滿地的鞭炮紙屑,挨家挨戶地拜。家家都準備有糖果、瓜子、油炸小吃等,拜到哪家,順便抓點好吃的,回到家時,肚子就飽了,所以有“年飽年飽"一說。到親戚或父母的好朋友家里拜年,有時還能得"紅包",雖然錢不多,對我們這些"窮"孩子來說,那可是"一筆自有財產(chǎn)"啊。那時候過年才真有年味,好象連空氣中都散發(fā)著年的味道。大家互相拜年,互相祝福,其樂融融,一派節(jié)日的景象。</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2020年1月18日在武漢舉行天一同學高中畢業(yè)40周年聚會,踫到鄰居蘇東霞,她說,當時我父親帶著我們一清早到她們家拜年,她們覺得好意外、好暖心,鄰里關(guān)系好融洽,這件事她至今難忘。</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蘇東霞小學時考上了區(qū)業(yè)余體校,一直打藍球,參加過很多比賽,后供職于武綱。</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那時候,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各玩各的。男女生走路踫到了,趕緊繞開走,生怕“逮"了面難為情。上學時,我們一般都是男女同桌,盡管如此,男女同學也不怎么講話。桌子中間大都用刀子劃有一條“三八線",那是男女生之間的分界線。如果誰不小心胳膊越過了“三八線",對方就會橫你一眼,狠一點的,干脆直接用胳膊把你的胳膊“擂"回去。也許是男女生接觸少的原故吧,后來同班同學牽手的很少。</font><br></h3> <h3><font color="#ed2308">&nbsp; 我們這一屆主要是60年至62年的,有人稱為“新三屆"(指77、78、79級的大學生,即文革后恢復高考后的三屆大學生)。老三屆”是指1966年“文革”爆發(fā)時在校的三屆高中學生和三屆初中學生,即66、67、68三屆。“文革”風雨襲來之時,他們正逢高考即將來臨之際。如果那場“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晚三個月發(fā)動,“老高三”中的佼佼者將會跨入高等院校的大門。一場風雨,十年光陰,人生的道路由此轉(zhuǎn)向?!袄先龑谩敝心昙o最小的是68屆初中畢業(yè)生。他們于1965年跨入中學校門,1966年6月停課時年僅14歲,尚未讀完初中一年級的全部課程。“文革”中,他們在荒廢了兩年的學業(yè)之后,也頭戴“知識青年”的桂冠被送上了南下北上的列車。</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與“老三屆"比起來,“新三屆"既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有人用幾句話高度概括了我們這一代人的經(jīng)歷和境遇:生在三年困難時期,長在十年動亂時期,工作在改革開放時期,退休在祖國大發(fā)展時期。不幸的是,我們這屆學生出生時正值三年困難時期,由于營養(yǎng)不良,大部分同學體質(zhì)都比較差。同時,我們也經(jīng)歷了國家動亂時期,“文化大革命"運動對我們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幸運的是,我們上初中時“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國家恢復高考,許多人考上了大學。同時,我們“新三屆"畢業(yè)后正值青春年華,趕上了改革開放新時代。</font></h3>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文化大革命”給我們印象很深的就是“大串聯(lián)"和"上山下鄉(xiāng)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66年,中央文革表態(tài)支持全國各地的學生到北京交流革命經(jīng)驗,也支持北京學生到各地去進行革命串聯(lián)。1966年9月5日的《通知》發(fā)表后,全國性的大串聯(lián)活動迅速發(fā)展起來。當時串聯(lián)師生乘坐交通工具和吃飯住宿全部免費,成為“文化革命”很特殊的一道風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天一串聯(lián)的學生大部分都往上海串,好借機會去走走親戚。那時候,我們特別羨慕大哥大姐們的這種特殊的待遇,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好跟他們一樣到處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是我國特定時期的產(chǎn)物,那時候為了“縮短城鄉(xiāng)差距",同時為緩解城市就業(yè)的壓力,中央號召畢業(yè)生“上山下鄉(xiāng)"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據(jù)統(tǒng)計,從1966年一一1976年“文化大革命"十年間,有1700萬“知青"離開了城市,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到農(nóng)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了。曾經(jīng)“上山下鄉(xiāng)"過的作家竹林的小說《生活的路》、路遙的小說《人生》、葉辛的《蹉跎歲月》等一批知青文學便是當時知青生活的真實反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開始時,知青們抱著“接受再教育"的思想去的,下放都住在農(nóng)民家里,與農(nóng)民相處得也還和諧。70年代后期,設(shè)了"知青點",“知青”集中在一起,也就不安分了,偷雞摸狗的事時有發(fā)生。我二哥余新強76年下放在京山,他們那幾屆就因為這些事經(jīng)常發(fā)生農(nóng)民與知青群體斗毆事件。我們鄰居家一知青,就是因為偷了農(nóng)民一只雞,被農(nóng)民打成內(nèi)傷,聽說給他灌了尿才救了過來。由此,“知青”的思家情緒也越來越濃。有些知青編的思家的歌如《遠飛的大雁》等到處傳唱,更加影響了“知青"的思想,知、農(nóng)矛盾愈演愈烈。加之城市就業(yè)的壓力已經(jīng)滿滿消化,“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的意義己蕩然無存。1978年,中央下發(fā)文件,停止“上山下鄉(xiāng)”運動。下放“知青”有的頂職、有的招工又回到了城里,但是,還是有少數(shù)在農(nóng)村在邊疆成家立業(yè),扎根農(nóng)村一輩子了。79年我們高中畢業(yè)時,有部分同學因為沒有考上大學、參軍或頂職進工廠,準備下農(nóng)村,當時,連下鄉(xiāng)用的套鞋、棉被等用品都發(fā)了,正準備出發(fā)時,接到通知,停止了“上山下鄉(xiāng)"運動,大家才有幸進了天一印染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當然,“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也確實讓青年人接觸了社會,鍛煉了體魄,培養(yǎng)了獨立生活能力,養(yǎng)成了吃苦耐勞的精神。這恰恰是現(xiàn)代年輕人所需要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大哥余新國下放期間,我放暑假有幸去他們那里呆了一段時間,真切感受到了知青生活的艱苦與寂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大哥是73屆的高中畢業(yè)生,他們下放的地方是監(jiān)利縣尺八區(qū)中洲公社羅洲大隊。1974年,也就是他們下放的第二年暑假,我哥哥的女朋友也是知青的李笑萍回漢探親,返鄉(xiāng)前來我家問我想不想去,當時我只有14歲,出于好奇,也想看看大哥大姐們在農(nóng)村的生活,便高興的與她同行了。當時,我們還帶了一些東西回去,主要是一些家信、書刋、生活用品,還有一個藍球框。</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羅洲大隊離縣城有段距離,中間隔著一條河,叫"老江河",河水很清澈。我們到河邊時,有一個機帆船便“突突突"地過來接我們了,據(jù)說是專門來接我們的,因為駕船的也是一個知青。</span></p> <h3><font color="#ed2308">&nbsp; 我們回到“知青"點后,家信搶得最快,“知青"們拿到信后,便趕快躲在旁邊看起來了。還有個搶得快的就是《生理衛(wèi)生知識》了。因為我還小,開始不明究竟,過了一段時間才知道原因了。</font></h3><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那時候的農(nóng)村,文化娛樂生活很少,一個月難得看一場露天電影,還要跑很遠的地方,閱讀的書籍就更少了。這些青年正值青春期,豆冠年華,沖動、壓抑、孤獨給他們的心理造成極大的影響。朦朦朧朧的情素常常引起他們無限的暇想。晚上,我經(jīng)常看到他們或獨自一人、或男女雙雙坐在村頭、田邊,有的竊竊私語,有的輕輕啍著歌。</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去的那段日子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除了變著法子炒辣椒,很少有青菜,葷菜就更少了。哪時候能吃上一頓葷菜就象“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了"。知青們做飯實行輪留值班制,一男一女,兩人一組,輪留著做。每周要點評一次。"巧媳難為無米之炊",盡管如此,伙食總是不盡人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有一天,我哥哥的同學吳紀銘把我?guī)У娇h城去玩,中午便找到同學殷榮貴。當時,縣里有個干部的老人去逝了,請殷榮貴給老人畫遺像,他便住在縣城,干部每天都有好菜招待。他見到我們,便留下一起吃飯。那天有兩個菜給我印象很深,一個是霉干菜扣肉,一個是涼拌茄子。茄子是白色的,圓的,比拳頭大一點,蒸好后加蒜泥、糊椒、鹽和醬油一拌就好了。那是我一生中覺得最好吃的茄子了。成家以后,我只要看到有那種茄子,便買回家做,但總也做不出那個味道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去的那段時間,正好遇到招工,當時招的主要是"八大員"(即:營業(yè)員、理發(fā)員、服務員等等)。招工對大家來說是一件大事,誰都想早點回城,由于指示少、人多,招工也成了一件難事。每次招工時推薦的過程,也是每個知青思想和心理反映的過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有天晚上,小隊生產(chǎn)隊長來到知青點,把知青們召集到會議室,當他宣布說有兩個招工指標要大家推薦時,原本嘰嘰喳喳的會場一下子丫雀無聲了。知青們有的找個棍子在地下劃弄著、有的不停地喝水、有的干脆埋著頭,有些談朋友的便互相暗暗瞅著對方,誰也不愿意先推薦別人。大家知道,招工一般都是先推薦表現(xiàn)突出的、其次是家庭有困難的,表現(xiàn)差的和家庭成份不好的基本上是沒有機會的。但是大家都不甘心,也不想出頭推薦他人。當時的知青隊長肖慶華見此情此景,只好表態(tài),自愿放棄這次機會,讓給其他表現(xiàn)優(yōu)秀的人。在他的帶動下,有幾個人也表示愿意放棄。這時,突然有個男知青推薦了一個女知青,說她們家里父親年紀大了沒有人照顧,其他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但礙于情面也不好反對。接著便紛紛有人推薦他人。最后,生產(chǎn)隊長和知青隊長交換了一下意見后才確定了2個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天一的子女基本上都是在武漢印染廠子弟學校上的小學,我也是在這里上的學,一直到初一,初二轉(zhuǎn)到新河街中學。那時我們的學校規(guī)模不是很大,就一棟2層樓的樓房,但前后各有1個操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我們需要靜心學習的時候,“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不斷地沖擊著我們的課堂。很多運動都把我們卷進去了。但那時我們還是慒槽懂懂的,也不懂什么政治,只覺得很好玩。那時候中央只要有最新指示下達,我們便舉著貼有毛主席像的牌子上街游行,不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如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革"期間,主要是兩大派系斗爭,分為要打倒“劉少奇、鄧小平"的“造反派"和保護“劉少奇、鄧小平"的“保皇派"?!霸旆磁?quot;以年輕人為主,“?;逝?quot;年齡一般大些。派系下面成立了很多組織,如以“造反派"為核心的組織有“紅鋼師"、"鋼二師“等,而“?;逝?quot;旗下卻有"百萬雄師"。武漢最有名的"造反派"頭頭就是夏邦銀、朱鴻霞、胡厚民了,而天一的朱四九卻是天一有名的"百萬雄師"的領(lǐng)頭人物。這些派系之間,早期只是辯辯論,到后來發(fā)展成為武斗,雙方經(jīng)常有因武斗而“犧牲"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革"初期,"造反派"占上風,經(jīng)常有“?;逝?quot;或“走資派"被“造反派"抓著游街?!霸旆磁?quot;給他們戴上紙做的尖筒子的“高帽子",一群穿黃軍裝的人架著他,敲鑼打鼓地游街,我們便跟在后面看熱鬧。那時候,大部分老革命都被游過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化大革命”初期主要是大辯論,走在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一堆一堆的人在辯論。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我住5棟2門時,有一個鄰居(名字不記得了),男的是“?;逝伞保氖恰霸旆磁伞?。有天下午,男的幫女的剪頭,剪的過程中,兩人不知怎么就辯論起來,辯著辯著就吵了起來,男的一氣之下“嘎喳”,一剪子就把女的頭發(fā)剪掉了一大撮。為此,兩人還打了起來,我父母見狀,趕緊過去連扯帶勸才把他們勸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化大革命”時期,毛澤東被“神化”。“唱紅歌”、跳“忠字舞”,早請示、晚匯報更是每天的必修課。我們每天上課之前,都要站在毛主席像前,手里捧著《毛主席語錄》,背一篇或一段毛主席語錄,就象伊斯蘭人做禮拜一樣虔誠。這叫“早請示”,放學之前,大家分組匯報思想,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這叫“晚匯報”。武印子弟學校廠有位老師叫肖若元,住12棟1門,據(jù)說“成份"不好,早晨上課之前,我總看見他站在教室毛主席像前,手里拿著一本毛主席語錄,低著頭嘴里默默地背著"老三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那時候,到處都是一遍紅色的海洋。每家的玻璃上都貼有紅色的"忠"字,更甚地是,連廚房的爐子上都用紅油漆寫上“忠"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對毛主席的無限熱愛。每個家里桌子上都供有一尊石膏做的、表面涂著金粉的毛主席半身像。像武鋼、武重、華工這樣一些大型企業(yè)、院校等都立有一個巨大的毛澤東揮手的塑像。那時候,毛主席像很神圣的,踫都踫不得。有天晚上,我父親和陳昌炎他們幾個師弟在我家聊天,我們幾個小孩瘋玩時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毛主席像摔破了,當時"嘿"得我們魂都掉了。陳昌炎叔叔見狀,趕緊找了張報紙,把地上的破片包起來,對大家說:“冇得么事!"說著,便走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處理的,反正后來沒有人找我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穿黃色的軍服,戴軍幅,背黃色的帆布書包,黃球鞋,戴一枚毛主席像章,手里拿一本《毛主席語錄》就成了當時最流行的時裝了。大家翻開過去的老照片,基本上都是一種裝束,一個動作一一穿一套黃軍裝,右手捧一本《毛主席語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由于真的軍衣軍帽很難弄到,于是,軍衣、軍帽就成了時髦的“奢侈品”了。大家都想辦法找退伍軍人要,所以,當時當兵是一件很光榮也是很十髦的事。有些人沒有軍帽的年輕人,就想法子偷和搶。他們會趁著你上公廁的時候或者你坐在公交車上腦袋靠近車窗時,突然搶走你的帽子,為此,很多人為了搶軍帽打起架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打群架也成了當時年輕人的一種社會風氣。"天一"家庭條件好一些,同學們一般都是與院子里的玩,院子外面的小孩心里不平衡,總是找"歪"“擂肥"。那時最愛欺負"天一"的就是沈家?guī)秃汀八那謇?quot;的人了。只要在外面看到"天一"的人,就來找"歪"。到后來,"天一"的伢們也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記得有一天,4棟徐進的弟弟不知為什么跟沈家?guī)偷母闫饋砹?,沈家?guī)鸵粠?quot;小赤佬"(上海話小混混之意)拿著棍子、磚頭追打到門洞了,徐進見狀操著一根棍子守在樓梯口,那幫"小赤佬"不知里面深淺,最后只好“閃了"(撤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那時,打群架的事經(jīng)常發(fā)生,只要惹了點小事,便相約著打群架,多的時候,雙方都有40一50人。開始時都是棍捧相加,到后來,刀子、銃槍都上場了。當時我們小,只是跟在哥哥們后面助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記得有一次因為游泳發(fā)生矛盾,"天一"的大哥們和沈家?guī)偷囊粠腿嗽诮叺鸟R路上打了起來,雙方都有十幾個人。沈家?guī)陀袀€人找了塊磚頭,沖過來照著劉樂勤**劉樂勇腦后“拍”下去,他哥哥后腦勺一下子血流如注。這一舉動激怒了大家,雙方很快開始了混戰(zhàn)。最后“天一"的“武衛(wèi)隊"來了,沈家?guī)偷娜瞬湃瑛B散一樣飛跑而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這里還有個值得一提的就是武印子弟學校的武術(shù)隊了。當時,我們有個體育老師陳厚德,他的武術(shù)功夫非常高,特別是三節(jié)棍玩得很好,據(jù)說他有氣功,可以用磚頭拍自己的腦袋。為了傳承中國武術(shù),他專門組建了校武術(shù)隊。我們同學劉智庭、胡志勇,還有高年級的凃漢橋、林劍武等都是武術(shù)隊員。劉智庭畢業(yè)后考取了武漢市公安學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有一次我們上體育課時,沈家?guī)陀袔讉€“小赤佬"跑來鬧事,欺負我們同學,被陳老師狠狠地揍了一頓。這些人不罷休,第二天糾集一幫人,拿著刀子、棍棒、磚石等將陳老師團團圍住,棍棒交加,陳老師利用武術(shù)功底一一避開,最后打得他們鳥散飛跑。從哪天起,陳老師去廠里食堂吃飯時,手里總是拿著三節(jié)棍。領(lǐng)教了陳老師的武功后,他們再也不敢來天一鬧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小學時,同學翹首以盼的就是迎春聯(lián)歡會了。寒假快結(jié)束時,每個班都要開聯(lián)歡會。大家把課桌拼成長方形,桌子上還要擺上糖果瓜子,教室里掛滿了彩條和氣球,前后黑板都畫著迎新年的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聯(lián)歡會開始后就是表演節(jié)目。一般都是擊鼓傳花。鼓聲停止時花傳到誰的手上就該誰表演節(jié)目,所以擊鼓時大家都很緊張,生怕落在自己手里。當然,也有主動表演的,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我們班祝冬華和鄔虹就經(jīng)常跳雙人舞。男生就差些,總是學些貓叫、狗叫蒙混過關(guā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們五年級之前,武印子弟學校的管理還是很嚴的, 同學們一般都能好好上課。但也有調(diào)皮的學生。 上課時遇到好欺負的老師,男生一般都是偷偷在下面玩東西,女生有的偷偷地吃帶來的零食。記得我們班有個男生周法林,耳朵比較大,上課時不好好聽課,將腦袋鉆進了桌子里,但怎么也撥不出來了,我們幾個同學只好抬著夾著腦袋的桌子,搬到老師辦公室,老師找工具撬著桌子,他才把頭抽了出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化大革命"后期,我們這一屆受影響比較嚴重了。1973年,繼“白卷英雄"張鐵生后,北京市海淀區(qū)中關(guān)村第一小學五年級學生黃帥,因不服老師對同學的嚴加管教,向《北京日報》寫了封信,批判“師道尊嚴”,后經(jīng)《人民日報》轉(zhuǎn)發(fā),一夜之間,她便成了敢于“反潮流”的小英雄。這股風潮很快吹遍了全國各個學校,都開始搞什么“踢開桌椅鬧革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們學校也未幸免于難,不少老師都給校長寫大字報,批判"封資修"、“師道尊嚴"。學校門口的墻上成了大字報的"紅海洋"。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竟然給體育蘇誠老師寫了一張大字報,貼在校門口的墻上一一那是學生中唯一的一張大字報?,F(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幼稚可笑,追悔莫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那時候的課程內(nèi)容與時事政治結(jié)合得很緊,特別是政治課,講課的內(nèi)容總在隨著運動而變化。但是,有的老師卻善于利用這些機會,給我們講相關(guān)的知識。我們的政治老師王福霖,他原來是武大的教師,他講課很有水平,講課時從來不要教案,枯燥的政治課總是被他講得深入淺出。他教我們的時候正“文化大革命"晚期,全國開展批《水滸》運動。他不批《水滸》,卻借上課跟我們講《水滸》里的故事。我們就是在他的引導下才通讀了《水滸》,知道了宋江、盧俊一、林沖、魯智深等梁山108條好漢。當時,有一部電影《閃閃的紅星》上映,我們看了后意猶未盡。王福霜老師便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在學校廣播中給同學們讀這部小說。他那渾厚、低沉的嗓音象磁鐵一樣吸引著我們,每天聽廣播就成了我們一大快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讀書時我們既喜歡又怕的就是“學工學農(nóng)”了。喜歡是好玩,不用上課了;怕是怕受苦受累。初中開始,學校每暑假都要用一周或半個月的時間安排學生到農(nóng)村、工廠鍛煉,接受再教育。那時,我們?nèi)ミ^油科所、武漢印染廠、國棉六廠、梁子湖等勞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給我留下印象很深的是武漢印染廠和粱子湖勞動。我父親余善華當時在印花車間當擋車工,我非常希望能分到他那里去,好學點東西。但事與愿違,我被安排在印花布的最后一道工序一一整理車間,每天上班就是盯著看有沒有印壞了的,沒有就裝進推車里推到打包車間,實在點覺得無聊。但是,有一樣東西卻吸引著我們,那就是廠里的夜宵了。食堂的饅頭做得特別好吃。那饅頭是用老面發(fā)的,面一層一層的,我們吃的時候總是一點點地撕著吃,生怕一下子吃完了。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喝著酸梅湯,真是快意極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初三在梁子湖旁邊的村里勞動時我們都分散住在農(nóng)民家里。每天早晨天蒙蒙亮,我們便被生產(chǎn)隊長的鑼聲和吆喝聲吵醒:“龍泉公社一一福利大隊一一福利小隊的社員一一現(xiàn)在開始上工了?!敝钡蕉嗄?,很多同學還能模仿他的吆喝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當時勞動時正值青黃不接的夏天,農(nóng)民家里也沒有什么好吃的。帶隊的陳國忠老師便動員我們想辦法。晚上我們幾個膽子大的男生便拿著手電筒到田里捉青蛙。由于當?shù)氐霓r(nóng)民不吃青蛙,所以青蛙很多。我們聽到哪里有青蛙叫,便拿著電筒照過去,青蛙見了光一動不動,一下子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第二天集中起來一看,哇,竟有一大腳盆青蛙。那天,同學們都美美吃了一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有一天傍晚我們在梁子湖邊游泳,將汽燈放在船上。不一會,便發(fā)現(xiàn)燈周圍的水里有很多銀魚。第二天晚上,我們帶上汽燈、簸箕和桶來到湖邊。按照頭天的方法,將燈放在船頭,我們幾個男生便拿著簸箕呆在水里,等銀魚都聚集在燈下時,就快速地抬起簸箕,滿滿的一簸萁銀魚便被我們捕撈上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白天的勞作還是很辛苦的,但傍晚時在梁子湖畔小憩,讓湖上的陣陣涼風吹散著一天的疲勞,卻是件很狹意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77年夏天學農(nóng)勞動時,有天傍晚我和劉樂勤坐在湖邊,一邊乘涼,一邊唱起了莫斯科效外的晚上,唱鄧麗君的歌,感覺特別地放松,一直唱到很晚。可是不知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了班主任汪幼春,說我們唱靡靡之音。那時候"四人幫"剛倒臺不久,流行歌曲還沒有放開。幸虧汪老師還比較開明,沒有追究我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讀書期間,我們最奢望的就是看電影了。那時候,由于打倒"封、資、修",很多電影都被打入了“冷宮",精采的故事片很少,獨占影壇的主要是八個樣板戲。每次看的是樣板戲,每天聽的是樣板戲,因此,那時候過來的人都會哼上幾段樣板戲。在樣板戲中,我們最喜歡看的還是《智取威虎山》了,其次就是《沙家浜》。動畫片有《草原英雄小姐妹》。故事片有《春苗》、《向陽院的故事》等,故事反映的都是高大全式的人物,平淡無奇。當然,到文革晚期時還是有些故事片令人難忘,如《青松嶺》、《難忘的戰(zhàn)斗》、《小兵張嘎》、《鐵道游擊隊》、《渡江偵察記》等。進口片主要是朝鮮為主,什么《蘋果熟了的時候》、《忠誠的戰(zhàn)士》、《賣花姑娘》等。當時,大家這樣評點我國的銀屏:中國的新聞簡報,越南的飛機大炮,朝鮮的哭哭笑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受革命樣板戲的影響,武漢印染廠和武印子弟學校都成立了宣傳隊,學校宣傳隊大概有20多人?!都t燈記》、《沙家浜》是廠里的拿手戲,武印子弟學校的《白毛女》也很精彩,當時在武漢市都是小有名氣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白毛女》戲中,大春的扮演者叫鐘鄂趵,扮演喜兒的一號演員是比我們高一屆的胡建秀,演楊白勞的叫周曉南,我二哥余新強也是宣傳隊的,他只演過一些配角。宣傳隊的老師葉安,是我們的語文老師,據(jù)說是部隊文功團轉(zhuǎn)業(yè)來的。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樣子很嚴肅,我從未見她笑過。但是她抓文藝確實有一套。在她的耐心指導和嚴格要求下,宣傳隊在全市都曉有名氣,經(jīng)常到處演出。當然,這也與宣傳隊的同學們刻苦訓練分不開的,特別是演喜兒的演員胡建秀,訓練非??炭嗾J真。有天下午我放學在家,她媽媽拿著幾雙演出布鞋到我家要我父親幫忙補(我父親曾經(jīng)是裁縫出身,我們家里有縫紉機)。只見幾雙鞋的足尖部分都破了。我父親找了些布邊角,幫她補著,她便在旁邊講她女兒在家排練的事。說她女兒每天放學回家后便對著鏡子練,一練就是1、2個小時。因為《白毛女》是舞劇,借鑒了芭蕾舞的一些表演技巧,喜兒的很多動作都是用足“尖"來完成的,所以鞋的足尖破的很快,經(jīng)常要補。她媽媽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來了,愛女之情溢于言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武印子弟學校的文藝宣傳隊后來雖然沒有延續(xù)下去,但卻培養(yǎng)出了一些文藝愛好者。我二哥余新強就是那時候?qū)W會吹笛子的,現(xiàn)在退休了還經(jīng)常參加社區(qū)的演出活動,在“全民K歌”里有幾萬粉絲。每天總要在“余家樂園"群里發(fā)1一2首曲子給我們欣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武漢印染廠的藍球隊在武漢市也是比較厲害的。當時,為了招球員,時任廠人事科長的榮少斌到部隊和體院到處搜羅體育人才,許多隊員都是從部隊"挖"來的。當然,廠里自身也有很多隊員,我們同學劉樂勤的哥哥劉樂耀、姐姐劉樂珍,徐小剛的姐姐徐小平都是藍球隊的,。當時看他們的藍球比賽也是我們的一大樂事。天一的學生喜歡打藍球就是受到了他們的影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后,我國開放了國際電影市場,最早引進的日本的電影《追捕》,一下紅遍了全國。里面的幾句臺詞常常被我們引用來互相調(diào)侃:“杜丘,你看,多么藍的天啊,你只要跳下去,就會融化在這藍天里”,“遭倉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你也跳下去吧,你到是跳??!”。后來引進的南斯拉夫電影《瓦爾特保衛(wèi)沙拉熱窩》、《橋》更是讓我們百看不厭。電影中的許多臺詞大家都能背出來。而對我們生活影響最大的莫過于美國的電視連續(xù)劇《大西洋底岸的來人》了。這部電視連續(xù)劇一經(jīng)播出,其主人公麥克戴的“蛤蟆鏡"一下子風糜了大江南北。電視連續(xù)劇播放的時候,大家都呆在家里看電視,街道上很少行人,即使有,也是趕著回家看電視的。那段時間,可以用“萬人空巷"來形容。這個情景,后來只有電視連續(xù)劇《渴望》播出時才可以見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76年,隨著"四人幫"的垮臺,“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同學們都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之中,少年和學生時代那快樂、幸福的時光也隨之劃上了句號。</span></p> <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 天一,即含天下之一,天下惟一之意。在天一這方土地上,培養(yǎng)出了許多優(yōu)秀的人才,也造就了一批印染業(yè)的行家里手。</font></h3><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一肖慶華,我大哥的同學,監(jiān)利縣中洲公社羅洲大隊知青點隊長,1975年,他被評為全省模范知青。那一年,省里組織這些知青模范專門到武漢印染廠參觀。</font></h3><h3><font color="#ed2308">&nbsp;&nbsp;&nbsp;&nbsp;&nbsp; 當年,他們知青點被評為荊州地區(qū)知青先進集體單位。我哥哥余新國當年參加縣先進知青代表大會並獲表彰。</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張源茂是我們同學張琪的大哥,比我們高三屆,畢業(yè)那年考上了飛行員,是全武昌區(qū)唯一一個被招錄為飛行員的學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段南北,我弟弟余新喬同學段乃君的哥哥,78屆畢業(yè)生。畢業(yè)時,他被湖北省劃船隊錄取。他曾經(jīng)獲得全國單人皮劃艇冠軍。后來,他任湖北劃船隊教練,他率領(lǐng)的劃艇團隊曾于1984年獲亞洲賽劃艇團體賽第一名,其中有個隊員沈永進(小名阿四)也是天一的同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1977年,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年,正在華師一附中讀高一的石漢華同學(本應78屆畢業(yè)),考取了武漢大學外語系,成為天一第一位學生高考狀元;1978年,78屆又一個男生張國強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學。79屆以后,考取大學的越來越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武印子弟學校文藝宣傳隊,是武昌區(qū)有名的宣傳隊,在全市也小有名氣,他們排演的現(xiàn)代芭蕾舞劇《白毛女》成為學校樣板戲的經(jīng)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宣傳隊的陳琪高中畢業(yè)考入南海艦隊文工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唱歌的盛春強高中畢業(yè)考上咸寧地區(qū)歌舞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一我們很多武漢印染廠的同學,下崗后都去了廣州、深圳,象翁一敏、費敏華、黃金發(fā)等,成為那里印染行業(yè)的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為這些城市印紡業(yè)的發(fā)展作出了貢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逝去的那段歲月,雖然我們生活很苦,物質(zhì)也很饋乏,但是我們很快樂。正是這種艱苦的環(huán)境,磨煉出了我們面對困難的堅強意志,培養(yǎng)了我們獨立自主的能力和積極向上的精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96年,武漢印染廠因不適應市場而破產(chǎn)。九十年代初期,武漢印染廠宿舍也與廠區(qū)一並被萬達收購拆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一幢幢樓房在隆隆機器聲中轟然倒下,我們心中的樂園也隨著房屋的倒塌而崩塌。但是,那承載著我們兒時快樂的“天一”小院,卻永遠銘刻在我們的記憶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春去秋來,歲月淘洗;往事如煙,記憶猶新。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天一”,我們永遠的記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余新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19年12月31日完稿于世茂龍灣六和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20年1月23日改稿于鼠年臘月三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后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稿子雖然寫完了,但是我的思緒卻停不下來。歲月易逝,記憶難消。掩卷之余,不禁潸然淚下。本文繼上次發(fā)表后,獲得天一鄰里的抬愛與同感,不少人通過我兄弟們轉(zhuǎn)達,希望能多寫點。由于本人接觸面有限,還有很多事情未能了解,因此,尚有許多遺漏和不足,希望大家提出意見,提供資料,特別是照片,本人將虛心接納,另外,陸陸續(xù)續(xù)有讀者留言文中的一些錯誤的地方,本人逐一進行了勘誤,對大家的關(guān)注一並表示感謝。本人也想就文中提到的人寫一個續(xù)集,苦于沒有聯(lián)系方式和信息,也望大家聯(lián)系我,提供新的資料,以完成夙愿,謝謝!(本人電話和微信號為18971077425)</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再次感謝“天一"各位兄弟姐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筆者簡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余新建(筆名:古木),男,1960年12月9日生于"天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曾供職于武漢市人民防空辦公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武漢市防震減災辦公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湖北省書法家協(xié)會、武漢市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湖北省攝影家協(xié)會、武漢市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湖北省楹聯(lián)學會會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武漢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武漢市書畫研究院會員。</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