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女秦可卿,見過堂兄?!笨汕渖锨笆┒Y,秦淵忙還禮:“不知是可卿妹妹,才剛多謝可卿妹妹尋得玉佩?!笨汕湫χ鴵u搖頭:“這點(diǎn)小事,不值一提?!鼻販Y又道:“伯父說妹妹生病了,身子可大好了?”可卿疑惑道:“生???我不曾生病的,想是家父不愿讓可卿見外客罷?!薄霸侨绱恕!币蚯販Y可卿年紀(jì)相仿又都是愛玩的,于是日日在一起偷偷玩耍。</p><p>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日,可卿正等秦淵來尋她,忽見丫頭瑞珠匆匆走來,說:“姑娘!姑娘!堂少爺今日要走啦!”可卿聽了,心里一驚,不及細(xì)問,已見秦淵走了來,可卿忙迎上去,強(qiáng)笑到:“堂兄你瞧,這丫頭越發(fā)愛玩了,竟說你要走了,你說,是不是該撕爛這小蹄子的嘴呢?”“堂妹”秦淵悶悶道“不知怎的,昨兒家父還沒提,今兒突然說要走了,我是特來與你道別的?!笨汕湟宦牐闹幸煌?,這時(shí),只見秦淵拿出一塊玉佩,可卿一看,正是二人第一次見面時(shí)秦淵丟的那塊,秦淵說:“這個給你?!笨汕鋸?qiáng)笑道:“我好不容易幫你撿到的,你又給了我,這是什么話呢?!鼻販Y突然正色道:“堂妹,你等我嗎?”可卿疑惑道:“什么?”秦淵說:“過些日子,待我考取功名,那時(shí),我便提親,我這輩子,非你不娶?!笨汕涿ξ孀∏販Y的嘴:“別說傻話?!鼻販Y自顧自地說:“堂妹,你也發(fā)個誓罷。”過了半晌,可卿說:“好罷,我發(fā)誓,我……”“可兒,淵兒,你們在干什么?”秦業(yè)的聲音突然傳來,二人唬了一跳,見秦業(yè),忙施禮,可卿解釋說:“堂兄他,他玉佩掉了,我撿起來,正要還他的?!鼻貥I(yè)冷笑道:“真巧,玉佩掉到閨房里了!”二人都不敢作聲,只聽秦業(yè)對秦淵說說:“你跟你父親說我尋你們路上不小心被丫鬟用水潑濕了衣裳,沒法送你們了?!鼻販Y小聲應(yīng)了聲,走了。</p><p> 待秦淵走遠(yuǎn),秦業(yè)生氣道:“你待如何?”可卿不做聲,秦業(yè)大聲問道:“你們這樣讓我如何與賈府交代!如何與圣上交代!”“賈府?與賈府何關(guān)?又與圣上何關(guān)?”可卿終于抬起了頭,秦業(yè)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恰巧一小廝來報(bào):“老爺,賈府珍大爺來了。”秦業(yè)哼了一聲,甩袖走了,過了一會子,瑞珠進(jìn)來了,道:“姑娘,老爺罰您關(guān)一個月禁閉…”可卿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床上,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一個月后,秦業(yè)干脆不遮掩,去賈府與賈珍議事,專門帶著可卿,與惜春玩,可卿只能將苦埋藏于心,終于,賈府提親了。這親結(jié)的異常順利,不幾日,就定了下來,婚期定于兩月之后。 </p><p> 一日,可卿正哭泣,不小心將一樣?xùn)|西打碎,一看,正是秦淵玉佩,正自出神,突然見瑞珠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的說:“姑娘!姑娘!堂少爺,堂少爺他,在回來的路上…”“可卿一聽,不禁心中一喜,忙問:“堂兄回來了?”瑞珠說:“不是,堂少爺路上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打了起來,生死不明”可卿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睡夢中,想到秦淵下落不明,只覺痛心,欲要隨秦淵去,又怕為父親添了麻煩,若是茍活于世,又只能與秦淵陰陽兩隔,正自沒主意,忽聽外面有兩人齊聲唱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可卿聽了,又想道:“不如,我隨他們做尼姑去,大家也都干凈,便起了身子,向窗外喊道:“仙師留步!”,只見有兩人走來,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僧一道,可卿也不管二人如何進(jìn)來的,開口便求道:“二位仙師,我愿削發(fā)為尼,潛心修道,請二位仙師收我!”說著,便跪下向二人拜見,只聽二人笑道:“你求了警幻仙子那么久,來這凡間十幾年便想回去?可卿,怎么說也要再享享榮華富貴的不是,待回了太虛,可再下不來了。”“還請二位仙師示!”可卿急道,奈何二人哈哈一笑,悠然不見??汕潴@醒,醒來后回味夢境,心下痛苦:“難不成,老天竟不容我?!苯又衼砣鹬?,問:“可知堂少爺被誰害的?”瑞珠顫聲說:“回姑娘,是薛家大公子,薛蟠,人稱呆霸王,聽聞,為了搶一個根珠釵…”可卿心下一凜,“薛蟠,那不是跟賈府有些關(guān)聯(lián)嗎,難不成權(quán)勢大就能為所欲為嗎,那賈府……”可卿不愿再想下去。</p><p> 很快,婚期到了,可卿在上轎前,將碎了的玉佩埋于湖邊柳樹之下,上了轎,她知道,此一去,她將自己推向了萬丈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