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人上了年紀總愛回憶往事,越是久遠的事情記得越清楚,近前的事情反倒模模糊糊,甚至記不得了。今年疫情宅家,回憶了年輕時經(jīng)歷的知青歲月、軍旅生涯,并作成了美篇,也算是留查有據(jù)吧,今再將青工時光往事擷取二三,湊個三部曲,不負青春年華。</span></p> <p><b style="font-size: 20px;">分配奇緣</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76年4月我退伍回到了鶴壁市,那一年的退伍兵安置大多都是在礦山配件廠,我不愿意去,倒不是因為怕進工廠當工人,而是我家有人也在那個廠里,不愿一家人在一個單位,因此一直拖著沒有到退伍辦去報名??墒遣痪梦溲b部通知我找我談話,去了之后才知道是在追查所謂政治謠言。七六年元月,我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不幸逝世,此后社會上廣泛流傳了一份手抄本的所謂總理遺言,內(nèi)容對當時的四人幫極端不利,反而非常有利于鄧小平的復出。憑心而論,我也不認為那是總理的真正遺言,只不過是社會群眾對當時時局的評論而已。當時我抄的有,而且從我處也傳出去不少,當即交出了手抄本。后來才得知,是師直一位干事從我那里抄來之后被查出,追根尋源的時候,交待出來我而被追查談話的。</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等待分配期間多次到退伍辦打聽消息,沒有什么變化,無奈只好報名開了分配通知書。等我拿著到礦山配件廠報到的通知書,走出退伍辦的時候,在走廊里碰到了另一位復員戰(zhàn)士也拿著一份兒通知書在猶豫,上前一問,才得知他被分配到了市物資局,因其家長不同意正在作難,我便與其交流,二人同意互換,然后到退伍辦辦了手續(xù),二人皆大歡喜。后來得知那位叫王勝利的戰(zhàn)友從工廠調(diào)入市重工業(yè)局機關(guān),結(jié)局也很好。</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市物資局辦公大樓</span></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初入職場</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退伍復員回來后玩了一個多月,六月初到新單位報到。這是市物資局所屬獨立核算較早的一家公司:生產(chǎn)資料服務公司,也是物資局下屬唯一一家沒有指令性計劃指標物資供應的公司,公司業(yè)務是為企業(yè)代購、代銷、代加工、代運輸、調(diào)劑余缺生產(chǎn)資料的“四代一調(diào)”,在計劃經(jīng)濟條件下相當于社員的自留地,自由度比較高。公司座落在鬧市區(qū),臨街有一門市部,出售一些軸承、絲錐、扳牙、卡尺、鉆頭等生產(chǎn)資料,想當年我上小學時每天從門市部門前經(jīng)過,還時不常的進里邊看看玩玩,沒承想數(shù)年后倒成了這里的職工。門市部后面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大門朝西,東屋是政工科和領(lǐng)導辦公室,北屋是業(yè)務科和財務科,院中有一棵大榆樹,環(huán)境幽靜。公司不大,也就二十多人,大多是中年以上的老職工,業(yè)務不多,又遠離領(lǐng)導機關(guān),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沒多久,我便借公司修房之機壘了一個乒乓球臺,又借去倉庫勞動之機拖回一根圓鋼,借助大榆樹立了一個單杠,這下可打破了小院的寂靜,打打球,拉拉單杠,憑添了許多生機,吸引的家屬院的孩子們也來湊熱鬧,幾位老職工逐漸產(chǎn)生不滿,七七年我調(diào)到局機關(guān)后,球臺、單杠都被拆除了,小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span></p> <p><b style="font-size: 20px;">現(xiàn)金會計</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在公司的工作崗位是財務科現(xiàn)金會計,根據(jù)軍齡定為二級工,月薪36元。在我報到之前公司財務科的主管會計因病住院,何日恢復遙遙無期,財務科僅剩一人,按財會規(guī)定根本無法開展工作,我的報到填補了人員缺口,原來的現(xiàn)金會計自然而然的升任主管會計。可是問題來了,我對財務工作一竅不通不言而喻,原來的現(xiàn)金會計對主管業(yè)務一知半解難以勝任。為此,局機關(guān)派局財務科長現(xiàn)場施教,主管、現(xiàn)金一齊教,持續(xù)一個多月,從收入到支出,從分類到科目,從票據(jù)到憑證,從匯總到記賬,不厭其煩的講,手把手的教,對業(yè)務全過程進行了全方位的傳授,直至我們兩個人都能獨立勝任。對此,我終身難忘老科長的教誨,是他領(lǐng)我入門,養(yǎng)成了一絲不茍的工作作風。</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圖中紅標記處就是公司所在地,后改建成市物資局大樓</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般人眼中,干會計多是女同志的事情,起初我也這么認為,一個大小伙子整天數(shù)錢記賬,似乎不太適宜,可實踐中發(fā)現(xiàn),一旦入了門,其樂無窮,真正鉆進去,奧妙無窮,要想做得好,學問無窮。何況風不吹,日不曬,累不住,難不倒,何樂不為?到我調(diào)離,接任者仍是一男士,且一直做到市局財務科長。</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公司不大,業(yè)務量不多,資金流量有限,每月的票據(jù)、憑證月底幾天就可以做完,倒有大半月的空閑,加之我的字體本來就好,開個票據(jù)、填個憑證既清晰又快捷,那叫一個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連開戶行的柜面都說,所有票據(jù)都像你這樣,我們要省多少事啊,一年多的會計工作沒有出過任何誤差。</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上世紀八十年代鶴壁街景</span></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逃避派性</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76年,文化大革命還沒有結(jié)束,那個年代每個單位都有兩派,時常發(fā)生一些小范圍的辯論。單位來了新人,兩派爭相拉攏,意在壯大本派實力,我可不想卷入派系之爭,統(tǒng)統(tǒng)敬而遠之,凡遇辯論便逃之夭夭,跑回家去,借上幾件木工工具,從修理小板凳開始,學做木工活兒。慢慢的興致越來越高,竟然無師自通,做沙發(fā)、高低柜、寫字臺、書柜、半截柜,直至做到大衣柜,甚至有時還幫同學們做些小飯桌沙發(fā)之類的小家具,混碗飯吃。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七九年我結(jié)婚,結(jié)婚時我的所有家具都是自己抽空做的,像模像樣,到現(xiàn)在還在使用。</span></p> <p><b style="font-size: 20px;">童心未泯</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剛復員回來,單身一個,年輕貪玩兒,單位有一女職工常帶著五六歲的兒子來單位,小男孩兒總是跑去找我玩兒。我也是童心未泯,充分發(fā)揮兒時的技藝,今天給他畫個手表,明天給他畫個眼鏡,后天用舊報紙疊把手槍、折個帽子,再配上紙折的武裝帶,將小男孩兒打扮的儼然一名軍人,他也以將軍自居,高興的在各個辦公室跑來跑去,給大家?guī)碓S多歡樂。</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單位業(yè)務上有位老職工,負責煤炭運輸,在財務科外間辦公,讀書看報、寫字開票離不了老花鏡,卻時常將花鏡放在桌子上人就出去了,這時我們幾個青工就惡作劇地將花鏡藏起來,待其回來就讓他請客才將花鏡還他,于是拿出一兩元錢請大家吃冰糕或者糖果,博得一樂。時隔幾日又來一次,屢試不爽,請客的錢早已超出了花鏡數(shù)倍價值,老職工自詡“倒霉(煤)工”。</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是年初夏,局里組織到小寨溝知青隊幫助麥收,午間休息時,四人打撲克雙升,兩男兩女搭班鏖戰(zhàn),戰(zhàn)至中局,雙方僵持不下,此時過來一人問戰(zhàn)局如何?女答:他們打八,我們打五,我們五住了,他們怎么八也八不上!話音剛落,哄堂大笑,女也反應過來,適才話已掉溝,忙不迭的解釋:別往歪里想,老娘們兒了怕啥?勞動一天,干渴難耐,回到單位買了一桶冰棍兒25支,我與另一個青工竟然一口氣吃完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有點兒250。</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多事之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76年,在共和國的歷史上絕對是一個苦難深重的年份,是年1月8日敬愛的周總理逝世,人民群眾心頭已籠罩上了一層陰影,3月8日吉林降下了罕見的隕石雨,又預示著哪位將星隕落?事后證明民間傳說絕不是危言聳聽。4月5日清明節(jié),北京爆發(fā)了“四五運動”,人民群眾自發(fā)悼念周總理的活動被錯誤定性。7月6日德高望重的朱德委員長仙逝,從此人民軍隊失去了總司令。7月28日震驚世界的唐山大地震發(fā)生,不久傷員也疏散到我們居住的小城,作為唐山人的母親,那些日子天天出現(xiàn)在各個醫(yī)院,慰問傷員,打探震情,心中始終壓著一塊巨石無比沉重,須知我姐還在祖籍生活,老家還有諸多親朋。好在不久消息傳來,親戚們大多有驚無險,雖多有受傷,卻無人震中隕命。9月9日更大的噩耗降臨,下午四點,中央發(fā)布了開國領(lǐng)袖毛主席逝世的訃告,頓時全國陷入了無比悲痛之中,多少人悲痛欲絕、頓足捶胸,人民群眾紛紛設置靈堂,悼念心目中的救星,同時耽心著國家命運何去何從。9月18日全國舉行追悼會,為毛澤東主席駕鶴送行。10月6日,北京一舉粉碎了“四人幫”的黃粱美夢,全國人民額首相慶,不久結(jié)束了文革,黨的重心轉(zhuǎn)入經(jīng)濟建設,進入改革開放年代。76年啊,令人難忘,令人悲痛,同時也孕育著希望,開啟了新的征程。</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實事求是</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粉碎“四人幫”后,開展了揭批“四人幫”清查“四人幫”幫派體系運動,這下子那些在文革中靠造反起家,混成了“革命領(lǐng)導干部”的人,紛紛跌下神壇,被要求說清楚與“四人幫”幫派體系的關(guān)系,交待有關(guān)問題。為此市局還集中在政府招待二所(賓館)辦了學習班,我們公司的領(lǐng)導也在其中。在我看來,他絕不是一個能興風作浪、左右局勢的角色,頂多算是一個搖旗吶喊、隨波逐流的嘍啰。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各單位還要派人陪伴,由于我剛到單位,不帶派性,因而被選中擔當這一任務。學習班中那些人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交待某一問題口徑不一樣時,被要求反復思考,甚至出現(xiàn)了讓參考其他人交待材料的反常,對此我十分反感,反復要求我們公司領(lǐng)導要實事求是,千萬不要胡編亂造,否則定會難以自圓其說,越描越黑,收不了場。一日我發(fā)現(xiàn)他情緒反常,吃飯很少,躺在床上碾轉(zhuǎn)反復,時而坐起來發(fā)呆,肯定是思想斗爭激烈,要做出什么重大決定。于是我緊隨其左右,尤其是其外出時寸步不離,防止意外發(fā)生,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天多。事隔多年,那位領(lǐng)導對我說,那年學習班上要不是你看的緊,沒給我機會,我原本是準備跳樓自殺的。好玄啊,幸虧當年警惕性高,不然出了人命不知要連累多少人。</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工作調(diào)動</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當年搞運動,沒少出墻報,刷標語,毛筆字水平也得到提高。一日局辦公室主任到我們公司檢查工作,發(fā)現(xiàn)公司墻報辦得不錯,標語字體也行,感嘆你們公司還藏著這么一把刷子啊。加之我在學習班上的表現(xiàn),1977年下半年,一紙調(diào)令,把我調(diào)到局辦公室從事文字工作。</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文筆立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剛到局機關(guān),正是黨的十一大召開之后,全國上下都在宣傳貫徹會議精神,機關(guān)院內(nèi)有一面墻,刷上紅漆為底,白色黑體字摘要會議公報,上午寫了一半,下午上班一看,竟然讓人圈出好幾個錯字,不是多了一點,就是筆劃透頭該短不短,心想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高手在民間,做人做事均要認真嚴謹,小處不可隨便。至此,多了幾分認真,添了諸多謹慎,下筆之前審時度勢、揣度再三,不再授人以柄、資助笑談。那兩年,從單位標牌,到宣傳墻報,從會議標語,到大字文告,都是我的字跡。直到后來又來了一名高手,我也就逐漸淡出了。</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時過境遷</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隨著工作重心的轉(zhuǎn)移,出墻報,刷標語,寫講稿的事情越來越少了,加之又來了高手,我便被辦公室主任當做“萬斤油”來使用,應付各種官差“疑難雜癥”,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勤雜工”。機關(guān)食堂的炊事員請假回家收莊稼了,就讓我頂上一陣,我也是傾其所能,將伙食搞得豐富多釆,但事不過三,第三次再讓我頂班時我高低不干,主任找了另外兩個轉(zhuǎn)業(yè)兵干,結(jié)果是一塌糊涂,也讓人知道知道:“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萬斤油”也不是誰都能當?shù)摹D嵌螘r間在辦公室工作量不大,正好有時間用來讀書,幾乎將局圖書室的小說讀了個遍,許多中外名著都是那時看的。</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伺機跳槽</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有一段時間回收公司倉庫經(jīng)常被盜,辦公室又抽我參加巡邏隊,專司后半夜巡邏,大冬天不愿睡下后再起床,于是早早的到局里候班,那時剛剛流行打麻將,晚上總有幾個科長經(jīng)理在辦公室玩到很晚,我們就在邊上看,待麻將局結(jié)束已是深夜,正好去巡邏。也就是在那時與業(yè)務科長熟識了,便萌生了改換門庭的念頭,與業(yè)務科長一拍即合,奈何辦公室主任不放,此事便拖了下來。不久辦公室主任去黨校學習,趁此機會,業(yè)務科到政工科要人,順勢便將我調(diào)到了業(yè)務科,待主任回來,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只有認命吧。</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業(yè)務學習</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還是計劃經(jīng)濟時期,重要的生產(chǎn)資料都實行嚴格的計劃管理,物資局及所屬各專業(yè)公司專司其供銷,局業(yè)務科是個綜合管理部門,分計劃,統(tǒng)計,協(xié)調(diào)管理幾個口,我被分在計劃口。為盡快熟悉業(yè)務,我便每天深入基層,從物資的分類生產(chǎn),進銷保管,到開票提貨,記帳統(tǒng)計,逐一環(huán)節(jié)學習,很快熟練掌握了業(yè)務流程,并逐漸成為了物資經(jīng)營管理的行家里手。七九年夏季的一場暴雨,淹了辦公樓的地下室,業(yè)務科的小倉庫進水,清理翻曬物品時,我發(fā)現(xiàn)科室有大量的業(yè)務書籍,甚至還有文化自學叢書,于是我一頭扎入書海中,從中汲取營養(yǎng),對我業(yè)務水平的提高起到了極大的作用。</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78年全國田徑錦標賽在鶴壁舉行</span></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青工補習</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這茬人,生在解放初,長在紅旗下,正當學習之年,文革輟學,雖有知青之名,卻無知識之實,待到走上工作崗位,又多了一個新的名稱~青工,青工青工,青年之工也,大多中小學畢業(yè),卻無真正的中學文化水平,于是乎,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全黨工作重心轉(zhuǎn)向經(jīng)濟工作,推進四個現(xiàn)代化的進程中,知識的力量充份顯現(xiàn),科學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的理論極需文化知識的補充。當年全國開展了青工補習運動,凡適齡青工一律進行文化補課,達不到標準不得轉(zhuǎn)干,影響晉級。</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文化補習語文從拼音學起,數(shù)學從代數(shù)學起。給我們補習語文的是一位年輕教師,一口純正的山鄉(xiāng)口音,講起課來風趣幽默,他講拼音時說:拼音只用于普通話,有些方言是拼不出來的,比如河南話中的一倆仨中的一和治病的藥,都不要想能拼出來。文化補習還經(jīng)??荚嚈z驗學習成果,清楚的記得一次數(shù)學考試提前交卷出來,見幾個初中生正在解題為考場內(nèi)傳遞小抄,正為某題迷惑,出于好奇上前觀看,隨手指點得解,并自豪地對學生講我們是考完交卷了,其實不然,那次是趕巧只會指點的那道題,余皆茫然。記憶中青工補習一直持續(xù)到1984年,并進行最后的考試驗收,頒發(fā)合證書,不過那時我已考入電大學習,免除了青工補習考試。</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鶴壁楓嶺公園鳥瞰亭</span></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求學電大</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自從上學之日起,就立志上大學,因而學習刻苦,成績始終名列前茅,自信上大學不過是輕而易舉、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人生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剛剛小學畢業(yè)就趕上了文化大革命,停課兩年,初中稀里糊涂混了兩年多,然后是上山下鄉(xiāng)服兵役,退伍參加工作后,又要盡快立足,七七年恢復高考時,自忖底子薄沒敢去考,已經(jīng)有了不錯的工作也沒想去考,錯過了上大學的機會。</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83年,機會來了,國家開設了廣播電視大學經(jīng)濟類八個專業(yè),招收在職人員實行半脫產(chǎn)學習,國家承認學歷。單位給了我一個報考指標,這時離統(tǒng)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考試科目有語文、數(shù)學、政治、史地四門,全面復習根本來不及,于是來了個田忌賽馬,放棄數(shù)學,突擊文科。還別說,真管用,考試下來三門得分222.2分,當年錄取分數(shù)線180分,高于錄取分數(shù)線40多分,當時心想早知如此,說不定七七年高考也能考上。</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在電大學的是物資經(jīng)濟管理專業(yè),也是我已經(jīng)從事了七年的工作,專業(yè)課駕輕就熟容易理解,必修課尤其是高等數(shù)學相對困難。那時候?qū)ι洗髮W有一種說法,在校學習是入門不易出門易,電大學習是入門容易出門難。第一年學習在高等數(shù)學下的功夫最大,先是自學惡補了初高中的數(shù)學基礎(chǔ),繼而學習重點放在數(shù)學上,多方求教,多做習題,最終攻克,闖過難關(guān)。那一年的學科考試,凡是文科40分鐘交卷,數(shù)學兩小時用完。突破了數(shù)學難關(guān),剩下的各學科就是一馬平川,三年學業(yè),23門課程,考試成績平均89.4分,八六年畢業(yè)時,按學習成績評定三好學生,全河南省也只有我一個人達到了部級標準,獎品是一紙證書和一支鋼筆,順利拿到大專文憑。</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上電大時已到而立之年,電大還沒有畢業(yè),肩上就被壓上了擔子,而且越壓越重,從此告別青工時光,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且事業(yè)有成,直至退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