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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 芳 校 園 的 六 次 進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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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h1><h1>  公元一九四八年是戊子鼠年。我在這年出生的時候,一場風卷殘云的革命正橫掃神州大地。</h1><h1> 幸迎社會改朝換代,國家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建設(shè)時期。</h1><h1> 大潮初起即是波瀾壯闊。年富力強的長輩們?nèi)ν渡砥渲?。故而留給我們一輩人的學齡前,純粹是嬉戲、玩耍,盡情地。</h1><h1> 同時,更能碰巧地南來北往開眼界、見世面。</h1><h1> 也因此,我與進幼兒園、念學前班、參加興趣培訓等等自是無緣。時光流淌、大地火熱的那個時代,留給我輩的,全是無拘無束地“散養(yǎng)”和“圈養(yǎng)”。</h1><h1> (沒有任何壓力和顧慮地跟著匆匆忙忙的父母到處轉(zhuǎn)移。這樣不得安穩(wěn)的搬遷,如果放到現(xiàn)在,考慮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考慮孩子的基礎(chǔ)教育,考慮孩子的發(fā)展前途……,恐怕要讓當長輩的該會急得跳腳了。)</h1><h1>  那樣的條件和環(huán)境,對那時的大家來講,不論是社會、學校、鄰居、家庭,也不論是大人、小孩,都一致認為是“純屬當然”,人們毫無異議,均“自我感覺良好”。</h1><p><br></p><h1>  —— 經(jīng)歷留下的記憶,溫暖;經(jīng)歷錘煉的智商,可貴。</h1><h1>  細數(shù)起來,逐一回望,還蠻有動感、充滿內(nèi)容。</h1><p><br></p><h1><i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一所小學</i></h1><p><br></p><h1> 隱隱約約記得的人生那一回,迷迷糊糊地乘坐火車,轟轟烈烈地折騰了一整宿。全家出行,南下遷移到了江城。</h1><h1> 不久 —— 1955年9月,超出7歲入學年齡數(shù)月的我,姍姍來遲地成為一名小學生。與今天的兒童們相比,入校之時只能算徹頭徹尾地茫然無知,一切從“零”開始。</h1><h1><br></h1><h1>  …… 其時,計劃經(jīng)濟的國家剛剛啟動憑票供應(yīng)制度。一開始時,寬松的票證發(fā)放似乎并未顯得緊俏。</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連同0·24元人民幣,家里給扯了一塊布。請有縫紉機的鄰居阿姨 ——縫紉技術(shù)一般 —— 制成了一個盛米用的布袋,且作為我的書包 (形象與現(xiàn)在超市常用的塑料袋一模一樣,僅僅是“書包”的帶子更長,易于挎肩而行)。顏色是綠底,并印有黑色的細條格。 這玩藝與我的夢想中的、神氣的帆布書包相差甚遠。但媽媽無容置疑:“這種書包好!”</span></h1><h1> 還購買了一個鐵皮的鉛筆盒,價格好像是0·32元。加上學雜費、書本費,破費了銅板好幾元。</h1><h1> 長輩們都教育我,說了無數(shù)次的是 :聽毛主席的話,好好念書!</h1><h1> 我極其順從,盡力而為。能夠作證的就是書包。那只天天都塞有課本、作業(yè)本和五味雜陳的“米袋子”,我只用了一年就土崩瓦解了。</h1><h1> 學校在古老的糧道街上,在那“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的建國初期,這是一座充滿生機的學校。我在那里接受人生的啟蒙教育,從學算術(shù)、學注音字母開始起步。</h1><h1> 入校門沒有幾天,小孩子好動的天性就無意中暴露:玩著玩著,家庭作業(yè)沒有做(記憶中,家長們對我們學生從來沒有監(jiān)督、陪讀、簽字等說法,一切都放任,由獨立自主的小學生們自行掌握)。</h1><h1> 第二天上課前,小組長催交作業(yè),才猛然想起來,“老師昨天布置過這件事”。</h1><h1> 老師直接走過來細問原因,我六神無主,慌忙老實地回答:“忘記了?!?lt;/h1><h1> 老師不客氣地問:“你吃飯為什么沒有忘記?”</h1><h1> 我雖年幼,但對此從未聽過的道理心服口服。作業(yè)是確實忘了,但吃飯確實沒有忘記過。</h1><h1>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真是一時語塞,找不到原因?!?那是孤立無援、孤陋寡聞的我,刻骨銘心接受的第一個“真理”熏陶。</h1><h1> 這個教訓極大,為此多少年也不曾忘記。</h1><h1> —— 只是,事過六十多年后、人生走到夕陽的我,卻在遭遇食欲大減,胃納極差的時候,還真的忘記過吃飯。這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h1><h1> 在這所小學,我戴上夢寐以求的紅領(lǐng)巾,加入了中國少年兒童先鋒隊。還先后佩戴過“一道杠”和“二道杠”。</h1><h1> 童言無忌,那會確實是真心立志“為了新中國的建設(shè)而奮斗,戰(zhàn)斗在民主陣營最前線”(當時的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h1><h1> 東奔西走、有了些閱歷的若干年之后,我回訪小學舊址。仰望新顏、氣派的教學大樓,透著豪邁和清新。現(xiàn)在這里卻改頭換面,多少年前就掛上了中學的校牌,并且是省里的重點中學。據(jù)稱是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早年創(chuàng)辦的一所獨具特色的學校。</h1><h1>  讀完初小三年級的第一個學期,我們家從江南搬到江北。雖然此時“天塹變通途”,但畢竟還是有點距離的。</h1><p><br></p><h1><i> 第二所小學</i></h1><p><br></p><h1> 于是,轉(zhuǎn)年的下學期,我轉(zhuǎn)到了“航空路小學”。所稱的航空路,當時還算是城市的邊緣地帶。我家所居大院里,有一大片是環(huán)環(huán)緊扣的鐵絲網(wǎng)。鐵絲網(wǎng)的那一邊,是望不到頭的飛機場。站在家門口,就能看見銀燕排排昂首,就能聽到軍機陣陣轟鳴。</h1><h1> 平生第一次被獨自轉(zhuǎn)移,安插到一個陌生學校的陌生班級,極為緊張,手腳都不知如何放,甚至忘了該怎么喘氣。</h1><h1> 恰好碰到老師布置作文,要求寫班集體的好人好事。因我剛?cè)ィ艑挼娇梢詫憗淼叫掳嗉壍母邢?。我毫不客氣,大筆一揮,涂寫下一堆“不留情”。</h1><h1> 傻到極點地狂稱原來學校如何好,新到的班級如何不好。作為班主任的語文老師會是怎么樣的滋味,我弄不清楚,但我的作文在公布的成績中,還是屬于中間偏上的?!?年輕的教員大度得很。當然,一時與這樣的娃娃也是扯不明白的。</h1><h1> 退休后,常憶舊的我,曾兩次再回故地,卻怎么也沒有找到當年的蹤跡,一丁點都沒有。</h1><h1> 頗有名氣的軍用機場早己撤除,作為城市的中央商務(wù)區(qū),這里已初具規(guī)模。國際居住區(qū)、城市廣場、休閑公園、商業(yè)購物中心、大型酒店、5A甲級寫字樓,…… 所見所聞讓人膛目結(jié)舌。而尋覓就讀的那所小學,大約應(yīng)該是某座大廈的前身吧!</h1><p><br></p><h1><i> 第三所小學</i></h1><p><br></p><h1> 1958年,“多快好省”的大躍進來了?;馃岬募竟?jié)里,我們?nèi)夷舷?,搬到另一座省城。小孩子不懂事,汽車下來上輪船,乘罷輪船又火車,到處跑的新鮮感,讓我高興得手舞足蹈。</h1><h1> 稀里糊涂地玩了一個暑假,什么作業(yè)也沒有做??墒寝k理轉(zhuǎn)學進校手續(xù)前,突然說要考試。</h1><h1> 倉促上陣,拿卷即答。兩天后傳來的結(jié)論是,成績不合格。這下子家里著急了,趕緊找到教務(wù)領(lǐng)導詢問。</h1><h1> 尚未細說,對方隨即稱“搞錯了”?!?這樣我就進入了“東湖區(qū)中心小學”,念四年級。</h1><h1> 又是一個人插班,進了一個新的學校、新的班級。這回更慘的是,面臨一個最大的障礙 —— 與老師、與同學的語言交流。</h1><h1> 那個時候沒有特別強調(diào)講普通話,同學之間溝通一律是方言。而授課老師除了講課時是夾雜著濃厚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外,平時也是流利順暢的地方話。</h1><h1> 兩個不同的方言“對決”,完全就是“雞同鴨講”。課間操的時候,有幾個同學圍著我,他們要聽我開口發(fā)聲。在相互“鳥語”中,搞不清要表達什么。</h1><h1> 于是,老師上課提問,我從不舉手。表現(xiàn)最好的時候,是上課時叫到黑板前填寫答題。不用開口,只需粉筆伺候;課堂上應(yīng)對順暢,僅僅表現(xiàn)在不必用嘴巴解答的時候,只要點頭或搖頭即可。</h1><h1> 在這所小學,我似懂非懂地念了大約兩個月的書。</h1><h1> 這天是周六,天氣晴朗。下午我去學校,校方臨時宣布,“今天不上課,各班練廣播操?!?lt;/h1><h1> 我一聽此訊,趕忙跑回座位。拎起書包,不言不語,拔腿就跑。</h1><h1> 有同學在后面嘰嘰喳喳,我才不理。接著,又傳來老師的呼叫:</h1><h1> “快回來,練操 ——下個禮拜要比賽!” </h1><h1> 我更不理,跑得更快,氣喘虛虛地直接沖出了學校大門。</h1><h1> 其實,原因很簡單,過了星期天,我們院子里的一幫孩子就集體轉(zhuǎn)去別的學校了(單位直接與學校接洽,各位老師尚不知情)。</h1><h1> 家長事先跟我講得很清楚,而我用方言跟老師表達卻講不清楚。實在是不愿意被圍起來當猴子耍。</h1><h1> 因此用上了小孩子的思維,“一跑了之”—— 反正以后誰也不認識誰。</h1><p><br></p><p> </p><p><br></p><h1><i> 第四所小學</i></h1><p><br></p><p> </p><h1> 形勢的發(fā)展比人們預料快得多。我們又遇到挪地蝸居,家搬到屬于那個時候的城外。于是,再轉(zhuǎn)學。</h1><h1> 這回進的是城市郊區(qū)的“桃溪鄉(xiāng)中心小學”。這個學校其實應(yīng)該不算什么“中心”學校。校園不大,設(shè)備也較為簡陋,而我所在的四年級只有一個班。</h1><h1> 大約是父母所在的單位給了點鈔票(那時沒有贊助費一說),優(yōu)惠我們可以不必自帶板凳上學。</h1><h1> 由于有了上一回的“熱身”,更由于身邊的同學都是樸素的農(nóng)村孩子,適應(yīng)起來沒花多久時間,好像也沒花多少精力。</h1><h1> 最主要的收獲是操持地方語言,竟有想不到的長進。我也因此而如魚得水,很容易地溶于集體。表達能力的智慧轉(zhuǎn)換,人過得很快活。</h1><h1> 校園不大但空氣清新,四周人煙稀少,片片湖泊蕩漾。占比較大的農(nóng)民子弟主動與我交流,非常熱情好客。只是癩痢頭比較多。正值秋日,同學們會隨身攜帶蓮蓬、菱角等,一個勁地塞在我的手上 —— 極為融洽又極為解饞。</h1><h1> 而最值得回味不是爽口食品,而是智力發(fā)育。</h1><h1> 由于沒有綿長的課外作業(yè),沒有嚴格的成績排名,沒有被占的課外活動,沒有家庭作業(yè)的干擾,……。無形中讓個人的愛好自由發(fā)展,活出了滋味。</h1><h1> 不知為什么,這期間有兩件事記得很清楚,也曾讓我十分得意——</h1><h1> 上〈自然〉課,老師慢吞吞地講,我嫌太慢,“吃不飽”,就自顧自地看。她在強調(diào)某段某句是重點時,大概用余光發(fā)現(xiàn)我在“做小動作”。于是叫我起來,“念重點?。ㄗx她讓勾劃下來的字句、段落)”</h1><h1> 我因為沒聽講,念過了頭,連老師未教的部分也正確地回答了。一直跟著劃勾的同學以為我答錯了而起哄。老師沒有說錯,卻批評我玩“小聰明”。</h1><h1> 事后,班主任沒有動靜,看來,這位課任老師沒有去“告狀”。而且之后一直“寬松”,從未“為難”過我。</h1><h1> 這位老師的容忍,從另一方面培養(yǎng)了我的閱讀能力。</h1><h1> 每周有一節(jié)〈珠算〉課。令人煩不勝煩的是,要背著借來的、又沉又大的算盤上學,很不方便。而開課之后,成績并不理想,大家的結(jié)論是“算盤沒有筆算快”。盡管如此,卻還是要學、要考。</h1><h1> 半個學期后珠算結(jié)朿,我靠著偷到的一點“巧”,獲得了好成績。</h1><h1> 記得考試時,要一邊撥算盤,一邊在試卷上寫珠算口訣。我私下經(jīng)過琢磨,把珠算口訣的規(guī)律抓住(現(xiàn)在還記得,主要是加減法的口訣),然后依照筆算步驟一 一 填上即可。</h1><h1> 而老師批閱答題時,只看卷面運算過程中的口訣,而不問算盤的實際操作(他也沒那么多功夫去審批)。我做對了,還省去撥算盤珠子的過程。</h1><h1> 按說,走捷徑不妥,但無意中讓我潛在地增加了自學能力,也是難得的收獲—— 當時實在沒有意識到。</h1><h1> 還有一件事值得記憶。這年的“六.一”兒童節(jié),我們中隊評上先進。代表學校參加全市的少先隊集會。我們擠滿了市體育場四周的看臺。一位身材高大、壯實的領(lǐng)導同志繞場一周,不斷向大家揮手。在場的紅領(lǐng)巾們歡呼雀躍。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活動。接見結(jié)束后,帶隊的輔導員比我們還激動。他告訴我們,這位是省里的主要領(lǐng)導同志。乳嗅未干的毛頭小子們這才知道,我們見到了一位“大官”—— 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己鮮有聽說了。不久,學校改稱“第五交通路小學”。而所謂的“第五交通路”還僅僅是碎石鋪就。來往車輛稀稀拉拉,晚上也沒有路燈。道路兩邊空曠寧靜。我在這所學校里,無憂地奔跑著前行。</h1><h1> 城市在發(fā)展,若干年之后,學校大約撤消合并或者擇址重建。而學校所在地的四周環(huán)境則早已不是從前。水田變旱地,旱地蓋大樓,大樓連成片,完全徹底地沒有了當年的景象。</h1><h1> 比較典型的是學校旁邊的爛泥地上,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建成了名氣很大的青山湖賓館,一時車水馬龍,蔚為大觀。</h1><h1> 據(jù)說現(xiàn)今大名鼎鼎的青山湖賓館也已經(jīng)被拆除,代之而起的將是興建商業(yè)旅游綜合體,并可能成為這座古城老城區(qū)的地標之一。</h1><h1><i> </i></h1><h1>  </h1><h1> </h1><p><br></p> <h1>   </h1><p><i> 第五所小學</i></p><p><br></p><p> 四年級的最后階段,家里又忙著給換學校。這回讀的是父母單位臨時自辦的職二子弟學校。原因自然還是搬家。</p><p> 新到一個地方,單位對自己的子女不能袖手旁觀,為數(shù)不多的一、二十個孩子于是被圏在了家屬大院的幾間房屋里,并稱之為“學?!钡嘏囵B(yǎng)起來。</p><p> 拉扯的這些娃娃們,包含了一年級到四年級。由專門選調(diào)的一位干部作教員,排排座地輪流給我們授業(yè)和解惑。</p><p> 教員認真,每天確保在每個年級上一節(jié)課。對中年級學生,講得不多,但精煉。學生也基本不上臺演算。主要是布置當天的進度后,大體由自己去看。不懂的可以發(fā)問,并能及時“一對一”地得到解答。</p><p> 印象中我們沒有太大的難題。沒有課間操的整隊,沒有少先隊的集會,沒有自帶工具的勞累,沒有快、慢、差、費的怪罪……。</p><p> 給予的天地太寬敞,讓我們十足的自我調(diào)節(jié)、盡情作為。</p><p> 當然,我們也是努力的。記得年齡最大的有四年級,卻僅有我和另一名學生。我倆反應(yīng)正常,老師的講課都能很快的融會貫通,絲毫沒有拖學校的后腿、沒有找老師的麻煩。</p><p> 除了偶有的游戲可以勉強當作音樂、體育外,基本上只安排語文和算術(shù)課。最可喜的是沒有任何的家庭作業(yè)。放學也早,回家?guī)撞铰?。至于如何玩,請自便?!按篝[天官”都無礙。</p><p> &nbsp;&nbsp; 估計是負擔輕了,益于長智慧,玩著玩著就不知不覺地把要領(lǐng)掌握了。</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這其中,最可貴的是當時的家長們,沒見過他們埋怨學校不好、教育不行—— 這在今天,是根本不可能設(shè)想的。</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們在進入下一所學校的文化測試中,成績均在良好和優(yōu)秀范圍。再后來,我們當中涌現(xiàn)出不少成績優(yōu)秀的建設(shè)人材。</p><p><br></p><h1><i>   第六所小學</i></h1><p> </p><h1> 1960年元月,我在五年級下半學期開課前,再次被轉(zhuǎn)學。反正虱多不怕癢,也不怎么再乎了。這回是到所在地的“青云譜區(qū)中心小學”。</h1><h1> 在這座新進入的學校里,我更加得心應(yīng)手,自由自在。</h1><h1> 歷經(jīng)磨練,方言土語早已不在話下。所學各門功課似乎信手拈來,用不著花大的力氣。</h1><h1> 由于學校地處那時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同班同學年齡普遍偏大(最大的比我大六、七歲),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準備著參加工作。學習過程中似乎經(jīng)常性的心不在焉,問起不懂的地方,甚至考試舞弊來,詢求的都是較為簡單的“小兒科”。</h1><h1> 他們之間還常有打鬧、爭辯,但對我卻非常友好,選班干部,評先進往往讓給我。而“打”不贏又“說”不贏的我,只能作旁觀者,但也因此與同學相處融洽。</h1><h1><br></h1><h1> 六十年代第一春。教育戰(zhàn)線鬧起新的革命來,我們五年級從各班抽調(diào)同學,組建一個新的班集體。要求是爭分奪秒、提前畢業(yè)。</h1><h1> 重新分班前要逐個挑人。班主任個別征求我的意見。我的回答模棱兩可,“隨便”。</h1><h1>——來得突然,沒辦法事前作準備,我的回答也實在太不懂事。</h1><h1> 盡管進入這座小學的時間太短,但在小有曲折后,我僥幸拱進了這個讓人有點羨慕的“躍進班”。</h1><h1> 進入新的“陣地”,任務(wù)是搶時間、爭速度,短期內(nèi)把六年級的課程全部學完。聽起來蠻繁雜,麻煩會特別多。為了趕上進度,要加課,要拖堂;為了確保成效,要做習題,要連軸轉(zhuǎn)。有挑燈夜戰(zhàn),也有猜題應(yīng)戰(zhàn)。也許是一路撒歡,“野”慣了,這回,對稍有緊張的環(huán)境,我適應(yīng)得很“流暢”。</h1><h1> 取消了課外活動,一切為迎接考試讓路。</h1><h1> 但是總的來說,接受“躍進”考驗的我,一路走來尙為順利。雖然略有嚴厲和緊迫,但都在可以承受范圍之內(nèi),并沒有感到特別的困難?;蛟S是因為沒有書山題海的壓力山大,曾經(jīng)的某種程度的“放任自流”讓人思路開闊、智慧迸發(fā)。</h1><h1> 七月,我順利地參加并通過了“小學畢業(yè)”和“小學升初中”的合并考試。</h1><h1><br></h1><h1> 考前,還有一點小插曲。因為家里又經(jīng)過了一次搬遷,由父母單位統(tǒng)一出面,為我提前辦妥就讀“環(huán)丘街小學”的轉(zhuǎn)學證明。</h1><h1> 只是,我的升學考試順利通過,這進入第七所小學的《轉(zhuǎn)學報到證》沒有派上用場。(可惜后來,此證也不知此證“魂歸何處”了。)</h1><h1> 1960年9月,手持〈初級中學錄取通知書〉,我告別屢進屢出的小學校園,提前一年邁進了中學校門。</h1><h1> 這個時刻,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正遭遇到空前的困難。老百姓的吃喝都是極大的問題。但是,當時的我一點也不知道。</h1><h1> 小學生生活就這么有點突然地結(jié)束了。</h1><h1> 我所接受的初等教育大體處在人生的啟蒙階段。幸運的是學業(yè)給予的是輕輕松松,還從來沒有沉重的感覺。跟現(xiàn)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相比,完全是大相徑庭,不可同日而語。</h1><h1> 就我而言,盡管頻繁地異地轉(zhuǎn)學、接受地域方言變換的考驗,有時甚至是教材的不同,但感到過的困擾也不過只是一掠而過。</h1><h1> 求學的情緒也沒見大的影響。學習的進度沒有遭受大的阻力,反而有所突破。</h1><h1> 一切都因為年幼無知而總能立即適應(yīng)和融合。雖然沒測試過智商,也顯示不出特別的專長和興趣,但和小朋友在一起,最大最好的主題 —— 玩樂,是一樣都不缺少。滾鐵環(huán)、打彈弓、抽陀螺、踢皮球、搜煙盒、拍洋畫……我都從不缺席的參與。</h1><h1> 作為小學生,還積極投入各項運動中去,很有點從娃娃抓起的特色。從拍蒼蠅、逮老鼠,似懂非懂地讀大字報,挖土、拾糞、積肥,扛紅纓槍當民兵,一直到列隊聲援亞非拉、奮臂參加數(shù)十萬人集會,搜集廢鋼鐵,……均是現(xiàn)在的孩兒們聞所未聞的“偉大壯舉”。</h1><h1> 俗稱“自古英雄出少年”,又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不知愁的“英雄”喲,就這么糊里糊涂地接受完了初等教育。</h1><h1> 我開始了人生的少年旅程。昂首、遠眺、跋涉;饑餓、動蕩、劫難 ……希望和危機并存,都在等待著我!—— 現(xiàn)在想想,這些宏偉的和沉重的課題,我當時是全然的一竅不通。</h1><h1> 想起來有點意思,五年進出六座校園。無知者才無畏的我,就這么走走跑跑、悠悠蕩蕩、懵懵懂懂、嘻嘻哈哈地度過了珍貴的童年時光。</h1><h1><br></h1><h1> 2018·1·28·</h1><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