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人生途中，衰老是誰都無法抗拒的自然定律。</p><p class="ql-block">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先秦儒家在兩千多年前就給后人留下諄諄教誨。讓養(yǎng)老這個看似簡單平常的話題義不容辭地成為了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p> <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認知里：養(yǎng)老，就是行至人生的后半程，徹底卸下社會、家庭、經(jīng)濟等等所有的重擔，去過“釆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式的田園牧歌般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其實，我知道這個認知是十分膚淺、天真的。人生一過半途，身體機能會逐漸老化、衰退，動手能力開始遲緩，不良情緒慢慢滋生，正常、獨立、自助的生活也會越來越艱難。想悠然自在地渡過余生，沒有雄厚的經(jīng)濟基礎支撐，沒有不摻雜質的親情依靠是不太容易實現(xiàn)的。</p><p class="ql-block"> 一篇網(wǎng)絡熱文曾喊出：“誰的晚年都是一場腥風血雨，誰都不會是幸運兒”。</p><p class="ql-block"> 而當今社會，“四世同堂”這種傳統(tǒng)大家族式的概念日益式微，大家都習慣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圈子，生活壓力的疊加，讓越來越多的老年人面臨著養(yǎng)兒難養(yǎng)老的困境。對于兒女無法照料的晚年生活來說，選擇養(yǎng)老院似乎成了最理想的解決方案。</p> <p class="ql-block"> 于是，各種公立的、私營的養(yǎng)老機構順應了時代的變化，應運而生。</p><p class="ql-block"> 它的產(chǎn)生替代了傳統(tǒng)的家庭養(yǎng)老模式，成了獨居老人們在年老失能、失智后最終的無奈選擇。</p> <p class="ql-block"> 在這完全有別于親情和家庭、平平淡淡的環(huán)境里，產(chǎn)生一些波瀾起伏的心境，伴隨一些無奈、無助的情緒，發(fā)生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也就不足為奇了。</p> <p class="ql-block"> 我曾探訪過兩個養(yǎng)老院，耳聞目睹了生活在這里的老人們真實的喜怒哀樂和他們的無奈和無助。</p><p class="ql-block"> 我把他們的故事講給你聽。</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董婆婆，現(xiàn)年91歲。</p><p class="ql-block"> 初識董婆婆，大家都以為她很愛清潔：一天洗幾次臉和腳，隨時都想著要洗澡，甚至半夜醒來，都要去衛(wèi)生間洗上一陣。平時，她喜歡穿粉色睡衣，戴珍珠項鏈，整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span style="font-size: 18px;">原來是工廠的炊事員，</span>育有一兒二女，來養(yǎng)老院前跟兒子一起生活，身體狀態(tài)不錯，生活也能自理。因為剪指甲引發(fā)腳指嚴重感染，醫(yī)生建議截去壞肢，老人家接受不了身體殘缺的現(xiàn)實，便離開了醫(yī)院，帶著嚴重感染的腳被家人送到這個醫(yī)養(yǎng)結合的養(yǎng)老院。</p><p class="ql-block"> 與婆婆接觸了幾天后，我才發(fā)現(xiàn)，婆婆不是患了潔癖，而是患有嚴重的皮膚搔癢癥。因此，她每天必須用滾燙的熱水反復擦洗來平復全身難耐的癢。那感染嚴重的腳也讓她整天擔心不己，只要發(fā)現(xiàn)誰有消炎殺菌作用的藥，她都想拿來用在腳上。一旦有醫(yī)護人員來查房，老人總是追著要求給傷腳換藥。</p><p class="ql-block"> 那天，老人的兒女們都來看望她，我便提醒她們，老人身體狀態(tài)的指征與糖尿病的后遺癥非常相似。但她們似乎并不認可這個說法。同時還把別人給老人擦腳的藥全扔進垃圾桶，并告誡老人：“不要亂擦藥，一切聽醫(yī)生的安排?！?lt;/p><p class="ql-block"> 然而，養(yǎng)老科里的醫(yī)護人員只能簡單地為她處理一下傷口，護工則在她難受時給一顆“息斯敏”，暫時緩解一下搔癢。 </p><p class="ql-block"> 養(yǎng)老科負責人告訴我，要解決老人的病患，必須由她的家人同意住院進行系統(tǒng)的檢查和治療才行。</p><p class="ql-block"> 據(jù)說，她兒子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大女兒又患有癌癥，一大家子生活上困難重重。老人的住院之路便遙遙無期。</p><p class="ql-block"> 三個月后，我再次見到老人時，她的狀況一點沒有好轉。餐前血糖升到了19，三天后的早上再次復查時，餐前血糖指數(shù)達到了22。養(yǎng)老院趕緊通知了她的家人，大女兒來后，將老人的所有零食搜出來丟掉，兒子則對老人發(fā)了一通脾氣，對老人的病并沒有實質性的解決方案。因為，一旦住院，必然涉及費用問題，看到孩子們猶豫的樣子，老人當場堅定地表示：“我不住院”。這個態(tài)度，既保全了兒女們的臉面，更捍衛(wèi)了自己的尊嚴。</p><p class="ql-block"> 兒女們走后，老人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掉眼淚：“死就死吧?！?lt;/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愧疚的大女兒帶了一些無糖的食品來看老人，老人的情緒才緩過來。</p> <p class="ql-block"> 老人家來這里已有幾個月了，仍期望能夠回家。她常自言自語地說：等我腳好了，我就回家。</p><p class="ql-block"> 那一臉的落寞孤寂讓人心疼。</p><p class="ql-block"> 愿她的余生能如愿回家度過。</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楊婆婆，85歲。這是一個性格比較內斂的老人。大多數(shù)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門邊，那怕老人們聚在一旁談天說地，她也只是遠遠地坐在一邊。</p><p class="ql-block"> 今天，天氣很冷，大家都呆在房間里，她獨自一人坐在走廓的沙發(fā)上，喃喃自語：“我要回去！我憑什么不回去嘛，那是我的家！”</p><p class="ql-block"> 發(fā)現(xiàn)一旁有人，她摸起身邊的拐杖，蹣跚著離去。</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肖婆婆，86歲。原在一個鋼企運輸部工作，后因為小孩沒人帶，留在了家里?！澳菚r，老頭在單位級別有點高。家里都能買得起皮鞋、燈芯絨衣服，所以，經(jīng)濟上還可以。直到生了小女兒后，家里沒什么事了。便又去了街道企業(yè)工作，直到退休”。</p><p class="ql-block"> “二十多年前，老頭去世了。四個孩子都要我去他們家，我不去。我一個人獨自生活，上午在家做家務，然后約幾個朋友出去玩，下午打麻將到5點，回家做飯。就這樣，直到84歲那年，不小心摔倒，造成手臂骨折，生活無法自理，才來養(yǎng)老院?！?lt;/p><p class="ql-block"> “我這一生做了五次手術，腎都摘了一個。曾有一個道士先生說我73歲有災難，84歲壽元盡。但我活到86歲了，身體還行。孩子們也經(jīng)常來看我”。</p><p class="ql-block"> 言談中，老人很自豪，很有成就感。這個樂觀、開朗的婆婆算是養(yǎng)老院的一股清流了吧。</p> <p class="ql-block"> 王婆婆，87歲。育有一兒四女。但是，五個孩子有三個走在了老人前面，現(xiàn)在還剩兩個女兒。</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曾摔倒過，至今腿腳仍不太好。每天她拄著拐杖，扶著走廊墻壁上的扶手走一走。其余大多時候她都拄著杖，依著房門望著外面。</p><p class="ql-block"> 有空，女兒也會來陪伴她，兩母女會頭碰頭地坐在一起，看看手機里面的視頻。這一刻，會讓人覺得分外溫馨、美好。</p><p class="ql-block"> 今天，女兒來看她，帶來了好吃的。老人家一天都很開心，看到我便主動介紹：“這是我大兒女。”晚餐車來了，老人大聲說：“今天我不要菜，自己有菜。”</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秦爺爺，91歲，上海人，六十年代，為支援三線建設，爺爺懷著一腔熱血來到一個探礦廠，一干就是三十年。老人有一子二女。老伴離世后，患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癥，離不開人的照料。因孩子們身體健康欠佳，便來到養(yǎng)老院。</p><p class="ql-block"> 值得慶幸的是：每天，爺爺?shù)膬蓚€女兒會輪流來養(yǎng)老院陪伴父親。因此，每次爺爺跟著女兒出門散步，都是滿臉的笑意，幸福感爆棚。</p> <p class="ql-block"> 85歲的唐婆婆原是公社的社員，這是一個性格開朗樂觀的老人，她90歲的老伴李爺爺是工人，因腦梗做了手術后，喉部留下一個口子，為了不拖累子女，便結伴來到養(yǎng)老院康養(yǎng)。</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只有1000多元的社保金，加上老伴的3000多元退休金，根本不能支付養(yǎng)老院的費用。唐婆婆滿足的笑著說：我有一兒三女，是他們支付了剩余的錢。而且，媳婦對我也很好，常給我買衣服，熬湯送來。</p><p class="ql-block"> 有老伴相伴，有子女解決經(jīng)濟上的缺口，老人的幸福感滿滿的。</p> <p class="ql-block"> 三個月以后，我重返這里，卻發(fā)現(xiàn)老人的房間已經(jīng)空無一人。旁邊的老人告訴我，李爺爺因摔傷了盆骨，一月多月后，因血栓造成心梗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失去老伴的唐婆婆被大女兒接回了家。但愿悲傷的唐婆婆能堅強地渡過這人生的艱難時刻。</p> <p class="ql-block"> 84歲的劉阿婆是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因腦梗做了穿刺手術后，被家人送到醫(yī)院養(yǎng)老科康養(yǎng)。</p><p class="ql-block"> 不知是疼痛，還是其它原因，老人從早到晚都在喊叫，整個病區(qū)隨時都聽得見她痛苦的嚎叫聲。</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住進養(yǎng)老科，沒有辦理入院治療手續(xù)，醫(yī)生無法進行醫(yī)療干預，家人只是安排護工在夜間給她服點安定類的藥物來控制她的情緒。這顯然不能解決她的根本問題。</p><p class="ql-block"> 于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病區(qū)里“啊啊”的叫喊聲不絕于耳。</p><p class="ql-block"> 這兩天，耽于這種噪音，鄰床的婆婆不勝其煩，就用手拍著病床上護欄，加入了噪音大合奏。</p><p class="ql-block"> 這樣，病區(qū)的夜晚就更熱鬧起來。</p><p class="ql-block"> 人們向她女兒反映這個情況，女兒很無奈地說：自從做了手術后，她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們轉了兩個醫(yī)院，花光了錢，沒辦法了，才來到這里，一切都順其自然吧。</p><p class="ql-block"> 這是甩鍋的節(jié)奏嗎？</p><p class="ql-block"> 回應我的，仍是王婆婆那不屈不饒的呼叫，她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與病痛抗爭？與命運抗爭？</p> <p class="ql-block"> 傍晚，一位患有腦梗的大叔偷偷地逃走了。</p><p class="ql-block"> 護理人員發(fā)現(xiàn)后，全體出動，尋找到深夜12點仍無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在他家找到本尊。</p><p class="ql-block"> 其實，他是迷失在了城市的黑夜里，從醫(yī)院到他家不足十公里的路，他卻走了整整十六個小時。</p><p class="ql-block"> 他這一次逃離，給醫(yī)院敲響了警鐘。</p><p class="ql-block"> 這不，現(xiàn)在病區(qū)電梯口全部上鎖，人們必須走樓道上其它樓層才能乘上電梯進出病區(qū)。</p> <p class="ql-block"> 養(yǎng)老院里，如果床位空了，說明它的主人已然離去了。</p><p class="ql-block"> 這張床的主人終是沒有熬過今年這個寒冷的冬天。</p><p class="ql-block"> 就是在這個房間，一年的光景，先后有八個老人離世。</p><p class="ql-block"> 在人們的嘆息聲后，是老人們日漸式微的健康狀況，還有親人及醫(yī)護人員的程序化和見慣不驚的淡然。</p><p class="ql-block"> 誰來為這些年邁的老人撐起生命的保護傘？點亮他們走向生命最后一程的明燈？</p> <p class="ql-block"> 這是幾個不幸的老人真實的遭遇。為了尊重逝者，暫且將她們的姓名隱去。</p> <p class="ql-block"> 94歲的爺爺是一個經(jīng)歷了幾次腦梗的患者，但他都堅強地挺了過來。</p><p class="ql-block"> 這一次，爺爺因為一次摔倒又躺下了。</p><p class="ql-block"> 爺爺?shù)乃膫€兒子在老爺子輪番的疾病中顯得無能為力。天長日久，耐心也消耗殆盡，每天來醫(yī)院看一眼便匆忙地走了。問急了，便對護工說：到了那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了。</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一語成讖。</p><p class="ql-block"> “5.4青年節(jié)”的清晨，兒子等待的電話終于響了，<span style="font-size: 18px;">曾經(jīng)是青年的爺爺在這個屬于青年的節(jié)日里，再也沒力氣與命運抗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他是真的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老人家：一路走好！</span></p> <p class="ql-block"> 96歲高齡的婆婆離世了。</p><p class="ql-block"> 老人生前身體一直不太好，在病床上躺了很長時間，臨終前，院方通知了她的兒子們。三個兒子來到醫(yī)院后，沒有要求醫(yī)生進行救治，當他們在室外商談老人的后事時，老人卻獨自在室內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用護工們的話來說，三個兒子都沒能守著她的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 我無法猜度老人離世時的心情，但愿她心中了無牽掛、平靜離去。</p> <p class="ql-block"> 另一個婆婆年屆90歲?；加袊乐氐陌柎魏ＤY。除此之外，身體的其它指標都正常，健康狀況也不錯。</p><p class="ql-block"> 大多數(shù)時候，老人都是呆呆的躺在床上。天氣好時，護工也會將她安頓在輪椅上，推出去曬太陽。</p><p class="ql-block"> 兒女們也常來看她。但多數(shù)時候她都是處于熟睡狀態(tài)，兒女們常常坐在床尾默默地看著她，然后默默地離去。</p><p class="ql-block"> 那天老人感冒了，有點咳嗽。女兒去超市買了兩只梨放在老人的床頭柜上。</p><p class="ql-block">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感冒競要了老人的命。經(jīng)過幾天與病魔的抗爭之后，老人終是沒能挺過來。</p><p class="ql-block"> 直到老人被殯儀車送走，那兩只梨還孤零零地放在空床旁邊的小柜上。</p> <p class="ql-block"> 第三位婆婆的命運更讓人悲傷。</p><p class="ql-block"> 這位婆婆96歲了，到養(yǎng)老院時間不長，身體狀況尚好，日常起居也可以自理。甚至可以自己去衛(wèi)生間洗澡。</p><p class="ql-block"> 也是源于一次感冒，婆婆病了。然后，病情慢慢加重。到最后，婆婆整日處于掙扎狀態(tài)，揮舞著的兩只手臂被床欄碰撞得變成烏青色。護工們只得將她的手用毛巾包裹起來，并在床欄上綁上紙板和毛巾，以防她在碰撞過程中再受到傷害。</p><p class="ql-block"> 我問護士為什么只擺上一臺心電監(jiān)護儀，而不提供實質的醫(yī)療援助。護士的回答只有六個字：“家屬放棄治療?！蓖莸睦先嗽谝慌郧那牡卣f：“這是在板命（掙扎）。板了兩天都去不了?！?lt;/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老人的孫女來了。這個安靜的女子坐在老人的身邊，用針筒喂了老人一點牛奶，然后，將手放在老人的額頭上，靜靜的坐了半天。老人好象知道有親人在身邊，也安靜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我不解地問：“為什么不給老人治??？”孫女幽幽地說：“家里兒女們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且都病痛纏身，自顧不暇。所以，決定讓她順其自然，不用刻意去作改變?！?lt;/p><p class="ql-block"> 聽到這個回答，一時，我無言以對。</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心電監(jiān)測儀上彎彎曲曲跳動的線，全部都成了一條條直線。婆婆終于板脫了痛苦，帶著對人世間的依戀和絕望，去了她最后的歸宿。</p><p class="ql-block"> 但愿天堂再也沒有苦痛。</p><p class="ql-block"> 婆婆：安息吧！</p> <p class="ql-block"> 人們受教育的程度不同，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不同，其晚年的境遇必然是千差萬別的。</p><p class="ql-block"> 性格決定命運。</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佛說的：萬事萬物都有因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果你種下的是一片荊棘，又怎能期望它開出一片玫瑰？ </p> <p class="ql-block"> 鑒于此，養(yǎng)老院里老人們的子女們來探望他們的心態(tài)就各不相同。 有的盡心盡力在照顧老人，給他們煲湯，陪他們玩；有的只是側重照顧老人的身體，卻忽略了他們的精神需求；也有人只是來看一眼而已。</p><p class="ql-block"> 而老人們的心態(tài)也是復雜的。即希望兒女常來，卻又為他們的忽略找借口：工作忙、家務忙、孫子沒人管，等等… …讓自己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更加落寞和孤寂。</p><p class="ql-block"> 還有的老人則用各種折騰來吸引子女們的重視。并在那份簇擁的親情里，消耗并透支著自己余生在孩子們眼中的慈悲和尊嚴。</p> <p class="ql-block"> 面對逐漸老去的人生，我們該怎么辦？</p><p class="ql-block"> 一個從事臨終關懷工作多年的醫(yī)生說過：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善始善終。而善終的基本要件是：身體沒有病痛，心中了無牽掛。</p><p class="ql-block"> 要做到這一點，就要從現(xiàn)在開始投資健康，儲蓄財富，善待家人，放寬心態(tài)，看淡過往，讓生命的每一段旅程都從容靜好，<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天人物我之間尋求到一種共融，</span>在大限將至時，擁有尊嚴的謝幕。</p> <p class="ql-block"> 嚴冬，太陽終于出來了。</p><p class="ql-block"> 老人們慢慢地走出房門。</p><p class="ql-block"> 空地上，三三兩兩的老人安安靜靜的坐著，享受著陽光的撫慰，享受著屬于自己的孤獨的時光。</p><p class="ql-block"> 這樣的浸潤著孤寂落寞的人生，在旁人眼里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被社會拋棄，在人生的末尾等待著離開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只有金色的陽光，一如既往地照耀著大地，照耀著這群正慢慢地走向末路的老人們… …</p> <p class="ql-block"> 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里。</p><p class="ql-block"> 水對魚說：我懂你的哀傷，因為你在我心里。</p><p class="ql-block"> 愿老年的日子清透，抬頭遇見皆是溫柔。</p><p class="ql-block"> 愿天下的老人們都能被社會、家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溫暖相待！</span>溫柔相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