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次做美篇,我都是懷著激動和愉悅的心情完成。今天我卻是在惜痛和遺憾中,以無比沉重的心情來做這篇《最后的翁丁》。</p> <p class="ql-block"> 對翁丁來說,才送走2020年的“瘟疫”,又遭遇2021年開年不利。2月14日大年初三,當村民們還沉浸在春節(jié)的喜慶中,一場不幸突然降臨——下午5:40分許,一戶村民家失火,火光沖天,乒乓作響,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頓時然成一片,整個村寨陷入火海之中,不到一小時,這個有400多年歷史、105戶家人的佤族村寨,成為一片廢墟,僅有4戶人家幸免于難。惜哉!悲哉!痛哉!</p><p class="ql-block"> 還好,在這之前不久,我有幸去探秘了一趟翁丁,拍下了一些照片,現(xiàn)在分享出來,算是對翁丁的一點留念。</p> <p class="ql-block"> 翁丁村是中國佤族歷史文化和傳統(tǒng)建筑保留最完整的原生態(tài)村落,也是中國最后一個原始部落?!拔潭 痹谪粽Z中的意思是云霧繚繞的地方,又有高山白云湖之靈秀的意思。</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019年的最后兩天,我有幸走進了佤山,走進翁丁,一睹這個佤族部落的原始神秘、古樸風情。</p> <p class="ql-block"> 剛到村口外的“風雨橋”,就享受到了佤族最隆重的歡迎儀式——部落的一位長老為我們每個人的額頭點了黑泥,據(jù)說這是佤族人對尊貴客人最虔誠的祈福;幾十人的歡迎隊伍,敲打木鼓,載歌載舞夾道迎接。我們也情不自禁穿插進歡迎隊伍中,和村民們一起開心的跳起佤族舞蹈。</p> <p class="ql-block"> 過了“風雨橋”,進村的路兩邊是掛滿牛頭的樹樁柵欄。</p><p class="ql-block"> 佤族人以自己村口、家大門上掛的牛頭越多越榮耀,既表示自己舍己為人的崇高品德,又顯示自家的富有。因而有的人家祖祖輩輩以來,寨子大門前都要掛上成百上千的牛頭。每家每戶的門上也要掛幾十個牛頭,若大門上掛不下,就把古舊的牛頭移往大門兩邊的壁頭上去掛。這樣的人家,是很受尊敬和愛戴的。</p><p class="ql-block"> 所以,佤族村寨也被稱作“牛頭寨”。</p> <p class="ql-block"> 翁丁的寨門是是用樹木和茅草搭建而成,簡單而原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翁丁老寨坐北朝南,整個寨子形似大椅子,周邊有連綿的大山相圍。村落建筑風格統(tǒng)一,為錐形全木結(jié)構(gòu)茅草房,分為干欄式和落地式兩種,民居落地房、干欄式房屋及附設(shè)建筑糧倉房、木鼓房、撒拉房、梅依吉祭祀房以及寨門等建筑構(gòu)成佤族完整的房屋建筑體系。翁丁村共有120項文物,其中105戶是傳統(tǒng)民居建筑群,15項是歷史環(huán)境要素。</span></p><p class="ql-block"> 我在村里漫步、拍攝的時候,既贊嘆這些就地取材的原始古樸建筑,也曾為村子防火這個事?lián)?,這樣的建筑非常易燃,而且一旦失火,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幸被我“想中”了……</p> <p class="ql-block">村中的小道,及道邊的低矮圍墻,都是山里的石塊鑲嵌而成的。</p> <p class="ql-block"> 到處流淌著原始古樸的氣息——用一根根竹槽連接的“水管”,通往各家各戶。</p> <p class="ql-block"> 翁丁的寨主已世襲了300多年,是整個村寨的“主事” ,村里的大物小事,都要報告寨主。</p><p class="ql-block"> 翁丁的兩天,我們就吃住在少寨主楊先生家,少寨主親自下廚為我們做飯,雖然簡單,但火塘邊的就餐,還是讓我們品嘗、體驗到了佤族的菜肴和風情。</p><p class="ql-block"> 也就在少寨主家,結(jié)識了來自荷蘭的巴特和深圳的鐘先生,一起游玩,一起用餐,一起喝茶聊天。巴特用兩月時間一個人騎自行車游完青海、西藏、甘肅、四川進入云南,來到翁丁,算是“騎友”。鐘先生也是獨自一人從深圳來到翁丁發(fā)呆有半月之久了。三人暢聊獨行的體驗、軼事,或艱辛,或快樂,一切盡在不言中。</p><p class="ql-block"> 不幸的是,少寨主家也在這次大火中被燒光了。</p> <p class="ql-block"> 我鏡頭下的翁丁村民,感覺年長的婦女個個都喜歡用長桿煙斗抽旱煙,而年輕點的婦女已經(jīng)沒有了抽煙斗的習慣。</p> <p class="ql-block">佤族傳統(tǒng)的手工織布</p> <p class="ql-block"> 翁丁佤王府,是參照班洪王胡玉山王府重建的。光緒十七年(1831年)7月,班洪頭人被封為“班洪土都司”,賜姓胡,名玉山,準其世襲。1934年重建為“班洪總管府衙”,遂稱“佤王府”。解放后,“佤王”印由其后人上交國家,從而結(jié)束了班洪世襲土司的歷史。此景點現(xiàn)為云南省歷史文化名村和重點文物保護單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佤王府內(nèi)圍坐火塘和村民喝茶、聊天。</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翁丁村里還建有一座“非遺展示廳”,展示廳里,有生活日雜用品和農(nóng)耕用具,有佤族服飾,但身著佤族服飾的模特大都做俯臥狀了。除了一大一小兩個木鼓和兩個嘻哈木雕外,廳里就是牛頭的白骨了。</p> <p class="ql-block"> 我們剛到翁丁,碰巧遇上一戶村民進新家,我們很榮幸的被邀請參加進新家儀式,品嘗佤族“長桌宴”。</p> <p class="ql-block"> 更為榮幸的是,我們正好趕上了翁丁佤族一年一度的拉木鼓節(jié)?。</p><p class="ql-block"> 佤族拉木鼓節(jié),佤歷“格瑞月”(相當于公歷12月),是佤族舉行全寨性拉木鼓活動的時節(jié)。節(jié)日頭一天,頭人和“魔巴”(祭司)帶人乘黑夜趕到事先選好的高大紅毛樹下,舉行祭祀(獻祭、驅(qū)鬼、念咒祈禱)后,“魔巴”揮斧砍幾下,然后由其他人連夜把樹砍倒,撿三個石頭放在樹樁上,意為給樹鬼的買樹錢。再按所需木鼓尺寸截斷樹干,鑿出鼓耳,系上藤條。第二天清晨,全寨男人老幼身穿盛裝,上山拉木鼓。魔巴右手舉樹枝,領(lǐng)唱“拉木鼓”歌,指揮眾人協(xié)調(diào)動作。人們在木鼓經(jīng)過的地面撒撥水酒,拉木鼓的男人一邊拉,一邊歌舞,其他人或吶喊助威,或送酒送飯。把木鼓毛坯拉到寨門外停放兩三天。“魔巴”殺雞祭祀,然后才把大對干拉到木鼓房邊場地上,交給木匠制作。這一天的拉木鼓,男女同拉,互擠在一起,據(jù)說是談戀愛的好時機。一邊拉,一邊歌舞、逗趣,要鬧很久。木鼓做好試敲滿意,人們把它抬入木鼓房后,再次狂歡,人們合著鼓點,跳起粗獷的木鼓舞。</p> <p class="ql-block">我們在拉木鼓節(jié)的歡快氣氛中,結(jié)束了翁丁之行。</p> <p class="ql-block"> 謹以此篇,獻給遭遇不幸的翁丁佤寨。并留此存照,紀念最后的翁丁佤族部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