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5月9日,新藏線D4:</p><p class="ql-block"> 麻扎兵站(H3850)——黑卡(柯克阿特)達(dá)坂(H4909)——三十里營房(H3700)。全程123公里,上坡80公里,下坡43公里,海拔最高上升1000米。難度系數(shù):★★★★</p><p class="ql-block"> 今天要從麻扎兵站騎到123公里外的三十里營房,要翻越一個4909米的達(dá)坂??斓竭_(dá)坂埡口有六公里爛路,推車概率很高,也是狂虐的一天,因此早上七點(diǎn)多就起床了。叫醒還在熟睡的東北人家老板起來下面條,我將昨天晚上沒吃完的蛋炒飯給熱了一下。但還是沒胃口,硬撐著吃幾口,今天出去有50多公里的緩上坡、20公里急上坡,一天全要靠這一頓飯,不然根本沒有力氣騎車。</p> <p class="ql-block"> 隊(duì)友們吃完,先出發(fā)了,我能吃多少,再吃多少。所以,一上午就我一個人在寂靜的河谷中行進(jìn),只有單車、風(fēng)和影子時刻陪伴著我。路上很難見到人,甚至一個小時都見不到一輛車。</p> <p class="ql-block"> k272是個無人廢棄道班,環(huán)境不是很好,不如16公里外的k288道班。</p> <p class="ql-block"> 河谷中難得見到一些低矮的植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河谷兩邊深處是連綿不斷的雪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k285有一個邊防站,停下來喝水,兩名護(hù)邊員走過來,與我交談,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民族的,只聽懂他們說“吃飯了嗎?”“要開水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這里人跡罕至,估計(jì)護(hù)邊員也很寂寞無聊。一名護(hù)邊員指了指我的自行車,意思是想試騎。結(jié)果,車后面裝得物資太重,他控制不好,出現(xiàn)翹頭現(xiàn)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雞與鴨語一番后,告別護(hù)邊員,繼續(xù)趕路,來到傳說中的五星級喜來登219分店——288道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雖然是被廢棄的道班,但對于喜歡走哪住哪的騎友和背包客來說是頂級宿營地。</span></p> <p class="ql-block"> 里面有很多房間,有不少騎友的“墨寶”。</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還要繼續(xù)追趕隊(duì)友,也沒有住這的計(jì)劃。但千里騎行至此,看到墻上那么多留言,不免脫俗,也在墻上留下我的墨寶。</span></p> <p class="ql-block"> 219喜來登分店外景。</p> <p class="ql-block"> 喜來登對面的雪山和雪山腳下的自行車。</p> <p class="ql-block"> 從K292開始爬黑卡達(dá)坂,坡度變陡。在K295已經(jīng)可以看到山上貨車行駛揚(yáng)起的灰塵,兩個小時后,就在上面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繼續(xù)騎行8公里,k303是黑卡達(dá)坂最后6公里爛路的開始之處,這一段是凍土融沉試驗(yàn)觀測路段,經(jīng)常發(fā)生山體滑坡和塌方,成為219國道唯一未能鋪瀝青的路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對于騎友來說,在這段路,晴天只能跟著貨車后面吃灰,要是碰到雨雪天氣,自行車陷在泥里,推都推不動。</span></p> <p class="ql-block"> 知道我早上沒吃好,中午沒吃飯,黑卡準(zhǔn)備了灰塵大餐,管飽的那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地上的塵土有自行車輪胎那么厚。黑卡的最后六公里可以稱得上219國道的爛路之王。山上修路,兩邊大小車輛都被攔住了,只有自行車可以通過,享受了一把特權(quán),也免受兩邊來車揚(yáng)塵吃土之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快到埡口了,回望走過的路,山下的大貨車就像一只只小螞蟻一樣。</span></p> <p class="ql-block"> k309到達(dá)柯克阿特(黑卡子)達(dá)坂埡口,雖然有太陽,但是風(fēng)很大很冷,趕緊穿上沖鋒衣。隊(duì)友給我照了張相,一看嚇了一跳,臉已經(jīng)腫成這樣了。</p> <p class="ql-block"> 照幾張相后,趕緊戴上頭盔下山,因?yàn)榻裉爝€有近一半的路程。在一處冰河橋上看到喀什葉城縣與和田皮山縣的界碑,進(jìn)入和田地區(qū)。43公里的下坡沖得很爽,可以一直沖到賽圖拉哨所,中途都不想停車了。</p><p class="ql-block"> 碰到一個檢查站,檢查完邊防證后,邊防人員跟在我旁邊,叫我騎慢一點(diǎn)。我開始不知道是咋回事,忽然看到路邊有兩條狗正向我撲來,邊防人員扔石頭驅(qū)趕。我趕緊向前沖,不料,前方又有兩條狗向路上包抄過來,趕緊下車撿石頭,在邊防人員幫助下順利通過。后面的河南小任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他的后馱包被狗咬住,留下了牙印,后面路上見到狗就緊張。</p> <p class="ql-block"> 新藏線每天上午一般都是艷陽高照、風(fēng)輕云淡,一到下午就開始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今天也不例外。和昨天下達(dá)坂一樣,又碰上亂刮一氣的風(fēng),把我的遮陽帽都吹掉了,我還不知道,只好在三十里營房買了一個迷彩遮陽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離三十里營房十多公里處,有一處賽圖拉哨所遺址。這里原本是絲綢之路的南方的交通線,可由此前往印度。1877年,左宗棠收復(fù)南疆后,派出一百多清軍敢死隊(duì)員跋涉一個月,艱難來到賽圖拉,與當(dāng)?shù)厝罕娐?lián)手建立了軍事哨卡。從此,這里成了當(dāng)時最高海拔駐兵點(diǎn),承擔(dān)著八百多公里喀喇昆侖山的防守任務(wù)。</span></p> <p class="ql-block"> 民國時期,這里哨兵一年換防一次。1946年以后,國民黨忙于內(nèi)戰(zhàn),無暇顧及,就將他們遺忘了。</p><p class="ql-block"> 1950年,解放軍進(jìn)駐賽圖拉哨所,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駐守著一個班的國軍士兵。4年沒見到人的國軍士兵看到解放軍第一句話就是:“怎么才來換防啊”??吹浇夥跑姷能娧b又說“怎么換裝了,也不給我們換一套啊”??粗簧砥茽€的國軍,解放軍戰(zhàn)士也流下了眼淚。</p><p class="ql-block"> 無論是清軍,國軍士兵,還是解放軍,他們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駐守著我國西部邊陲,都是中華的好兒女。</p> <p class="ql-block"> 從賽圖拉哨所繼續(xù)前行,上坡10公里到達(dá)賽圖拉鎮(zhèn),這是一個軍事重鎮(zhèn),也是八百公里喀喇昆侖最繁華的鄉(xiāng)鎮(zhèn)。進(jìn)入鎮(zhèn)子前,軍事元素開始多起來,山體上有許多巨大文字口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賽圖拉”維吾爾語意為“殉教者”,其名源于賽圖拉哨所附近一座山上的一座古墓,古墓埋葬著一位宗教人士,他以生命殉道, 故有此名。</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