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b><font color="#39b54a">今年9月起,我們清徐知青五七農場的知友,積極投身了編寫《清徐五七農場知青名錄》的工作,取得了明顯成效。大家回憶起在農場的日子,有的朋友提出了應該繼續(xù)挖掘農場當年值得回憶的事,比如當年的宣傳隊的經歷。時隔多年,往事歷歷在目。無不滿懷感動。<br>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我們已下鄉(xiāng)48年。這48年如夢、如歌,更似一部大型交響曲。那些滿載著厚重責任和歷史擔當?shù)臍q月,是知青走過的上山下鄉(xiāng)之路,是一代人的難忘青春。我們是1973年10月底,到清徐縣知青五七農場插隊的,那時,也許是我國文化生活最貧乏的年代,文化活動幾乎如一片荒漠,即使在文化資源比較豐富的城市里,除了文革早期的毛主席語錄歌外,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充斥于人們眼里和耳中的“革命樣板戲”。那時電影院放映的電影除了中國的“三大戰(zhàn)”,即“地道戰(zhàn)”、“地雷戰(zhàn)”和“南征北戰(zhàn)”外,也就是朝鮮、阿爾巴尼亞和羅馬尼亞等一些與中國關系較好的所謂社會主義國家的電影。人們把那些電影戲稱為:朝鮮電影哭哭笑笑,阿爾巴尼亞電影莫名其妙,羅馬尼亞電影摟摟抱抱,中國電影新聞簡報……<br><br> 那時的農場沒有電視,除了收聽農場的大喇叭里的革命歌曲以外,知青幾乎沒有其它可以享受文化娛樂的途徑。很難滿足知青的文化需求。農忙時,勞累了一天的知青們,需要一種調節(jié)情緒、放松心情的方式;農閑時,顯得無所事事的知青們,更需要一種消遣或不致太過無聊的精神給養(yǎng)。于是,在農場文藝宣傳隊便應運而生。<br><br> 當時,能夠進入宣傳隊當上一名會唱歌、會跳舞、能拉琴的隊員,似乎成了當時一些知青最熱烈的追求。也似乎是一部分知青的向往。<br><br> 大家既需要有一個娛樂、演練并提高已有能力的場所,更需要有一個能夠展示自己或進行自我表演的舞臺,勞累了一天或空閑的時候,我們需要通過這種精神層面的活動調劑心情。于是,在農閑的那些日子里,夜晚的農場辦公室、打谷場,變成了宣傳隊員集結的場所,不時傳出隊員們認真排演時傳出的陣陣琴聲、歌聲,散發(fā)出充滿青春活力的陣陣笑聲和掌聲,知青們也盡情享受著宣傳隊活動所帶來的那種精神愉悅。難怪,每次見到那些夜歸的宣傳隊員,幾乎個個笑逐顏開。</font></b><br></h3> <h3> <b><font color="#39b54a">我們經常演出的場所有農場、清徐縣的禮堂、還有太原市的湖濱會堂。接待前來參觀農場的單位,參加縣、市知識青年代表會議的演出。每次的演出都是全力付出,場面熱烈,無論是唱歌的、表演的、敲鑼的、打鼓的、吹的拉的,都非常賣力,很投入。當時,農場插隊的知青大多數(shù)是山西針織廠的子弟,為了響應黨中央的號召,搞好知識青年工作,針織廠派出了兩名帶隊干部,兩名工會干部(主要負責輔導宣傳隊工作),對我們的宣傳隊的組成和演出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張德凱和胥兆峰老師,輔導我們排練節(jié)目的情景,經常出現(xiàn)在腦海里,終身難忘。<br><br> 那時的演出,每次出去,回來都是乘坐農場的拖拉機,一路上,群情激蕩,歌聲飛揚。雖然演出水平很一般,排練也艱苦,但大家團結融洽,其樂無窮。<br><br> 曾記得,皎白的月兒照亮打谷場,涼風輕佛著年青的面龐,知青們坐成一個圈。大家自發(fā)的表演節(jié)目,有女聲獨唱《小河的水清悠悠》和豫劇《朝陽溝》選段;有婀娜的舞蹈,當獨舞《北京的金山上》起跳時,大家立即合著節(jié)拍,有節(jié)奏的鼓著掌,即興伴唱起來;當知青們跳起新疆舞《大寨亞克西》時,打谷場四處響起了大合唱:“我參觀大寨回家鄉(xiāng)啊,說不盡的高興話心里面裝啊,我到了這樣一個好地方啊,怎能叫我不歌唱啊,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亞克西,亞克西,亞克西,亞克西,大寨真是亞克西!大寨小伙子腰桿子硬,大寨的姑娘都是鐵肩膀啊,大寨的老漢都是老愚公啊,大寨的小娃娃……大家停頓一下,齊聲響起“怎么樣”?上學背糞筐啊,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亞克西,亞克西,亞克西,亞克西,大寨真是亞克西!”接著,男聲獨唱、小合唱、二胡、小提琴、笛子獨奏。節(jié)目一個接著一個,掌聲、笑聲也是一陣接著一陣……笛聲高亢,二胡聲悠揚,小提琴美妙。輕盈的舞步伴隨著優(yōu)美的舞姿。知青們盡情的唱著、跳著,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了。愉快的歌聲、歡快的笑聲,蕩漾在打谷場的上空,傳的很遠很遠……。<br> 還記得紅英、維榮等隊員,在當時和小武駐軍部隊戰(zhàn)士聯(lián)歡時,唱的毛主席的語錄歌曲:一段英文,一段中文“If the army and the people are united as one, who in the world can matchthem? 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至今余音渺渺,在耳畔回響。<br><br> 想起來,我同潤平在農場的石碾子旁,一起練習快板《三個美國佬》的情景:“話說這么一天,有三個美國佬,他們垂頭喪氣,坐那兒把話聊。他們聊的啥?聽我們來學學。我們三個人哪,都是美國佬。我是美國步兵,名叫跑不了;我是美國海軍,名叫撈不著;我是美國空軍,名叫往下掉!你就聽這名吧,哪能好的了?不是挨槍子,就是挨高射炮?!?lt;br><br> 還記得華平“我失驕楊,君失柳”的舞蹈。那婀娜苗條的身姿,具有專業(yè)水平的表演,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睛。那時農場的好多知青,都把宣傳隊隊員當作崇拜的對象,擇偶的標準、夢中的戀人。好似現(xiàn)在的追星族。<br><br> 至今想來,那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最近,我和小區(qū)鄰居聊天,說起農場的事,有位鐵路退休職工叫馬登乾的鄰居,馬上興致盎然,他說:“在太原市組織的知識青年代表參觀農場時,我看過你們宣傳隊的演出,那時看很精彩,有個叫王大寶的詩朗誦,還有個叫燕桂芬唱的一首歌‘老房東查鋪’至今還有烙印。”那些場景,回憶起來仍歷歷在目,恍如昨天!<br></font></b><br></h3> <h3> <b><font color="#39b54a">宣傳隊的活動對今天的人來說,實在是那么微不足道,何況它更多展示的是如今似乎不屑一顧的當時那種文化特征,但我們不能否認,宣傳隊曾是我們知青生活的一部分,曾寄托著當初許多年輕人的夢,也給當時缺少文娛生活的知青帶來了許多歡樂,將它作為往日生活回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四十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在過去的歲月里,我們的宣傳隊員大部分已經成長為國家的棟梁,有的成為領導干部、公務員,有的成為企事業(yè)單位的專家學者、業(yè)務骨干。我們經常團聚,共同追憶逝去的那些美好時光。去年12月12日,我們清徐知青五七農場宣傳隊員,還參加了山西知青聯(lián)誼會創(chuàng)建十周年暨迎新年聯(lián)歡會,演出了混聲合唱《一支難忘的歌》,引起現(xiàn)場觀眾的共鳴?;貞浳覀冎嗟孽沲蓺q月。每一句歌詞,都讓我們這輩人深有感觸,青春的歲月就那么流走了,一轉眼,我們都已白發(fā),觀眾和我們共同唱響那難忘的青春歲月,群情激昂,激動萬分。我想,我們尤其是曾經的宣傳隊員,大概都不會輕易忘記當時困苦生活中那段陽光燦爛的日子。<br> 以下是部分宣傳隊員的合影留念。<br></font></b><br></h3> <h3><b><font color="#39b54a">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農場文藝宣傳隊員的合影留念<br></font></b><br></h3> <h3><b><font color="#39b54a">當年的姐妹在2011年聚會時的留念</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我們宣傳隊的輔導老師胥兆峰和帶隊干部李姨姨合影留念</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我們宣傳隊的輔導老師張德凱</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2011年,為在美國工作回太原探親的宣傳隊員聚會時合影留念</font></b><br><br></h3> <h3><b><font color="#39b54a">宣傳隊員在農場知青2016金秋之約會上演出</font></b></h3> <h3><b><font color="#39b54a">農場知青2016金秋之約宣傳隊的知友合影留念</font></b></h3> <h3><font color="#39b54a"><b>宣傳隊員在山西知青2020聯(lián)誼會上演出留念</b></font><br><br></h3> <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