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編輯/撰文:龍友松</p> <p class="ql-block">下午,德山在高中同學群里發(fā)布了張殿玉同學在北京去世的噩耗,第一時間我有些不敢相信,隨即撥通了德山的電話證實了此事。殿玉,我的好兄弟,我們?nèi)ツ陣鴳c節(jié)在北京還見過面,怎么就這樣突然走了?三亞的夜晚,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浮現(xiàn)著同殿玉交往的一件件往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張殿玉與我同歲,都生于1956年。我們是黑龍江省阿城繼電器廠子弟中學高中同學,上學期間,他身體素質(zhì)不錯,參加了學校速滑隊,經(jīng)常進行滑冰訓練。他也很聰明,數(shù)學課張惠珍老師總喜歡向他提問。他家里人口多,兄弟姊妹六人,他排行老三。他家住家屬區(qū)的院外,我時常去他家玩,他母親為人很和善,當年還給同學董金波做過棉褲。記得有一次班主任劉茂祥老師看到教室附近一個廢棄的廁所很臟,有異味,他就讓我找?guī)讉€同學徹底清掃一下,我找了殿玉、董金波等幾個同學打掃了整整一下午,使得那間廁所面貌一新。課余時間,我們也總在一起玩,打籃球、打排球。1974年,高中畢業(yè)后他和姐姐張舜新都下鄉(xiāng)到阿城縣蜚克圖公社插隊,我們插隊在相鄰的兩個村子,我在民復,他在興東,步行半個小時就能走到,農(nóng)閑時我還專程去過他們那里。1975年,他母親突然患病去世了,那時候,他的小弟弟還很小,家里兄妹六人只有大哥參加了工作。1975年冬季征兵,殿玉應征入伍,我和另外兩個要好的同學去送他,在照相館照了這張合影。</p> <p class="ql-block">右下起:張殿玉、龍友松,右上起:張軍、董金波</p> <p class="ql-block">在部隊服役期間,我們一直保持書信往來長達十幾年,他在部隊進步很快,班長、排長、連指導員,他都干的很出色。1983年,他與相戀多年的知青點女友孫義華結婚,第二年有了女兒張帆。1987年初,他響應國家號召,轉業(yè)回到家鄉(xiāng),安排在阿城繼電器廠任保衛(wèi)處干事;歷任紀委秘書;房路園林處副處長、處長;公安處處長;阿繼集團公司總經(jīng)理助理、光華有限公司經(jīng)理;阿繼大集體企業(yè)公司副經(jīng)理;阿繼集團公司退休職工管理中心主任至退休。多年來,他在阿繼多個領導崗位上工作過,工作勤勉,富有開拓進取的精神,其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他為阿繼的興衰奉獻了自己的一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94年夏天,畢業(yè)20年,阿繼高中同學組織聚會,邀請部分高中老師參加,在繼電器廠文化宮門前照了這張合影。</p> <p class="ql-block">雖然老照片很模糊了,但是我還是能認出他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幾十年來,我們一直保持聯(lián)系,每當我回到阿繼,都到他家里坐坐,他住的大慶樓、廠醫(yī)院后身,我都多次去過,我們在一起無話不談:談家庭、談工作,聊國家大事、企業(yè)的變化、工作的升遷、炒股的心得。我們在心底都認定彼此是一生的朋友!</p><p class="ql-block">進入21世紀,阿繼的經(jīng)營形勢急轉直下,下崗分流,企業(yè)破產(chǎn),國企改革的陣痛一輪輪承受,最終他是在退休辦主任崗位上退休的。阿繼人的退休工資都很低,好在他是退伍軍人,按照政策他拿到了4000多元的養(yǎng)老金,這在退休的阿繼人里算是很高的。他的女兒很優(yōu)秀,高考高分考入中央財經(jīng)大學,畢業(yè)后留北京工作,近些年他們老兩口一直在北京幫助女兒照顧孩子 。2015年冬季,我們在三亞不期而遇,<span style="font-size:18px;">記得我們會面的地點是繁華的解放路步行街上的一家港式茶餐廳,那次我</span>同家人去度假,他陪女兒一起照顧剛出生的外孫女。他們在三亞海坡村租的房,這期間他學會了游泳,每天都去海里游泳。在北京期間,他們生活的非常充實,每當假期,女兒女婿都帶他們出國度假,幾年里,他們陸續(xù)去過臺灣、泰國等地。女兒女婿的經(jīng)濟條件非常好,前幾年女兒為了孩子上學,還買了位于陶然亭的學區(qū)房大房子,還為他配了一臺車日常出行。每每一談到他的女兒,他的臉上就洋溢著幸福和驕傲,前幾年,他在阿城區(qū)繁華地段買了恒大城的房子。</p><p class="ql-block">后來他們每年夏天都帶孩子回阿城避暑,我們總能見上一面。大概四五年前,他告訴我他做了心臟搭橋手術,他還讓我看他胸口那長長的刀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17年夏天,我組織幾個高中同學去阿城郊區(qū)度假村游玩,我們在那里住了一晚,留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2018年夏天,高中同學在阿繼聚會。</p> <p class="ql-block">近幾年春秋兩季,我都在往返三亞時去北京小住,我們每次都約見一次,2019年春天,我召集幾個在京的高中同學小聚,有殿玉、孫義華夫婦、宋阿麗、徐志遠夫婦和吳旋,那次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相聚北京非常難得,揮手告別望著他們的車漸漸遠去,我突然意識到忘記了一件事:沒有照合影,想到來日方長,只能留下遺憾,誰能想到這竟是終生的遺憾!</p><p class="ql-block">去年國慶節(jié)前夕,我獨自一人去北京與影友到壩上采風,不幸哈爾濱發(fā)生疫情,我們被擋在景區(qū)門外悻悻而歸,回京后又被隔離一周。解封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的聯(lián)系殿玉,他第二天駕車來看我,我們在一起聊天吃飯度過了四個小時左右,好久不見,相談甚歡,天南海北的聊天不記得聊了什么,只是他說他身體很不好,活一天算一天,看著精神飽滿的他,我沒往心里去,以為他太在意自己了,誰知道一語成讖,這竟是我們的永別!</p> <p class="ql-block">晚間同殿玉夫人孫義華通了電話,得知他去世前的一些治療情況,他是多種疾病纏身,腦梗、腦瘤,住院很長時間,女兒和家人一直沒放棄,住北京天壇醫(yī)院,是北京治療腦神經(jīng)科最好的醫(yī)院,在重癥監(jiān)護室昏迷很長時間最終不幸離世。根據(jù)家人的意愿,他葬在了北京!</p> <p class="ql-block">面對殿玉的英年早逝,我深深感到生命的脆弱,退休以后,每年都有親朋好友一個個噩耗傳來,令人猝不及防!愿親朋好友們都多多保重身體!</p><p class="ql-block">安息吧,殿玉!來生我們還做好同學,好朋友!</p> <p class="ql-block">殿玉個人照片由孫義華提供。</p> <p class="ql-block">龍友松2022年3月14日凌晨于三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