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p><p class="ql-block">奧列格</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鄔麗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六：基里爾酌水知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內(nèi)心十分灰暗。從機場被俘到被迫飛往安南北部邊境，直到目前無人過問像沒發(fā)生一樣。其實，運送化學武器軍車被毀，軍用機場設(shè)施被炸，兩處人員大量傷亡，乃至河內(nèi)“僧侶”作亂，都以加速度般傳導過來，可涼山黨政軍各方一齊裝聾作啞，因其所有都不在他們的管控之內(nèi)。</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出生華夏，又在華夏度過快樂的十七年，他的媽媽還是華夏國籍。所以說基里爾在內(nèi)心深處是不會仇恨華夏的。盡管蘇穗宗同志和蘇勛宗同志在對華夏的認知上存在扭曲……而對安南，基里爾與之僅是利用，他看不起安南的輕浮狂躁及其對華夏的忘恩負義。</p><p class="ql-block">他的心里，除了媽媽外，還裝著兩名華夏人。范宏林與他是鄰居，他是親眼看著范宏林一步步長大的。還有一位女孩子，他的同學，他的初戀…</p><p class="ql-block">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p><p class="ql-block">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p><p class="ql-block">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p><p class="ql-block">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p><p class="ql-block">一位“俄式”姑娘從華夏少女中婉轉(zhuǎn)而出，如一塊無瑕美玉被頂級雕塑大師琢成棱角分明的極佳臉型，再由特級畫師摹成純度百分百的奶汁表膜，最后經(jīng)上帝在眼里注入水靈靈的星星之火，并派黃金切割師漸漸修剪成豐胸細腰美臀…</p><p class="ql-block">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大部分時間里，華夏與紅鵝的主基調(diào)是友好的。濱城如此，寧遠小城也如此?；餇栐跒I城度過學齡前，在寧遠小城度過中小學。那時的“喀秋莎”如風在飄蕩，不論在莫斯科的夜晚還是在濱城與寧遠小城的早晨，他由濱城的隱約朦朧過渡到寧遠小城的清晰透明。</p><p class="ql-block">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七日晚八點五十分（東九區(qū)時間）。</p><p class="ql-block">正在三八線西部凸進地段堅守陣地的志愿軍前線某部領(lǐng)導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下表，距離《停戰(zhàn)協(xié)定》生效還有一小時十分鐘。這時的志愿軍前沿陣地太靜了，仿佛地球進入了深度睡眠?？蓜傔^五分鐘，志愿軍前沿陣地突然炮聲大作、硝煙彌漫。仿佛三八線以北被多顆小行星猛然撞擊。過了三十五分鐘后，志愿軍前沿陣地又陡然寧靜，仿佛三八線以北立馬凍住一樣。再過五分鐘，冰火兩重天正好倒個個，三八線南邊燃燒起熊熊烈火。當時志愿軍某高炮團某連連長英武卓走出掩體向南望去，半邊天都被染紅了，這是志愿軍的炮火在還擊！他的團隊沒有參與，不是因為炮彈金貴，也不是因為他們的高射炮不會平射，而是在注意美軍的飛機會不會跟來湊熱鬧。又一輪三十五分鐘后，南北開始沉寂，停戰(zhàn)協(xié)議生效。</p><p class="ql-block">結(jié)果是，英武卓連長在停戰(zhàn)協(xié)議生效前的一小時十分鐘內(nèi)、三八線上高麗的天空中沒有看見一架美軍飛機?？神v扎在“達里尼（濱城的俄語叫法）”的紅鵝遠程雷達卻在華夏吉林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美軍的四把F-86E“佩刀”正耀武揚威。不巧的是，紅鵝的一架沒有民航標志的“民航客機”伊爾-12正好路經(jīng)于此，上有包括機組人員在內(nèi)的二十一名軍人。</p><p class="ql-block">伊爾-12是紅鵝基于伊爾-10強擊機改進而成，并有伊爾-12Б客機和伊爾-12Д軍用中短途運輸機等類型，而這架所謂的“民航客機”正是軍用運輸機改裝的，歸屬“達里尼”紅鵝軍事基地，每天往返于“達里尼”與海參崴的“旅客”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紅鵝現(xiàn)役軍人。遠程雷達沒有將美軍的四把“佩刀”這一重要信息通報給向客機機組。正是這一疏忽導致了伊爾-12遭遇滅頂之災(zāi)。</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后來把這一遭遇告訴給他的小朋友范宏林時說：“若不是俺老爹剎那間記起他團長的夫人那天過生日，急忙買了一束鮮花又搶了一輛軍用摩托急忙送去，來回耽誤了十五分鐘……結(jié)果回來后，飛機飛了，俺老爹暴跳如雷！跳腳大罵！因為海參崴那邊有一場訂好的約會在等著他呢…”</p><p class="ql-block">“你媽媽當時不在青泥洼紅鵝陸軍醫(yī)院做護士嗎？咋這么快就到了海參崴那邊去了？”范宏林想法奇特有些發(fā)懵。</p><p class="ql-block">“滾！小屁孩。”基里爾說話時已經(jīng)十七，而范宏林才七歲。</p><p class="ql-block">基里爾的父親是紅鵝“達里尼”軍事基地海軍岸炮團的一個副營職大尉軍官。基里爾回到紅鵝后才知父親在海參崴有個嬌小玲瓏的情人，是父親所在團政委夫人的妹妹，政委夫人就在剛飛走的這趟飛機上…</p><p class="ql-block">那位婉轉(zhuǎn)啁啾《喀秋莎》的“俄式”姑娘叫蘇雅，喜歡俄羅斯民族的詩歌、小說、音樂、戲劇、電影，布拉吉，還有領(lǐng)上帶藍條的白色水兵服，銀灰短裙，寬沿兒貼有裝飾物的遮陽帽……她父母曾是紅鵝的留學生，在基輔理工學院就讀?；餇柡吞K雅認識于小學五年級，倆人可以用俄語進行“高層次”會話。</p><p class="ql-block">這是寧遠小城的郊外。小城北部有北大營，某著名步兵師師部和師屬坦克團就在那里駐扎；小城南部有一大型造紙廠和一中型紡織廠?；餇柕膵寢尯吞K雅的父親在造紙廠工作，蘇雅的母親在紡織廠上班。</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十一歲那年冬天，班里來了一位特質(zhì)的“洋娃娃”，隨父母剛從紅鵝歸來。那年，這座小城特別寒冷，北風凜冽、大雪覆蓋，外頭的麻雀沒了蹤影，連北海都凍成一坨冰。可基里爾居然無視寒冷，只因一枝俊俏的雪蓮盛開在身旁。那個灣灣靚仔也穿越來，高擎著冬天里的一把火晃來扭去——</p><p class="ql-block">你就像那一把火</p><p class="ql-block">熊熊火焰溫暖了我</p><p class="ql-block">你就像那一把火</p><p class="ql-block">熊熊火光照亮了我</p><p class="ql-block">我雖然歡喜卻不敢對你說</p><p class="ql-block">我也知道你不會喜歡我</p><p class="ql-block">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p><p class="ql-block">仿佛星星中最亮的那一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基里爾不敢說話，只聞同桌香氣撲鼻。教室暗淡，桌上裸露的肌膚則雪白驚艷。還偷偷瞄出，一道依稀弧線漸漸于胸前曼妙蜿蜒…</p><p class="ql-block">她專心致志，挺拔剪影煞是好看；</p><p class="ql-block">她目不旁視，極致冷艷很是威嚴；</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因她習慣了小心翼翼。</p><p class="ql-block">基里爾緣她順應(yīng)著慎行謹言。</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好動。她在座位，他就一動不動。基里爾好鬧。她在身邊，他要規(guī)規(guī)矩矩。</p><p class="ql-block">她是學習委員，他完成作業(yè)總是第一名。她做勞動委員，他干起活來總要一馬當先。</p><p class="ql-block">上學時，基里爾起大早偷偷等她。她下學的路上，基里爾尾隨著偷偷保護她</p><p class="ql-block">她一顰一笑，他每晚都要過幾回。</p><p class="ql-block">她冷若冰霜，他夢中都要幾哆嗦。</p><p class="ql-block">這里的大院在山坡上，山坡背后是陡峭的石頭山，凹凸的山坡上綻綠了鮮嫩的花花草草，她們的嫵媚送走了抑郁的冬天。</p><p class="ql-block">這里有一片整齊的棟棟相連、棟棟相間的的紅磚瓦房。是那種雙坡斜屋頂?shù)膸霸旱募t磚瓦房。中間區(qū)域里，有六幢獨立的前后院落圍繞的五道脊梁的紅磚大瓦房?；餇柤易〉氖乔耙环N，蘇雅家住的是后一種。</p><p class="ql-block">基里爾家簡簡單單。穿過十步長的小院，進門就是廚房，左手是帶炕的小北屋，前面是有床的大南屋。</p><p class="ql-block">墻上掛有領(lǐng)袖鏡框，還有基里爾和媽媽的照片。桌子上除了醫(yī)學書就是六本紅色的“星火燎原”了。</p><p class="ql-block">蘇雅家可是闊氣多了，她父親是廠里的總工。兩扇雙開大門可以進轎車，偌大的類似花園的庭院。走進房門是一過道，然后出現(xiàn)較大的方廳作為樞紐，南側(cè)有四扇門：一間書房、一間會客室、兩間臥室；西側(cè)兩扇門：男女衛(wèi)生間與洗澡間；北側(cè)一扇門：廚房及地窖，還有樓梯；東側(cè)兩扇門：帶炕房間和儲藏室。樓上一排通陽房間。每間房內(nèi)都有中西繪畫和中外書籍。蘇雅的房間里有架鋼琴，書架上都是世界名著。上中學后的某日，基里爾第二次走進蘇雅的房間，書香襲人下，一本裝訂高雅的書籍吸引了他：名模肖像畫。封面是一幅蕩人心魄的峰巒起伏…</p><p class="ql-block">“我姨媽剛寄來的，她生活在圖書加面包的國家～名模肖像很真實吧～”蘇雅憑著感覺就知道基里爾在看什么書。</p><p class="ql-block">按說，基里爾作為俄人不應(yīng)如此，也許是生在華夏長在華夏吧，他仿佛看到了植物須子的數(shù)數(shù)細微…</p><p class="ql-block">蘇雅可不是父母那樣的技術(shù)型，她是廠子弟學校第一個年齡最小的共青團員。七年級時就是團支部書記了，管著五個班的團員。基里爾立馬轉(zhuǎn)變觀念，由完成作業(yè)總是班級第一名，到干起活來總要班級一馬當先，繼而連篇累牘寫起申請書來也要在年級組中先入為快！“如果蘇雅是嫻靜高雅的鄔麗雅，我即使做不成指揮若定的奧列格，也要做勇敢拼命的邱里寧！”</p><p class="ql-block">從此，基里爾刻苦發(fā)奮，終于薅下一綹蘇雅所收藏的充棟汗牛身上的幾根牛毛——瓦西列夫斯卡婭的“虹”，綏拉菲莫維奇的“鐵流”，革拉特珂夫的“士敏土”，法捷耶夫的“青年近衛(wèi)軍”，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后來，當基里爾看完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戈醫(yī)生”后又開始比較日瓦戈與保爾、拉娜和冬妮婭，若是交換一下如何呢？</p><p class="ql-block">前面講過，基里爾的父親是紅鵝達里尼軍事基地海軍岸炮團的一名大尉軍官。在未經(jīng)組織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娶妻，其妻又是紅鵝基地醫(yī)院臨時簽約的華夏籍打工護士。所以他的要好上司團政委的夫人看上了他，打算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妹妹。牽線搭橋后，兩人情投意合，沒過多久就如膠似漆了。這次團政委夫人與準妹夫一起回海參崴，就打算定下結(jié)婚日期，因為她妹妹已懷了大尉的孩子了。沒承想飛機叫美軍打下來了。本來團政委夫人是打算下飛機等待準妹夫給團長夫人殷勤獻花的，可是越等越來氣，干脆不等了，在飛機上所有人一致叫囂下就沒在堅持一下……</p><p class="ql-block">團政委回國處理夫人后事見到了小姨子，看到小姨子哭的梨花帶雨，就溫情一番，結(jié)果～大周后歿了有小周后。當大尉知道此事后，打了團政委一頓，罵了“小周后”一場，可想而知后果如何。</p><p class="ql-block">即使這樣，基里爾的父親也未考慮到基里爾的母親。他的心里沒有華夏親情……后來基里爾叫父親弄回國后，父子關(guān)系也就淡漠了。</p><p class="ql-block">通過這一出，倒是叫基里爾父親、基里爾自己、紅鵝團政委及那位嬌小玲瓏的小婦人，都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紅狼！就是那位駕駛“佩刀”攻擊紅鵝伊爾-12的美軍上尉。</p><p class="ql-block">后來蘇雅的父母被隔離審查了，家里的東西也被封存，蘇雅住在學校默默消沉大半年時間。好在，基里爾沒有疏遠她，經(jīng)常給她送飯送菜，經(jīng)常陪她看書聊天……這時五歲多的范宏林也經(jīng)常找蘇雅姐姐求她講故事，跟她學紅鵝話。有一次，范宏林來得有些突然，發(fā)現(xiàn)基里爾與蘇雅姐姐正在親嘴兒，基里爾的一只手還……</p><p class="ql-block">終于等來好消息，蘇雅父母平安無事，調(diào)到京城部里做大事去了。在理想與現(xiàn)實面前，先要求得獨善其身，不要固執(zhí)己見，便是一生隨遇而安，之后才有實質(zhì)性的理想出場。蘇雅父母經(jīng)常這樣教導蘇雅～</p><p class="ql-block">蘇雅也要進京了。那天晚上，蘇雅與基里爾纏綿了很久很久，就像保爾和冬妮婭分離的那個夜晚，就像日瓦戈醫(yī)生與拉娜分離重逢又分離的時刻……范宏林第二天特意來送蘇雅姐姐。</p><p class="ql-block">基里爾一九六五年回國參軍，一九六九年他剛剛擔任華夏ZB島對面的兩個紅鵝軍邊防哨所之一的中尉副所長。參加了華夏與紅鵝對峙的ZB島作戰(zhàn)。</p><p class="ql-block">ZB島，著名馬累島的一半大小。馬累人口十萬+，ZB島呢？后來范宏林徜徉在馬累古清真寺走向獨立廣場時曾幻想：若是沿著馬累島島長方向橫切一刀不就是兩個金元寶嗎？后來華夏幫助擴建了國際機場就不止兩個金元寶了！</p><p class="ql-block">而紅鵝倚仗著當時“彼得熊掌”的勢大力沉欲要搶奪華夏的ZB島，豈知華夏的“升龍十八掌”正在蒸蒸日上！話說一九六九年三月二日這一天，本來是基里爾哨所并由他帶隊的巡邏日，卻被另一哨所也是剛剛提拔的上尉所長彼得熊二搶到手。彼得熊二計劃已久練掌經(jīng)年就想今日開戰(zhàn)！</p><p class="ql-block">華夏邊防巡邏分隊登島執(zhí)行巡邏任務(wù)時，彼得熊二帶領(lǐng)他的哨所70多人，分乘2輛裝甲車、2輛軍用卡車和1輛指揮車，從紅鵝境內(nèi)分路向ZB島急進，然后排開戰(zhàn)斗隊形向華夏邊防巡邏分隊進逼，并以一部兵力向華夏邊防巡邏分隊第二小組側(cè)后穿插。當華夏邊防巡邏分隊向其發(fā)出警告時，彼得熊二立即下令開槍，打死打傷華夏巡邏人員6人。華夏邊防巡邏分隊被迫進行還擊，首先打爆彼得熊二的腦袋。華夏邊防巡邏第二小組聽到槍聲后立即用火箭筒炸毀了從側(cè)后穿插過來的一輛裝甲車和一輛卡車并對逃跑的敵人以沉重痛擊。</p><p class="ql-block">三月15日凌晨3時，紅鵝穿過冰雪覆蓋江面，悄悄登上ZB島隱藏。彼得熊二上尉死了，這回基里爾隨彼得熊一少校出場。八時，華夏巡邏分隊登島巡邏，熊一發(fā)起襲擊。華夏邊防軍擊潰熊一。九時半，熊一以坦克、裝甲車引導步兵從東北側(cè)發(fā)起二次進攻，并有四輛坦克繞過島南端從西南側(cè)包抄過來。華夏軍用四零火箭筒擊穿為首坦克。忽然，江面?zhèn)鱽砭揄?，紅鵝坦克碾上了反坦克地雷癱瘓在江面。之后，紅鵝發(fā)起大規(guī)模進攻，企圖把坦克拖回未果。夜晚熊一又派工兵炸坦克也沒成功。接著，紅鵝重炮朝坦克開火卻炸塌冰面…</p><p class="ql-block">一月后，基里爾來華夏一側(cè)談判，他心里沒來由地一陣顫動～驀然回首，華夏軍蘇雅同志光彩奪目，站在充足的橘紅中，比之青年近衛(wèi)軍中的鄔麗雅還要美麗十倍。</p><p class="ql-block">基里爾打電話給父親，這是回國后的第一次?！拔蚁爰尤階部隊…”父親的一位朋友與此有關(guān)系?；餇栂矚g特種作戰(zhàn)，不愿在邊防哨所與華夏為敵。他深入研究過華夏軍在高麗對美作戰(zhàn)的所有戰(zhàn)例，他參與過紅鵝A部隊訓練營的兩次集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