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次次站在這遼遠開闊的荒野上,再也嗅不到遠城炊煙。四處都是去路,既沒人挽留,也沒人催促。時空在這兒變得曠遠悠敞,人性也變得自然松馳。</p><p class="ql-block"> 忽然想起看過的一片散文,張煒的《融入野地》</p><p class="ql-block">文章的開頭是:“城市是一片被肆意修飾過的野地,我最終將告別它。我想尋找一個原來,一個真實。這純稚的想念如同一首熱烈的歌謠,在那兒引誘我。市聲如潮,淹沒了一切,我想浮出來看一眼原野、山巒,看一眼叢林、青紗帳。我尋找了,看到了,挽回的只是沒完沒了的默想。遼闊的大地,大地邊緣是海洋。無數的生命在騰躍、繁衍生長,升起的太陽一次次把它們照亮……當我在某一瞬間睜大了雙目時,突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簇新。它令人驚悸,感動,詫異,好像生來第一遭發(fā)現了我們的四周遍布奇跡”。</p><p class="ql-block"> 作者所命名野地的東西是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它是一個真正與我們肌膚相親的世界,是我們的情感源于生長的地方。我們都想尋找一個原來的世界,他告訴我們他不是在尋根,他在尋找那個與我們休戚相關的世界。這個世界讓我們的情感詮釋從此有了反應,形成觸動,就像一只手在黑暗中失去了視力的幫助,依然要去觸摸那個給予我們涼熱痛癢的光和力的圓。</p><p class="ql-block"> 我慶幸至今我還有豐盈的淚水,</p><p class="ql-block">沖洗我的悲和傷。</p><p class="ql-block">可以在最深最黑的夜,</p><p class="ql-block">望見最遠最暗的燈。</p><p class="ql-block">我們永遠遺落的多,</p><p class="ql-block">找不到的那部分,</p><p class="ql-block">大約才是真正的詩性,巫性,神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