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美‘凱洛琳‘米勒,描寫的十九世紀的佐治亞州上的墾荒者與開拓者們,這是一片承載著許多人夢想與現(xiàn)實的土地。這里的墾荒者們赤誠、勤勞、刻苦。文章里描繪著原汁原味的農(nóng)耕時代。宏大神秘的曠野,安于勞作的農(nóng)人、善良能干的主婦,歡樂質(zhì)樸的孩童,還有那未被污染的思想行識,一切都似深山里那股的泉眼,原生、清澈、活力滿滿,向著那神奇的遠方,小心探索、滿懷希冀。<br>作著的文字所透露著信息也如原野般讓人心曠、沉醉,仿佛微風拂過之際,還能聞到希恩那座用樹干建成的新房子的氣息。而如果你愿意閉上眼,那么眼前可能有大片大片的棕櫚樹、櫟樹、雪松木、楓樹、木蘭、刺莓、越橘、冬青、漿果,再近一點的田里有大片的玉米、豌豆、煙草、棉花、蔬果;而牛圈里的小牛犢正臥在奶牛邊上吮吸著奶頭,房前的黃色空地上,珍珠雞、大頭鵝,多米尼克雞正在悠閑或者優(yōu)雅的踱著步。<br><br> 一座全新的房子,一塊新開荒的田地,兩個新人即將在這里開始屬于他們新的征程,孕育屬于他們新的生命。就像文中所寫:“這些種子同黑暗抗爭,熬過寒夜和烈日,最終破土而出,煥然一新,難以辨認。你或許不知道,正是這些種子,它們白色的要根須在黑土里向下延伸,不斷汲取養(yǎng)分,才能向著太陽,長出亮綠的葉子、高高的谷穗和沉甸甸的的谷物,最終收獲新的谷種。 看著文字描繪著這些清新淡雅,接近于混沌初開的人世間,被那種懵懂、天真吸引著,被人類最初的那種勤勞、智慧、原始的勞作方式感動著。是時候泡上一杯茶,讓自己更松弛更自在的品讀。是的,如果要泡上一壺茶,那么我應該選擇什么樣的茶才能與之相契合呢?紅阿茶?太膩。綠茶?太單溥?新茶?太膚淺……對了,泡那款2020年的單株吧。那粗曠的條索、那攜帶著深山的氣息,那雋永厚重的滋味,那直面咽喉的苦澀。取一支青花蓋碗,捏六克茶,炭火水早已松濤陣陣。就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到茶水中,打開視覺,打開聽覺,打開嗅覺,打開味覺,沒有目的性的去感受,不想著去獲取什么,也不去評判什么。做一個體驗者,也做一個旁觀者。 茶席上的花叫“翠珠”,長細形的枝干,長著菊花般的葉子,圓圓的花冠上面再分支出很多小花頸,每一個小花頸上面開一點淡紫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小花開滿了又變成一朵大大的圓球形的花。初次見這個花,就被他優(yōu)雅纖細的枝條吸引了,淡淡的顏色不刺眼不落俗。放在茶席一角,靈動清新。別看她嬌嫩柔弱,放在水里可養(yǎng)上十來天。每每看到她的姿態(tài),總會拿她來和曠野里的野菊相比擬。在酷寒的冬日里,綻放一身明黃的野菊,往往也能給人許多的借鑒和觸動。 就像希恩的第一次成長,她覺得女人應該比男人更堅強。男人不在乎把斧子砸向小牛的額頭,女人卻很在乎。但她還是要站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男人只要讓一個女人懷孕就可以有一個孩子。而女人卻要忍受它擠占位置帶來的不適,忍受它踢打她的身體,忍受他的重量拖累她的行動。所以,女人必須比男人更堅強。 如果說海岸集市的西北方是一塊純凈的、原始的農(nóng)耕地,那么海岸集市已經(jīng)是現(xiàn)代文明發(fā)展的雛形。四面八方來的人們在這里以物換物,傾聽法院開庭審理案件。有更多新奇的玩意,有更先進的手工制品,也有更發(fā)達的信息。里阿斯在這里愛上了瑪戈特,兩個人迅速結(jié)了婚。這里是人們意識覺醒的一個進階。也是人類發(fā)展的一個必經(jīng)階段。不同的孩子,成長之后,有的安于接受周遭環(huán)境的安排,而有的,則有叛逆挑戰(zhàn)的精神,沖開固有的安逸與禁忌。而做為老一代的開荒都,后輩的每一次改革和遠行都是對他們經(jīng)驗和權威的挑戰(zhàn)。所以說,兩代人的見識和成長是伴隨著矛盾的。社會的每一個發(fā)展也是從各種矛盾中來的,是觀念的矛盾,更是思想行識上的矛盾。 悠悠歷史長河中,信仰是人們對抗黑暗、熬過低谷的良藥,是人們面對未知,超越自身認知水平的救命稻草;是引領人們探索遠方、抵達天國的燈塔。人們懷抱信仰在這一片新開荒的黃土地上締結(jié)屬于自己的夢想。 以家庭為單位的人們恣意享受著家人們之間最親密的疼愛。在這邊書里,愛情仿佛是那剛萌芽的小葉子,作者并無更多的延伸與渲染。你說瑪戈特和里阿斯是愛情嗎?你說賈斯珀對瑪戈特是愛情嗎?你說倫祖和希恩是愛情嗎?你說里阿斯和布利斯是因為愛情嗎?也許,愛情曾經(jīng)在某一刻短暫的光臨了他們,因為誘惑、因為叛逆、因為落后……在那閉塞的年代,到了一定年紀的男青年在他認識的姑娘中找一個與他相匹配的女青年組成家庭,然后過完一生,好像是一件約定俗成的事。至于愛情并不是他們追求的目標,莊稼、種子、棉花、孩子,土地才是他們終極的夢想。人的一生是如此的沉重與漫長,出生、存活、順利過完一生,也許是這個年代最重要的事。希恩那一個一個出生的孩子正在壓垮她的健康與意志,透過文字,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的虛弱與崩潰,也能感受到倫祖的勞累與生存壓力。然而這一切,對他們來說仿佛是上帝的賜予,對于上天的安排,他們只有順從接受,并沒有自己的主觀選擇。對于這一部分現(xiàn)在的讀者應該是無法茍同當時的生命觀或者生存觀。通過希恩的眼淚和意志可以知道人的一生沒有受過勞累、傷痛、負疚、死別……就不是完整的一生。 當我們沉浸在希恩那越來越透不過氣的生活里時,我們也在希冀,是不是熬過這一個苦之后,生活會給他們帶來一絲甜頭。但是,生活和故事不一樣。殘忍的利刃永遠在對準求生的人們。只是不知道哪一個倒霉的人會被刺中。<br>有一次,倫祖去海岸集市,希恩一個人接生完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還沒有來得急喘息一下,就被一只闖入的豹貓威脅著她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她用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總算一槍斃了豹貓。<br>又一次倫祖去海岸集市。大火把房子燒沒了,希恩和孩子們就這樣坐在冰冷的沙地里。希恩的絕望如暴風雨在胸中肆虐。這里第一次寫道希恩對倫祖的怨言:他冰冷得像塊石頭,耳聾得像棵柏樹,眼瞎得像蝙蝠,呆頭呆腦像木頭,除了種地和拉屎,什么也不會說,什么也不會做。夫妻之間,沒有安慰,沒有交流,沒有鼓勵。即使有的一絲溫情遲早會被扼殺在沉默中。但是,除了這,我們又能挑出他什么毛病呢?<br>倫祖死了,在希恩越來越忙碌的生活,越來越喘息不過來的日子里。希恩為倫祖生了14個孩子,為德密生了一個女孩。一個女人在最健康最有活力的年齡階段都處在養(yǎng)育孩子的艱辛里。日子是一個個的新生,也是一個個死亡,月亮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停歇的圓缺著,即不熱情,也不冷漠。但是這一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他們有的只是在這里劃上輕輕的一筆,有的甚至來不及呼吸,而有的受盡苦難,嘗遍酸澀,精氣耗干、神志不清,長眠于某個狂風肆虐的夜晚。 生與死是事物發(fā)展的自然規(guī)律。他們像一對攜手共進的朋友,光臨著人們生活的大地。一個個倫祖和希恩老去了,又一個個新的倫祖和希恩降生,一部部生與死、愛與怨的偉大史詩依舊在各個黃土地里更迭上演。<br>如果說這部散文式的史詩偶爾散發(fā)著悲情的氣息,但更多時候是鮮活的,靈氣的,積極而勇敢的。作者花了很多筆墨來描寫自然風情以及人文風況。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對這片土地上的植物、花草、動物、風景的描寫。透過文字,我們能感受到一年四季大自然的不同況味,感受到了人與自然之間相互相依,互為合諧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