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徒步印加古道(2)</p> <p class="ql-block">早晨四點時分,天色仍是漆黑一片。向?qū)е撤騺淼矫總€帳篷前喊起床,并給每人送來一杯古葉茶和一盆溫水,這樣細微的服務讓人覺得十分暖心。</p><p class="ql-block">早餐仍然很豐盛而且美味,隊友們邊吃邊詢問昨晚休息的情況。Stacy 說 “It’s too cold. I wear three layers but still feel cold”,我接話說 “I wear my sweater when I sleep”。在高原地區(qū),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露營是一種挑戰(zhàn),更是一種享受,前提是你真正喜歡自然和欣賞靜謐的星空。</p> <p class="ql-block">早晨4:45分吃完早餐,向?qū)lvin召集大家在一起,給每個人的手掌上滴了幾滴神秘的藥水。我們搓幾下手后把手放在鼻子前深呼吸三次,頓時感覺從腦到腳的通透。接著Alvin 讓大家把手放在一起,他問 “What’s PFT?”, 一隊員脫囗而出 “Pay for torture”,言下之意就是 “花錢買罪受”。事實上,徒步是痛苦與快樂并存的。</p> <p class="ql-block">早晨5:15分開始了第二天的徒步,我和玲妹怕又拖尾,趕緊出發(fā)走在前面,但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腿部乏力,步子越來越慢,被隊友們一個接一個的超過,又成了落伍者。</p> <p class="ql-block">我吭哧吭哧地往上爬,每上一個臺階都很難,抬頭望去,只看到無數(shù)的臺階,有點灰心。我心里反復地問自己 “Why I do this? When I play golf every day, I already have fun”。</p> <p class="ql-block">當我和玲妹停下來喘口氣時,我問玲妹 “我又傻又瘋,做事沖動,你很聰明,為什么選擇跟著我這個傻子呢?”,玲妹說 “不跟著你看不到這樣美的風景”。這就是說,“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最美的風景藏在祟山峻嶺之間,最美的湖泊在高山之上。</p> <p class="ql-block">背夫們背著沉重的大包,彎腰曲背地走著, 好像駱駝的樣子。當聽到有人喊 “Porters on your right “,我們趕快讓路,有時拍手叫好。他們?yōu)榱松嫴坏貌桓冻鲂量嗟膭趧?,值得我們的尊敬?lt;/p> <p class="ql-block">當我站在半山腰往后望,云霧繚繞在連綿的山脈之間,又長又曲折的山路被我們甩在身后,頓時我有了自信感。在懷疑和肯定反反復復中,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我在想 “沒有人天生是英雄,即使是英雄也會有膽怯和害怕的時候”,我內(nèi)心的掙扎和倔強在爭斗而互不讓步。</p> <p class="ql-block">等抬頭望見亡女嗌口時,我扭頭對玲妹說 “我是屢戰(zhàn)屢敗”,玲妹糾正說 “是屢敗屢戰(zhàn)”。這是玲妹第二次跟著我們爬山,曾經(jīng)的學霸跟從 “我這個辣媽”,潛能被徹頭徹尾地挖掘出來。我多次說過 “Everyone has a potential and just not fully aware of it “。挑戰(zhàn)自然就是挑戰(zhàn)自我和提升自我。</p> <p class="ql-block">“吃草”長大的三個中國辣媽一點都不比“吃肉”長大的西方女人體質(zhì)差,只要你有“tough mind” 和“tough body “, 我行你也行。</p> <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六個小時的艱苦跋涉,終于到了 Dead Women‘a(chǎn) pass, 海拔4200米(13770 英尺)。早到的隊友們見到我們后都擊拳相慶 “You made it”, 我自豪地回應 “yes, I made it”。</p><p class="ql-block">這是我第一次登上海拔 4000米以上的山峰,也是最艱難的一次。舉著 “I survived The dead women’s pass” 紙牌拍照時,有一種無名的自豪感和成就感。</p><p class="ql-block">隊友們在一起拍照合影時,每個人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高原里的天氣說變就變,一陣黑云飄過來,頓時大霧彌漫,向?qū)дf “It’s going to rain”,隊友們一個個邁開大步下山。對我來說,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但玲妹還是邁著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走著,被遠遠地甩在后面。事后才知,玲妹一路擔心會迷路,我心存內(nèi)疚。</p> <p class="ql-block">到達中午的吃飯營地不久,下起了大雨,雨點嘀嗒嘀嗒落在帳蓬頂上,雨似乎越下越大。一隊友問Alvin “When the rain will stop?”, “It is hard to know”,Alvin 回答道。</p><p class="ql-block">我們在帳篷里喝著熱茶熱湯吃著美味的飯菜,進行著熱鬧的交流。徒步時我們像游擊隊進山似的,飯桌前又像是在開大型聯(lián)歡會,聆聽隊友們的談話,非常有趣。</p> <p class="ql-block">午飯后雨還在繼續(xù)下,還有四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到達露營地。坡陡路滑,只能放緩腳步。雨水混著汗水流淌在臉上,頭發(fā)已半干半濕。兩個半小時后通過第二個4000米(13123 英尺) 山峰。下山時盡管小心翼翼,還是趔趄了三四次,有一次狠狠地摔在巖石上,跌倒后爬起來繼續(xù)前行。</p> <p class="ql-block">從早上五點十五分出發(fā)到下午六點左右回到營地,徒步十六公里,翻越了兩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山峰,這種“輝煌的成績”在我的徒步經(jīng)歷中還是第一次,我為自己而感到驕傲。</p> <p class="ql-block">當隊友們一個個到達營地時,背夫們站在兩旁迎接并鼓掌雙迎,把我們當成英雄。飯前向?qū)О延慰秃捅撤騻冋偌谝黄?,憨厚樸實的背夫們一個個進行了自我介紹。從中了解到最年輕的背夫只二十歲出頭,最老的背夫已經(jīng)六十一歲了。原以為 “背夫是吃青春飯的”,沒想到六十多歲了還在吃著這碗飯,可見生活的艱辛與不易。</p> <p class="ql-block">最艱難的一天過去了,晚飯桌前隊友們進行著輕松愉快的交流。當Alvin 問 “Who visited the ruin site?”, 兩個德國小伙子Lucas 和Andrea 舉起了手,Lucas 說“It’s the amazing site. Andrea peered at the shower place”。原來Andrea 誤把天井當作了小便池了。Alvin 聽后氣得臉色發(fā)黑,只能小聲說 “Fuck you”。</p><p class="ql-block">旅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了解當?shù)亟裉旎蜻^去的文明和風俗習慣,有了見識就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