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牌樓,牌樓,牌樓真的有牌樓嗎?</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二0二二年的春天……</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的新冠疫情剛剛解封,在樓里憋了一個多月的人們都想出去透透氣兒,我也一樣。</p><p class="ql-block"> 那時候我住在西柳,騎上車子便去鐵西河濱公園三臺子段遛彎。</p><p class="ql-block"> 公園里有許多珍貴的樹種,鮮花爭香斗艷。我漫步走到一座小型花壇前,身后有一排體育鍛煉的高低雙杠,東面是練習(xí)走步的器材,器材的后面有一棵梨樹,梨花都開啦,一團(tuán)團(tuán)雪白的梨花 隨風(fēng)搖晃著,陽光下的花辨一閃一閃的美極啦!</p><p class="ql-block"> 我把車子停放一旁,伸伸胳膊腿,活動活動筋骨,在花壇前的空地上打了一套太極拳,感覺身上有些發(fā)熱,繞花壇邊鍍步邊舒展著身軀,還一邊欣賞著好看的梨花,心情豁然開朗,舒服多啦!</p><p class="ql-block"> 這時,只見從北邊走過來兩個人,經(jīng)直奔高低杠跟前,走在前邊的是個高個子,長的清瘦,步態(tài)穩(wěn)鍵,兩眼炯炯有神。后面的人矮一些有點胖,一直跟在后。只見那個高個的抓住雙杠,嗖的一下,上去了,又接連做了幾個起伏動作,然后穩(wěn)穩(wěn)地又輕巧的跳落在地面,競?cè)荒槻蛔兩牟惶?lt;/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一旁都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抻出大拇指,脫口贊到:“真厲害!”高個子不好意思地笑了,連忙揮揮手說道:“哪里,哪里,只是喜歡!”</p><p class="ql-block"> 原來,他們倆都是教師,退休了,不巧住到了海城芭東一個小區(qū)。我知道那是富人居住的地方,年三十晚上焰火放的最多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高個的姓李,海城人。名叫李大為,牌樓中學(xué)的,孩子在沈陽工作,另一個姓劉,劉老師,旗口人。</p><p class="ql-block"> 兩個老師都比我年長,我們是同代人哪!心里一喜,急忙問到:“不介意我管你叫大哥吧,”李大哥平靜的回了一句不介意?!拔覀兌际抢先龑玫难?!”</p><p class="ql-block"> 我高興地拉起大哥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異地他鄉(xiāng),茫茫人海,跌蕩起伏的那一代人能夠在這里相遇,不易呀!</p><p class="ql-block"> 李大哥沉重的跟我說,他也是還鄉(xiāng)青年,文革時期父親在鐵路上班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也被株連,生產(chǎn)隊里干活受氣,我就自已長志氣,下決心好好地讀書爭取出人頭地,那時背地里沒人看好我,七七年高考,我報了名,誰也沒想到,我憑著實力考上啦!從此走上了教育事業(yè)。這不,退休了,我喜歡詩詞,參加了海城市詩詞協(xié)會,并擔(dān)任責(zé)任編輯,劉老師喜歡唱歌,你要喜歡,我介紹給你加入。</p><p class="ql-block"> 我連忙說:“謝謝,謝謝啊!我喜歡散文,我有個朋友喜歡詩詞,那天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崩畲蟾缯f:“好吧!”</p><p class="ql-block"> 人世間能遇到興趣相投,話語投機(jī)的人,難得呀!我仰望著李大哥和善的面孔透露出堅毅的目光,欽佩之情從心底油然而升。</p><p class="ql-block"> 是呀,同是還鄉(xiāng)青年,同是一個太陽照,我就缺乏這種無畏的堅強(qiáng)意志與拼博精神。我有個姨夫叫王道忍,在一個實驗小學(xué)任特級教師,還有一個同學(xué)叫王志新,那一年他們曾多次建議我復(fù)習(xí),參加高考,寄以希望,我沒有聽,受生活所迫,成天想到的都是咋掙錢,被錢檔住了雙眼,聽了李大哥的推心至腹的一番話兒,頓覺羞愧難當(dāng),自己還強(qiáng)顏笑臉,給自己找臺階下,小聲的嘀咕著,“這都是命??!”李大哥安慰我說:“咋地都一輩,現(xiàn)在好,比啥都強(qiáng)?!?lt;/p><p class="ql-block"> 我們站在那兒的花壇旁,天南地北,東拉西扯國內(nèi)國外的談了好一陣子, 臨別時,我們彼此加了微信,約定明天見面。</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天晚上,我發(fā)微信告訴好友侯佳星,老侯聽了高興的像個孩子,老侯有臺車,第二天,我坐老侯的車如期與李大哥在老地方相聚,劉老師有事兒沒有來。</p><p class="ql-block"> 人們都說五月的天,孩兒的臉。昨天的天空還天清氣朗,和暢惠風(fēng)。</p><p class="ql-block"> 上晌兒,天突然刮起風(fēng)來,小西南風(fēng)裹著細(xì)細(xì)砂土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我們只好鉆進(jìn)車?yán)锝徽劇?幾句寒暄過后,便進(jìn)入正題。</p> <p class="ql-block"> 這是我和好友侯佳星在查干湖。我告訴李大哥,老侯的老家在遼陽小北河,受家父的影響從小就喜歡書,特別是詩詞歌賦更是情有獨(dú)鐘。</p><p class="ql-block"> 改革開放以來,黨的好政策,加上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就他在西柳商貿(mào)城站穩(wěn)了一片天地,如今兒子接管了生意,閑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兒。</p><p class="ql-block"> 幾年來,他的詩詞在許多網(wǎng)站和單位獲得了獎項與證書,贏得了成千上萬名詩詞愛好者的好評和贊譽(yù),我們時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總有話題說起來沒完,我喜歡文學(xué),我的美篇制作都是老侯幫助我完成的。</p><p class="ql-block"> 我住在黃金走廊,老侯住在健康路,聽說我結(jié)識了一位熱愛詩詞的老師,興奮的早早開車到我的樓下等候。</p> <p class="ql-block"> 李大哥聽了我的一番話兒,笑笑說:“我們都是因為共同愛好,走到一起的,遇見了就是緣分?。 ?lt;/p><p class="ql-block"> 是?。±虾钜舱f,都是農(nóng)村走出來的,話能說一塊去了。我在一旁耐心聽他們倆交談,從古體詩詞到新體詩詞,從舊體詩詞到自由體詩詞,雖然我聽的不太懂,可也聽得津津有味兒。</p><p class="ql-block"> 李大哥不愧是上過大學(xué)的,說起話來慢聲拉語地濤濤不絕,引經(jīng)據(jù)典, 拈手就來,說知識淵博一點也不過。</p><p class="ql-block"> 這時我的腦子閃過一個疑問,三臺子大橋往南有個正在折遷的小村,叫中央堡,中央堡村前有條路通往海城鐵西的,幾年來我常常多次路過,看見路旁有塊石碑,碑上寫著<省吾路>,不知何意?問了很多人都說是不知道,問問李大哥。</p><p class="ql-block"> 李大哥聽了看看我,揚(yáng)了一下頭,笑了,告訴我們說:“清朝年間,中央堡出了個讀書人,后來成了有名的歷史學(xué)家,名字叫于省吾,解放后,家鄉(xiāng)在這里修了路,人們?yōu)榱思o(jì)念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就給這村前這條路命名為<省吾路>?!?lt;/p><p class="ql-block"> 噢一一!原來如此,原打算中午安排一頓便飯,李大哥說什么也不肯,只好作罷,就此握手告別,從此我們真的成了良師益友,</p><p class="ql-block"> 也就在那年的冬底,我寫了篇散文名字叫<我的街坊鄰居>,發(fā)給李大哥。大哥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像批改學(xué)生作業(yè)似的,耐心逐字逐句推敲,改正錯白字,稿件重新發(fā)給我,我捧著手機(jī)看著圈圈點點散文稿,大哥的純樸厚道的兄弟情意躍然紙上,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這篇文章一經(jīng)發(fā)表,很快得到美篇編輯部的好評。</p> <p class="ql-block">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知道李大哥一個月給詩詞協(xié)會的會員講課,地點設(shè)在祥和醫(yī)院的樓上禮堂。</p><p class="ql-block"> 上面這張照片就是李大哥上課講詩圣杜甫時學(xué)員偷拍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原來我和老伴在西柳住的步梯樓,雖然還能爬上爬下,但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大女兒一年前就在鐵西選定電梯樓。二o二四年四月,我和老伴搬到了鐵西區(qū)碧桂園,朋友老侯專門畫幅油畫送給我祝賀喬遷之喜!</p> <p class="ql-block"> 油畫的底稿是我的老家黑山下灣子(西山坡上的晨曦)。那年秋天我從西柳回老家參加侄兒白紅寧訂婚宴,起了三個早晨用相機(jī)拍成的,老侯說新居要留點有意義的東西,就照這張照片畫一幅油畫吧。</p><p class="ql-block"> 為了這張油畫,老侯費(fèi)盡心思,巧妙構(gòu)劃,起早貪黑,足足用了十五天成功畫成,請記住,畫面的西面就是著名的黑山阻擊戰(zhàn)主陣地<一0一>高地,它讓我們永遠(yuǎn)都不能忘記江山的來之不易,一生都以難割舍的故鄉(xiāng)血脈情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不久,我的第五本散文集出版了,欣喜之余我把好消息分享給了李大哥,有一階段李大哥住在牌樓,那里李大哥有一套房子。李大哥想看看我寫的書,便約定到海城上課聚會的日子,上課的禮堂祥和醫(yī)院就在厝石山公園附近。所以,便約定厝石山公園相見。</p><p class="ql-block"> 心里頭高興,騎起車子來身體也好像輕松了許多。見面是在公園東面小飯館里進(jìn)行的,我要了碗面,大哥他說剛吃過。屋里有空調(diào),我把書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大哥一邊仔細(xì)的翻看,一邊稱贊,嘴里喃喃地自語,寫的好,真的寫的不錯。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說只是自己的生活記錄而已。接著我們又彼此交談了許多喜歡的話題,因為還要回牌樓趕點坐車,便怱怱告辭。</p><p class="ql-block"> 臨別時,李大哥贈送我一本<海城詩詞???amp;gt;,鼓勵我再接再厲,希望爭取看到寫出更好的文章出現(xiàn)。</p> <p class="ql-block"> 自從那次從厝石山分手后,我和大哥又約了幾回,大哥總說在牌樓,心想,芭東現(xiàn)成的樓,難道不比鄉(xiāng)下牌樓強(qiáng)?莫非和老親少友沒處夠,又不好多打聽。</p><p class="ql-block"> 一晃小半年過去啦,我住的家挨著河濱公園,一次去公園遛彎,往西走有個高高的暸望塔。</p><p class="ql-block"> 在暸望塔旁遇到一位高高的,瘦瘦的老人,他說他七七歲,老家是牌樓的,還認(rèn)識李大為李大哥。 </p><p class="ql-block"> 強(qiáng)烈的好奇心驅(qū)使我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位老大哥說話氣力還有點不夠用,說一句,停頓一下,不緊不慢地向我道出了實情。</p><p class="ql-block"> 原來,李大哥有兩段婚姻,前妻留下一個兒子,因病去世。經(jīng)好心人幫忙在海城又成就一段姻緣,誰知不知何故又分了。聽了老大哥的,我這才恍然大悟,啊!我說呢!我何不到牌樓去看看,心底生起了去牌樓的念想。</p><p class="ql-block"> 其實,我來海城八九年了,二o一六年孩子給我和老伴在鞍山報個去北京的旅游團(tuán),在海城稅務(wù)局集中時,遇到了一位兒子帶領(lǐng)父親去北京,一打聽他說是牌樓的。老人那年七十二歲,面相清瘦,不愛說話,他的兒子告訴我們,乘能走到外面多走走,等到那兒去不了心里也不遺憾啊!接下來的四天里,我們也混熟悉了,一起拍照,一起爬長城,人是有感情,一說牌樓,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來往事兒,心里打定,去牌樓,順便拜訪一下李大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五月初,正是槐花盛開的季節(jié),九日的早晨,看看天,晴朗少云,東南來的小風(fēng)拂在臉上微微覺得有些涼意。好天頭,去牌樓!</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代人小時候都知道草原英雄小姐妹龍梅,玉榮戰(zhàn)風(fēng)雪保護(hù)隊里羊群的故事,當(dāng)?shù)胤叛蛴许旓L(fēng)吃草,順風(fēng)回家的習(xí)俗。臨走時有好心的知情者告訴我,去牌樓上坡,回來省勁。騎行多年,我也始終遵循著這條道理不變。</p><p class="ql-block"> 收拾妥當(dāng),一個人騎上我可愛的山地車沿著馬風(fēng)鎮(zhèn)這條線到三道大橋住南變道直奔牌樓鄉(xiāng)挺進(jìn)。</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進(jìn)牌樓,看什么都新鮮。</p><p class="ql-block"> 車速不快,我一邊騎,一邊拍照,一邊盡情地欣賞兩旁大山的風(fēng)光。</p><p class="ql-block"> 這里的山比老家的高多了,山上蒼松翠柏,更多地是耐干旱的刺槐,。</p><p class="ql-block"> 雪白的槐樹花一片一片的布滿山谷,山風(fēng)吹來,似羊群涌動,聞到陣陣花的清香,山腰是大田地,綠油油玉米苗還沒蓋滿地皮。</p><p class="ql-block"> 從市里至鄉(xiāng)村這里的柏油路平整,寬闊,路兩旁光鮮亮麗地中華大葉榆景光樹歡快的向后倒去,路旁的牌子顯示,我已進(jìn)入了牌樓第一個鄉(xiāng)村,東三道村。</p><p class="ql-block"> 村子在溝下,路好像在村的上空行走,老話講有頭響沒下響,漸漸地有些上喘兒,速度也慢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這時看見前面路旁停個水車,水車上的注水口有根粗粗的水管子一直伸到溝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車上扶著管子注視水情。東面的山坡上有三四個人好像澆水抗旱,山里邊的玉米苗還沒有進(jìn)山的壯實呢,莊稼人不容易呀!</p><p class="ql-block"> 前面是個大崗,索性我下了車走到水車前客氣地問聲好,打聽一下牌樓還有多遠(yuǎn)?中年人很爽快,告訴我不遠(yuǎn)啦,轉(zhuǎn)過山口往前就是。我連說謝謝,謝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一步步推車到路的高崗處,把車子支在一旁,拿下水杯仰脖咚咚地喝了幾口水,一身疲憊好像輕松了許多。</p><p class="ql-block">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環(huán)顧一下四周。路右側(cè)溝下一座紅瓦人字架院落,院里停一臺摩托車,溝里的房依山而建,二層的樓房到處可見,還有些工廠,倉庫,遠(yuǎn)望,山連山,嶺連嶺,濃蔭密林深處到處顯露紅磚綠瓦,綠水青山,美!</p><p class="ql-block"> 近瞧,一百多米的大下坡,心中竊喜,省勁啦,一出溜就下去了。</p><p class="ql-block"> 一高興車子搬過來,騎上一哈腰往下沖,誰知奇怪的事兒出現(xiàn)了,車子蹬一下,動一下,不蹬不轉(zhuǎn),身后好像有人掐住了車軸。</p><p class="ql-block"> 心想,是后軸珠子壞了,連忙下車支上梯子,搖動后輪,車輪轉(zhuǎn)動自如,輕快無比,噫,沒毛病呀!又上車,還是蹬一圈轉(zhuǎn)一圈。</p><p class="ql-block"> 莫非遇到了怪坡?一百多米的大下坡蹬到一半的光景,前面是山口轉(zhuǎn)彎處突然車子輕快起來,前面突然凸現(xiàn)一片天,我急忙剎了一下閘,這是個徒坡還帶急轉(zhuǎn)彎,因為路況不熟,不敢貿(mào)然。</p><p class="ql-block"> 便把車子停在一旁,只見正面是一座黃白色的高山,山腰處巨大的運(yùn)料貨車來來往往,眼前的柏油路一直向南望不到頭,寬敞的街道兩旁排滿了各種工廠,我拿起手機(jī)錄制了這美好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 下坡陡但路很寬,不時有運(yùn)料石大貨車轟隆隆從身邊開過,路旁有一隊環(huán)衛(wèi)工人栽花綠化。為安全起見, 我摟住閘,穩(wěn)穩(wěn)往下放行,遠(yuǎn)遠(yuǎn)看見中國牌樓四個大字立在十字路口右側(cè),中國牌樓,西柳,叫中國西柳,海城人民多氣派呀!我下了車,眺望東西大街,兩邊高樓大廈,商鋪林立,想不到大山里也這么繁華興旺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咕嚕,咕嚕嚕,肚子這時叫喚起來了,餓了找飯店,抬頭望望剛好前方道北有個<家和抻面館>。</p> <p class="ql-block"> 我把車子推過去,放在門口,推門進(jìn)店找個門口位置。剛坐定,拿出水杯喝口水,看了一眼手機(jī),十一點四十啦,正是飯口,這時走來一位年輕的女服務(wù)員問我吃點什么?我說不急,等個人,隨后我撥通李大為大哥的視頻,大哥一看是我,高興的向我招手,我說來牌樓啦,大哥埋怨我為啥不早打個電話來,我說給你個驚喜嘛,我把位置發(fā)給大哥,大哥一看告訴我就你附近。</p><p class="ql-block"> 十多分鐘后,大哥真的急沖沖的趕來,老大哥還是那樣干凈,利整得體,精神頭足,我請大哥吃碗面,交談一會起身去大哥家喝茶。牌樓有個東山公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公園在山崗上,西南角有一座居民樓便是大哥的住處。</p><p class="ql-block"> 正值中午,天氣又好,山里頭一點風(fēng)絲都沒有,門口坐著三四老大媽在,閑聊,幾個四五歲的孩童互相嘻鬧,追逐著。</p><p class="ql-block"> 我跟著大哥進(jìn)了屋,屋子不大,很干凈,客廳里有個二人沙發(fā),沙發(fā)的前面是茶幾,茶幾上放著幾本書,其中有一夲厚厚的,好像不是辭典,就是字典吧,大哥坐在我對面,我端起大哥給我泡制的龍井茶,一邊細(xì)細(xì)的品味,一邊隨意的交談起來。</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原先老家也在鄉(xiāng)下,參加工作后在鎮(zhèn)子里買了樓。退休后雖然搬到了海城,但應(yīng)總不舍鄉(xiāng)鎮(zhèn)的老親老友。 我用手指著茶幾上的書問道:“咋地還備課嗎?”大哥沖我一笑,慢慢地對我說:“一個月我給學(xué)員講一次課,不備那行??!“都說是牌樓,牌樓,為啥叫牌樓呢?”我緊接著又追問一句。大哥看看我從茶幾上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遞給我,我接過書本一看,上面寫到:</p><p class="ql-block"> 清順至九年,一六五二年,此地有一張姓娶王氏為妻,有一子,張因病早亡,王氏含辛茹苦將兒成人,王死后當(dāng)?shù)厝藶榧o(jì)念她的功德于村內(nèi)立牌坊,此處便叫牌樓屯,人多啦,改牌樓鎮(zhèn)。</p><p class="ql-block"> 噢!那牌樓呢?老大哥攤開雙手說,年代久遠(yuǎn),我也不知現(xiàn)在何處呀? 話音還沒落我又接到:“你知道來牌樓的山上有怪坡嗎?”</p><p class="ql-block"> 李大哥聽了一臉狐疑,鎮(zhèn)定的答到:“沒聽說過,咋地?”</p><p class="ql-block"> 我把來時路發(fā)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學(xué)說了遍,大哥聽了略沉思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叨咕著,不能吧?該不會是幻覚?</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把怪坡的消息發(fā)給騎行的好友,新東的曲大哥。大哥聽了也感到很稀奇,并高興地約定我一探究竟。我說,現(xiàn)在還沒確定,就算是幻覺,萬一是呢!也算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大陸,何樂而不為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笫二天,我和新東的曲大哥從鐵西花溪地公園準(zhǔn)時出發(fā),一路上,我把我遇到的跡象詳詳細(xì)細(xì)的又說了一遍,大哥聽了興致很高,一個勁兒地說,如果是真的,我第一個給你做證?大哥騎行多年,在海城騎友里也是有名上將,附近二三百里地各處路經(jīng)都曾跑過,人稱飛車兒。</p><p class="ql-block"> 走過城南,剛出大新莊,大哥突然接了個電話,我站在前邊拿出手機(jī)看了一下點,九點四十,忽然看到李大為李大哥昨晚發(fā)來的的短信。</p><p class="ql-block"> 短信說,賢弟晚上好!實在不好意思,賢弟特地來看望愚兄本該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賢弟,讓賢弟在寒舍住一晚,找一二知已敞開心扉深入交流,賢弟說弟妹身體不太好不敢深留!怠慢了,愚兄致歉!還望海涵,有機(jī)會進(jìn)一步溝通交流,讓我們的友誼長存!祝賢弟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合十][合十][合十][玫瑰][玫瑰][玫瑰]</p><p class="ql-block"> 我捧著手機(jī),看著短信,心里一熱,大哥知書達(dá)禮,好人哪!今天一定拜訪!</p><p class="ql-block"> 大新莊往前一條筆直的柏油路,穿越西甲峪,東甲峪兩個自然屯迎面便是沈官。曲大哥好幾年前和我就認(rèn)識,還是我美篇的欣賞者,也是笫一次和我騎行,知道我喜歡拍照,在沈官的石碑前拍照留念。</p><p class="ql-block"> 曲大哥說從這里往東有四官一陵之說,我喜歡聽這樣的風(fēng)俗人情,陳年舊事的傳奇故事,便央求講給我聽。</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打這往東有四官村,沈官,孟官,苗官,滄官,一陵為<尚王陵>。就是康熙削三藩里的廣東平南王尚可喜,他的老家就住在海州,今天的海城。</p><p class="ql-block"> 我忙打斷曲大哥的話兒說:“不對,<尚王陵>不是在小新莊東山嗎?今年清明我去過?!?lt;/p> <p class="ql-block"> 曲大哥微微一笑道:“你是外鄉(xiāng)人,當(dāng)然不知道,近些年搬過來的?!薄盀樯兑??”曲大哥看我問起來沒個完,還奈何不了我這個好奇的兄弟,干脆就說那我就不知道啦!</p><p class="ql-block"> 難怪大家伙稱他是飛車兒,名不虛傳。</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大哥讓我領(lǐng)先,到這兒,我想試試曲大哥有多快,讓大哥打頭,心里不服還不敢說,只見大哥一片卡上了車,一哈腰竄出多遠(yuǎn),我緊隨其后就追,也就二三十米,距離明顯拉大,呼吸立即急喘上來,服啦!這不是差一星半點,戴草帽親嘴一一差遠(yuǎn)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曲大哥一個勁兒的等我,我連呼哧帶喘的追了上來,尋找昨天的那個位置。</p><p class="ql-block"> 一邊看,一邊找,終于看到路右溝下的三間紅瓦房,不見了昨天院里的摩托車。像是這個高崗,前面是大下坡,我倆下了車,又上去來來回回的試驗,咋就找不到昨天的感覺了呢?大哥說往前走走。</p><p class="ql-block"> 我站在那里,滿腦子都在劃狐,昨天明明真真切切的事兒,今兒個他咋就沒了呢?奇怪呀……</p><p class="ql-block"> 曲大哥見我楞那不動,勸我說肯定是累啦,幻覺!但愿,也許是吧?!這時曲大哥又接了個電話催他回去。</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把去牌樓的事兒只告訴李大哥,大哥埋怨我咋不到家呀!我說查證末果,有事兒不得不回去。</p><p class="ql-block"> 從此,怪坡的事兒一直在我腦中盤旋,心中不甘,早晚逮機(jī)會再去牌樓探個水落石出。</p> <p class="ql-block"> 一次去河濱公園三臺子段和芭東的劉老師相遇,喜滋滋地告訴我李大為老師又娶新娘,劉老師拿出手機(jī)讓我看視頻,視頻中一位穿著鮮艷的花衣服,豐滿端莊的新娘和親友們正打招呼。</p><p class="ql-block"> 李大哥為人和善,才學(xué)出眾,理應(yīng)有個幸福美滿的姻緣,我打心眼里為李大哥高興,當(dāng)天晚上我給李大哥發(fā)去祝福:“剛和劉老師約談,悉知你又娶新娘,恭喜,恭喜!老大哥有點太過低調(diào),現(xiàn)代婚姻你情我愿,大膽往前走,幸福就在前頭!為你點贊!”</p><p class="ql-block"> 許多天以后的一個晴朗的上午,我一個人又踏上了去牌樓的路上,到了三道溝村,找到了事發(fā)的地段,耐心地核實,反復(fù)的驗證了多次,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p><p class="ql-block"> 我望望群山,群山還是那樣峻峭,看著遠(yuǎn)處的籃天白云,心里 釋然啦,也坦然了!</p> <p class="ql-block"> 我在山口轉(zhuǎn)彎處的凸凹鏡前留了影,有一位網(wǎng)友說我好像從天上騎來的天將。</p><p class="ql-block"> 下山后,我騎遍了牌樓鎮(zhèn)東西街道,我站在<家和抻面館>的門前,向?qū)γ娴臇|山公園方向注視了好久,知道李大哥又喜結(jié)良猭,本應(yīng)上前祝賀,又一想還是不妥,一生不易,才剛獨(dú)享二人世界,我騎上車子,心里默默祝福老大哥幸福安康,一直向海城方向騎去。</p><p class="ql-block"> 二006 年和我一同去北京旅游的牌樓大哥,怎么都不會想到八年后我會來到他的可愛家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其實人生就是一場旅行,數(shù)以萬人擦肩而過,遇到有緣人,能夠停下腳步懂心的,也許可能我就是你的前世吧! 我們都在旅行中相聚,雖然我只是一個人在前行,我相信總有良師益友在那里守候,有緣再見,相見言歡!</p><p class="ql-block"> 德不孤,必有鄰……</p><p class="ql-block"> 寫于海城鐵西碧桂園 </p><p class="ql-block"> 二O二四年七月二十七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