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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小子出好的 -- 作者張梅

張梅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淘小子出好的</b></p><p class="ql-block"> 有人告訴我,忠原走了。我說: 他呀,不定到哪淘氣去了。話剛一吐口,我的兩眼就潮濕了,但是我卻是笑著對大家說的。 </p><p class="ql-block"> 2006年的深秋,我從駐美國紐約總領事館轉到駐加拿大卡爾加里總領館不久,就從國內(nèi)傳來噩耗。這怎么可能?他好生熱愛他的事業(yè),眷戀他的生活,留戀他的朋友。就在這年的夏天,我還回國數(shù)日,到哈爾濱時,他卻去了北京,沒有來得及與他會面,心想,我們是同行,黑龍江省又是我的家鄉(xiāng),見面的機會多著那,不急??墒撬陕锬敲醇敝哐??你惹我、氣我,我還沒煩你呢。</p><p class="ql-block"> 忠原小時候出了名的淘氣,我們在哈爾濱市花園小學同窗五年, 還曾一度是同桌。在我的印象里,忠原的臉上永遠象京劇里的大花臉,衣服上永遠帶著“征塵”。而那時的我不僅學習好,還是帶著兩道杠的少先隊中隊“干部”,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老師把我們分在一桌用心良苦, 顯然是讓我管著他,可實際上,別說管了,連給他一點影響幾乎都是不可能的,沒被他拖下水已是萬幸了。</p><p class="ql-block"> 忠原很少自己寫作業(yè),幾乎都是抄我的。但是他很會“來事”,從來都是“文斗”。我不讓他抄,他就把我的鉛筆盒藏起來,大家都甭寫字了。多數(shù)時是他求我,幫幫他別挨老師的批評。女孩子一般心軟,見不得人家求情,更耐不得自己也不能寫作業(yè)了。于是乎,不容爭辯——就范。不用寫作業(yè), 他把時間都用在到操場上去畫花臉, 紙上談兵,大鬧“征塵”。有一次我問他,為什么把時間都花在打打殺殺上。他便拿出他自己畫的岳飛像,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還故意揚起頭,挺起胸,同時鼻腔里擠出重重的“哼”聲,好象很自豪,但滿臉仍舊脫不掉小男孩的稚氣。</p><p class="ql-block"> “瞅見沒有? 岳飛,大英雄?!苯又麅墒肿冶圻€在面前劃了一圈,過頭頂后反掌停住,左臂也端個架,就是什么“亮相”吧,又一字一頓拿腔作調(diào)地追加一句“抬刀,備--馬!”。</p><p class="ql-block">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懶得和男孩子擺龍門陣,一把奪過他的畫紙。</p><p class="ql-block"> 嘿,在我當時的眼里, 那幅岳飛像畫的還真挺帶勁。</p><p class="ql-block"> “好吧, 岳元帥手下的大英雄, 我出兩道算術題, 你要是能作出來, 今后我就讓你抄作業(yè), 否則, 別想?!?lt;/p><p class="ql-block"> “行!” 他答的到干脆。</p><p class="ql-block"> 記得當時我把那周學的最難的兩道應用題變變樣讓他做,忠原把作業(yè)本翻過來, 在后面的封皮上歪歪斜斜地列出式子, 不知他哪來的鬼機靈,竟然得出準確的答案。沒辦法,從那以后,抄我的作業(yè)竟合法化了。</p><p class="ql-block"> 忠原的作業(yè)本沒有一本是完整的,至少三分之一被他撕下來疊手槍和武裝帶一類的東西了。有時紙張不夠用了, 他就向我要, 我不給, 他就趁我不注意從我的作業(yè)本上撕兩張,待我發(fā)現(xiàn)時, 那幾頁紙早已變成他的子彈夾或蓓蕾帽了。唉,氣人!但是,同桌數(shù)載,我們沒有象一般男女生那樣,搞“楚河漢界”,因為他要求助我的事太多了。</p><p class="ql-block"> 在班主任的數(shù)學課上,忠原總是情況不斷。班主任是位剛剛走出學校大門的年輕老師,忠原常抓住老師的一點點弱點讓他下不來臺。老師提問他,他不回答問題, 卻說:“知不道”,惹得全班同學哄笑。更甚時,他既不站起來,也不坐下來,竟蹲在凳子上,意往神弛地出怪樣。這位岳元帥手下的大英雄常常讓個頭比他高、斯斯文文的大男孩老師束手無策,氣得哭著跑出教室。有幾次, 大男孩和小男孩幾乎動起手來,驚動了校方,校長和教導主任不得不經(jīng)常光臨我們班。可是在校長和教導主任面前,這位綠林好漢也“狡猾狡猾地”,從不調(diào)皮, 低著頭, 像個乖乖孩。其實呀, 他并非狡猾,淘小子服真人,在學校里他最佩服校長和教導主任, 他認為她們的微微灰發(fā)和淡淡的抬頭紋,積累著講不完的知識和學問。</p><p class="ql-block"> 上五年級時,我們班換了一位年紀大的數(shù)學老師, 在我們眼里是位老婆婆, 課講的特好, 使枯燥的數(shù)學課變得十分有趣。忠原在老人家的課堂上再未出過任何狀況。有一次, 我問老師這是為什么?</p><p class="ql-block"> 老師說:“你們別以為劉忠原只會淘氣, 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你們看他畫的畫, 他對畫的理解超出他這個年齡應有的理解力,將來他一定有出息?!?lt;/p><p class="ql-block"> 作為小學生,對老師的話都深信不疑。不過,忠原后來所走的路,一步步都驗正了老師的預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當年淘氣的同桌</span></p> <p class="ql-block">  小學畢業(yè)后, 忠原考進哈爾濱市第十七中學, 我進了哈爾濱第一女子中學, 見面的機會少了。1968年,我們初中都還沒有畢業(yè),就上山下鄉(xiāng),各奔東西了。</p><p class="ql-block"> 文革后期大學恢復招生后, 我經(jīng)過推薦選拔加考試,走進北京外國語大學。入學后不久的一天, 我正在操場上背英語單詞, 有人從后面拍了我肩膀一下,那沒輕沒重的手勁還真嚇了我一機靈,我轉身定目, 競然是劉忠原。</p><p class="ql-block"> “哇! 是你呀, 調(diào)皮鬼!”</p><p class="ql-block"> “噓……。”他立刻向四周環(huán)顧一下, 然后說:“小點聲, 給留點面子?!?lt;/p><p class="ql-block"> 的確,站在我面前的已不再是那個一身塵土的大花臉了, 用現(xiàn)代語言說應該是位“帥哥”。</p><p class="ql-block"> 真沒想到,昔日的同桌,經(jīng)過那么多坎坷, 竟然走進了同一所高等院校。8年了,別提了,國家經(jīng)歷了一場天翻地覆,我們同是干部子女的家庭也同樣經(jīng)歷了地覆天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所以,那天我們聊的并不多,可印象最深的事一下子就到了嘴邊:我問他是否還想抄我的作業(yè)時,他說,想和我來個學習競賽,我欣然應允。由于我們不在一個系,當時忠原在日語系, 我在英語系, 難得聯(lián)系。不過, 很快我就聽說他已成為系里的高才生, 榮譽一直延續(xù)到畢業(yè),我知道, 我已遠遠不如他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1973年我們在北京外國語大學成了同學</span></p> <p class="ql-block">  大學畢業(yè)后, 我被分配到外交部駐外使館工作, 忠原到了黑龍江省外事辦公室, 昔日的同桌又變成了同行。由于我出多歸少, 他亦頻頻出訪, 近30年中間見面的次數(shù)很少。但每次只要他知道我回到哈爾濱, 就忙著安排這, 安排那, 唯恐照顧不周。忠原對朋友永遠都“夠意思”,只要我們兒時伙伴相聚,打個電話,他就會趕來。有時他真的忙,就肯求:“你們慢慢用,等我送走外賓,一定去?!彼看味疾粫尨蠹沂V灰以綀?,聚會的氣氛就高潮迭起,他也就“原形畢露”了,外交禮節(jié)化為烏有。有人逗他:</p><p class="ql-block"> “接待外賓時,別露陷,忘了外交辭令。”</p><p class="ql-block"> 有人順竿爬,又添一句:“省外辦主任在職工大會上講話時,端著點?!?lt;/p><p class="ql-block"> 他一邊笑罵對方,一邊樂不可支地說:“裝了364天了,今天你們還不讓我輕松點??!?lt;/p><p class="ql-block"> 是的,忠原在老友面前無拘無束,返樸歸真,拿他打趣成了大家的開心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有外交官范兒嗎?</span></p> <p class="ql-block">  可是,在公事場合下,他變了一個人,盡管我自己也是搞外交的,對他衣冠楚楚、西裝革履的偌大反差反到讓我有些不習慣。他做省外辦主任時, 有一次我們與外辦同事們一起吃飯。席間, 我提及他小時候的淘氣事, 他便頻頻向我舉杯, 左一個“尊敬的女士”,右一個“尊敬的領事”,不讓我說話。我有意置若罔聞, 他不得不小聲說:“求你了,給點面子。”我恍然覺得, 又回到了他求我讓他抄作業(yè)的樣子。彈指40年,愜意中涌出百感交集。</p><p class="ql-block"> 后來, 我曾問他, 為什么小時候他與很多男孩子打架, 甚至敢與老師動手, 卻從來沒欺負過我。他告訴我, 哪敢吶, 你是所有老師都喜歡的好學生, 要是欺負你, 還不讓老師們扒了我的皮。再說了, 你學習好, 讓我抄作業(yè), 我可少挨老師和家長的批評。原來淘小子也怕批評。</p><p class="ql-block"> 忠原真應了那句俗語: 淘小子出好的! 他成功了。人的一生,曲曲折折,面對家人、孩子、朋友、同事、上級,還有我們共同的特殊工作對象——外賓,需要展現(xiàn)許多面孔,但是我喜歡忠原的“淘氣包”,它是最純、最真的,連回味那逗嘴和別扭都是親切的。</p><p class="ql-block"> 已屆春殘,加拿大的夜還有些涼意,下弦月在云絮中時隱時現(xiàn)。游心聘目,身在海外的人,眺望祖國時常是在不知不覺中,</p> <p class="ql-block">  今天的心緒早已心猿意馬地回到了我的祖國,我的家鄉(xiāng)。黑土地上,我的小學淘氣包同桌、大學學霸同學和外交工作的同行,再不會有人規(guī)矩他了,讓他淘去吧!</p><p class="ql-block"> 兒時友 張梅</p><p class="ql-block"> 2007年4月30日于卡爾加里</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特別感謝本文中照片提供者劉忠原妹妹劉明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