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沿著父親走過的路,用《我的軍人父輩》述說父親、父親的部隊、眼中的眾多軍人父輩、野戰(zhàn)軍營房和部隊大院的人和事…。</p><p class="ql-block"> 以此緬懷已遠去的那一代打江山的軍人父輩!<span style="text-align: justify;"> </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二、父親和軍人父輩(8)</b></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4、地方部隊的歲月(2)</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7) 回歸軍旅</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7年社會穩(wěn)定,開始結束特殊時期軍人在地方從政的歷史,軍</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政分開。</span>很快<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中央要求在地方任實職的軍人脫離軍隊轉業(yè)或歸隊。父親親筆給當時的平化書記(省委書記) 寫信,請求辭去地方職務并推薦地委鄧有志副書記接任。</span></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地委歡送張本林司令員(</span>父親<span style="font-size: 16px;">前左5)回部隊時合影(1977年5月)</span></p> <p class="ql-block"> 鄧有志(前左6接任地委書記) 周繼舜(前左4地委副書記) 遲志遠(前左3軍分區(qū)政委)高臣唐(前左7地委副書記)張振漢(前左2地委常委) 張其生(二排左3地委常委) 雷天(二排左2地委常委)龍禹賢(二排右2地委秘書長) 其余不詳</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不愿離開從軍幾十年的部隊,不愿意脫去視為生命的軍裝,自認難以溶入地方政治生態(tài)。由于是當年的省委書記(已時任中央最高領導)留下的軍隊干部,經(jīng)再三要求,平化書記和省委經(jīng)首肯后才謹慎同意。父親全身回歸軍旅生涯,結束從三支兩軍起到地方從政的生涯。父親也許沒想到地方從政會有九年之久。在那個特殊年代,九年的地區(qū)黨政軍一把手,算不多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零陵地委/零陵軍分區(qū)歡送徐俊熙(左7)張其生(左8)1978.12.9</span></p> <p class="ql-block"> 張本林司令員(父親左9)、高臣唐地委副書記(左6)、地委常委:雷天(右4) 龍禹賢(左4),楊國棟副司令員(右2) 王立三副政委(左2) ;</p><p class="ql-block"> 二排:范振超分區(qū)副政委(右4) 張發(fā)地委副秘書長(右8分區(qū)副參謀長轉業(yè))其余不詳</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地委領導歡送徐俊熙(地委副書記/零陵縣委書記/分區(qū)副政委)回部隊、張其生(地委常委、原江華縣委書記)調離零陵地區(qū)。父親和軍分區(qū)領導歡迎徐叔叔回分區(qū)。歡送兩位文革前的江華縣黨、軍負責人,現(xiàn)地委的領導調離。</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徐俊熙:曾任江華縣武裝部政委、零陵縣武裝部政委/零陵縣委書記/縣革委主任,零陵軍分區(qū)副政委/零陵地委常委、副書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徐叔叔也是三支兩軍結束后留下的軍人縣委書記。曾肩挑零陵縣黨政軍,努力穩(wěn)定零陵縣社會局勢,經(jīng)歷過三支兩軍結束后零陵各次運動風波和“萬炮齊轟” 的沖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徐叔叔的夫人遲阿姨,東北人,零陵縣電影公司經(jīng)理。記得有個周日,廣州軍區(qū)后勤東安倉庫(發(fā)小官兵在那當兵)的幾名干部戰(zhàn)士到零陵想看電影,買不到電影票。其中有與發(fā)小官兵相識的干部子弟,在軍分區(qū)大門值班室打電話找在家的父親,希望幫忙買電影票。父親打電話找遲阿姨才為他們買到電影票。徐叔叔回軍分區(qū)幾年后,任軍分區(qū)顧問。在省軍區(qū)株洲軍隊離休干部休養(yǎng)所離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90年代徐叔叔到長沙的孩子家短住,父親曾在那與他相見。一樓家門口的走廊,徐叔叔因病已行走不便,坐在藤椅上,看到父親過來熱淚盈眶,站起來雙手握著父親手說,司令員啊,還好吧…這已是分別10多年后的相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9年偉人對湖南省的農(nóng)業(yè)學大寨 “南有新田,北有安鄉(xiāng)”很滿意。零陵地區(qū)下屬的新田縣在那時贏得偉人“南有新田”的高度贊譽。發(fā)小王少午的父親王立三(上圖前左2)是當時新田縣武裝部政委兼新田縣革委會主任,后任零陵軍分區(qū)副政委,在長沙省軍區(qū)樟木壩軍隊離休干部休養(yǎng)所離休。</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父親回部隊后去海南軍區(qū)開會途經(jīng)桂林(79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發(fā)小海濤說:“伯父一生82年的軍旅生涯,在127師(葉挺獨立團的前身)立下了戰(zhàn)功,創(chuàng)建了一個從松花江戰(zhàn)至海南島的戰(zhàn)神形象。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里擔任零陵地區(qū)黨政軍一把手,把一個邊遠的湘南古城治理成一個樣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零陵古城特殊時期的歲月。父親這批經(jīng)過戰(zhàn)爭洗禮的軍人父輩,奉令走出軍營竭盡全力穩(wěn)定局勢,維護社會安定。三支兩軍結束部隊撤回, 又受命留地方從政直至文革結束,才終回軍旅生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今他們都已遠去,歷史不會忘記這些在特殊時期、完成特殊使命的軍人父輩。特殊時期建立的功績會載入歷史史冊。</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2) 在零陵的日子里</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零陵,我們走過從部隊營房到社會的路,走過小學、中學、知青、大學到工作的路。如今留下那代軍人父輩們的記憶久久不忘,永遠的思念。</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1) 軍分區(qū)大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年的零陵軍分區(qū)大院位于縣城中心,臨街的院墻圍繞著向西的大門。南邊圍墻外有個小廣場,廣場東面上幾個臺階就是電影院。電影院正對通向江邊的街道。電影院的舊址就是如今東山景區(qū)的大門。電影院后面沿坡而上就是高山古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大院北邊圍墻之隔就是地委大院。地委大院向北是地區(qū)公、檢、法。分區(qū)大門街道對面是零陵縣武裝部,武裝部西北邊圍墻之隔是零陵專署大院。專署北邊是地區(qū)總工會。這條街道兩邊匯集著零陵地區(qū)的黨、政、軍機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軍分區(qū)大院依山而建。依山坡分層布置宿舍、辦公樓等。山坡下沿街的大門,進門南北兩側是依坡而建的四層家屬宿舍樓。宿舍樓長約80米,每家門前是貫通的外走廊,兩棟的走廊都對著大門前的上山臺階。南邊的四樓西有半層是平臺,平臺上可看到瀟水西岸。兩宿舍樓相隔80米左右,進大門60多米就是5米寬的上山分層臺階,第二層臺階地面與二層樓齊平,頂層臺階地面在三層樓與四樓之間。頂層平地是飯?zhí)?,飯?zhí)糜覀仁乔嗍宓纳仙脚_階,通向警通排宿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飯?zhí)米髠纫灿猩仙降呐_階,再上一層的平地,就是兩座二層樓的辦公樓。辦公樓二樓與上一層平地的平齊。再向上的臺階通向山頂平地,那有大禮堂和籃球場。禮堂的東邊是圍墻環(huán)繞的軍械庫。軍械庫與后山的大院墻外是滿山坡的桃樹,倉庫有直通后山公路的門(大院的后門)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辦公樓二樓向上及左右的山坡,古樟樹遮蓋,散落著幾棟當年洋教會的磚木結構的建筑(據(jù)說是美國人的資產(chǎn)) 。分區(qū)依山而建的房屋都是青磚青瓦。洋教會的建筑是黑瓦,其室內都是敷設木板。</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山坡北邊有一棟座北朝南的兩層半磚木結構教會小樓,室內是的架空地板,房間的墻在下面由一個個拱形通風的門洞支撐著(稱為狗洞),離地1.7米左右架著地板。門洞支撐架空地板通風防潮,以應對潮濕寒冷的湘南冬春。這個拱形門洞支撐架空地板的兩層小樓,居住著</span>包括我們家的四家。</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教會樓東端從下(圖)到上(圖)至山頂?shù)呐_階(2023)</span></p><p class="ql-block"> 2023年到舊地,教會樓東端上山的臺階還是當年原樣,保留著40余年前的印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年山坡上的大院里沒有汽車路。車只能到大門口或經(jīng)后山公路到山頂軍械庫。70年代初汽車路先從后山公路通到山坡中部的北辦公樓,以后又從山下大門南邊圍墻開了機動車的門和路,上坡的汽車路貫通到南辦公樓。山頂?shù)拇蠖Y堂是50年初建的磚木結構建筑,立柱都是木柱。70年代幾乎重建成磚混結構禮堂。從山下的大門到山頂禮堂看場電影,要登多少上山的臺階。</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6年零陵軍分區(qū)</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分區(qū)大院是個很有特色的大院。有辦公區(qū)、家屬區(qū)、生活區(qū),有衛(wèi)生科{所}飯?zhí)谩⒄写?、服務社、籃球場、澡堂(那時的家里大多都沒有衛(wèi)生間) 等。大門口家屬樓以上,全是綠樹遮蓋。在辦公樓二樓外平地可看到瀟江水和瀟江西岸。依山看水,可稱小城中“山坡林中的大院”。</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原零陵軍分區(qū)和地委大院舊址上的零陵東山景區(qū)南區(qū)(2023)</span></p> <p class="ql-block"> 圖中上部綠樹遮蓋處是軍分區(qū)舊址?,F(xiàn)保留的原地委兩棟紅磚二層辦公樓,一墻之隔的坡上綠樹處,從左至右依次是分區(qū)招待所和兩棟辦公樓舊址,左邊的坡上招待所東頭,就是居住的拱形門洞架空地板教會樓舊址。山頂是分區(qū)禮堂舊址,右邊與現(xiàn)景區(qū)武廟交界的綠樹處是分區(qū)教導隊的教會樓舊址,從那向右一直到山下街道,依次是辦公樓、宿舍區(qū)、食堂、兩棟家屬樓、分區(qū)大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90年代零陵地區(qū)黨政軍機關搬到冷水灘,撤地區(qū)改為地級永州市。后來以原分區(qū)大院舊址南邊圍墻外的高山寺為主題,在軍分區(qū)和地委大院、高山寺的舊址上,建了零陵的東山景區(qū)。除保留原地委兩棟二層樓的辦公樓外,原軍分區(qū)和地委大院的建筑都已拆除。如今原零陵軍分區(qū)已沒有物理上的存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日東山景區(qū)的高山寺及武廟,重建規(guī)模超大,此前的歷朝不會有此規(guī)模。</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2) 教會樓里的軍人父輩</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零陵(永州)古代的府,因瀟水而交通便利。近代西方的傳教士也涉足這小城。在軍分區(qū)大院山坡上,散落幾棟當年洋教會的房子,都是磚木結構。據(jù)說當年尼克松到訪中國,帶來美國在華資產(chǎn)清單中有這些房產(chǎn)。</span>那棟二層半的洋教會小樓,軍分區(qū)入駐后,簡單改成東西兩端樓上樓下各一戶共四戶的分區(qū)領導住房。</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背后</span>是<span style="font-size: 16px;">教會樓西端(1976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教會樓拱形的門洞就是架空層,室內木地板就架在門洞之上。小樓座北朝南,東西兩端有外掛的入戶臺階。走上臺階的外掛門亭就是入戶門,進入戶門是6平方左右的門廳,門廳有上二樓的樓梯,以及一樓四個房間通向門廳的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教會樓改的住房,有些不實用。這就是我們在零陵的家。在那度過小學(68年復課上過半年)、中學的日子,走過知青、大學到參加工作之路時的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樓西胡松政委家。68年剛到零陵時我們的家在一樓東,那是原強司令員家。隔壁一樓西是胡松政委家。胡松政委是老資格,抗戰(zhàn)初期入伍,行政11級,55授上校。63年任零陵軍分區(qū)副政委,68年初任政委(臨時黨委書記),69年調岳陽軍分區(q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胡政委家東源、東朝兩個兒子,是當年分區(qū)院里的大孩子。東源是零陵一中的“老三屆”高中畢業(yè)生。父親剛到零陵還找他了解零陵紅衛(wèi)兵情況。記得東源那時在家看二戰(zhàn)太平洋島嶼戰(zhàn)爭的書,研究戰(zhàn)亡和戰(zhàn)傷的比例,至今還有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9年東源和我哥一起入伍,后來入學南京工程兵學院,并留校一直在那工作。東朝隨后也入伍,也在部隊入學。記得在上海讀書時,還與在上海實習的東朝相聚,畢業(yè)后在廈門軍代處作軍事代表。未曾見面的東源妹妹,據(jù)說初中畢業(yè)就入伍上軍校。99年三兄妹同回老干休,稱胡家回來三個大校。胡松叔叔80年代初離休和父親在同個干休所,99年去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樓西孟范連副司令員家。孟副司令員也是老資格,行政11級。63年在零陵任分區(qū)參謀長,后任益陽軍分區(qū)副司令,68年回零陵任分區(qū)副司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孟副司令的夫人和平,和阿姨如同名字般的慈祥。他家兒子發(fā)小南昌,文革復課的小學、初中的同學。69年去當兵,后在長沙工程兵學校,并在那轉業(y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孟副司令三支兩軍時曾主持零陵東風大橋的建設,那橋至今仍是零陵城的標志性建筑。孟副司令離休后著有長篇回憶錄,并在此基礎上創(chuàng)作30萬字的紀實長篇小說《太行兒女》,是罕見的老八路創(chuàng)作小說。孟伯伯70年代末離休,后在省軍區(qū)衡陽干休所離職休養(yǎng)。</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樓東遲志遠政委,發(fā)小魯沙的父親。69年從廣州軍區(qū)機關調到零陵后一直住這。遲叔叔也是抗戰(zhàn)初期在山東參加八路軍,55授少校,行政13級,早年在41軍參加過著名的塔山阻擊戰(zhàn)。在戰(zhàn)士作家高玉寶所在團(4縱12師35團) 任宣傳股長時,發(fā)現(xiàn)、鼓勵和支持高玉寶寫書。遲叔叔夫人易阿姨,長沙人,湖南湘雅醫(yī)學院畢業(yè),曾在地區(qū)衛(wèi)生防疫站工作。魯沙就取至山東的魯和長沙的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魯沙是我初中、高中同校同年級的發(fā)小,每天一起去零陵三中(紅旗中學) 上學。我們之間約定在家用笛子聯(lián)系,吹簡譜1﹒2是他找我,5﹒6是我找他。如在家聽到笛聲我們都會到北面窗戶伸出頭,相互說事。魯沙72年底高中畢業(yè)剛滿18歲去當兵,入伍41軍。駐地就是貴縣,當年我們所在的144師營房。以后魯沙提干并參加79戰(zhàn)爭,戰(zhàn)后調到廣州警備區(qū)武裝部。幾年后轉業(yè)在廣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遲叔叔是首屆(1971)中共零陵地區(qū)委員會副書記/革委會副主任,分區(qū)黨委副書記。70年代未任廣州軍區(qū)炮兵政治部主任。80年代初離休,與朱江等父親老戰(zhàn)友都在廣州省軍區(qū)白云山干休所離職休養(yǎng)。90年代去世。</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教會樓下的門洞已封閉(2002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百年前的樓現(xiàn)已無蹤跡</span>,<span style="font-size: 16px;">舊址已是東山景區(q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0年小樓改造,將北延伸的廚房和雜物房改造成衛(wèi)生間和廚房。在此之前樓里沒有衛(wèi)生間,是使用樓外山坡上的公共廁所。上圖左側的青磚部分是改造建的廚衛(wèi)。圖中可見西邊的陽臺及通向東邊陽臺的門,改造后家就搬到一樓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樓東楊國棟副司令員家,是我家隔壁鄰居。楊副司令員是當年撤銷南京軍事學院,從那調到零陵。也是老資格,行政12級。標準的山西老八路,55授中校。早年在47軍,建國前47軍的營長,去過朝鮮抗美援朝。楊叔叔的夫人陳阿姨是湖南湘西人,47軍湘西剿匪時跟著部隊,去過朝鮮,是47軍抗美援朝時的衛(wèi)生員。在地區(qū)郵電局衛(wèi)生所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楊叔叔剛到零陵有個趣事。楊副司令是山西人,剛來時打電話。拿起電話說:我是楊國棟。接電話的參謀一聽,什么” 170(吆拐洞)”(軍人1讀吆、7讀拐、0讀洞) 。以為是特殊呼號,驚叫170是什么代號。從此楊叔叔在分區(qū)坊間就有“170”的別稱。父親有時見到楊叔叔,也常打趣說,170(吆拐洞)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楊叔叔是分區(qū)黨委副書記,管著分區(qū)大院里的大小事。他最討厭軍人手抄在褲子口袋里,天冷時有干部戰(zhàn)士手抄在褲子口袋,只要楊叔叔看到,肯定一頓訓。他帶分區(qū)機關野營拉練,全程徒步行軍,身體力行,大院里干部戰(zhàn)士口口相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兩家走廊有個門是相通的。楊叔叔家小四丫頭跟妹妹是小學、中學同學。兩孩子從走廊門一會兒到她家,一會兒到我家。楊叔叔家的保姆老阿姨,從帶楊家老大起一直帶到小四。后來又帶老大、小四的小孩,真是一家親。父親有時從走廊過去找楊叔叔,陳阿姨會拿出花生米,兩老頭競然以酒代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1972年我們在零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兩家不知不覺10余年的隔壁鄰居。80年代初楊叔叔也離休到長沙,在長沙省軍區(qū)左家塘干休所離職休養(yǎng)。那年跟著老爺子到左家塘干休所看楊叔叔,打招呼還是170(吆拐洞) 在家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楊叔叔走后,陳阿姨跟著小四,住深圳、廣州。記得在深圳去看陳阿姨,她還是當年那樣心直口快,帶著湘西口音說:你爸爸身體還好吧?要是你爸爸當年留在地方,也到省里了…如今楊叔叔和陳阿姨都已遠去多年。那代軍人父輩鄰居,久久的留在腦海。他們的神態(tài)至今仍能在眼前禎禎浮現(xiàn),永遠懷念楊叔叔、陳阿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何子英副政委家調來住二樓西,我們兩家樓上樓下。何副政委從廣州軍區(qū)調來,坊間傳說是情報部,當年常去香港。沉默少語,口風嚴謹,見到孩子們微笑不語。看起來真象從事情報工作的。何叔叔當年在地區(qū)支左,帶五萬多民兵會戰(zhàn)湘黔-枝柳鐵路,任湘黔枝柳會戰(zhàn)零陵分指政委。分區(qū)張秀珠副司令任分指指揮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何叔叔的夫人裴阿姨,在地委組織部管干部。那年何叔叔兩個在41軍當兵的兒子探家,裴阿姨帶著他們看父親。父親見到他們說:小軍官回來了。探家的老大是連排長,還跟警通排切磋刺殺動作。借支空槍兩兄弟在樓下研究刺殺動作,軍二代精武之氣昂然。不久何叔叔家調走,80年代初在長沙省軍區(qū)左家塘干休所離職休養(yǎng)。后來轉點到廣州干休所。</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零陵軍分區(qū)笫四屆黨委會成員(1979分區(qū)禮堂前)</span></p> <p class="ql-block"> 張本林司令員/書記(父親左6)武祚春政委/副書記(左5)楊國棟副司令員/副書記(左7) 王立三副政委(左1) 一排應是常委,其余不詳</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樓西武祚春政委家。何叔叔家調走不久,武政委調到軍分區(qū)住二樓西。那年“批林批孔” 發(fā)小亞非說,剛來零陵看到街上的標語”萬炮齊轟張本林” ,問他老爸,才知道張伯伯就住樓下。司令員和政委樓上樓下,武政委是父親搭檔8年的政委,軍政相處融洽無間。第四屆黨委會委員會合影,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皮底布草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武叔叔也是抗戰(zhàn)初期入伍的老八路,55授少校后晉中校、上校。早年在42軍,曾在廣州軍區(qū)司令部直屬政治部、郴州軍分區(qū)、長沙警備區(qū)任職。武叔叔到零陵時我已是下鄉(xiāng)知青,回家院里碰到武叔叔,他總是直呼我名字說,你爸在家嗎?武政委夫人譚阿姨,到零陵前曾是長沙中山路百貨大樓總支書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武叔叔家四個兒子,老二小兵也是知青,曾與我同在株洲。從株洲機務段司爐考上大學,直至株洲市府副秘書長。按老爺子的話,武政委家孩子的職業(yè)軍、民、商豐富多樣。有公務員、老三軍分區(qū)大校司令員、老四下海當老板。父親離開零陵,武叔叔仍在零陵軍分區(qū)。兩年多后到長沙與父親同一個干休所離職休養(yǎng),又相聚一起。在院里碰見武叔叔,仍是直呼我名字說,回來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與武叔叔在干休所一起30余年,從零陵起兩個老兵在一起近40年。他們在所里一起相約釣魚、一起散步。經(jīng)常串門看望。那年武叔叔家的老二小兵給家里裝管道煤氣的暖氣,當時很超前的家用暖氣系統(tǒng)。老爺子過去一看,立馬讓原班人馬到家照價安裝,從此在沒有集中供暖的長沙,近20年能舒適過冬。老爺子提起這事會說,這可是武政委家的小兵引進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晚年的武叔叔曾長時間住院,有天老爺子要我準備些海參,他要帶著去看看武政委。老爺子說,武政委是和我一起8年多的政委,他比我年輕幾歲啊。前幾年武叔叔在163醫(yī)院走了,壽至92歲。當年武叔叔直呼名字叫我的聲音和神態(tài),至今仍在回響和浮現(xiàn),那是永遠今人懷念的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3) 在零陵的那些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到零陵,初期是帶部隊干部三支兩軍?;謴偷胤礁骷夵h政機構后,任革委會主任及黨的核心小組長,接觸和工作對象多是地方干部。那時很少有星期天休息,晚上開會是常態(tài)。革委會在原專員公署大院,分區(qū)大門斜對面兩百米左右是專署大門,但分區(qū)進大門還要登數(shù)段臺階才到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零陵地區(qū)革命委員會的工作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記得69年珍寶島之戰(zhàn)后不久,全國戰(zhàn)備準備打仗。那幾年父親在革委會開會常到深夜,他常隨身帶著那支精致小巧的勃朗寧手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戰(zhàn)備等級最高是1971年的國慶節(jié)前后(9.13事件后)。突然分區(qū)飯?zhí)密娙藥尦燥垼刹啃笨嬷?4手槍、戰(zhàn)士大背步槍、沖鋒槍。飯?zhí)美飶浡鴺層臀?。晚上家門山坡樹陰下有全副武裝的哨兵。父親夜間去地方開會,警衛(wèi)員背著沖鋒槍跟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幾年后地委恢復,下屬機構逐步建立。地委又回到在原地委大院辦公,與分區(qū)大院一墻之隔。在分區(qū)辦公區(qū)北邊圍墻有小門通地委大院。去地委就便捷許多。</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父親那輩人,沒有想到如今的請客吃飯應酬已成災害。在那個年代,老爺子說,那些年分區(qū)要請人吃飯,只有賣舊報紙的錢。在機關食堂司務長辦公室擺個桌子請客,陪客要交錢。沒錢請客,誰請誰出錢,每月發(fā)薪金時扣。</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還有個奇特現(xiàn)象,分區(qū)領導都是端著荼杯去黨委會議室開會。后來知道那是在家泡好茶去會議室,茶葉自理。在144師,也是師領導齊刷刷拿著茶缸下班回家。值班室的警衛(wèi)員會說,師黨委會議室的會散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從廣西到零陵,地方部隊的大院在城市。生活方便,與社會接觸多。68初到零陵,小學因文革也停課,復課后插班讀了幾個月的小學,等著中學復課上初中。那時軍分區(qū)南邊圍墻外就是零陵縣第三小學。教舍、課桌都不如貴縣的部隊小學。老師、學生一般講地方話,分區(qū)的孩子講普通話,有的到學校講地方話。零陵話開始有些聽不懂,很快就聽沒有問題,講還不行。從部隊小學走出的孩子,有些根植一生的秉性,與地方的同學和社會有個適應的過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分區(qū)的大孩子隨著文革軍二代的當兵大潮,69年初起開始去當兵。坊間有傳:“子承父業(yè),理所當然”之說。那幾年軍二代15、16歲入伍當兵很多。也有的后來成為軍中擔大任的棟梁之才。</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分區(qū)大院去當兵的孩子 (69年)</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前左起東源、南昌、東朝后左起喜榮、湘綏、張恒(哥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地方各機構被沖亂,地方干部下放勞動。68年媽媽隨父親到零陵沒法安排工作,在144師停薪留職(后來部隊為此落實政策)。社會秩序穩(wěn)定后,革委會是黨政合一,初期取消局、處、科,下設部門稱為組?;謴偷南聦贆C構(局)初期稱為服務站、戰(zhàn)線領導小組,媽媽調轉安排到地區(qū)工業(yè)服務站(工業(yè)局)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她告別10余年的部隊幼兒園主任生涯,從部隊工作轉到地方,從幼兒教育轉到地方行政管理的二次轉業(yè)。媽媽的第一次轉業(yè)是1954年10月,127師炮團副連級文化教員轉業(yè)。</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媽媽在零陵換發(fā)的轉業(yè)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學制縮短,中學四年。很快大院里我們這批孩子,72屆高中畢業(yè)生,73年初畢業(yè)。與往年一樣,大院的孩子會去當兵。72年底征兵命令強調要年滿18周歲。由于文革的停課復課,72屆匯合67、68兩屆小學畢業(yè)生。學制的縮短,大院的孩子高中畢業(yè)大多都不滿18周歲。也許是對前幾年部隊子女入伍的整頓,也許是知青下鄉(xiāng)政策上的保護。73年初我們這批16、17歲的大院孩子,成為大院首批知青,為大院孩子當知青開了先河</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步入1700萬知青群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后在知青農(nóng)場, 作為先代會代表參加縣先進知青代表大會。回家后父親高興的說,獎狀掛在墻上,我家也有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回知青農(nóng)場在分區(qū)山頂后門外(1973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退休時人事清理檔案,發(fā)現(xiàn)檔案里有1986年零陵知青辦發(fā)來(本人不知)的函:根據(jù)X號文件,工齡從73年3月知青下鄉(xiāng)起計算。告我后</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百感交集淚目片刻,知青歲月,青春磨難的精神財富。知青,銘刻在心靈的稱呼!</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3) 告別零陵</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進入80年代,部隊開始干部年輕化。有次父親上大山看一個哨所,據(jù)說山頂?shù)纳谒⒁詠?,從沒有分區(qū)領導去過。父親回來感慨說,年紀大了,山也上不去了,是戰(zhàn)士拉著扶著才登上去?,F(xiàn)在就是山上有枝槍,都撿不回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1979年雪中在家門口去辦公樓的路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80年代初地方部隊干部嚴重超編,分區(qū)領導除多個副職外還有顧問。79戰(zhàn)爭后163師(原144師)周錫銘副政委、丁文龍副師長下來分別任顧問和副司令。周錫明顧問和丁副司令,抗戰(zhàn)與解放戰(zhàn)爭之交時入伍。父親在貴縣144師時就認識,那時他們是團的干部, 10多年后又在軍分區(qū)共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一天偶然在家,刺耳的電話聲打破寂靜的凌晨。冷水灘鐵路地區(qū)急電,其轄區(qū)突發(fā)旅客列車追尾,發(fā)生客車箱脫軌、傾復的重大傷亡事故。那時有事還是找解放軍。父親聽完電話,即要通丁副司令,派他帶人赴現(xiàn)場處理并通知地委值班室。事后父親說,就丁副司令年輕啦,50歲出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周錫銘叔叔是從144師紅軍團(430團) 走出,79年作為師副政委加強163師炮團出境作戰(zhàn)。記得第一次見到周叔叔是79年底在揭陽饅頭山,周叔叔稱父親“司令官”</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性格豪爽、直率。周叔叔夫人李阿姨,細聲細語。82年56歲的周叔叔離休,在省軍區(qū)株洲干休所。大兒子周明,野戰(zhàn)軍營房里長大,那時在株洲軍分區(qū)軍械修理所。周叔叔身體健朗,進所幾年后,在163醫(yī)院作小手術,突發(fā)心臟病意外的過早去世。最后一次見周叔叔,還是在他家搬進株洲干休所不久。周叔叔走后不久,李阿姨也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在一線打過大仗,深知部隊打仗干部要年輕化。79年廣西邊境戰(zhàn)爭,分區(qū)派干部組訓補充團。父親說,期待有機會參戰(zhàn),我們這個歲數(shù),是最后一次參戰(zhàn)機會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爸爸媽媽在分區(qū)禮堂門前(1980)</span></p><p class="ql-block"> 分區(qū)磚木結構大禮堂建于1951年后原址重建磚混結構禮堂</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50年代30歲正團、36歲副師;60年代46歲正師。按父親所說,那時侯我們部隊高中級干部和美軍一樣年輕,到了80年代就嚴重老化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年父親書呈省軍區(qū)劉占榮司令員,主動請求退下來, 半年后終于批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劉占榮,百歲紅軍老戰(zhàn)士</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14歲參加陜北紅軍,是獲三級八一勛章的老紅軍。曾任廣州軍區(qū)炮兵政委、41軍政委,1980年起任湖南省軍區(qū)司令員,84年在長沙離休。2019年父親在163醫(yī)院住院,正巧劉司令員就在隔壁走廊端頭的病房住院。在病區(qū)走廊兩輪椅相遇打招呼、聊天。沒想這30多年后相遇,是最后的相見。2020年10月劉司令員走了,壽至100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劉司令員就主動退下來的事,專門找父親談話。問</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果退下來誰能接?父親推薦70年</span>代<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分區(qū)的李國璽參謀長(后調郴州分區(qū)任副司令)。李解放戰(zhàn)爭入伍,此時任軍分區(qū)正職算年輕的。紅軍、抗戰(zhàn)、解放是當年軍中的三茬人。當時軍分區(qū)正職大多是抗戰(zhàn)初期的老兵,隨后軍、師抗戰(zhàn)老兵大批離休。李到零陵軍分區(qū)任司令員不到兩年,升任省軍區(qū)副司令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零陵軍分區(qū)還有幾位解放戰(zhàn)爭入伍的領導,在軍、師抗戰(zhàn)老兵退下的83年越級提拔。谷善慶:1978-1982零陵分區(qū)副政委,后越兩級任省軍區(qū)政委、后廣州軍區(qū)副政委、成都和北京軍區(qū)政委。金鋒:1971-1976分區(qū)政治部主任,由副政委越級任省軍區(qū)副政委、后政委。那年谷、李、金曾一起到干休所看老爺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新老交替,部隊老干部大規(guī)模退下來之前,父親主動退下來,讓年輕人上來。那年還有不少軍人父輩主動高風亮節(jié)退下來。有位55歲的軍分區(qū)政委主動退,后跟父親同在五里牌干休所。那是個精力充沛、清醒、豁達令人敬佩的老兵。</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從海南到粵北、從廣西貴縣到零陵,零陵是父親工作時間最長的駐地。在零陵任軍分區(qū)司令員14年,肩挑地區(qū)黨政軍9年,經(jīng)歷特殊歷史時期的風風雨雨。</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我們在分區(qū)禮堂前的球場(背后圍墻外是高山寺1973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在這相繼長大,小學、中學、當兵、知青、</span>大<span style="font-size: 20px;">學、社會…。眾多軍人父輩的身影、大院發(fā)小的音容、零陵小城的山水,永遠地留在腦海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方言是耳朵里的鄉(xiāng)愁,多少年后偶而聽到曾陪伴多年的零陵話,頓有鄉(xiāng)音的親切。那是家鄉(xiāng)的感覺,營房長大的軍娃,營房在哪里,哪里就是家鄉(xiāng)。</span></p> <p class="ql-block">下章節(jié): </p><p class="ql-block"> 二、父親和軍人父輩(9)</p><p class="ql-block"> 5、離職休養(yǎng)怡養(yǎng)天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