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時(shí)光好不經(jīng)用,匆匆又是一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總是在與舊年告別時(shí),會(huì)生出太多復(fù)雜的心緒。這看似重復(fù)往來的平凡日子,每天瑣碎的柴米油鹽,卻總有幸福蘊(yùn)含其間,亦有煙火撫慰心田,讓人心生愁緒又心懷眷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感恩這一年,煙火如常,情意生暖,熱愛相隨,初心未變??v使途經(jīng)風(fēng)雨輾轉(zhuǎn),也能平安相隨。此刻能站在新舊交替的門檻,與愛的人彼此相伴,和念的人互道祝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流光容易把人拋,終歸大海作波濤。2024年的路已經(jīng)走過,站在新舊交替的時(shí)間節(jié)點(diǎn),讓我們珍惜所擁有的,釋懷已失去的,并用熱情和勇氣,另起一行,去書寫屬于自己的人生篇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飛雪迎春</b></p><p class="ql-block">2024年2月22日,雪</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span style="font-size:20px;">春至,雨來,花動(dò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料想,一場寒流悄然而至,前兩日還是明媚的春日,今天卻風(fēng)雪來襲,如履寒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莫非是這春雪嫌春色來得太晚,“故穿庭樹作飛花”,讓人們提前感受一下“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春天氣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月春雪,帶著清涼的詩意,落滿人間,讓這個(gè)春天,有了不一樣的韻味,卻苦了我那些從南國來的花花草草。這不,趕緊的,在冰雪到來之前,把能搬進(jìn)室內(nèi)的搬進(jìn)室內(nèi),體積大的搬不動(dòng)的盡力做好防凍措施。能不能平安度過這次寒流,就只能看天意和花草們自己的造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萬事萬物皆有規(guī)律和定數(shù),該去的去,該來的會(huì)來,無論早晚,終會(huì)相逢。一場春雪,冬天的最后一抹余韻,也是春光的一首序曲。待春雪化盡,一定會(huì)花開滿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假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年味還在延續(xù)。難得的清閑時(shí)光,賞一場美麗的雪景,一切都剛剛好而已。</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偷閑學(xué)少年”</b></p><p class="ql-block"><b>2024年3月25日,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知不覺,就到了尷尬的年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雨天,無所事事,一個(gè)人在茶室喝著茶,讀梁實(shí)秋先生的《雅舍小品》?!叭说哪昙o(jì)也就是這樣的,一年又一年,總有一天會(huì)驀然一驚。到時(shí)候大概有兩件事使你不能不注意:訃聞不斷地來,有些性急的朋友已經(jīng)先走一步,很煞風(fēng)景,同時(shí)又會(huì)忽然覺得一大批一大批的青年小伙子在眼前出現(xiàn),從前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著的,如今一齊在你眼前搖晃,磕頭碰腦的盡是些昂然闊步滿面春風(fēng)的角色,都像是要去吃喜酒的樣子。自己的伙伴一個(gè)個(gè)都入蟄了,把世界交給了青年人”。是啊,是人都會(huì)老去,草木尚且一歲一枯榮,又何況肉體凡胎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面對(duì)漸漸“老去”的自己,“偷閑學(xué)少年”,不合時(shí)宜;畏懼老去,凄凄慘慘戚戚,又大可不必。我們能做的是在人生的每個(gè)階段,都能清醒的認(rèn)識(shí)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雨停了,屋外種花去。</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無限風(fēng)光在險(xiǎn)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4月23日,小雨轉(zhuǎn)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到達(dá)太姥山景區(qū)時(shí),天空依然下著小雨,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眼前景物包括游人幾乎全隱藏在云霧之中。游人成了仙人,也就只能看個(gè)寂寞??扇粵]影響我的心情,旅行的意義并不在于看過多少風(fēng)景,打卡了多少地方,將生命釋放于大地長天,遠(yuǎn)山滄海,享受旅行中自由的心情和無處不在的快樂 ,這才是旅行的真正目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天眷顧,快到山頂?shù)臅r(shí)候,雨停了,云霧也漸漸散去,此時(shí)的太姥山好似剛剛撩開面紗露出美麗容顏的新娘,頃刻讓人游興倍增。經(jīng)夫妻峰,爬仙杖峰,過藍(lán)溪澗,鉆通天洞,至南天門,觀九鯉湖……全程六個(gè)多小時(shí),雖顯疲態(tài),精神狀態(tài)仍佳。最驚心動(dòng)魄處是從“一片瓦”過“通天洞”到山頂,最窄處不足30公分,窄著身子,前胸和脊背貼著洞壁一步步往前移,隨時(shí)有讓人被卡在石頭縫里的感覺,遇到低矮處,還只能做狗趴狀鉆過去,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氐骄频昕从螖垐D才知道從通天洞到山頂?shù)倪@條道是一條探險(xiǎn)之路,鮮有游人涉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連續(xù)穿行三條山洞,四個(gè)長長的石縫,終于到達(dá)山頂,天造地設(shè)的景致在云海中若隱若現(xiàn),讓人感覺如臨仙境。無限風(fēng)光在險(xiǎn)峰,不付出,焉能收獲如此勝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從半山腰坐觀光車回到山下,回頭向山上望去,山頂云遮霧繞,仿佛自己剛從天上回到了人間。</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4月25日,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離開太姥山,我們駕車來到號(hào)稱是中國版的“斯里蘭卡”,和臺(tái)灣隔海相望的霞浦縣。網(wǎng)上做功課,來霞浦必去東壁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東壁村位于霞浦三沙鎮(zhèn),是一個(gè)坐落在山坡上、面朝大海的小漁村,這里依山臨海,視野開闊,讓人很難不聯(lián)想到海子的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dāng)然,東壁村最吸引人的還是這里有號(hào)稱國內(nèi)最美的日落海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自駕到達(dá)東壁村的時(shí)候,正是傍晚時(shí)分,天氣的原因,我們自然沒有看到落日,但是一眼就被村子里馬路旁那些錯(cuò)落有致的白色房子所吸引,白色的房子,蔚藍(lán)的大海,仿佛來到了希臘愛琴海的圣托里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民宿的露臺(tái)上,我們吹著海風(fēng),喝著茶,聊著天,真有憂樂皆忘,此樂何極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久別重逢</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9月26日,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讀沈從文先生的《邊城》:“相遇就是這樣,看似沒有道理,其實(shí)早有安排”。聯(lián)系到最近發(fā)生在我身邊的兩件事,讓我感觸頗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件事,庭前的一盆名墨寶的蘭花,停開三年后又復(fù)花了。這盆蘭自數(shù)年前來到我的庭院后,一直“春有約,花不誤,,年年歲歲不相負(fù)”。沒想到三年前沒原由的突然罷工不開花了,窮盡所有辦法,皆徒勞。前幾日去蘭架澆水,竟意外發(fā)現(xiàn)這盆蘭又來花了。香風(fēng)繞鼻走,似是故人來,久別重逢的喜悅溢于言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件事:重逢失聯(lián)十六年的朋友。旬日之前,我剛剛走出市中心醫(yī)院的胃腸鏡檢查室,人尚在昏懵中,接到一陌生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浩民的聲音。浩民者,資陽區(qū)人也,年長我五歲,曾供職于資陽區(qū)人民政府辦公室和區(qū)委宣傳部。我與浩民兄的淵緣始于廿八年前,彼時(shí)他與我分別在資陽區(qū)政府和桃江縣政府從事文秘工作。一次市政府辦組織的會(huì)議上相識(shí),相同的工作崗位,一樣的稟性,遂成為朋友。就這樣你來我往,一直延續(xù)到2008年。然后是他退線休息,我調(diào)長沙,物理距離,加上其他原因,就這樣失去聯(lián)系。顧不上身體不適,當(dāng)即決定趕赴聚餐地點(diǎn)?!案≡埔粍e后,流水十年間。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兩雙手又緊緊握在一起,雖然我們早已兩鬢斑白,卻還能歡笑如故,言笑晏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人這一生就是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走停停,說不定在某個(gè)地方再次相遇。初見驚艷,重逢亦然,人間幸事,不過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聚緣散,皆在情理之中。多么希望,他日久別重逢,你我別來無恙。</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間草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10月10日,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在他的《人間草木》中寫道:“那一年,花開得不是最好,可是還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開得好極了,好像專是為了你;那一年,花開得很遲,還好,有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院子里的一棵丹桂開花了,盡管姍姍來遲,花香卻比任何一年濃郁。八月沒聞到桂花香,網(wǎng)絡(luò)上種種臆想不絕,竊以為不然,氣候異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花開花謝的過程就好比人生。其實(shí),人生最好的狀態(tài),是花未開全、月未圓。允許人生有缺憾,理解世界有不公,接受生活中的所有不如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管花開得或好或壞,也不論花開得或早或晚,只要遇到你,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孟冬愁緒</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3年12月4日,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孟冬的黃昏,總有一種蕭索之意。寒風(fēng)穿過窗牖,撲到人的臉上,攪得人淡淡地神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母親一百零二歲冥誕,屈指數(shù)來母親走了整整七年了。作家余華說,“親人的離去不是一場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我永遠(yuǎn)困在這潮濕中,在每一個(gè)波瀾不驚的日子里,掀起狂風(fēng)暴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許多難眠的長夜里,每每想起父母就會(huì)淚流滿面。仿佛他們沒有走遠(yuǎn),每個(gè)不經(jīng)意間就會(huì)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淚水就會(huì)匯成一片思念的海,無邊無際……</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