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漁樵問對》著力論述天地萬物,陰陽化育和生命道德的奧妙和哲理。通過樵夫問、漁夫答的方式,天地、萬物、人事、社會歸之于易理,并加以詮釋,目的是讓樵者明白"天地之道備于人,萬物之道備于身,眾妙之道備于神,天下之能事畢矣"的道理。</p> <h3> 漁樵問對漁者垂釣于伊水之邊。有一樵者路過,放下柴擔休息,坐在大石頭上。問漁者:“能釣到魚嗎?"答:"能"。問:"魚鉤上不放魚餌能釣到嗎?"答:"不能"。問:"釣到魚不是魚鉤而是魚餌,可見魚因吃食而受害,人因吃魚而受利,都是因吃其利一樣,而結果不一樣。請問這是為什么?"漁者說:"你是打柴的,與我工作不一樣,又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呢?然而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魚的利和我的利是一樣的,魚的害和我的害是一樣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魚受利于食,我也受利于食,魚受害于食,我也受害于食。你只知魚終日有食吃而為利,又怎知魚若終日無食吃而為害呢?如此,食物的害處太重了,而釣魚的害處卻輕了。你只知我終日釣到魚而為利,又怎知我若終日釣不到魚而為害呢?如此,我受到的害太重了,而魚受到的害卻輕了。若以魚為本,人吃了魚,則魚受到了傷害; 若以人為本,以魚為食,人無食吃則人受到了傷害。更何況在大江大海里釣魚,又是多么的危險?魚生活在水:而不知事物的變化。"</h3> <h3>樵夫又問:"魚能生吃嗎?"答: "煮熟之后可以吃?!眴?“那必然用我的柴煮你的魚了?”答:“當然"。問:“那我知道了,我的柴因你的魚發(fā)生了變化?!贝?"你知道你的柴能煮我的魚,可你不知道你的柴為什么能煮我的魚。用柴煮魚的方法早就有了,在你之前就知道了,可世人不知道柴的作用是火。如果沒有火,你的柴就是堆積如山又有何用呢?”樵者道:“愿聽你說其中的道理。"漁者曰:"火生于動,水生于靜。動靜相生,水火相息。水火為用,草木為體。用生于利,體生于害。利與害表現(xiàn)在感情上,體與用隱藏于性情中。一明一暗,只有圣人才懂柴與火的道理。就像我的魚,沒有火燒煮直到腐臭爛掉,也不能吃,又怎能養(yǎng)人身體呢?"</h3> <h3>樵者問:“火的功能大于柴,我已經(jīng)知道了。哪為什么易燃物還要柴引燃呢?"答:“柴是火的本體,火是柴的作用?;鸨緹o體,通過柴燃燒后才有體。柴本無作用,待火燃起后才有用。因此,凡是有體的物體,都可以燃燒。"問:“水有體嗎?“答:“有。"問:"水能燃燒?”答:“火的性質,遇水后能與之對立而不能與之相隨,所以滅了。水的性質,遇火后能與之相隨而不能與之相對立,所以熱了。因此有熱水而無涼火,是水火相息的原因。"問:"火的功能來用,它有體嗎?“答:"火以用為始,以體為終,所以火是動的。水以體為始,以用為終,所以水是靜的。因此,火有體,水有用,二者既相濟又相息。不止水火,天下的事物都如此,就在于你如何應用。"</h3> <h3>樵者問:"如何應用呢?”漁者答:"通過意識得到的,是事物的本性;通過語言傳授的,是事物的外在表現(xiàn);通過眼睛觀察的,是事物的形狀;通過數(shù)量計算的,是事物的多少。闡述萬物的奧妙,只可意會,而不能言傳。"問: “不可以言傳,你又如何知道?"答: “我之所以知道,我就不是言傳知道的,并非我一人不能言傳,圣人也不能用語言來傳授?!眴?-“圣人都不能用語言來傳授,哪六經(jīng)不是語言傳授的?"答:"那是后人編的,圣人又說了什么?"樵者聞聽,贊嘆說:"天地的道理具備于人,萬物的道理具備于身,變化的道理具備于神,天下的各種道理都具備了,還有什么可思慮的!我從今天開始,才知道事物的變化如此之大。還沒有入門,真是白活了!" 于是,樵者解開柴生??火煮??魚。二人吃飽了后而論《易》。</h3> <h3> 漁樵論《易》漁丶樵二人游玩于伊水之上。漁者感嘆說:“世上萬物之多,紛雜繁亂。我知道游戲于天地之間,萬物都以無心來了解。并非像你熟悉的那樣簡單。"問:"請問如何以無心來了解萬物?”答:"無心就無意,無意就是不把我與物分開,然后物物相通。"問:"什么是我?什么是物?""答:"以萬物為標準,則我是物。以我為標準,則萬物也是我。我與物一樣,則道理簡單明了。天地也是萬物,萬物也是天地; 天也是萬物,萬物也是我; 我與萬物之間可以相互轉換。如此可以主宰天地,號令鬼神。更何況于人?何況于物?"問:"天依靠什么?"答:“天依靠于地。"問:"地依賴于什么?“答:"地依賴于天"。問:"那天地又依附于什么?"答:"相互依附。天依靠于地形,地依賴于天氣。其地形有邊涯,其天氣無邊無際。有與無相生,形與氣相息。天與地就存在于終始之間。天以它的作用為主,形體為次; 地以它的形體為主,作用為次。作用的表現(xiàn)稱作神,形體的有無稱作圣。只有神和圣,才能領悟天地的變化。平民百姓天天應用而不明白,所以有災害產(chǎn)生利益喪失。名譽是次要的,利益才是害人的主體?名譽產(chǎn)生于不知足,利益喪失于有余?危害產(chǎn)生于有余,實際喪失于不足。這些都是常理。生活于世必須有物質,故貪婪的人時時尋找利益,因此危害產(chǎn)生。想出人頭地必須出名,故世人都爭強好勝,因此有些東西喪失。竊人財物稱之為盜。偷盜之時,唯恐東西偷的少,等到敗露后,又恐東西多定罪大。受賄與收賄,都是一種物品,可卻是兩種名稱,是因為利與害的不同。竊人物品時存在僥幸心理,偷時嫌少,逮時嫌多。名譽的興與毀,雖然是一件事,可卻有兩種結果,是因為得到或喪失的不同,大機關事業(yè)單位,是出名的地方; 集貿(mào)市場,是聚利的地方,能不以爭名奪利的心態(tài)居其中,雖然一日官升三級,獲利百倍,又怎能傷害得了你呢?因此爭名,是奪利的開始。禮讓,才是取名的根本。利益到來則危害產(chǎn)生,名揚天下則實物喪失。利益到來又名揚天下,而且無禍害相隨,只有重德者才能達到。天依靠于地,地依賴于天,其中的含義多么深遠。"</h3> <h3>漁者說:“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行動; 天下將要叛亂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言論。崇尚行動,則誠實之風盛行; 崇尚言論,則詭詐之風或行。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仁義; 天下將要判亂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利益。崇尚仁義,則謙虛之風盛行; 崇尚利益,則爭奪之風盛行。三王時代,人民崇尚行動; 五霸時代,人民崇尚言論。崇尚行動必注重于仁義,崇尚言論必注重于利益。仁義與利益相比,相差的有多么遠?所以言出于口,不如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如盡之于心。言論出于口,人得以聽到; 行動在于身體,人得以見到;盡職于心,神得以知道。人的聰明不可以欺騙,更何況神的聰明?因此無愧口,不如無愧于身,無愧于身,不如無愧于心。無愧于身比無愧于口唯; 如果內(nèi)心都無過錯,還有什么災難!唉!那里找無心過的人,與之交心談暢!"</h3> <h3> 漁樵論觀物漁者問:"你知道觀察天地萬物的道理嗎?"樵煮說:“不知道。愿聽你講?”漁者說:“所謂觀物,并非以眼觀物; 而是以心觀物,再進一步說以理觀物。天下萬物的存在,都有它的道理、本性和命運。所以以理觀物,研究以后知道;以本性觀物,觀察以后可以知道;以命觀物,推算以后可以知道。此三知,才是天下的真知,就連圣人也無法超過。超出此三知,也就不能稱為圣人。鑒別萬物而能成為明白的人,是因為不隱瞞萬物的形狀; 雖然能鑒別而不隱瞞萬物的形狀,又不如圣人能模仿萬物的性情。圣人之所以能模仿萬物的性情,在于圣人能反觀其物。所謂反觀其物,就是不以我觀物。不以我觀物,而是以物觀物。既然以物觀物,我又怎么會在兩物之間呢?因此我也是人,人也是我,我與人都是物。這樣才能用天下人的目為我目,則無所不見; 用天下人的耳為我耳,則無所不聞;用天下人的口為我口,則無所不言; 用天下人的心為我心,則無所不謀。如此觀天下,所見多么廣!所聞多么深遠!所論多么精辟!所謀多么詳密!如此所見之廣,所聞至遠,所論至精,所謀之密,其中無一不明,豈不是至神至圣?并非我一人稱為至神至圣,而是天下的人都稱之為至神至圣。并非一時天下人稱之為至神至圣,幾千萬年以后天下人仍稱之為至神至圣。長此以往,都是如此。<br></h3> <h3> 漁樵問對-人力與天意樵者問漁者:"你如何釣到魚?"答: "我用六種物具釣到魚"。問: "六物具備,就能釣到魚嗎?"答: "六物具備而釣上魚,是人力所為。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非人力所為"。樵者:"不明白,清問其中的道理"。漁者說:"六物,魚桿、魚線、魚漂、魚墜、魚鉤、魚餌。有一樣不具備,則釣不上魚。然而有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的時候,這不是人的原因。有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的時候,但沒有六物z具備而釣上魚的時候。因此具備六物,是人力。釣上釣不上魚,是天意。六物不具備而釣不上魚,不是天意是人力。</h3> <h3> 漁樵問對:利與害、情與義樵夫問:“有人祈禱鬼神而求福,??梢郧蟮絾??"漁夫答:"言行善惡,是人的因素;福與禍,是天的結果。天的規(guī)律福善禍災,鬼神豈能違背?自己做的壞事,豈能逃避。上天降下災禍,祈禱又有什么用?修德積善,是君子本份。這樣做就不會有災禍來找。問:"有行善的而遇禍,有行惡的而獲福。為什么?"答:"這是有幸與不幸之分。幸與不幸,是命。遇與不遇,是分。命與分,人怎么能逃避?""問:"什么是分?什么是命?“答:“壞人遇福,不是分是命,遇禍是分不是命。好人遇禍,是命不是分,遇福是分不是命。",漁者對樵者說:"人與人的親情,莫過于父孑; 人與人的疏遠,莫過可路人。如果利與害在心里,父子之間就像路人一樣遠,父孑之間的親情,屬于天性,利與害都能奪掉,更何況不是天性的,利與害禍人,如此之深,不能不謹慎!路人相遇一過了之,并無相害之心,是因為沒有害與害的關系。若咱利與害的關系,路人與路人、父與子之間又如何選擇?路人若能以義相交,又何況父子之情呢!所謂義,是謙讓之本。而利益是爭奪之端。謙讓則有仁義,爭奪則有危害。仁義與危害相去甚遠。堯舜是人,桀紂也是人。人與人同,而仁義與危害卻不同。仁慈因義氣而起,危害因利益而生。利益不會因義氣而奪,否則不會有臣殺君、子殺父之事。路人相逢,也不可能因一眠而情投意合。"<br></h3> <h3>樵者問漁者:"我絡常扛柴,扛一百斤也傷不了我,再加十斤就傷了我,為什么?""漁者答:“扛柴我不清楚。以我釣魚??之事論之,其理一樣。我經(jīng)常釣到大魚,與我較量。欲棄之,不舍得,欲釣取,又不容易。很常時間才能釣上來,有好幾次溺水的危險。這不也是傷身的憂患?釣魚??與扛柴雖不一樣,但因貪而受傷則無兩樣。一百斤,力所能及,再加十斤,則在你力所之外。力所之外,加一毫都是有害,何況十斤!我貪魚,又何異于你貪柴呢?"樵者感嘆到:"從今以后,我知道做事量力而行才是智慧的"。</h3> <h3>樵者問:"你是知易理的人。請問易有太極,太極是何物?“漁者答:"無為之本"。問:"太極生兩儀,兩儀是天地的稱乎嗎?"答:“兩儀,天地之祖,并非單指天地。太極一生為二,先得到一為一,后得到一為二,一與二叫做兩儀。"問:"兩儀生四象,四象為何物?"答:"四象就是陰陽剛柔。陰陽可以生天,剛柔可以生地。一切事物的根本,于此為極點。"問:"四象生八卦,八卦是什么?“答:"八卦就是乾≡、坤、離、坎、兌、艮、震、巽。是事物發(fā)展始終、盛衰的表現(xiàn)。兩兩相重,則六十四卦生出,易學之道就具備了。"樵者問漁者:"如何見到天地的本性?"答:“先陽耗盡,后陽出生。則天地開始出現(xiàn),變化到中期日月開始運行,變化到末期星辰顯現(xiàn)。萬物死生,寒暑代謝,通則久。所以《易》中象言‘先王到最后一日閉關,哪兒也不去’,是順天行所故。"</h3> <h3>樵者問漁者:"無妄(卦名),屬于災,是什么原因?"漁者答:"妄是欺騙,得之必有禍,因此稱無妄。順天意而行動。有禍秧及也不叫禍而叫災。就像農(nóng)民想著豐收而不去護理莊稼,其結果荒蕪,不是禍是什么?所以《易》中像言`先王以誠對萬物’,貴于不欺騙?!遍哉邌栐?“姤(卦名),是什么?"答曰:"姤是相遇。以柔遇剛。與夬卦相反。夬始強壯,姤由弱遇壯,由陰遇陽。故稱之為姤。觀姤,天地的本性由此可見。圣人以德比喻,沒有不明白的。所以《易》中象言`姤施命于天下,就像走在霜雪之上,小心謹慎,就在于此”。漁者接著說:“春天是陽氣的開始,夏天是陽氣的極限;秋天是陰氣的開始,冬天是陰氣的極限。陽氣開始則天氣溫暖,陽氣極限則天氣暑熱; 陰氣開始則天氣涼爽,陰氣極限則天氣寒冷。溫暖產(chǎn)生萬物,暑熱成長萬物; 涼爽收藏萬物,寒冷肅殺萬物。皆是一氣四種表現(xiàn)。其生萬物也如此。"</h3> <h3>樵者問漁者:“人為萬物之靈,是如何表現(xiàn)的?"漁者回答:"人的目能收萬物之色,耳能收萬物之聲,鼻能收萬物之氣,口能收萬物之牛人。聲色氣味,萬物之本,目耳鼻口,人人皆用。物體本無作用,通過變化來表現(xiàn)作用; 由于物體和作用相交,則人和物的變化規(guī)律就具備了。然而人也是物,圣人也是人。有一物、百物、千物、萬物、億物、兆物。身為一物,就可以征兆萬物,只有一人。有一人、百人、千人、萬人、億人、兆人。生為一人,而能征兆他人,只有圣人。因此知道人是物的至尊; 圣人是人的至尊。物旳至尊為物中之物,人的至尊為人中之人。所以物的至極為至物,人的互極為至人。人不是萬物之靈,我不信。為什么?因為人能以一心觀萬心,以一身觀萬身,以一物觀萬物,以一世觀萬世;又能以心代天意,以口代天言,以手代天工,以身代天事;又能上識天時,下曉地理,中盡物情,通照人事;又能彌經(jīng)天地,出入造化,進退古今,表里人物。唉!圣人并非世世可見。有人告訴我說,天地之外,還有另外的天地方物,而我不得而知。凡說知道的,其實內(nèi)心并不知道。而是說出來,也只是說說而已。既然內(nèi)心都不明白,嘴又能說出什么?心里不知道而說知道的,叫做妄知,嘴說不清而又要說的,叫妄言。我又怎么能相信妄人的妄言和妄知呢?"</h3> <h3>樵者問漁者:“人死后有靈魂存在,有這種事么?"漁者答曰:“有"。問:“如何才能知道?"答:"以人為知。"問:"何者謂之人“?答:"目耳鼻口心膽脾腎之氣全,謂之人。心之靈曰神,膽之靈曰魄,脾之靈曰魂,腎之靈曰精。心之神發(fā)乎目,則謂之視;腎之精發(fā)乎耳,則謂之聽;脾之魂發(fā)乎鼻,則為之臭;膽之魄表現(xiàn)在口,稱為言。八者具備,才可稱之為人。人,稟天地萬物之秀氣而生。然而也有缺少某一方面的人,各歸其類。如果各方面都齊全的人,則稱為全人,才能得到仁人之稱。人之生,在于氣行。人之死,則是行體返還。氣行則神魂交,形返則精魄存。神魂行于天,精魄返于地。行于天,稱之為陽行。返于地,稱之為陰返。陽行于白天,夜間潛伏,陰行于夜間,白天潛伏。所以知道太陽是月亮的形狀,月亮是太陽的影子,鬼是人的影子。有人說,鬼無形而不可知,我不相信?!?lt;/h3> <h3>樵者問漁者:"小人能滅絕嗎?""漁者答:"不能。君子稟陽正氣而生,小人稟陰邪氣而生。無陰則陽不生,無小人則君子不生,只有盛衰的不同。陽六分,則陰四分;陰六分,則陽四分。陰陽各半,則各占五分。由此而知,君子與小人各有盛衰時期,君子占六分,小人占四分,小人不能戰(zhàn)勝君子。君臣、父子、兄弟、夫婦各安其道。世間紛亂時期正相反。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夫不夫、婦不婦則失其道。此則由世治世亂使之然也。君子常行勝于言,小人常言胎于行。所以盛世時期誠實的人多,亂世時期奸詐之徒多。誠實容易成事,奸詐容易敗事,成事則國興,敗事則國亡。一個家庭也如此。興家、興國之人與亡國亡家之人,相差的是多么的遠!"</h3> <h3>樵者問漁者:"人有才,有的有益,有的有害,為什么?""漁者答曰:"才為一,益與害為二,有才正,才不正之分,才正,益于身而無害,才不正,益于身而害人。"問:"才不正,又如何成為才呢?"答:“人所不能做的你能做到,能不成為才嗎?圣人所以憐惜成一小難,是因為能成為天下事而又正派的人很少。若不正派,雖然有才,也難稱有仁義。比如吃約治病,毒藥也有用的時候,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病愈創(chuàng)速停,不停則是殺人了。平常藥日常皆可用,但遇重病則沒有療效。能驅除重病而不害人的毒藥,古今都稱之為良藥?!兑住氛f:`開國立家,用君子不用小人,'如此,小人也有有用的時候。安幫治國,則不要用小人?!对姟氛f:‘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就是借用小人之才。"樵者問曰:"國家興亡,與人才的正邪,各有一具命,那為什么不擇人而用呢?"漁者答曰:“擇臣者,是君王的事,擇君者,是臣民的事,賢愚各存其類。世上有堯舜之君,必有堯舜之臣; 有桀紂之君,必有桀紂之臣。堯舜之臣,生于桀紂之世,則不會成為桀紂之臣。生于堯舜之世并非是他的所為,他想要為鍋為福,可不是想干就能干的。上邊所好的,下邊必效仿。君王的影響,還用驅趕去執(zhí)行嗎?上好義,則下必好義,而不義的人則遠離; 上好利,則下必好利,而不好利的人則遠離,好利者多,則天下日漸消亡; 好義者眾,則天下日漸興旺。日盛則昌,日消則亡。昌盛與消亡,難道不遠嗎?在上之所好耳。夫治世何嘗無小人,亂世何嘗無君子,不用則善惡何由而行也。"</h3> <h3>樵者問曰:“善人常少,不善人常多; 盛世時代短,亂世時期長。如何鑒別?”漁者答曰:"觀察事物,什么事物不能表現(xiàn)出來?比如五谷,耕種之后有長不出來的,而逢野草不用耕種就能長出來,耕種之后想要全部收獲,是不可能的!由此可知君子與小人之道,也是自然而生。君子見善事則歡喜,見不善事則遠離; 小人見善事則痛苦,見不善事則歡喜。善惡各從其類。君子見善事則去做,見不善事則阻止;小人見善事則阻止,見不善事則去做;君子見義則遷,見利則止;小人見義則止,見利則遷。千義則益人,千利則害人;益人與害人,相去有多遠?家與回一樣興旺君子常多,小人常少;消亡則小人常多君子常少。君子多小人躲避,小人多君子躲避。君子好生,小人好殺。好生則治國安民,好殺則禍國殃民。君子好義,小人好利。治國安民則好義,禍國殃民則好利。其道理是一樣的。" 樵夫與漁夫一問一答,不意間日已偏西。樵者感概萬分,拱手道:"我聽說上古有伏羲,今日好像一睹其面"。抱拳對漁者再三道謝,二人相揖別,空手而去。</h3> <h3>曲江彎水隱漁樂,巍巒幽谷蕩樵聲。青山綠水問白發(fā),漁樵慣看秋月高。多少追名逐利客,是非成敗轉頭空。白發(fā)漁樵江褚上,席地袒胸治古今。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看那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笠蓑衣江邊釣,斜風細雨不須歸。看那自得其樂約情趣,不是神仙勝似神仙。<br><br> 西山樵夫 插圖編輯<br></h3> <h3>漁夫在江邊垂釣。</h3> <h3>在深山里傳來了伐木的叮咚聲和樵夫的歌聲。</h3> <h3> 漁 樵 問 對 作者邵雍<br><br> 西山樵夫 整理<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