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照片:老姚 于2025/04/10</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今天,<b>2025年4月10日</b>,對于別人,就是一般的日子,而對于我們17個當年的下放靑年,是值得慶祝、紀念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們是屬本縣知青下放農(nóng)村,而后享受百分之十的照顧指標,安排到<b>本縣農(nóng)林水系統(tǒng)</b>的。</p> <p class="ql-block"><b>50年前的今天,即1975年4月10日</b> ,10幾個人從各個公社出發(fā)集聚縣城,在縣委門口作了短暫停留,被場里解放牌大卡車接進了翠雷山墾殖場,在場部開了個簡短的歡迎會,吃了午餐后,當天下午被送到“山下”。算是有了正式工作。</p><p class="ql-block"> 全稱為【<b>國營翠雷山墾殖場山下采育林場】</b>是為迎接我們這批新招的工人而組建的。</p> <p class="ql-block">時空整整穿越了半個世紀,那個時候,我們都是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大姑娘。為了愐懷激情燃燒的歲月,于是我們這幫人現(xiàn)在有個群名叫<b>【山下第一站】</b>。</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個迷茫的年齡,那是一個艱難的歲月,那是一個激情的年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年的山下采育林場,在古竹村至堯山村的公路右邊,距離場部4公里。林場建有三圍矮平房,一棟是工人宿舍,一棟是管理人員用房,還有一棟為原砍伐隊老工人家屬住房。杉木廊柱、腰高的土墻,齊腰上竹籬筋編織輔以細泥、再刷上石灰水;天花由細薄木細板返扣釘上;屋頂木角料依次排列,大鋼瓦凹鋪、細瓦凸蓋,每間十幾個平米。地面是三合土,房間門靠一邊側(cè)開;小木窗居房中間,窗的兩邊各配有<b>一張木架子床</b>、齊腰的窗下擺上<b>一張兩抽屜桌</b>,桌上<b>一盞煤油燈</b>。</p> <p class="ql-block">靠山腳下是食堂和洗澡房,當年山下林場員工不足2桌人,<b>吃飯以“伙食團”的形式</b>,即每月平吃平算。洗澡房更是簡單,毛竹鋸成2米,一分為二,打了內(nèi)竹節(jié),依次鋪地、一正一反,碼墻、蓋屋頂,鋪墊地面,主打一個防水防潮。</p> <p class="ql-block">進入山下的當天下午,每個人作了簡短的安頓后,叫去林場帶班勞動的場長處領(lǐng)勞動工具,<b>一把修山刀、一把鋤頭</b>。第二天, 晨霧還未散盡,我們踩著松針、葉殼往后山腰竹林,在帶隊場長帶領(lǐng)下開始了毛竹林全墾的勞動。</p> <p class="ql-block">在山下林場近半年的時間里,每天由帶隊場長安排,砍雜木棍、拖毛竹、為造紙??燒鍋爐砍薪柴等等……</p> <p class="ql-block">當年下半年,轉(zhuǎn)北排村小組臨時住扎,在北排生產(chǎn)隊隊里<b>二樓谷倉打統(tǒng)舖住宿</b>。從事造林撫育的勞動。臨時住宿條件十分簡陋,<b>幾個石頭磊起一個灶臺,沒有澡堂就在北排小溪水中洗一洗</b>。再然后,轉(zhuǎn)入當時的翠雷山墾殖場北排殖樹造林臨時指揮部的舊址。<b>我們遷入時改成了北排林場</b>。</p> <p class="ql-block"> 那個時候勞動強度大,每餐定量3-4兩米飯不夠吃,<b>連大甑飯瀝岀來的米湯,大家也搶著吃</b>;那個時候,人簡單、單純;未來怎樣走,沒有規(guī)劃;那個時候不知疲倦混身都是勁,領(lǐng)導(dǎo)叫干啥就干啥,白天上山勞動、晩上趁著月光挖土添野塘。沒有娛樂場所,就是泥巴藍球場也玩得很開心。</p> <p class="ql-block">往后的十來年時間,有人應(yīng)征入伍參軍了,有人遷調(diào)場辦工業(yè)單位,有人進了場部機關(guān)。企業(yè)改制后,有人自謀職業(yè),一晃大半輩子過去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們看到的山下,是一片荒蕪,雜草伴著倒塌的矮墻、瓦楞。倒是屋場對面的金華山林蔭樹密,古藤老樹一片片翠綠;靠山腳下的毛竹密密,郁郁蔥蔥。</p> <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們看到的北排林場原址,林場早已不再存在。當年我們?nèi)腭v時,門口還是一口沼澤塘,當時我們頂著月光挖土,肩扛手提,硬是添成了個藍球場。</p><p class="ql-block"> 鄉(xiāng)村公路邊還殘留著一小平房,原來的王塔生產(chǎn)隊的黃會計在此風蠟殘年。添岀來的小開闊地邊緣依稀可見;倒是沿小溪我們栽下的水杉樹,參天高聳。針葉像是金黃的雨落在白發(fā)上,分不清是落葉還是時光的碎屑。</p> <p class="ql-block"> 翠雷山墾殖場所在地的古竹圩,還是原本的模樣,所缺少的是過去的熱鬧;場部機關(guān),還是場部機關(guān),但企業(yè)改制后一路下滑,樓還在,缺的是進進出出的干部、職工;缺的是人氣和喧嘩。機關(guān)門口的<b>二排石墩依然堅守著,后院的幾棵樹依然生氣勃勃</b>。</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前的鞋印,早被腐枝爛葉吞沒了,可腳步依然不約而同地避開那些新冒的蕨芽。<b>全墾、造林、撫育、砍伐,扛著鋤頭走在泥徑山坡和密林中的激情和坎坷還烙在骨血里。</b></p> <p class="ql-block">今天,我們年齡都<b>在古稀上下</b>,白發(fā)蒼蒼,眼前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何等的熟悉和親切。</p> <p class="ql-block">我們的經(jīng)歷,也是一個時代的經(jīng)歷;我們留下的足跡,也是時代的足跡。隨著“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新理念,隨著人類生態(tài)保護發(fā)展的可持續(xù),現(xiàn)在的“山下”、“北排”,已經(jīng)變成了原始狀態(tài)。翠雷山綠樹成蔭,青山疊翠,過去了半個世紀,我們老了,可<b>我們種下的每一棵樹正在替我們年輕著。</b></p> <p class="ql-block"><b> 文/圖片:姚小平</b></p><p class="ql-block"> 寫于2025/04/10</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附:山下林場工人名單</b>:</p><p class="ql-block">賴云峰 謝小明 鄧林生 尹德浩 </p><p class="ql-block">熊廣華 饒克仁 姚小平 戚為民 </p><p class="ql-block">賴元晉 易興風 謝昌明 謝躍春</p><p class="ql-block">諶小琍 揭衛(wèi)軍 顧愛蓮 <span style="font-size:18px;">童琴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劉廣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