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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納百川的美篇

海納百川

<p class="ql-block">錦化歲月</p><p class="ql-block">(一)大豬圈里受考驗</p><p class="ql-block"> 1973年2月我退伍回到了錦西,因為按順序分配,我被分配到了錦西石油五廠熱電站,當時和我一起分到電廠的還有戰(zhàn)友王化林,聶守林,張炳河等人。后來有五廠子弟找到我,說他分到化工廠,想和我換一下,當時也沒多想,心想換就換唄,結果就換到了化工廠。當時在計劃經(jīng)濟下,全國都是一樣的,誰知道改革開放后,變化這么大,五廠還是國企,而錦化卻變成了私企,真是世事難料??!上世紀八十年代,錦西有三家進入國家五百強企業(yè),石油五廠,錦西化工,和葫蘆島鋅廠,現(xiàn)在只剩下石油五廠了,錦化和鋅廠都變成了私企。可惜了錦化六十年代曾是國家四大化學公司之一,當時五廠是一分廠,化工是二分廠,化機是三分廠,還有錦西化工研究院,六五年錦西化工研究院部分搬遷到四川成都,即現(xiàn)在的化工部第八設計院,八二年我去八院出差,聽說是錦化來的,招待特別熱情,不管是設計院的還是招待所的,都是一口一個家里來的,真是倍感親切。</p><p class="ql-block">一下子說遠了,還是回到現(xiàn)時,換到化工廠后,我被分到了有機廠苯酚車間,按化學公司時的叫法,苯酚車間為204車間,即二分廠四車間,當時苯酚的生產方法是磺化堿溶法,幾乎是三十年代的技術,因為錦化是日本人侵華時建的廠,解放后,一直延續(xù)生產沒什么變化。所以臟,亂,差,跑,冒,滴,漏,是常態(tài),那時的化工廠,一個車間一個味道。你從廠門口一進,各種味道撲面而來,尤其若是跑氯氣,順著地面一股股的黃煙,這時要憋一口氣,狠命蹬幾腳自行車沖過去,否則會出大問題,氯堿廠就出現(xiàn)過,拉氯氣車的司機,晚上在車上睡著了,結果被氯氣嗆死了的事故。苯酚車間的磺化堿溶法的工藝是把苯和硫酸加在一起用八公斤壓力的蒸氣加熱,形成苯磺酸,然后加燒堿(氫氧化鈉)一起用大鐵鍋熬制,因為硫酸和燒堿都是強氧化物,所以腐蝕性特強,磺化鍋和堿溶鍋都是50——60毫米的鑄鐵鍋,還要進行防腐處理,即在鍋的里面鋪上一層鉛板,這需要一種特殊的焊工叫鉛焊工,我記得當時的鉛焊工叫趙玉泉,一個大鍋要挺長時間才能襯好鉛板,所以他的工作時間一直比較忙,而且大鍋好幾米高,爬上爬下也挺費勁的,但那時人的覺悟都很高,只要是需要,沒什么人會講價錢。</p><p class="ql-block">由于我在部隊是機械連的,所以我被分到了車間的檢修班,沒有去倒班,算是比較幸運。苯酚車間是個大車間,分三個工段,一工段是磺化工段,二工段是堿溶工段,三工段是蒸餾工段。還有一個小車間,叫苯基苯酚,是專門處理苯酚殘渣的。每個工段都有一個檢修小組三個檢修小組合成一個檢修工段。我是三工段檢修小組的鉗工,鉗工組一共四個人,我的師傅是于洪連和湯杰,還有一個師兄叫董繼江。后來董繼江去了山東齊魯石化,湯杰改革開放后作了工程隊長,化工廠活動中心就是湯杰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檢修班的工人大都是生產崗位工作多年的老工人,倒班困難了就到檢修班,也有幾個化校的畢業(yè)生藺義章,李樹江,艾德名等是技術比較好的代表。由于我是老三屆高中生,而且在部隊也干了幾年機械維修,所以進步很快,對所管的區(qū)域熟悉以后,基本沒什么問題了。但是當時還是計劃經(jīng)濟時代,東西比較缺乏,各種備品備件都要提計劃,但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供不應求的情況。另外,苯酚車間的設備腐蝕都很快,好多都需要作防腐處理。記得是苯基苯酚車間有一臺抽反應釜里廢氣的風機,由于腐蝕性比較大,葉輪做了防腐處理,但是機殼未做防腐,所以機殼腐蝕出幾個洞,這樣抽風的效果就差多了。這種情況一般是報計劃換個新的抽風機,但是我檢查一下發(fā)現(xiàn)電機是好的,葉輪也是好的,只是外殼壞了,我就向領導提出可不可以修一下,領導看了一下說你能修嗎?我說我試試吧,領導點頭后,我把抽風機拆下來認真研究一下,并測繪了詳細數(shù)據(jù),然后用阿基米德螺旋展開線,在油粘紙上按1:1畫了外殼圖,把油粘紙按抽風機煨好后,分毫不差,我高興壞了,找來一張2.5毫米厚的鋼板按油粘紙上的圖形下好料,用乙炔焊機割好,敲敲打打做出了漂亮的新機殼,原來的機殼是1.5毫米的鐵板,這次我加厚到2.5毫米,雖然制作時費了點勁,但起碼多挺幾年。當我把新做好的抽風機安裝并調試好之后,領導和同事們都夸小韓真行。不久后領導調整檢修班工作關系,我成了一、三包干鉗工班長,并在1977年文革后第一次漲工資時,我以62年后的2級工按2%漲了一級工資(62年以前的100%),到79年上電大時,我是班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三級工。</p><p class="ql-block"> 錦化是個大廠,有不少分配來的大學生和中專生,那時物資短缺,什么東西都靠自己作,進廠不久,開始燒液化氣,但是分配是有條件的,分不到液化氣的人開始自己做,做液化氣罐,做爐灶,做減壓閥,這時,有萬能工之稱的鉗工特別受歡迎,我記得最早是拿氯氣瓶改液化氣罐,好處是安全,缺點太重,后來有人能找到壓液化氣罐罐鼓,于是焊工又成了香餑餑。</p><p class="ql-block"> 那個年代,大部分東西都靠修,自行車上的零件幾乎都可以做,我就做過自行車的大輪盤。那是個比較復雜的活,要找一塊合適的鋼板,量好尺寸,畫出齒底,齒尖,齒中線,然后按照模數(shù)畫好每個齒的大小,開始用鋼鋸先拉出個大概,再用鋼銼一點一點的修理直道與畫好的線完全吻合。下道工序是淬火,因為普通的鋼板硬度不夠,淬火后有些變形要在去除應力后,一點一點找正。最后是把原來的自行車大輪盤用車床車小,然后量好尺寸,把新做的輪盤中間掏空,最后用電焊焊牢,焊好后還會有變形,還需要再次找正??傊ê荛L時間和功夫才能做好一個合格的大輪盤。</p><p class="ql-block"> 那個年代對文體活動還是挺支持的,我記得在口字樓的大禮堂里舉行過象棋比賽,乒乓球比賽,在平樓籃球場舉辦過籃球比賽,都是以處級單位組隊。那時苯酚車間有不少南京糧校,武漢糧校的學生,他們的年紀和我差不多,記得比較清楚的有葉海山,吳雙喜,李有為,孫平生等,其中葉海山象棋下的非常好,據(jù)說他得過國手李義亭的親傳,李義亭可是和楊官麟齊名的人物。當年葉海山確實是殺遍錦西無敵手。但我最配服的是他驚人的記憶力,那是1975年,人民日報發(fā)表元旦社論,就是里邊有毛主席的兩首詞:重上井岡山,鳥兒問答的那一篇,大約占人民日報第一版的半個版面,葉海山到檢修班找我,我就說都說你記憶力好,這篇社論你看幾遍能背下來,他說三遍吧,當時檢修班人很多,大家起哄說現(xiàn)在就地檢驗,于是把報紙塞給他,大家在旁邊看著,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他說好了。于是報紙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看著,葉海山在旁邊一口氣幾乎全背下來了,我記得中間就一個地方打了一個喯,然后又接著背下去,真是個人才。還有一個事也特別讓人贊嘆,一次,中午休息,檢修班老師傅大都愛下棋,中午有三四盤棋都在玩,正好葉海山進來,大家說你下盲棋能下幾個人,他說六個吧,于是又找來幾個棋盤,把他按在一個椅子上,六個人坐在六盤棋前大家圍著看,結果六盤棋,就一個人和棋,其他五個人全輸。當年錦化老一代棋手像依連生,孟憲鐸等全不是葉海山的對手。</p><p class="ql-block"> 二零四車間是有機廠的大車間,也是化工廠的重要車間,當時的車間工會主席是張全厚,是一個畢業(yè)于錦西一高中的老人,籃球打的特別好,所以把車間的籃球隊組織的很好,記得當時有艾德明,王延武,李有為,吳雙喜,孫平生還有我。后來組織有機廠籃球隊時,又增加了小管,叫什么想不起來了。就這樣以苯酚車間籃球隊為主的有機廠籃球隊,打的非常不錯,我記得好像動力廠,教育處,工程公司等都有化工廠廠隊隊員,但只一個廠隊隊員起不了大的作用,最后我們有機廠只輸給了公運處,因為他們太強了,孫隊長,鐵鷹,大吳等都是化工廠廠隊的主力,當年錦化籃球隊在遼西地區(qū)都無敵手,甚至贏過遼寧青年隊,所以我們都輸?shù)眯姆诜?lt;/p><p class="ql-block"> 有機廠的乒乓球隊也不尋常,當年由吳雙喜,二零四分析室的孫師傅(叫什么名字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和我組成的球隊也只輸給了工程公司,因為他們隊陳德良是遼寧省乒乓球集訓隊下來的,太厲害了。念電大時,我們是一期的,沒事在一起玩時,他說我拿黑板擦,你都打不過,我不服氣,就和他打了起來,還真是打不過,別看拿黑板擦,但是落點控制的非常好,這才知道,專業(yè)和業(yè)余的差距太大了。</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電不夠用,化工廠是用電大戶,水銀電解,隔膜電解全是靠電來運行的,國家也保證生產用電。但生活用電就不能保證了,經(jīng)常停電,幸虧那時候沒有電冰箱,如果有也沒辦法用,一停電,冰箱里的東西還不全化了!由于停電是經(jīng)常性的,所以家家都預備各種燈具,油燈,蠟燭,由于化工廠電石是一種生產原料,近水樓臺先得月,大家都做嘎石燈,一般是割一段鐵管,在底下焊上一個制桶車間大桶蓋的螺母,上面封死,再用一根銅管一頭焊在嘎石燈上,一頭拍扁僅僅留一個或兩個出氣的小孔,電石裝在燈桶里,擰緊大桶蓋,再把燈放在一個裝滿水的小桶里,當水慢慢進入燈內,電石遇水就產生乙炔氣,這時就可以點燈了。這種嘎石燈因為有裝水的小桶,所以家里用可以,但不方便移動。由于我下鄉(xiāng)在暖池塘公社,公社的小煤礦就在我們大隊,所以我有機會見到過煤礦用的電石燈,于是我把電石燈進行了改造,就是用兩個大桶蓋背靠背焊好做為裝水容器下面按普通電石燈做好,只是燈頭不放在上面,而是放在側面靠上的位置,水量的控制是在裝水的容器中安一個螺絲做的調節(jié)閥。這個燈做好后,車間里一片驚訝,都為這個設計叫好,結果驚動了領導,當時的車間黨支部書記李沛清,在一次大會上點名批評我:新來的小韓子,別人做嘎石燈用一個大桶蓋,你道好還用兩個,你知道一個大桶蓋多少錢嗎?你一天的工資都買不來!</p><p class="ql-block"> 我記憶里最深的是1975.5.31下午5點30分左右,全廠都大干紅五月,清理垃圾,整修設備的時候,一工段廠房外的兩個大罐旁的一臺加料泵壞了,我和王廷建趕忙去修,正當我們修泵時,樓上打掃衛(wèi)生的人扔下來一根鋼管,一下砸到了我的腦袋上,當時就昏死過去了,幸好當時有臺消防車停在現(xiàn)場,司機田繼紅又正好認識我,連忙用消防車把我送到廠內衛(wèi)生所,衛(wèi)生所大夫檢查一下,可能認為希望不大,所以頭發(fā)都沒剃,就縫了起來,讓消防車趕緊送廠外醫(yī)院。送到廠醫(yī)院住在杜放的病房,杜放是外科技術很好的大夫,后來還當了化工醫(yī)院的院長,經(jīng)過他的努力搶救,我于晚上9.50左右醒了過來,整整昏迷了四個多小時。杜放把我的傷口重新打開,剃光了頭發(fā),又仔細的縫好,同時照了X光,當時沒有CT也沒有磁共振,X光就算重要檢查了,檢查說頭骨沒什么問題,但內傷廠醫(yī)院檢查不出來,因為我又吐又頭暈,建議我轉院去北京,就這樣我在醫(yī)院的護送下去了北京友誼醫(yī)院,經(jīng)過住院檢查,說是中度腦震蕩,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多休息,別用腦,就這樣我在家休養(yǎng)了幾個月,中間車間領導來看過幾次,特別是剛醒來的時候,車間主任趙殿春來看我,慰問了幾句后,提出現(xiàn)在全廠剛實行獎金,咱車間要是出了工傷獎金就泡湯了,讓我為了全車間的獎金,放棄報工傷。那時年輕,對自己的利益也不放在心上,順口就答應了不報就不報吧。誰知過了多年之后,1989年分房子,我剛好差兩分,而分房條件中有工傷加分的條件,整好是兩分,我就找到安全處,讓他們查1975年事故事件,果然查到了我的事,我說既然是事實,可不可以加分,但是說不行,因為我不是工傷,我說我確實是工傷,是為了車間的獎金才沒報的,現(xiàn)在可不可以補報,回答是不行,因為工傷有時效性,規(guī)定時間內沒報,就認為是放棄了,我氣得不行,我為大家作出了犧牲,輪到自己確是條條框框限制,明明應該得到的卻得不到。結果,只能到了下一年才分到住房,而這時離住房改革已經(jīng)不遠了。</p><p class="ql-block">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到了1979年,國家第一屆廣播電視大學開始招生,錦化也辦了一個班,我就報名去參加考試,結果還錄取了,真的很高興,一是圓了自己的大學夢,二是可以離開“大豬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