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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

童話鎮(zhèn)長老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縣釀造廠打了近一個月的工,一個夜班的早晨,我抱著兩大包糖塊成品入庫,糖包遮擋了我的視線,一不小心掉進了車間門前一個半人深的旱井里,井壁上的鋼筋刺進了我的腿骨,刺破的腿骨上一些白色的物質隨著血液流淌出來,長我?guī)讱q的工友騎車以最快速度把我送到縣醫(yī)院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又把我送回家,那一年,我14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暑假結束,我渾渾噩噩升入了高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雖然那年剛剛恢復高考不久,但我從來沒去關心什么是高考,因此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即便知道了,我大概也不會為兩年后的高考太過刻苦的學習,因為在那個年代,作為眾多“雙職工”子女的一分子,高中畢業(yè)之后人人都能得到一份工作,工資也相差無幾,對于學習更加渴望和積極的是農村戶口的孩子,因為他們只有通過學習,才能徹底逆轉和改變自己的命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考成績好的學生,先被縣里一、三、六中省、縣重點中學“刷”了一遍,剩下成績比較差的,包括我在內,全部進入了新成立的二十八中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開學的時候,校舍墻壁還未完全干透,仍然散發(fā)著潮氣,校園的圍墻也沒有砌好,以至于我們課外時間會經常到工地搬磚勞動,搬磚和不搬磚的時候,放眼望去,四周是玉米婆娑的農田,一刮風悉悉索索作響,地處縣城,仍然能體會到農村莊稼和農田熟悉的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沒有圍墻,沒有校門,從農田里就可以自由進出,源于此,學校的管理極為松懈,晚上離校歸??稍缈赏?,作息時間自由隨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校舍是新的,老師自然也全部都是新的,學校的老師大多都是從各個中學抽調過來的,“抽調”只是美其名曰,因為但凡能教出成績的老師,其他中學是不會輕易放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隔壁一中是山東最有名的重點中學之一,升學率一直居高不下,頻出高考狀元,這與一墻之隔新成立的二十八中長達數年的低迷形成強烈的反差,也或有著某種說不清的聯系,二十八中學生的中考成績差強人意,從各中學臨時抽調過來的師資力量一言難盡,成立后連續(xù)三年的高考,竟然連一個大中專生都未能收獲。一邊是具有七十多年歷史的輝煌老校,一邊是師資孱弱的未年新校,一中和二十八中兩個中學的學生上學放學來來往往走在同一條街道上,享受到的教育資源、走向社會的人生軌跡卻大不相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的同學不乏堅韌者,不信命運的安排,高考失利后,去一、三、六中復讀再考,不少同學考上了心儀的大學,有的還考上像人民大學這樣頗有名氣的重點大學,說明我們這些中考成績暫時落后的學生不是天生的“B貨”或者“C貨”,而有可能是被人為劃分耽誤了的“A貨”寶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然,不乏認真執(zhí)教的老師,印象比較深的是英語牛老師,我們都叫她提車牛,二十五六左右歲的年紀,剛參加工作不久,還不懂得世故、應付和敷衍,經常在課堂上認真提問問題,我很打怵上她的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一次,提車牛喊我的名字提問了一個問題,我當時睡得正香,猛醒之后望著黑板和正在發(fā)奮圖強的同學一臉茫然,完全不清楚牛老師提問了什么問題,大概知道了也回答不上來,牛老師很生氣,只好讓我坐下,從那以后,牛老師沒好意思再來打擾我,我的英語成績也一直平淡無奇波瀾不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的班主任姓張,是語文老師,講課的時候很有特點,眼睛朝向房梁,完全不與學生做任何目光上的互動和交流,張老師的文言文講的相當不錯,但他的提問方式很特別,問出一個問題后,用手勢不斷引導學生進行數秒鐘的思索,然后自己作答,這似乎對不愿意跟隨他思考的學生很友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高中生活最輕松的時間是午飯時刻,飯時一到,值日的同學去食堂用鐵桶和木盒抬來稀飯和饅頭、窩頭,按照提前的預定分配給每一個同學,城里的同學大都吃白面饅頭,城郊農村的同學大都吃粗糧窩頭,同學們各自拿出自備的咸菜,有的同學會準時打開收音機收聽劉蘭芳的評書《岳飛傳》,一邊聽一邊吃,沒有炒菜,沒有半點葷星仍然吃的津津有味,教室里充滿歡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在高中玩的最好的一個同學姓崔,每天纏斗在一起,崔同學高中畢業(yè)后參了軍,復員后和妻子一起開了飯店,生意越做越紅火,一度做到了遠近聞名非?;鸨某潭?,購置了經營房產,成了真正的老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在高中度過了兩年的快樂時光,畢業(yè)后,完全沒有顧及高考,毅然決然參加了革命工作,分配到縣國營食品公司殺豬,我負責用電滾扒豬皮,一個班扒三百頭豬的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一年,我剛好16歲。</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