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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師的十教棍

神腦

<p class="ql-block">  在數(shù)十年的語文學習生涯中,我有一個習慣一直沒有改變,這就是對待語文的一股認真勁兒。殊不知,這個認真勁兒除來源于做學問必須認真的要求之外,還與我上小學時老師的教棍密切相關(guān)。</p><p class="ql-block"> 單聽名稱,老師專用的教棍好像是一根棍什么的。其實,它不過是從掃地用的掃帚竹捆扎做成的掃帚里抽出來的一根細長的“掃帚棍”而已,因棍狀得名。在我的家鄉(xiāng),這種細長的掃帚棍經(jīng)過稍微處理,再在稍粗的一頭綁一根懸掛用的細線,便可成為老師的教棍。</p><p class="ql-block"> 老師的教棍,各地稱呼不同,有的地方叫教鞭。它掛在黑板左上角一個細釘子上,威嚴得成了老師的化身。老師的教棍,是老師教學時指示板書用的,也是老師教育懲戒學生用的,還有老師用它敲擊桌面產(chǎn)生聲響以震懾學生從而維持課堂秩序的作用。老師的教棍,的確讓我們專心致志聽講,按時細心完成作業(yè),在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好學生路上發(fā)揮了不小作用。</p><p class="ql-block"> 四十五年前,我就因?qū)戝e生字而被老師用教棍狠狠教訓了一番,讓老師教棍的教育懲戒作用發(fā)揮到極點。那次被老師的教棍教訓,是我學生生涯中唯一一次被教棍所打。那時,我很頑皮、貪玩,對以下行為無所不能:上樹,在磚墻上竟跑,捉迷藏,翻線繩,下軍棋,玩撲克,翻筋斗,滾鐵環(huán),掏鳥窩,捉蝌蚪,打彈弓,玩打仗,玩鏈條槍,放炮,漂瓦,吹柳哨,吹口哨,戲水,偷豆角,吹青蛙,玩尿泥,玩狼吃娃(一種游戲),跑馬城,踢毽子,踢房子(一種游戲),打沙包,斗雞(即斗拐),學著大人樣子抽煙,喜歡讓多塊直立磚塊產(chǎn)生米諾骨牌效應,在課堂上看小人書,在自習課上交頭接耳,偷吃母親留給父親的白面蒸饃,草草完成家庭作業(yè)時還想著玩耍,跟著大人到遠處看電影。</p><p class="ql-block"> 除過這些“多才多藝”,我還喜歡聽大人表揚我的話,時不時滋生點驕傲情緒。</p><p class="ql-block"> 今天想起那時被教棍狠打的事兒,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得那么開心。老實說,老師用教棍打?qū)W生屬于體罰,讓我極不贊成。不過在我們的年代,性格頑皮、學習粗心而被老師用教棍狠狠警醒,純屬小菜一碟,完全是我們咎由自取。否則,我們就會像俗話說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所以,讓我說,老師用教棍教育我們,是特殊歷史條件下另一種嚴厲教育方式,是另一種對恨鐵不成鋼的關(guān)愛,至少比放任自流要強得多。著名作家魏巍的小學語文老師蔡蕓芝不是也拿著教棍嚇唬調(diào)皮的童年魏巍,而魏巍對蔡老師仍然終生念念不忘嗎?鑒于此,我認為馮老師當時采取自己的方式對可塑性很強的兒童時代的我嚴一點是對的,因為有句話說得極有道理:跪著的老師教不出站著的學生。</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〇年春季學期,我在家鄉(xiāng)五年制小學上二年級。這時候,我們使用人民教育出版社在新的歷史時期編寫的全國統(tǒng)編語文教材將近兩年。這套教材非常適合兒童心理特點。我出奇地喜歡語文,對第四冊語文課本當然呵護有加,用報紙將書包了一遍,而且讓報紙長時間好好的。這冊課本上有一篇選自《伊索寓言》的課文叫《小蟲和大船》,讓我學得津津有味。學完課文之后,我們開始寫文后生字表中的生字。按照語文老師馮義良的要求,我們把每個生字寫一行,即十遍。馮老師七十年代中期從高中畢業(yè)后當了民辦教師。別看他是民辦教師,對我們挺嚴的。</p><p class="ql-block"> 三月上旬的一天上午,坐在教室三尺講臺上講桌邊批改作業(yè)時,一向和藹可親的馮義良老師看到我們寫錯的生字的“杰作”后,怒氣發(fā)作了。</p><p class="ql-block"> 原來,課文后面生字表中有個生字“毀”,不少同學把它寫錯了。不知是在學習生字時沒聽馮老師的提示,還是照著課本書寫時沒有看清楚筆畫,我在生字本上寫“毀”字時,把該字左半邊上部“臼(jiù)”字中的兩個短橫寫成了一筆。整整一行“毀”字,如出一轍,全部寫成這樣。其他同學的錯誤跟我一樣。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把毀字寫錯了,同班的其他同學也不知道自己把毀字寫錯了。這真是典型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p><p class="ql-block"> 按照馮老師定下的土規(guī)定,寫錯一個生字時要把正確的字寫一張即一百五十遍,還要挨教棍,即寫錯一遍打一教棍,寫錯十遍打十教棍。在我的前邊,相繼有人把毀字寫錯了,而且錯誤都是把左半邊上部中“臼”字中的兩短畫寫成了一筆。我驚訝無比:我的天哪,大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錯誤竟然是一樣的!</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學習上不用心,免不了挨馮老師的訓斥。馮老師雖然是斯文人,但在教訓我們的時候,由于情緒激動,總要說一些帶有地方方言色彩的詼諧意味的話。他說的這些話,放在平時就是聽慣了的鄉(xiāng)音,可放在學生課堂上就有了搞笑成分,讓笑點低的我們?nèi)滩蛔“l(fā)笑。這一次,針對“毀”字筆畫錯誤,馮老師照例拿出裝在心里的訓斥語言精華,把寫錯生字的學生逗笑了,也把坐在下邊的學生惹笑了。他對下邊笑出聲的學生沒有說什么,對寫錯生字的笑著的學生則是直接一通訓斥。比如,“你還笑呢,真是不知道世界上有羞恥二字”“你眼睛長在后腦勺上了嗎?”“你長那眼睛是出氣的嗎?”“你寫作業(yè)時把魂丟了嗎?”“你的注意力跑到溝里去了嗎?”“你把我的提示當耳旁風了嗎?”“你們臉上燒不燒”“你們學習老不操心,真是恬不知恥”。</p><p class="ql-block"> 我坐在教室第二排北邊的里面,聽馮老師對我們作業(yè)的精彩點評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yōu)勢。但是,我這張黝黑的臉龐在馮老師的視域里也直接暴露無遺。馮老師的這些俚語讓我忍俊不禁,笑聲比較響亮。馮老師說的這些粗話,我大都在平日里聽過,就是沒聽過“恬不知恥”一詞。我不知道這個詞怎么寫,根據(jù)馮老師的方言音調(diào),我的腦海里瞬時迸出“淺不知恥”的寫法。我想,大概是想得太淺,不知道恥辱的意思吧?</p><p class="ql-block"> 就在笑得十分開心的時候,突然,我聽到馮老師點我的名字。我一聽,有點懵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未動,想證實一下是否聽錯了。接著,又傳來馮老師叫我名字的聲音。聽清楚了自己的名字,我收住笑容紅著滾燙的臉,從外面同學身后走出第二排,快步向講臺。</p><p class="ql-block"> 站在馮老師身旁,我看見他臉上好像露著兇光,一點也不友好。只聽得馮老師說:“看你肉重的,叫你你還不動!”我知道自己肯定有事,但還是低頭小聲說道:“我沒有聽見?!瘪T老師步步為營:“坐在第二排聽不見,你耳朵讓驢毛塞了嗎?看看你寫的好字!”只聽得同學們都笑出了聲,我的臉也更加發(fā)燙了,恨不得有個地洞鉆進去。接著,馮老師把我的生字本放在我的眼前讓我仔細看看。我從講桌上拿過生字本定睛一看,字是我的字體。再從左到右把“毀”字看了一遍,我發(fā)現(xiàn),天哪,十個字左上部“臼”字中兩短畫齊刷刷地寫成了一筆。我努力地想著一兩天前自己寫“毀”字的情形。我記得,馮老師是提醒過這兩筆是不能寫成一筆的,我也是很認真地看著書寫的呀!我一遍又一遍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是著了魔了嗎?真是有苦難言。</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苦思犯錯細節(jié)的時候,馮老師厲聲發(fā)話:“把手伸出來。自己都寫錯字,還有臉笑話別人!”我乖乖地伸處右手,任憑馮老師發(fā)落。只見他右手起教棍落,“噼”的一聲打在我的右手掌心上。頓時,我手掌心上鉆心剜骨似的疼,而且疼痛還實時放射性地傳遍全身。同時,我嘴里還不自覺地發(fā)出了吸涼氣一樣的聲音。馮老師說,你還知道疼?把手伸好。說完,馮老師舉起教棍又要打我第二下。當教棍快要落到掌上的時候,我本能地作出反應——把手縮了回去。馮老師立馬喝到:“把手伸出來!再縮回手就加打一次?!甭犃笋T老師的話,我膽怯地又伸出了手。就這樣,我低著頭,沉著臉,看著教棍在我的手心上方和手心上舞動。我自尊心強,學著電影《烈火中永生》中的江姐不怕扎竹簽的樣子,硬撐著,不再縮手。馮老師舞動教棍的速度不快,頻率也不密集,但教棍落在手心上真的很疼。教棍落在我的手心上,除聽得清脆的“噼”的一聲外,還在手心上留下一道印痕。不過印痕又很快消失了。這時候,我看見馮老師覆蓋在額頭上的一邊倒的頭發(fā)也在動,他還時不時用左手把頭發(fā)捋一下??磥眈T老師打我還挺賣力的。過了一小會兒,馮老師停下教棍。我心里數(shù)著次數(shù)——十下。在我臨走下講臺前,馮老師遞給我生字本,還賞給我一句話:“長點記性。再寫錯字,還打。我不信你貓不抓老鼠。”</p><p class="ql-block"> 回到座位上,我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寫錯字,默默地看著生字本。我長嘆一聲,唉,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書的!</p><p class="ql-block"> 翻到課文《小蟲和大船》最后“毀”字的出處“小小的蛀蟲,竟毀了一艘大船”一句時,我出神地想著什么。我默默地無奈地說道:“小小的‘毀’字,竟然讓我挨了十教棍。”</p><p class="ql-block"> 還別嫌馮老師打手心,我們真的是太粗心了,像大人們說的,夾著嗩吶打盹——把事沒當事。早在學習《小蟲和大船》一文的時候,由于某些學生的不細心,就出現(xiàn)了一些讓人捧腹的事情。坐在第二排北邊的九歲的段宗岐讀課文時,不知怎么看的,把“ 有一次,船上裝滿了貴重的貨物,剛離開港口,海上就起了暴風”一長句中“海上就起了暴風”竟然讀成了“上海就起了暴風”,頓時讓大家哄堂大笑。馮老師立馬叫停段宗岐,并朝他說:“宗岐呀宗岐,你真夠可以的。課文中的字跟斗一樣大,你都能讀錯。怎么,你爸帶你去過上海,讓你想上海了?把“海上”讀成“上?!保€北京呢!”馮老師的話音剛落,教室里又是一片笑聲。我也不知道段宗岐怎么搞的,怎么會鬧這樣的笑話。段宗岐是縣蒲村公社人,隨母姓,家境殷實。他的父親從部隊轉(zhuǎn)業(yè)成為公安人員,母親段銀秀是供銷合作社營業(yè)員。他家里有好多連環(huán)畫和供學習用的參考書刊,可他學習成績一般,經(jīng)??雌饋砩袂楸容^憂郁。我們一天上三次課,分別是早上、上午、下午。不知道咋回事,段宗岐平常上午經(jīng)常遲到或者掐著點緊緊張張到校。</p><p class="ql-block"> 段宗岐在學習中時不時別出心裁地鬧笑話。有一天上午,當他急急忙忙地剛進教室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馮義良老師走進教室時見他課桌上沒有放語文課本,就讓他讀我們剛剛學過的唐朝詩人孟浩然的詩《春曉》。段宗岐慌忙從書包里掏出課本,翻到課文處讀了起來??赡苁沁€沒記住詩句,也可能是看錯了字,讀詩的時候,他讀完第一句“春眠不覺曉”之后讀第二句“處處聞啼鳥”時竟然讀成“外外聞啼鳥”。這下,同學們一陣大笑,我也笑了。不過我很快收住笑容埋怨起段宗岐說,把“處處”讀成“外外”,哪兒跟哪兒呀!真是意想不到,簡直是一大發(fā)明。不過這讓我事后把“處”和“外”兩個字好好對比了一下。我有點驚訝地說,這兩個字字形還真相似,怪不得段宗岐把它倆給混淆了??晌覐膩頉]有把這倆字當作相似字呀!看來學漢字還得再認真。</p><p class="ql-block"> 牢記馮義良老師的教訓,我學習時開始變得細心了。盡管心變細了,但我的錯誤還是防不勝防。三十八歲那年,在看一本由高校語言教研老師編著,著名語言學家 、教育家呂叔湘題簽的《現(xiàn)代常用漢字規(guī)范字典》時,在漢字“冕”下面小貼士里,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冕”字我一直錯誤地寫著,真可謂是久聞不知其臭。我立刻想到,這是元朝畫家王冕的人名用字。我埋怨自己說,我可是養(yǎng)成細心的習慣了呀!怎么就粗心地把這個字的上部“冃”(音mào)寫成了“日”字,錯了整整二十九年。而且我看見有的人也是這樣寫,真是習而不察。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冕”字是1979年春季學期在講王冕故事的課文《學畫》中學的。我慨嘆道,要是馮良老師早一年就給我們上語文課,早一年就打我十教棍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盡管我青春不駐,但學習語文仍然十分認真。每每回想起馮義良老師的十教棍,我感到分外溫馨。當然,今天,時代不同了,教棍早已退出老師的講臺,而且我也不主張老師使用教棍教育學生。但在我的特定人生階段,它是發(fā)揮了作用的。就像魯迅因遲到而被老師壽鏡吾老先生用戒尺打手心,魯迅為此以“早”字作為三味書屋書桌上座右銘一樣,我是以細心正確為學習原則的,并把這一原則刻在心里。 </p><p class="ql-block"> 我心服口服地說道,馮老師當年的十教棍,打得好。這十教棍,是一個需用心體會的大寫的嚴厲的關(guān)愛+,打出了我一輩子的記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025年9月5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