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金秋九月,與多年好友相約貴州安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竟成了久別重逢的儀式。我們這群相識多年、親如家人的伙伴,一路笑語不斷,奔赴那場心心念念的黃果樹之約。山高水長,情亦如流,這一程,不只是看風(fēng)景,更是讓心在自然中重新呼吸。</p> <p class="ql-block">好久不見,詩和遠(yuǎn)方,我們不見不散,十幾年的約定 終成現(xiàn)實。我們相約在貴州……。</p> <p class="ql-block">昔日同事佳人 今日相會安順</p><p class="ql-block">?黃果樹瀑布景點我們來了……。</p> <p class="ql-block"> 走近黃果樹大瀑布,水霧撲面而來,濕了發(fā)梢,涼了衣襟,卻暖了心。77.8米的落差,101米的寬幅,像天地間拉開的一幅白絹,氣勢磅礴,令人屏息。明代徐霞客曾嘆“搗珠崩玉,飛沫反涌”,如今親臨,方知文字尚不足以描其萬一。我們站在觀景臺上,看水簾垂落,虹霓時隱時現(xiàn),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剩這一道奔騰不息的生命之流。</p> <p class="ql-block"> 瀑布從高崖傾瀉,水花四濺,霧氣升騰,在陽光下幻化出若隱若現(xiàn)的虹。碧綠的潭水在下方蕩漾,映著天光云影,宛如一塊流動的翡翠。四周群山環(huán)抱,古木參天,云層低垂,仿佛為這壯景披上一層輕紗。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美,不是用來拍照的,而是用來“在”的——站在那里,任水汽拂面,心便被洗凈了。</p> <p class="ql-block"> 觀景臺上擠滿了人,卻奇異地沒有喧囂。大家或靜靜凝望,或舉起手機(jī)想留住這瞬間,更多的人只是站著,像我們一樣,什么也不做。朋友站在我身旁,忽然輕聲說:“這水,像是從天上來的?!蔽倚α?,想起李白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原來古人早已替我們說盡了震撼。水霧沾濕了睫毛,視線有些模糊,可心里,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p> <p class="ql-block"> 我們倆老夫婦在瀑布前揮手合影,女士穿著紅裙,頭戴花環(huán),笑容燦爛如花;先生穿著淺色襯衫,眼里全是溫柔。他們不急著走,也不刻意擺拍,就那樣自然地笑著,像在告訴世界:我們老了,但依然熱愛生活。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所謂友情,不也是這樣嗎?走過歲月,依舊能并肩站在一起,看同一道風(fēng)景,笑同一個瞬間。</p> <p class="ql-block"> 春英像親女兒護(hù)擁著我們倆站上觀景臺,選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我穿紅裙,她穿黃衫,他戴淺帽,背景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和蒼翠森林。腳下的石板微濕,欄桿是木頭的,手扶上去,有歲月的質(zhì)感。我們笑著擺姿勢,像年輕時那樣,仿佛這一張合影,能把時光定格。其實我們都明白,留不住的是時間,但能留住的,是此刻的歡喜。</p> <p class="ql-block"> 我們倆老夫妻在瀑布前合影,紅衣花環(huán),老伴身穿藍(lán)襯衫,笑意盈盈。我們身后是奔騰的水幕和層層綠意,畫面溫暖得像一幅老照片。我不由想起我們這群朋友,二十多年的情誼,從青澀到沉穩(wěn),從忙碌到從容,如今還能一同遠(yuǎn)行,看山看水,已是莫大的福分。</p> <p class="ql-block"> 春英自走到欄桿邊,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束野花,顏色鮮艷,像是從路邊隨手采的。風(fēng)吹起帽檐,我望著瀑布出神。那一刻,沒有朋友圈的構(gòu)圖,沒有濾鏡的修飾,只有我與山水的對望。水在流,云在走,心卻靜了下來。原來所謂“盛宴”,不只是視覺的沖擊,更是內(nèi)心的豐盈。</p> <p class="ql-block"> 朋友們紛紛拿出手機(jī),記錄這壯麗一刻。有人錄像,有人自拍,有人專注取景。水汽彌漫,鏡頭常被霧氣模糊,可大家都不在意。正是這份不完美,讓記憶更真實。我們笑著調(diào)侃:“這照片洗出來,怕是全是水霧?!笨烧l又在乎呢?重要的不是照片多清晰,而是我們曾一起站在這里。</p> <p class="ql-block"> 一位穿紅裙的同伴站在欄桿前,雙手交疊,笑容輕松。她肩上的包有些舊了,鞋也沾了水漬,可整個人神采飛揚。瀑布在她身后奔騰,綠樹環(huán)繞,像一幅動起來的畫。我悄悄拍下她的背影,不是為了發(fā)朋友圈,而是想記?。核恢边@樣,熱烈地活著,哪怕歲月流轉(zhuǎn)。</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最佳拍攝點”的腳印上,紅裙、紅鞋、紅背包,整個人像一團(tuán)跳動的火。手機(jī)舉在眼前,太陽鏡夾在領(lǐng)口,笑容燦爛。她說:“來,給我拍一張能當(dāng)頭像的!”我們都笑出聲。這哪里是頭像,分明是生命力的宣言——哪怕站在水霧中,也要美得理直氣壯。</p> <p class="ql-block"> 我們老夫婦高舉手機(jī)自拍,女士笑著揮手,老伴提著塑料袋也一臉幸福。背景是瀑布的轟鳴與濕潤的地面,可他們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我忽然想,多年以后,我們是否也能這樣?白發(fā)蒼蒼,仍愿意為一張合影停下腳步,仍能在山水間笑出聲來。</p> <p class="ql-block"> 穿過林間小徑,竹影搖曳,溪水輕吟。我回頭望望同伴,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肩上,像鍍了一層金。腳下的石板路蜿蜒向前,兩旁巖石青苔斑駁,藤蔓纏繞,仿佛走進(jìn)了一幅水墨長卷。我們不說話,只是走著,聽風(fēng),聽水,聽自己的呼吸。</p> <p class="ql-block"> 在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下,一對老夫妻合影。樹根如龍蛇盤踞,形成天然拱門,他們站在中間,笑得像個孩子。石板地上放著一個紅背包,像我們年輕時旅行用的那種。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所謂“歸家”,未必是回到某座房子,而是回到一種心境——輕松、自在、被自然與情誼溫柔包裹。</p> <p class="ql-block"> 我走在狹窄的石徑上,手輕輕觸碰巖壁,青苔微涼。陽光穿過樹葉,在地上灑下斑駁光影。有人在前方拍照,有人在后頭聊天,聲音輕輕的,像怕驚擾了這片寧靜。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滿是泥土與草木的清香。原來最奢侈的享受,不過是和懂你的人,一起走一段安靜的路。</p> <p class="ql-block"> 午后在亭閣小憩,池中荷花輕搖,中式長廊蜿蜒入林。一位朋友坐在長椅上,手搭在背包上,笑意安然。她沒說話,只是望著遠(yuǎn)處的山影,像在發(fā)呆,又像在回味。我也不打擾,只靜靜坐著。時間仿佛慢了下來,像池水一樣,緩緩流淌。</p> <p class="ql-block"> 我坐在石凳上,戴著寬檐帽,手扶欄桿,背景是綠樹與遠(yuǎn)山。中式建筑的飛檐在林間若隱若現(xiàn),像藏在畫里的秘密。她不拍照,也不說話,就那樣坐著,像一幅靜止的畫。我忽然覺得,旅行最美的時刻,往往不是站在最熱鬧的觀景臺,而是這樣安靜地坐著,讓心與山水同頻。</p> <p class="ql-block"> 歸途經(jīng)過一座古橋,紅燈籠隨風(fēng)輕擺,石板路映著斑駁樹影。我們并肩緩行,有人哼起老歌,有人講起年輕時的趣事。笑聲在山谷間回蕩,仿佛我們不是在離開,而是在走進(jìn)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山水有情,人亦相親,這一程,像極了兒女歸家——不必多言,一切都在。</p> <p class="ql-block"> 此行不止看盡山水,更讓情誼在行走中愈發(fā)醇厚。黃果樹的水,洗去了塵囂;朋友的笑,暖了歲月。貴州安順,原來最美的風(fēng)景,從來不是瀑布,而是我們并肩站在水霧中,依然能相視而笑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