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安順老風景·古韻楊武</p><p class="ql-block">寫安順歷史,楊武是繞不開的話題,畫《安順老風景》,楊武也是必不可少的內(nèi)容。</p><p class="ql-block">楊武古稱普里、羊武,在安順建城以前,它一直是安順這一帶的地方行政中心。</p><p class="ql-block">要理清楊武的歷史,可以從三國蜀后主劉禪建興十一年(公元 233年) ,濟火協(xié)助諸葛亮平定南中的時候講起?!栋岔樃尽ぜo事志·普里本末》載:“濟火助武侯有功,后主時又受命征普里仡佬有功,賜縷銀鳩杖。……既平仡佬,以其地賜火,火讓于其兄之子柏墨,柏墨自濮徙居之?!啬L子居普里者,累傳至于唐世內(nèi)附,唐為之置普寧州?!?lt;/p><p class="ql-block">根據(jù)這些史料,有史家為我們清理出一條基本線索,三國時期諸葛亮征孟獲得到了彝族首領濟火的大力幫助,諸葛亮平定南中后,封濟火為羅殿王。后來普里革僚人反蜀漢,蜀后主劉禪派濟火帶兵平息,后主就把普里賜給濟火作世襲領地。濟火因為年邁,把封地讓給侄子柏墨,史稱普里部。管轄地域包括現(xiàn)今的安順、平壩、普定一帶和長順、紫云的部分地區(qū),治所就在楊武。</p><p class="ql-block">北宋神宗熙寧二年( 公元1070年),置普寧州。</p><p class="ql-block">元憲宗七年(公元1257年),羅殿國之普里、普東二部歸附元朝,朝廷以普里原有的地域設置普定萬戶,不久改為普定府,領和宏、達安二州,隸屬云南曲靖宣慰司。</p><p class="ql-block">元成宗大德七年(公元1303年) , 改普定府為普定路軍民總管府,還屬云南。時普定知府容苴去世,以其妻適姑襲夫職為總管,佩虎符。</p><p class="ql-block">元順帝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年),設普定路,下轄安順州、和宏州(鎮(zhèn)寧州)、達安州(永寧州)、習安州四州及普定縣。習稱“四州一縣”。</p><p class="ql-block">明朝初期,普定路總管為女官適爾,她于洪武四年(公元1372年)歸附明朝,《安順府志·紀事志·普里本末》載:“明太祖洪武五年,普定路女總管適爾及其弟阿甕來朝,遂令適爾為知府,許世襲。”當年明朝廷設置的普定土府,仍沿襲元朝時所轄四州一縣的規(guī)制,治所仍在楊武。據(jù)《明太祖實錄》記載,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8月,朱元璋詔貴州宣慰使靄翠位居各宣慰之上,賜漢姓“安”。這是明朝廷向土著民族公開示好。但同時又給普定府增設流官。洪武十年( 公元1377年)七月,普定府知府適爾入朝,被命世襲。適爾作為普定土府的頭目,也像奢香夫人一樣,顧全大局,力求安平。但她死后,襲她土知府位置的是她的弟弟安鎖。安鎖因不滿明朝廷的一些做法,已于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投附于元梁王麾下。</p><p class="ql-block">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為統(tǒng)一西南邊陲,朱元璋命傅友德為征南將軍,領步騎30萬出征云南。征南大軍把安順作為進攻云南的立足之地,首當其沖的必先征服安鎖。元梁王派大將金容刀率軍開進普定府,配合安鎖對抗明軍。他們調(diào)集數(shù)萬軍民圍困明軍先鋒顧成的營地,但明軍來勢勇猛,顧成、吳復大軍直搗楊武,首戰(zhàn)即擒土府安鎖,斬元將金容刀。</p><p class="ql-block">明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公元1382年1月),朱元璋命安陸侯吳復在阿達卜寨建今安順城并置普定衛(wèi)。普定衛(wèi)屬于軍事機構,指揮使是顧成。洪武十五年三月朝廷升普定衛(wèi)指揮使司為軍民指揮使司,既管軍又管民。但同時復置普定府,在提升普定衛(wèi)指揮使司的同時,將普定府升格為普定軍民府,管理政務和軍事,土司者額是普定軍民府知府。雖然者額很想搞好同朝廷的關系,五次上京進貢,將兒子及族中子弟十一人送到南京入太學等,但隨著元梁王死后,朝廷要加強對地方的管理,尤其是軍事上的控制,者額在巨浪般的改土歸流大潮中,成為明初裁汰的職位最高的土官。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朝廷準許顧成上奏的“土府權重多交引夷族為奸”,廢除了普定土府,者額降寧谷長官司。原普定府所轄的四州一縣中,裁習安州、普定縣,并入安順州,改安順州為直隸州,屬云南。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八月,朝廷又以安順州、鎮(zhèn)寧州、永寧州(今關嶺)隸屬于普定衛(wèi)。至此,普定衛(wèi)集軍、政大權于一體,領五個千戶所,轄三州六長官司。</p><p class="ql-block">成化年間(1465-1487年),安順州治從今西秀區(qū)舊州鎮(zhèn)遷入普定衛(wèi)城,實行州衛(wèi)同城而治。原州署所在地改設流官,土知州降為州同知(副職)。</p><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改變,楊武的軍事、政治文化中心地位逐漸被取代,作為權力象征的安榨城也因此逐漸荒廢。可喜的是,雖然經(jīng)過一千多年的漫長時光,我們今天還可以看到安榨城遺跡。整個遺址規(guī)模宏大,建造恢弘,部分設施尚存,似乎在向我們講述從三國時代開始,直至明代初葉,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個個古老故事。</p><p class="ql-block">楊武的地理位置離我們好像很遙遠,過去我們?nèi)钗?,要先到雙堡,然后再經(jīng)過十幾公里塵土飛揚的砂石公路才能到達,因此我很少有機會去楊武。只是在大學時代,到雙堡看望上山下鄉(xiāng)的同學時,特意步行從雙堡去過一次楊武。我感覺這里是一個非同尋常的鄉(xiāng)村,街道整肅,文化氣氛濃厚,即便在猛幫那樣偏僻的地方,我在河邊的石壁上還親眼看到過墨書題壁?,F(xiàn)在的楊武有高速公路通過,它發(fā)展的步伐必定會飛速加快。我們今天要再去看看故鄉(xiāng)的發(fā)軔之地,已經(jīng)不再遙遠。</p><p class="ql-block">而要畫楊武老風景,已經(jīng)很難找到相關的資料。好在《文化安順》2021年第9期發(fā)表過一幅佚名作者的《1926年的楊武全景》老照片,它讓我看到了一百年前古韻尤存的的老楊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