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第一天。</p><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中午起拉肚。晚飯后不適，發(fā)燒，顫抖，冒汗嘔吐。老伴著急，呼女兒，一起送我到醫(yī)院急診，先掏五百元化驗檢查，零點后住入呼吸與危重癥醫(yī)學科臨時觀察室。肺部感染！立刻吊針。離上次出院才十天，第二次住院！</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p><p class="ql-block"> 醫(yī)生診斷：社區(qū)獲得性肺炎。移我到病房，人滿為患，只能睡臨時加床?；杌璩脸痢５踽?。天氣熱，出汗多，老伴來幫洗了個澡。醫(yī)生說我肺部感染還是前列腺炎病菌引起的。奇怪，肺部怎么會感染？我從來沒有肺炎。</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p><p class="ql-block"> 9點47分始打吊針，三瓶，美羅培南，治療腦膜炎及肺炎、尿路感染等癥。喜炎平，治療支氣管炎、止咳祛痰，治療細菌性痢疾。到午后一點打完。下午繼續(xù)打美羅培南，晚上再打一瓶，好像還是喜炎平。頭腦清醒些了。</p><p class="ql-block"> 旁邊床位一病人將出院，聊聊，他對帳單也有意見。醫(yī)患矛盾，令人不快。但是他勸我：“多少年了，誰都知道，哪個醫(yī)院不是多收費亂收費？我們說了都沒有用。上下各個部門都有利益關(guān)系的。你去告，自己還傷身，多活幾年吧。反正是醫(yī)保出大頭，個人出小頭。再說，你還來不來醫(yī)院看??？”下午我移到他的床位。</p><p class="ql-block"> 我想，我切身體會了，要講講，是講關(guān)系千千萬萬人的大問題，沒有個人私仇。相信絕大多數(shù)醫(yī)務人員是慈善愛人的，他們有他們的難處。但醫(yī)保醫(yī)院這些制度本身有病，我議論幾句難道就會害我？再說我是奔八十歲的人，早死晚死都要死。文天祥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柳宗元為百姓呼喊，寫了《捕蛇者說》，難道不要冒絕大風險？</p><p class="ql-block"> 又想杜甫，窮困潦倒一生，自己的孩子都餓死，但他在茅屋被秋風吹破后仍大呼：“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他看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沒有閉上眼睛！他多么高尚！他的草堂，人人敬仰。</p><p class="ql-block"> 女兒問我：“你有草堂嗎？”</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沒有草堂。隨著我的死亡，我的一切都將逐漸消失，包括我寫的這些文章。但，我“雖不能至，心向往之”。</p><p class="ql-block"> 老伴批評我：“書呆子！”</p><p class="ql-block"> 我說“我不僅僅為自己而活，因為有偉大的形象感召著我”。女兒認為：“你現(xiàn)在的目標是活著，活下去，其他的，少講大話?！迸畠赫f：“這種時候你自己都病得危險，就想自己得了?！痹诤芏嗳说难劾铮⌒±习傩?，哪里管得了天下事！</p><p class="ql-block"> 護士的腳步急急匆匆，呼喊的鈴聲響了又響，一會兒那邊又要搶救，忙得不可開交。護士來做“體表針法”，點按頭部頸部。感覺沒啥用，錢卻要55元一次，拒絕再做。</p><p class="ql-block"> 第四天。</p><p class="ql-block"> 我?guī)Э谡至恕e人有病，傳染給我，不好；自己有病，傳染給別人，也不好。叫老伴和女兒少來。雖然吊著針行動不便，有事鄰床家屬也會幫我的。</p><p class="ql-block"> 護士給我的耳朵貼了什么小東西，后來才知道，叫“耳穴埋豆”。埋一個小小的“豆”要19元！每天一次，左右共兩個，共38元！貼了3天，共114元。“埋豆”干什么？在走廊的墻壁上看到了，主要是用來改善睡眠的！我的睡眠很好啊，哪要再來改善？我也沒有疼痛，又不告訴我，埋了豆還要常常按壓。一洗臉，“豆”就掉了。堅決辭掉！ </p><p class="ql-block"> 醫(yī)生說我低燒不退，血液有些指標如白細胞（尿沉渣）還很高，建議作一項自費檢查，要三千元。嚇人！我說泌尿外科最后活檢都顯示是良性前列腺增生，沒什么大問題。我的醫(yī)?？ɡ镆呀?jīng)沒有錢了，現(xiàn)在出院都要掏現(xiàn)金。不再檢查了。</p><p class="ql-block"> 第五天。</p><p class="ql-block"> 清晨又來抽三管血。量體溫、量血壓，都正常了！感覺恢復體力。這可能是好轉(zhuǎn)的轉(zhuǎn)折點。大汗。一夜出汗多，衣服濕，床單濕，被子濕。自己沖了個澡，換了衣服。洗完后穿上新衣，一會兒又濕，又換衣。同意用“溫通拔筋罐”按摩腰背部，想了解這種治療在這個科室怎么算錢。</p><p class="ql-block"> 今天查房時主治醫(yī)生說還要請泌尿外科來會診。</p><p class="ql-block"> 旁邊床病人出院，請的婦女守護8天半，得1955元，每天230元。</p><p class="ql-block"> 第六天。</p><p class="ql-block"> 一夜大汗，健康衛(wèi)士在與體內(nèi)的病菌斗爭吧。昨天換了三次醫(yī)院的衣服，今天沒有衣服可換了，護工說衣服發(fā)完了。我用塑料袋包住手上的針頭沖洗一下，換穿自己的衣服。身體轉(zhuǎn)好。鳥鳥兩邊的大腿發(fā)癢，要了一根沾碘酒的大棉簽，擦擦消毒。</p><p class="ql-block"> 全面檢查，意味著全面收費。能不能像老中醫(yī)，把個脈，就能基本確診？為民著想，不能減少檢查？減少費用？恐怕不能，醫(yī)保政策促使醫(yī)院不僅治病，還要掙錢。掙錢掙錢！創(chuàng)收創(chuàng)收！于是過度檢查，過度治療，醫(yī)患矛盾日見突出。醫(yī)保有病，誰能治？</p><p class="ql-block"> 我大致當了一輩子教員，卻因為屬于企業(yè)，就沒有教師待遇，退休金比一般公務員少一半。他們的醫(yī)?？ɡ镉袔兹f幾萬的，都用不完。他們很少生病，條件好啊，當然不會計較幾元幾百元。我是窮書生，不得不斤斤計較。</p><p class="ql-block"> 一病人是聾子，別人說話，他都難以聽見。他自言自語：“對牛對彈琴?！彼?，經(jīng)常喜歡光著上身?！按碉L，好爽呀！”護士小姐來作檢查，他說：“我跟你離婚了，你還來找我？謝謝你護士小姐給我的溫柔！今生今世不忘懷！”護士小姐也只好說：“我也想跟你離婚啊，可是你又來纏我！不要喊護士小姐，我們都是打工的牛馬?！边@句話是對著他耳朵大聲說的，他聽見了，說：“那我喊你護士大姐！”護士來給他打吊針，他說：“你又送酒來給我喝呀？”他說：“我的奶好痛，痛到背后?！彼弦路?，顯示乳頭周圍確實發(fā)紅，醫(yī)生說是泡疹。</p><p class="ql-block"> 第七天。</p><p class="ql-block"> 低燒已退，體溫正常了。主治醫(yī)師說我過兩天可以出院?？磥硗话l(fā)性肺炎好治。今天繼續(xù)吊針打喜炎平和美羅培南。另喝中藥，治大汗，有效。感覺身體好轉(zhuǎn)多了。</p><p class="ql-block"> 第八天。</p><p class="ql-block"> 體溫正常。與主治醫(yī)生說定，我明天出院。</p><p class="ql-block"> 我從來沒有肺炎的，莫不是醫(yī)院電梯人多被傳染？或者是在等待穿刺活檢時人多被傳染？是醫(yī)院獲得性肺炎？醫(yī)院人滿為患，可怕，盡快離開。</p><p class="ql-block"> 一位從某縣某鄉(xiāng)來的病人告訴我，他們村，現(xiàn)在一百個人中有三十個年輕人找不到對象，哪里還會生孩子？三四十年以后將會有很多空房。一面鼓勵生育，一面卻找不到老婆。城里人哪會跟農(nóng)民結(jié)婚？</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農(nóng)村女孩少男孩多？因為三四十年前計劃生育，只準生一個。如果超生，要罰款，要降薪。有的鄉(xiāng)村竟有這樣的口號：“該扎不扎，房屋搗塌。該流不流，扒房牽牛?！庇械纳踔吝€有一句無情的話：“上吊給繩，喝藥給瓶！”</p><p class="ql-block"> 農(nóng)民都希望有個男孩繼承家業(yè)，女孩要嫁出去，是人家的人。所以婦女懷孕時就暗地里買通醫(yī)生，預知男女，打掉女孩，于是現(xiàn)在男孩多，光棍多了。這可怎么辦？人口減少，又有一系列麻煩！所以現(xiàn)在又鼓勵生育了！</p><p class="ql-block"> 有人告訴：現(xiàn)在生意特別難做，掙錢難。八仙過海，沒有一點本事，哪里活得下去？為什么？因為房地產(chǎn)下滑。房地產(chǎn)牽連各行各業(yè)。地產(chǎn)沒人買，已建好的房子也沒人買，大家都缺錢。企業(yè)單位在裁員，大學畢業(yè)生都有在送外賣的，就業(yè)難。這經(jīng)濟怎么興旺？難啊！市場蕭條，內(nèi)卷嚴重，國際環(huán)境惡化。如何扭轉(zhuǎn)？任重而道遠??！</p> <p class="ql-block"> 見醫(yī)院墻上的壁畫，古人醫(yī)德，好！還有標語：開展清廉醫(yī)院建設，努力實現(xiàn)院風清朗、醫(yī)風清新，等等?？墒切麄髋c實際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在古代，有藥店掛一副對聯(lián)：但愿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橫批：天下平安。 可是如今，有的藥店會寫廣告：買十贈五，多買多贈，購藥滿128元送雞蛋10個……悲哀！悲哀！ </p><p class="ql-block"> 傍晚時見走廊上有一男一女兩位家屬推拉著一個病床，向走廊盡頭慢慢走去，腳步沉重，默默無語。床上蓋滿一塊紫紅色的絨布，那么，有人上天堂去了。他們回頭看看我，我不寒而栗。</p><p class="ql-block"> 我對著窗戶吃晚飯，因為吹進來的空氣還清新，可是空氣吹過醫(yī)院大樓以后呢？這么多會傳染病菌的空氣將飄浮在城市的上空。我又笑自己：杞人憂天！</p><p class="ql-block"> 我瞭望窗外，遠處高樓有巨大的電屏標語：“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蔽疑钌詈粑?，放眼遠方，應該有信心！</p><p class="ql-block"> 第九天。</p><p class="ql-block"> 某鄉(xiāng)來的病人又告訴我，近十多年，政府確實辦了幾件好事，一是修路到村子，以前買包鹽，要來回走半天，現(xiàn)在方便了。二是鄉(xiāng)村通了電，晚上有燈光了。三是出資改造農(nóng)民的危房，改善了農(nóng)民的生活?？墒侨丝趨s越來越少。政策限制林地的開發(fā)，農(nóng)民只能在有限的土地上養(yǎng)點豬、養(yǎng)點雞鴨，種點菜，只能保障自己的生活，而不能發(fā)展。實際上已有的田地也荒蕪了不少。 </p><p class="ql-block"> 他又告訴說，他做了自費的血液檢查，是3800元，據(jù)說是送到大城市化驗的?！耙粓龃蟛?，回到解放前！”但保命要緊，錢先用著，以后再想辦法。剛才結(jié)果出來了，沒問題！他苦笑著說：“買個放心吧！”我慶幸我沒有做這種自費的血液檢查。</p><p class="ql-block"> 他決定馬上出院回家。醫(yī)院給了他7盒健脾益氣合劑，吃一個星期。也給了我7盒這種醫(yī)院自產(chǎn)自銷的藥。</p><p class="ql-block"> 下午我也出院。得到費用清單?？照{(diào)沒有用過，每天6元，費用照收。還有中央空調(diào)，每床每天加收1.8元。要過一根碘酒消毒棉簽，收一瓶碘酒的錢，6.50元，可是碘酒也沒給我?！皽赝ò谓罟蕖卑茨ρ巢康膬r錢與泌尿科一樣，但同樣的治療，只寫“懸空灸、中醫(yī)刮痧”了，沒有像泌尿科再加收“中醫(yī)拔罐、中醫(yī)閃罐”的費用。這樣計費，相差不少。但又有一次會診費26元，是今天早晨臨時加進去的，可是也沒有別科的醫(yī)生來詢問過我。26元，對醫(yī)院來說，簡直是一滴水，一滴水醫(yī)院都想要，可以積少成多，起碼可以給別科同事一點好處費。而我們，起碼也可以解決兩三餐，吃兩三碗米粉。據(jù)理力爭，駁“來過了，你不在”等謊話。面都沒見過，算什么會診？子虛烏有的事，最后還是同意退我。</p><p class="ql-block"> 總計這第二次住院花費6000多元，扣除醫(yī)?？ɡ镂覀€人賬戶剛進來的錢113.14元，我再支付現(xiàn)金1356.68元。另有急診掛號費和當天300元自付的化驗費。護工費每天13元，7天共91元。共支付現(xiàn)金1747.68元。</p><p class="ql-block"> 出院第二天，感覺鳥鳥兩邊腿部癢得更厲害，發(fā)現(xiàn)竟有紅色斑痕！哇，醫(yī)院的衣褲有問題！這第二次住院，我也沒有用過“尿不濕”。到衛(wèi)生所就診，醫(yī)生推薦，到藥店買了酮康他索乳膏。我的醫(yī)?？ㄉ弦环皱X都沒有了。只能用現(xiàn)金，用現(xiàn)金就沒有醫(yī)保了。</p><p class="ql-block"> 向某上級機構(gòu)熱線投訴，晚飯時見反饋，又令我啼笑皆非：</p><p class="ql-block"> 您反映的問題已有答復，請您對部門辦理情況作評價。超過24小時未評價將默認辦結(jié)工單。您的評價對我們改進工作非常重要。若默認辦結(jié)后您對辦理結(jié)果不滿意，可再次致電……。詳情請查閱：http:……</p> <p class="ql-block"> 答復竟說我訴醫(yī)院收取1000元陪床費，這樣記錄，豈不是首先就把我抹黑了？我在胡亂編造，亂投訴？也許他們太忙，只聽一遍，記不清？應該有錄音吧？</p> <p class="ql-block"> 我答：訴求內(nèi)容和答復內(nèi)容都有不確實的話。我沒有說過醫(yī)院收取1000元陪床費的話，可查錄音。多收的是一天的陪床費、會診費，還有重復收取的治療費，重復收費占比最多。共退410.90元，其中退我現(xiàn)金41.09元。這是多收費亂收費。如果說是“出于安撫患者及人文關(guān)懷目的”退我錢，那就是文過飾非。</p><p class="ql-block"> 陪人床一天都沒有用過，“予以免除”收費，是“出于安撫患者及人文關(guān)懷目的”？</p><p class="ql-block"> 中藥燙熨包10CM×10CM，面積不到一個巴掌大，我還沒看到過這么小的燙熨包，燙熨一次，38元。實際大約兩個巴掌大，要算特大加收，可以再加38元！噢，那我誤解了，不是重復收費，是規(guī)定就允許，可以加收！一個小小的燙熨包，燙熨半小時，可以加收到76元！燙熨包成本有多少？還可以反復使用，這價格也定得太兇狠了吧？但我這樣的病人承受不起！要是知道這么貴，我才不要燙熨！</p><p class="ql-block"> 又有醫(yī)院答復，承認記錄有錯：</p> <p class="ql-block"> MRI是什么？核磁共振檢查？我沒有拒絕啊。計費單里記錄：“磁共振平掃382.80元”。我也沒有拒絕過會診。醫(yī)生太忙了吧？寫回復的醫(yī)生不太了解情況，又扯出個“原計劃申請骨科會診”。護士無意中透露過，會診記錄是我出院當天上午才寫進去的。</p><p class="ql-block"> 老伴怕我惹事，勸我不要再告了。誰像你這么仔細？你這么認真計較干什么？又不是活不下去！那是國家的事，讓國家自己去掂量，我們小小老百姓就糊涂點！保養(yǎng)好自己最重要。醫(yī)生也是很辛苦的。</p><p class="ql-block"> 我思前想后，微信回復某上級機構(gòu)：說來話長，問題很多，但總糾纏，誰都討厭，我也已失去信心。算了吧，讓時間來解決。</p><p class="ql-block"> 在回復的末尾要點擊：“您的問題是否已解決？”我點：“已解決”。“您對問題處理過程及結(jié)果是否滿意？”我點：“不滿意”。</p><p class="ql-block"> 鳥鳥兩邊的濕疹是頑癥，又用現(xiàn)金買酮康他索乳膏，天天拭擦，現(xiàn)已基本消除。天氣潮熱，我還買了醫(yī)用酒精，持久殺菌。</p><p class="ql-block"> 我還是感恩醫(yī)生治好了我的病。濕疹是小問題。</p><p class="ql-block"> 但思緒不斷：</p><p class="ql-block"> 老百姓的負擔太重了！國家的負擔恐怕也不輕，怎么辦？醫(yī)改？</p><p class="ql-block"> “損不足以奉有余”。窮的更窮，有的人生活都難；富的更富，有的人富得流油。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這趨勢發(fā)展下去，說得夸張一點，是不是又要回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局面？難道又要回到“大唐盛世”，蘊釀“安史之亂”？從辛亥革命以來一百多年，拋頭顱，灑熱血，革命到底是為了什么？但愿我是杞人憂天。</p><p class="ql-block"> 柳宗元過于悲觀，悲觀傷身。</p><p class="ql-block"> 我應該像劉禹錫、蘇東坡那樣豁達。</p><p class="ql-block"> 唐代的劉禹錫很樂觀：</p><p class="ql-block">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p><p class="ql-block"> 到了宋代，蘇東坡雖然遭受磨難，被貶再三，但還是照樣樂呵呵地吃“東坡肉”。</p><p class="ql-block"> 還是堅定信心，相信會有美好的未來。</p><p class="ql-block"> 2025年9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