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邊陲城，再走大峽谷（1）

李凱歌

2025年9月10日10時，我駕車載著老伴從昆明呈貢新區(qū)出發(fā)，開始了2025年秋季自駕游。 阿佤新城邊陲建，彈指揮間二十年。凱歌千里尋故地，極目怒江松山顛。 　　秋游第1站—— 我駕車沿245國道爬上梁王山，就見到了煙波浩渺的撫仙湖。再沿著梁王大道、澄川公路，我們一路欣賞著撫仙湖風光，車行1.5小時來到山水人家酒店，這里離以前我們經(jīng)常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拆除的老兵之家酒店不遠（請看李凱歌美篇《再游撫仙湖，又住老兵家》）。 　　我在停車場停好車，老伴辦理完入住手續(xù)，我們稍事休息，就到酒店的餐廳點了一個銅鍋煮魚…… 半個小時吃完午餐后，我去房間換好泳褲、戴上泳鏡，下湖游泳。老伴悠閑地坐在湖邊樹蔭下看我搏浪、給我拍照。 自駕秋游第一站，?撫仙湖中浪濤鉆。凱歌搏浪奮臂游，?如魚得水心歡暢。 　　我白天盡情暢游，夜晚安然入睡。一覺醒來次日6:30，洗漱后，早餐喝了咖啡牛奶、吃了雞蛋和堅果，換上泳褲，拿上泳鏡，走出酒店。 黎明的湖畔靜悄悄，陣陣的濤聲呼喚我。我縱身躍入湖中，向一葉小舟游去…… 曉色初染撫仙湖，澄波舒臂弄銀珠。遙山淡抹青螺髻，半浸晨光半浸娛。? 　　秋游第2站—— 晨游撫仙湖后，我駕車出發(fā)，前往石屏。 我第一次來石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當時我和好友老敏到滇南、滇東南騎摩游。在去石屏的山路上，我的車子壞了，只好把車子寄放在路邊老鄉(xiāng)家。我倆騎一輛摩托車到最近的楊武鎮(zhèn)買來配件，我把車子修好繼續(xù)趕路，天黑我倆才住進石屏工行招待所。第二天我倆騎摩游石屏古城、異龍湖……我倆在異龍湖上蕩舟煮豆腐魚，美味伴美景，沒齒也難忘。為了不再出現(xiàn)類似問題，我回到家不久，換了雅馬哈，繼續(xù)騎摩游。 我第二次來石屏是2017年5月楊梅紅了的時候。我開車載著家人，應邀到朋友老家的楊梅園摘楊梅。我的小孫女和小姊妹看到掛滿枝頭又大又紅又甜的楊梅，樂不可支……我們還游覽石屏古城、異龍湖、秀山寺…… 竹馬家家稚童約，清澈眸子無暇果。鬢霜笑目看孫輩，?怡然自得天倫樂。 　　今天我和老伴再次來到石屏，我駕車停入在高德預訂的、名字熟悉而好聽的麒麟大酒店停車場。酒店干凈清靜、性價比好、毗鄰石屏古城。 老伴辦好入住手續(xù)后，老倆出了酒店、左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就進入古城。我們游覽文廟古建筑群；參觀清朝狀元袁家谷老宅；感嘆縣衙門的簡樸；走進博物館參觀…… 　　我和老伴?徜徉在石屏的古街古巷，走累了就坐三蹦子。我們尋覓上世紀九十年代我騎摩游的記憶。 　　老倆游覽石屏豆腐博物館，看酸井水如何點成大名遠揚的石屏豆腐，我扮蔣總統(tǒng)與民同樂。 我們大快朵頤砂鍋豆腐煮鴨嘴魚，回味四十年老店的涼卷粉，在熙熙攘攘的古城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早餐吃的核桃、晚餐吃的大黃梨…… 　　秋游第3站—— 清晨8:00我駕車離開石屏，車載高德導航天猴高速、昆磨高速、215國道，行程各占三分之一。 中途我們在高速服務區(qū)停車午餐，自助餐豐富的菜品，充分滿足我們午餐吃肉的習慣。走完高速后，雨霧更加濃密，老伴提醒我掛上智能四驅(qū)。 　　20年前我從臨滄到昆明，祥（云）臨（滄）公路正在施工，我經(jīng)常選擇走景谷，那時的景谷只是公路邊沿河而建的小縣城。 我最近到景谷是2014年明前茶收獲的時候。我駕車從臨滄市雙江的冰島村茶山返回昆明，準備在景谷到寧洱的路邊農(nóng)家樂晚餐，恰巧遇上店主辦喜事，我們在《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的歌聲中，盛情難卻地參加少數(shù)民族婚禮。 　　一路冒雨破霧，一路滿目翠綠。今天再游景谷城，舊貌換新顏！14:30我們到達景谷，入住名字好聽、清靜干凈、有停車場、性價比好的景谷凱悅大酒店。 安頓好住宿后，我和老伴去游覽了勐臥總佛寺，驚看菩提樹包塔；尋覓101年前從泰國清邁引進的象牙芒果始祖樹，如今碩果滿華夏；欣賞始于清朝乾隆年間的貢茶白龍須，香飄四溢…… 　　秋游第4站—— 清晨8:00，早高峰結束，我駕車從景谷凱悅大酒店冒雨出發(fā)，綠色掩映中的景谷城非常清靜和干凈，讓我們心情愉悅。順路在團油加油站加油后，我駕車駛上了214國道。山路彎彎，雨霧茫茫…… 　　時近中午，我們跨過瀾滄江大橋，按照我20年前養(yǎng)成的習慣、停車橋頭路邊餐館午餐。 趁著店家煮江魚的時間，我們站在臨江的雨棚露臺餐廳、盡情飽覽久違的瀾滄江峽谷風光。 　　瀾滄江邊飛來石題詞: “登高方覺天地厚，細看江水谷底流”，充分展現(xiàn)了瀾滄江大峽谷的山高谷深、江水長流的宏美景色！ 霧漫碧綠雨聲響，忽見峽谷瀾滄江。二十年后尋故地，驅(qū)車撲進阿佤山。 　　午餐后，我駕車繼續(xù)冒著雨霧前行，約1小時后上了新建的臨（滄）清（水河）高速。 下午2點，我們下榻空無一客的孟定農(nóng)場溫泉度假村，享受包場待遇，靜享飄飄灑灑的秋雨、翠綠的田野、環(huán)抱的亞熱帶雨林……溫潤的泉水。 20年前，我陪著鎮(zhèn)康新城建設指揮部的小畢來孟定農(nóng)場接他的新娘。美麗的臨滄母親河——南汀河蜿蜒在秀麗的孟定壩子，給我留下了難忘的記憶。 上世紀五、六、七十年代，昆明軍區(qū)下屬云南建設兵團的兩個團就在孟定屯墾戌邊。我后來的同事段姐，就是來自成都的孟定建設兵團知青。我們同樣是知青、同樣有在臨滄、孟定的經(jīng)歷，有著共同的話題。 孟定建設兵團的知青和軍工們艱苦奮斗，把一個瘴氣彌漫的荒蠻之地建設成美麗富饒的孟定壩子。后來云南建設兵團撤編了，這兩個團成了隸屬云南省農(nóng)墾總局的農(nóng)場。 我們下榻的溫泉度假村附近，有一個傣族村寨，還有一個當年建設兵團連隊的知青村寨。因秋雨綿綿不停，我們沒有前去拜訪，留在下次吧。 　　秋游第5站—— 二十年后，我們來到位于中緬邊境、以傣族為主的少數(shù)民族集居的云南最大鄉(xiāng)鎮(zhèn)——孟定。我們行駛在寬闊平坦的道路上，我驚奇地看著眼前的孟定: 當年狹窄的彈石路邊竹林掩映的傣家竹樓、南汀河蜿蜒穿過種滿水稻、甘蔗、菠蘿、香蕉……的原野……都不見了！ 　　我駕車來到孟定總佛寺停車場。老倆游覽總佛寺后，又徜徉在南汀河灣美麗的情人湖畔。我們跟著小孔雀，參觀別墅取代了竹樓的傣族特色旅游村。當我們遇到村里國產(chǎn)大功率、多功能、四輪驅(qū)動拖拉機時，不由得停下腳步…… 　　老倆繼續(xù)孟定一日游。我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見到了熟悉的三角粽子、酸肉粽子……盡興回味間，不禁想起20年前，我們從南傘來孟定過潑水節(jié)，潑得盡興，濕得開心……傣族鄉(xiāng)親在綠植掩映的竹樓小院里，用牛粑糊、包燒肉、酸粑菜、香茅草烤魚、水芹菜涼拌撒撇……還有各種熱帶水果招待我們。過完潑水節(jié)，在回南傘的路上，我停車路邊西瓜地旁，花50圓錢買了三菱越野車滿滿一后備箱的西瓜，拉回去給施工隊的兄弟們吃。 　　老倆順路重訪了下城大佛寺，接著前往孟定清水河國家一級口岸。我們記憶中的清水河口岸國門不見了，面前矗立著宏偉的口岸大廈。老倆進入大廈、穿過免稅商店，站在回廊仰望五星紅旗，再遙望對面簡陋寒酸的緬甸國門，一股豪氣在胸中激蕩…… 　　我們告別美麗的孟定壩子后，我駕車沿著20年前我率領機械化施工隊在亞熱帶雨林中，手握砍刀，邊走邊砍，踏勘施工線路，開辟進場便道、按圖施工放線、開挖道路路槽、分層填壓路基、分層鋪筑路面……修筑的南班國防公路，翻山越嶺行車約1小時跑完約60公里，來到我多少次夢回的邊陲阿佤城——鎮(zhèn)康新城（請看李凱歌美篇《Jeep伴我走邊陲》）。 老伴途中問我: 為啥南班國防公路的一側有鐵絲網(wǎng)？我說: 鐵絲網(wǎng)外是緬甸。當時修筑這條國防公路的主要目的是我軍邊境巡邏和部隊調(diào)動，預防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我行駛在20年前、我率隊修筑的寬闊平坦的市政道路、看著當年我親手栽種的巡道小樹已經(jīng)枝繁葉茂，我激動的心中充滿了自豪和幸?！?lt;/b> 我駕車來到20年前、我們施工隊租住的劉國安老師家小院附近的鎮(zhèn)康鑫福泰酒店停車場停車、辦理入住。鑫福泰酒店的對面是老伴當年來參加鎮(zhèn)康新城落成典禮時住過的阿蘭酒店，現(xiàn)在改為鎮(zhèn)康縣應急救援局。 　　秋游第六站—— 今天我陪老伴游覽邊陲阿佤城——鎮(zhèn)康新城。 22年前經(jīng)國家批準，在云南省臨滄地區(qū)鎮(zhèn)康縣南傘鎮(zhèn)到南傘口岸簡易公路的東南側、緊鄰中緬邊境的亞熱帶雨林、蔗林的丘陵地帶，建設一座園林化的鎮(zhèn)康新城。國家投資3億、地方投資2億。 我率領的機械化施工隊負責新城的市政道路修筑。修筑市政道路除了要完成修筑公路的工序外，還在道路兩側開挖深溝、埋設地下排水管道、進行我最擔心通不過的閉水試驗；修筑窨井和排水孔；修砌路沿石、鋪筑人行道、種植巡道樹……而且修筑市政道路的技術要求更高。填壓路基每30厘米，要做多點壓實度檢測；分層鋪筑路面要做平整度檢測……合格后才能進行下一道工序。當年我要求大家: 一絲不茍，按圖施工。寧愿費工，絕不返工。既要效益，更要質(zhì)量！ 老伴陪我實地踏勘我當年率隊修筑的市政道路后，我感到非常欣慰: 我們向鎮(zhèn)康人民交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 　　我率領機械化施工隊在完成鎮(zhèn)康新城的市政道路施工同時，還在新城主干道公主路的東側、緊鄰國境線的位置，炸山挖石、填平溝壑，平整出一塊約占新城面積六分之一的建設用地。20年后，這里已經(jīng)是綠蔭掩映中的商住小區(qū)。 我們加夜班，完成了新城最大單體建筑——縣委縣府辦公大樓深約三層樓的基坑全開挖工程。接著在辦公大樓前的丘陵地域，挖高填低、平整壓實出新城廣場的鋪筑地基。 為了保障施工進度，我用自己所學專業(yè)知識和技能、帶著機手對挖掘機進行故障診斷、連夜從昆明發(fā)來配件、不分晝夜搶修斯泰爾柴油機和液壓系統(tǒng)。 由于亞熱帶地區(qū)的雨季，暴雨連天、泥淖陷車，所以我們要抓緊旱季施工。因此我還頂替機手駕駛工程機械和自卸卡車，做到人歇機不停。 為了保證施工用油，我通過老伴的同學，找到中石化大理公司、從鳳儀接線庫用油罐車直接給我們的自用油庫送柴油。 我還親自參與設計、施工，建蓋了兩棟獨門獨院的三層別墅，準備自家避寒居住。 經(jīng)過建設者們兩年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披星戴月的艱苦奮戰(zhàn)，一座園林化的邊陲阿佤新城已經(jīng)矗立在中緬國境線上。我作為建設者之一，心里充滿了成就感！ 　　鎮(zhèn)康新城建成后，我們在政府抵付施工款的200畝土地上進行經(jīng)濟適用住房《疆城家園》的開發(fā)建設。我跟著省建退休的老許工程師、邊干邊學，建成了新城最大的住宅小區(qū)。 同時我還率領機械化施工隊在亞熱帶叢林中修筑了南（傘）班（洪）國防公路的一個標段。南班公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納入沿國境線環(huán)游中國最長、最美的國道219。國道219是我們幾次進藏、進疆，到廣西自駕游走得較多的公路。每當我奔馳在219國道上，心中不由得充滿親切感。 亞熱帶叢林地區(qū)的氣候非常濕熱，身長痱子，奇癢難耐，加之野外施工，條件艱苦，用水困難，所以20年前我就從頭做起、刮了光頭。在繁忙的施工中，我在西南邊陲又度過了兩年。 四年前我剛到邊陲時，最初的工作是負責鳳尾電站一公里多長的引水隧洞工程。我跟著中煤建公司的張總工程師到熱帶雨林中踏勘隧洞掘進地域、往上坡方向掘進隧洞的洞口位置、施工支洞的洞口位置、臺鉆進入掘進洞口的便道、掘進排渣排水場地……我夜以繼日地在實踐中向?qū)＜覍W習隧洞掘進知識，豐富自己的知識結構……。后因工程甲方由鎮(zhèn)康縣水電局變更為福建三明的一家私企后，我方經(jīng)過安全和效益的認真論證，不接受變更隧洞全襯砌等重要原設計內(nèi)容。甲方補償我方損失后，我方退出引水隧洞工程。 …… 今天我和老伴漫步在疆城家園優(yōu)美的環(huán)境里，聽著老伴對小區(qū)的夸贊、還說我是復合型人才，就仿佛我聽到孫女被嘉獎似的非常高興。 　　秋游第7站—— 在鎮(zhèn)康新城建成20周年之際、我和老伴故地重游之后，冒著細雨薄霧，再次踏上秋游旅途。 我駕車沿著219國道北上。一路跨橋梁鉆隧道，奔馳在新修的南（傘）龍（陵）公路上，西南邊陲水墨畫一般的秀美景色在車窗外一幅幅展現(xiàn)。1.5小時后，我們又見到大峽谷中咆哮奔騰的怒江，但是20年前我熟悉的限重10噸以下單車緩慢通行的龍鎮(zhèn)吊橋不見啦！ 　　我們從新建的混凝土龍鎮(zhèn)大橋上一馳而過，由臨滄市鎮(zhèn)康縣進入保山市龍陵縣。 現(xiàn)在從南傘到龍鎮(zhèn)大橋，不用再花4小時、經(jīng)過勐堆、勐捧、王家寨大約80公里坡陡、彎急、路窄的土石便道，尤其是王家寨到龍鎮(zhèn)吊橋的江岸崖壁便道，稍有差池，墜入怒江，車毀人亡（請看李凱歌美篇《沿著怒江走邊陲》）。 　　沿著我熟悉的219國道逆怒江而行，過了勐糯，到我從小就聞大名的原云南軍區(qū)司令員朱家壁將軍的故鄉(xiāng)——壁寨。 壁寨已經(jīng)從20年前的路邊小村蛻變成一個較大的鄉(xiāng)鎮(zhèn)，怒江邊寬闊的林蔭道旁矗立著新建的樓房。我們停車午餐吃江魚、加滿油再前行。 我們沿怒江而上、還不到惠通橋之前左拐開始爬行高黎貢山的山間小徑。過了白墳寨、冷水箐的陡峭隘口窄路，到了臘勐鎮(zhèn)，連日降雨塌方不斷的山徑終于走完。我們沿著龍陵到松山的新建旅游公路沖上松山。 　　我再次登上滇西抗戰(zhàn)大反攻的主戰(zhàn)場——松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建成松山戰(zhàn)役國家紀念園。 　　我們下車瞻仰了紀念云南人民付出巨大犧牲、用不到十個月修筑抗戰(zhàn)大動脈滇緬公路的紀念塑像——背著幼子上工地的——筑路母親。 　　81年前的5月，中國抗戰(zhàn)勝利的序幕拉開。國軍第20集團軍強渡怒江驚濤駭浪、沿著高黎貢山陡峭山崖，只能依靠步兵和輕武器，前赴后繼展開仰攻。戰(zhàn)斗最激烈是在我們剛才經(jīng)過的冷水箐隘口，持續(xù)了近兩個月。 中國軍人憑著一腔愛國復仇熱血，一次次吶喊著拼死沖鋒。一個團打光了，另一個團接著沖上去······幾天下來戰(zhàn)死的中國軍人填滿了山溝、鋪滿了山坡。 老倆冒著大雨憑吊抗戰(zhàn)先烈、瞻仰抗戰(zhàn)先烈塑像。我們凝望著青年軍的抗戰(zhàn)娃娃兵塑像、老淚盈眶、喉頭哽咽…… 　　我們?yōu)樗缮綉?zhàn)役主攻師烈士合葬墓敬獻鮮花，告慰先烈: 今天的中國歲月靜好、山河無恙！ 　　雨過天陰，黑云低沉。我們沿著林間小路登上松山子高地，參觀堅守松山日軍的永備工事遺址，再次感受當年松山攻防戰(zhàn)役的殘酷。 　　我們老倆作為抗戰(zhàn)前輩的后人，站在松山子高地，為前輩們?nèi)〉玫膫ゴ髣倮械接芍缘母吲d。 　　我每次攀行松山，眼望滿山青松，仿佛看到中國軍人沖鋒的戰(zhàn)陣；耳聽陣陣松濤，仿佛聽到中國軍人沖鋒的吶喊…… 　　今天我們放眼眺望81年前的松山戰(zhàn)場，已是滿目蔥蘢、鳥兒啁啾……遠處是一橋飛架東西的怒江大橋。 　　我們再次游覽松山戰(zhàn)役遺址后，我駕車穿過大雨濃霧下山到臘勐鎮(zhèn)，駛入20年前我常走的紅（旗橋）龍（陵）段滇緬公路。車輪與彈石路面摩擦發(fā)出的轟鳴聲，使我感到血脈噴張。 我停車路邊安全處，居高臨下眺望陡峻的大峽谷、翻騰的怒江水，遙想81年前國軍收復日軍以逸待勞固守的怒江天險、高黎貢山，戰(zhàn)役該是何等慘烈（請看李凱歌美篇《走進高黎貢山》）！ 我們下到怒江邊、不上怒江大橋，繼續(xù)在怒江西岸沿230省道邊走邊看，欣賞著我熟悉的璐江壩旖旎風光，耳邊響起《美麗富饒的璐江壩》優(yōu)美的歌聲……心中無限感慨！ 　?。ㄎ赐甏?，請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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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邊陲城，再走大峽谷（1）

李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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