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5年9月27日，應朋友之約，子雍駕車前往小北河賞石采風。到小北村太極灣盤山險道入口時，被告知轉彎處大型工程機械正在搶修水毀路段，無法通行，遂調(diào)頭停車于村委會旁廣場，下車四望，見河堤上下多處因水浪深犁而面目全非，對比不久前到此地看見的畫風，內(nèi)心正在暗自驚駭?shù)臅r候，就聽路旁整修水毀菜地的村民說，這次大水發(fā)得比幾年前沖毀鋼索吊橋的山洪更猛，是一百多年來最厲害的一次。</p> <p class="ql-block"> 下得河堤，河灘斜向河道中央。眼前大小石頭皆以逆水翻身的姿態(tài)陳列著，或偃臥，或欹側，或半懸，或支棱，或并或疊，明晃晃一片，全然瞧不見十多年間多次見到過的老面孔。河對過的激流正在咆哮，幅寬已遮蔽了河道的一大半，出露的石灘上，原來叢生的一大片麻柳和白楊均已埋沒在新隆起的石脊下，只有不多幾根枝枝叉叉不屈不撓的伸出一些指頭來，似乎在比劃著一些讀不懂的啞語。</p> <p class="ql-block"> 小北河，源自秦嶺深處，自城固縣桔園鎮(zhèn)升仙村出山；出山后稱為湑水河，這里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傳說的發(fā)生地。湑水河自此南行二十余公里匯入漢江。</p> <p class="ql-block"> 這條河在小北村上下各五六公里范圍內(nèi)盛產(chǎn)灰質(zhì)巖類的畫面石，黑白分明，水墨意味濃厚，題材十分廣泛，但以人物、動物、山水、文字類較為多見。</p><p class="ql-block"> 來這里撿石頭者，不僅有漢中及所屬縣區(qū)的人員，也有來自幾百公里以外的西安、咸陽、寶雞等地的朋友，偶爾還會有甘肅、湖北、四川等地的石友來這里走動。</p> <p class="ql-block"> 2025年9月27日，子雍一行到達小北村村委會后面的河灘時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這個時候，不大的河灘上已經(jīng)有八九個身影在尋尋覓覓，打個招呼，原來是四0五廠的朋友借著周末出來游玩訪石。</p> <p class="ql-block"> 子雍很快就有了收獲：石頭不大，石型不錯，畫面干凈清爽，兩個人物，生動形象，仔細瞧瞧，是很典型的牛郎織女故事。畫面焦點位置，是正在飛升離去的織女，衣袂逆垂，形神十分不舍；織女腳下，是短裝打扮的牛郎正欲伸手拽回妻子。</p><p class="ql-block"> 拿到了這個石頭，子雍內(nèi)心竊喜，自認當天目標已經(jīng)達成，遂揣于車內(nèi)當勁處，隨即開啟自由散漫模式，胡亂走動，漫不經(jīng)心，直至下午五點前后踏上歸程。</p> <p class="ql-block"> 時當二十一世紀，女權風熾，婚姻家庭崩解潮起潮落，牛女故事已然十分遙遠，回望這個則已顯得十分奧特和考古，但男耕女織，相濡以沫實在是和人類的自然生命以及生命的終極關懷無法分離的根本性課題。</p> <p class="ql-block">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p> <p class="ql-block"> 附舊作長短句一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實</p><p class="ql-block"> 只需要每一個清晨</p><p class="ql-block"> 看著太陽照在你安靜地臉頰上</p><p class="ql-block"> 看你揉揉眼</p><p class="ql-block"> 翻個身</p><p class="ql-block"> 又安然入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實</p><p class="ql-block"> 只需要看你站在洗漱臺前</p><p class="ql-block"> 理理睫毛，涂上唇膏</p><p class="ql-block"> 偶爾抬頭的時候</p><p class="ql-block"> 臉上有一抹輕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實</p><p class="ql-block"> 只需要和你手拉手走在人群中</p><p class="ql-block"> 裹一身素淡的衣裝</p><p class="ql-block"> 不需要太酷</p><p class="ql-block"> 不需要很靚</p><p class="ql-block"> 隨意就很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實</p><p class="ql-block"> 只需要和你一起去買菜，做飯</p><p class="ql-block"> 照顧孩子，串門走親戚</p><p class="ql-block"> 偶爾，絆絆嘴</p><p class="ql-block"> 不用解釋</p><p class="ql-block"> 也會比以前更好</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