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游記《異國風(fēng)情》N0:25</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撰文/攝影:傾聽月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號:503040432</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月的法國巴黎飄著溫柔的風(fēng),剛出地鐵2號線Anvers站,就被烤栗子的香氣撞了個(gè)滿懷。賣栗子的大姐穿著咖色毛領(lǐng)薄棉服,滿臉笑容,見我盯著鐵桶里冒熱氣的栗子看,操著口音極重的英語說:“Chinese?這個(gè),熱乎的,揣著上山不冷。”我遞了兩歐接過紙包,栗子殼還微燙指尖。順著石板路往山上走,蒙馬特的坡不算陡,但每一步都踩著巴黎的慢節(jié)奏,感受著這里的煙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沒走幾分鐘,就看見前方一級級石階上坐滿了人。有人背著畫板,有人抱著吉他,還有情侶頭挨著頭分享一袋草莓,連流浪貓都大搖大擺地臥在游客腳邊。這就是圣心大教堂的“前院”了,沒有別的教堂前那種嚴(yán)肅的柵欄,反倒像個(gè)露天客廳。正想找個(gè)空位坐下,旁邊穿米色風(fēng)衣的姑娘突然挪了挪身子:“這里空著,你坐呀,能看見教堂的圓頂?!薄拔医宣惸龋前屠杷靼畲髮W(xué)的學(xué)生,周末來這兒曬太陽?!彼钢贿h(yuǎn)處,“看到那個(gè)戴貝雷帽的老畫家了嗎,他在這兒畫了許多年肖像,我小時(shí)候媽媽總帶我來,他還說我笑起來招人喜歡呢?!?lt;/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果然有個(gè)老人正拿著素描筆給一對中國情侶畫像。男生拘謹(jǐn)?shù)赝χ北常滩蛔⌒?,老人停下筆抬頭:“放松點(diǎn)嘛,跟你身邊姑娘笑的一樣就好看嘍?!丙惸葴愡^來繼續(xù)對我說:“蒙馬特以前是工人區(qū),畫家們擠在小閣樓里,后來修了教堂成了景點(diǎn),你看到的哪位畫家,幾十年都沒挪過地兒,煙火氣就沒丟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歇夠了,麗娜和我一起往教堂里走。剛走進(jìn)門,風(fēng)的聲音和交談笑聲,突然就輕了,只剩下隱約的管風(fēng)琴聲。和巴黎圣母院的華麗不同,圣心大教堂里面特別素凈,白色的墻壁映著陽光。我盯著祭壇上方的基督圣像看,它比想象中大得多,眉眼溫和卻透著莊嚴(yán)。我走馬觀花式游覽的浮躁勁突然就散了,不自覺放慢了腳步。“這里真的很好,”麗娜也放低聲音,“我去年考試前壓力大,在這兒坐了半小時(shí),盯著圣像看,居然就不慌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繞到教堂后面,就聽見“咚”的一聲鐘響,沉悶的聲音順著墻壁漫過來,震得耳朵有點(diǎn)癢。麗娜拉著我往鐘樓方向走:“上去看看,能看見整個(gè)蒙馬特的紅屋頂?!蔽覀冺樦臉翘萃吓?,每一步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到了鐘樓門口,透過窗往下看,視野開闊,風(fēng)景盡收眼里,遠(yuǎn)處的埃菲爾鐵塔在陽光下閃著光芒。此時(shí),我才真的懂了“巴黎最高點(diǎn)”的含意,是剛好能把整個(gè)蒙馬特的煙火氣都裝在眼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了鐘樓,肚子有點(diǎn)餓了。麗娜說要帶我去吃“蒙馬特最地道的可麗餅”,就在教堂旁邊的小巷里。鋪?zhàn)邮莻€(gè)不到十平米的小門面,老板娘系著紅色格子圍裙,看見麗娜就喊“我的小莉娜”,轉(zhuǎn)身從鐵板上鏟起一張剛做好的可麗餅,抹上厚厚的巧克力醬笑著遞過來:“這個(gè)要趁熱吃。”老板娘又指著墻上的老照片說:“以前畫家們沒錢,就天天來我這兒買可麗餅,說吃了有力氣畫畫?!币氯サ乃查g,酥皮脆得掉渣,巧克力醬流到嘴角,我一邊擦嘴一邊笑,體驗(yàn)到了巴黎煙火氣中的快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吃完可麗餅,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石板路上的人比剛才更多,有位街頭藝人開始彈唱《玫瑰人生》,調(diào)子一出來,圍觀的人們都跟著唱起來。麗娜要去赴朋友之約,臨別前笑著跟我說:“別只拍教堂,多拍點(diǎn)那畫肖像的老人,蒙馬特的故事,都在他那樣的人身上呢。”我點(diǎn)點(diǎn)頭,謝過她的陪伴,看著麗娜的背影融進(jìn)人群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又回到剛才坐的石階上,把剩下的幾顆栗子喂給腳邊的流浪貓。它叼著栗子跑開時(shí),夕陽把圣心大教堂染得暖亮。我踩著石板路往地鐵口走,坐進(jìn)車廂才拿出相機(jī),近百張帶著溫度的照片讓我看后有了感觸。原來蒙馬特最打動人的游記,不是寫教堂的莊嚴(yán)或風(fēng)景的精致,而是把教堂里的莊嚴(yán)和老畫家創(chuàng)作的樣子、麗娜的熱情笑臉、老板娘抹巧克力的動作,這一路相遇的煙火,恰好揉在一起,匯成了我忘不掉的記憶。</span></p> 謝謝賞讀、歡迎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