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當(dāng)年那些事</p><p class="ql-block"> 一一黎明前夜楊漢秀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文/張良（四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天高云淡，望斷南飛雁………有些事就象南飛的大雁離我們越來越遠(yuǎn)了，最終成了一個(gè)點(diǎn)，慢慢消逝在人們的視線里，但有些事卻讓生者的人幾代仍至幾十代人難于忘懷，甚至于載入史冊。</p><p class="ql-block"> 2025年10月5日也是一個(gè)天高云淡的好天氣，正值國慶節(jié)與中秋節(jié)鄰近，雙節(jié)并舉，加之新疆來重慶旅游的老同學(xué)，非要到歌樂山渣滓洞紅巖紀(jì)念館目睹一下，當(dāng)然我也來了興趣，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p><p class="ql-block"> 下午天氣陰沉，有點(diǎn)毛毛雨，滋潤著我的心扉。車水馬流，人頭攢動(dòng)，水泄不通，那個(gè)車呀，如彎延的長龍，“嘀，滴”叫個(gè)不停，那個(gè)人哪，如海似的汗氣直升騰，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有抄內(nèi)蒙語的，有海南的方言，有藍(lán)眼睛的西方人，也有黑面孔的非洲人，總之，塞滿了渣滓洞的監(jiān)獄，當(dāng)年的英烈們憤憤而去，今天的觀光者興興而來，為一攬當(dāng)時(shí)的場景，一幕幕的舊證展現(xiàn)眼前，一張張照片還原歷史，那一張張多么熟悉的臉，在故事里呈現(xiàn)，那一聲聲熟悉的聲音在小說里振蕩，《紅巖》小蘿卜頭那八歲孩提的聲音，江竹筠、楊漢秀等等……女英杰的表情震撼了我的心房，也觸動(dòng)了游客的眼淚，和著雨點(diǎn)在眼眶里打轉(zhuǎn)。</p><p class="ql-block"> 楊漢秀（1912年8月15日—1949年9月18日），女，四川廣安人，中共黨員，其伯父為國民黨重慶市市長楊森。她棄離軍閥家庭，毅然奔赴延安，入“抗大”、“魯藝”學(xué)習(xí)，改名為吳銘。1946年受組織派遣與周恩來同機(jī)一起來重慶，從事統(tǒng)戰(zhàn)工作。三次被捕：第一次1947年5月在渠縣被捕，關(guān)押于成都將軍衙門省特會監(jiān)獄；第二次1948年被捕，關(guān)押于重慶渣滓洞監(jiān)獄；第三次1949年保外就醫(yī)期間目睹國民黨制造“九二”火災(zāi)慘案，痛斥楊森反動(dòng)成性，被特務(wù)再次逮捕并于9月18日勒死于歌樂山金剛坡破碉堡2-4</p><p class="ql-block">。1975年夏遺骨被發(fā)現(xiàn)，1980年11月25日安葬于重慶歌樂山烈士陵園。</p><p class="ql-block"> 我早在史料里聽說過楊森的故事，也知道他姪女楊漢秀慷慨就義的事跡。一九四九年的五月，楊漢秀手戴鐵銬，腳戴鐵鏈，步履蹣跚的走在今日的渣滓洞監(jiān)獄舊址，他的叔父楊森差遣下屬，到渣滓洞勸楊漢秀投降，只要在自白書上簽上名，與中共決裂，“悔過自新”，便立馬放人，委于重任。但，楊漢秀女士毅然謝絕了，一個(gè)重慶市的市長，翻手覆云，隨手可得，然而：</p><p class="ql-block">“為人進(jìn)出的門緊鎖著，</p><p class="ql-block">為狗爬走的洞敞開著，</p><p class="ql-block">一個(gè)聲音高叫著：</p><p class="ql-block">爬出來吧，</p><p class="ql-block">給你自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渴望著自由，</p><p class="ql-block">但也深知道——</p><p class="ql-block">人的軀體哪能</p><p class="ql-block">由狗的洞子爬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只能期待著，</p><p class="ql-block">那一天——地下的烈火沖騰，</p><p class="ql-block">把這活棺材和我一齊燒掉，</p><p class="ql-block">我應(yīng)該在烈火</p><p class="ql-block">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p><p class="ql-block"> 楊漢秀拒絕了這生的希望，緩緩向死亡走去，她向著黎明的曙光走去！我看著楊漢秀身前所戴的手銬腳鐐，銹跡斑斑，凸凹蝕痕我眼睛濕潤了，何等的意志讓她砥礪前行 ！何等的毅力讓她赴湯蹈火 ！一個(gè)大寫的人，一個(gè)大義凜然的風(fēng)骨，我在揣摩，她不是為了那個(gè)領(lǐng)袖，也不是為了個(gè)人的前途，“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那一代人匆匆走了，留下了鏗鏘的聲音，留下了春光明媚的今天。我們住著寬敞的高樓洋房，手里拿著萬物之靈的手機(jī)，坐著舒適怡人的寶馬空調(diào)。今天，我們來到了這里，</p><p class="ql-block">咋看蔥綠環(huán)抱山椅風(fēng)水地，靜聽松林環(huán)繞槍聲遺風(fēng)處。當(dāng)年的槍聲，喚醒了我們的良知與美夢，他們沒有走到今天，但，他們鋪墊了今天，看著眼前的一目目，鐵證如山，圖片似海，心潮澎湃，翻江倒海，怎一個(gè)“嗨”字了得 ！這正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迷霧山城，</p><p class="ql-block">民國恨、白公館傀</p><p class="ql-block">鐵鐐聲、漫嬌疏影，</p><p class="ql-block">骨風(fēng)猶美</p><p class="ql-block">幾許佳人哼國曲，</p><p class="ql-block">盡將人世翻天洗。</p><p class="ql-block">從義舉、今古慕嫦娥，</p><p class="ql-block">飛天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驚大地，</p><p class="ql-block">驚神鬼。</p><p class="ql-block">忠信仰，</p><p class="ql-block">拋佳美。</p><p class="ql-block">踏千年足跡，</p><p class="ql-block">演場青史。</p><p class="ql-block">來世匆匆皆過客，</p><p class="ql-block">平生自有云泉戲。</p><p class="ql-block">留謳歌、一曲震乾坤，</p><p class="ql-block">人民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5年10月8日</p><p class="ql-block"> 草于鄰水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