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 稱：海在呼吸</p><p class="ql-block">美篇號：309705152</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云山非山，上甘嶺非嶺。前者是距我國邊境百來公里的一個小鎮(zhèn)；后者是朝鮮中部五圣山上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這倆地方，在抗美援朝戰(zhàn)史中是兩場出名的大勝仗。一位參加了這兩次作戰(zhàn)的老兵回憶說，從這兩仗可以看出我高射炮兵在戰(zhàn)斗中成長。他的回憶記錄如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50年10月18日晚，我志愿軍高射炮第一團一、三營（欠三連）共20門日式75高炮由長甸河口入朝，掩護渡口后進至大榆洞東山溝。很快接到命令：掩護地面炮兵兩個炮群配屬步兵打云山，于10月30日前戰(zhàn)斗準備完畢。</span></p> <p class="ql-block">云山戰(zhàn)斗地圖 網(wǎng)絡圖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團里分兵趕往云山西北三灘川東岸和東北稍遠的馬尚里炮群陣地，團長王思謙帶三營，政委張佩和我（團參謀長）隨一營。11月1日16時30分戰(zhàn)斗打響，我炮兵群速射10分鐘，緊接著步兵發(fā)起沖鋒。天明之前，一一六師攻克云山鎮(zhèn)，進入縱深戰(zhàn)斗，我炮群炮火準備任務完成，車炮隱蔽撤出。敵空軍未抓住我炮兵陣地，而步兵又短兵相接不易轟炸，再加上天陰有雨，所以一營沒怎么打。經(jīng)過一晝夜激戰(zhàn)，到2日黃昏已獲決定性勝利，我一營連夜撤下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一七師前線戰(zhàn)斗要激烈些。這伙敵人拼命抵抗猛烈反擊，并加大了空中打擊力度。我們連夜冒雨行進，2號一早天陰雨停，還走在公路上就接到命令要馬上就地展開。此時敵機蜂擁而來，我三營高茂營長下令開火之后，炮聲一響敵機來的更多，象舔血的蒼蠅一樣團團圍著炮陣地攻擊，敵機飛得越低，我炮口轉(zhuǎn)動得就越跟不上——日式75毫米高炮是20年代的老舊炮，高一團就憑這些炮打了國內(nèi)解放戰(zhàn)爭的遼沈、平津、太原和海南島戰(zhàn)役——敵機猖狂地在我炮陣地上空上下俯沖掃射轟炸，不到半小時，八連4門炮即被打壞2門，犧牲8人，連長劉金奎和指導員杜錫杰指揮兩個排合并為一個排繼續(xù)戰(zhàn)斗。班長傷亡了，炮手迅速替上去指揮，炮手曹登興直接指揮本炮射擊，被炮聲和炸彈聲震得雙耳出血，什么也聽不見了，仍然盯著敵機下達命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時沒有戰(zhàn)斗任務的人員都從分散隱蔽處跑出，冒著炮火沖上陣地搶救重傷員，已犧牲者無法運出只好暫留原地。與敵機戰(zhàn)斗一上午，七連4門炮基本都壞掉，九連一排2門炮直打到炮管熱得油漆化成水一般滴滴答答掉下來、脹得不能用了才撤出隱蔽。到下午下起雨敵機未再來，各連這才組織人將烈士送下陣地。營部干事遲守真和醫(yī)生陳殿尊連夜組織人將烈士遺體逐個裝入白布棺套，運到后方掩埋。這一仗三營共傷亡50多人，犧牲19人，運回國內(nèi)的傷員將近40人，其中重傷7名，回運途中還有人因傷重而犧牲。全營 12 門炮損壞7 門，近2/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4日天明后無雨，敵機又飛來4架F-80C“油挑子”，輪番向公路上的丟棄車輛投彈，還向路兩側山坡樹林中掃射。我一營炮未發(fā)射，陣地就連續(xù)遭敵機掃射轟炸，敵機先打開副油箱閥門，讓燃油灑下來，接著便俯沖掃射，使地面燒起大火。美軍戰(zhàn)術是逐架輪番攻擊，密集火力壓得我們抬不起頭。團宣傳隊員李英杰在一連體驗生活，剛剛跑出掩體就看到一排長倒在地上，一顆機槍彈從他腦后射進口中穿出，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全連還傷了幾名炮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營（欠三連）當晚又撤出前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云山戰(zhàn)役以我軍勝利而告結束。但這個勝利主要是步兵靠夜戰(zhàn)近戰(zhàn)打下來的。我高一團這一仗盡管擊落擊傷了敵機，但也嘗到了美軍絕對空中優(yōu)勢的滋味，我們老掉牙高炮笨重遲緩全手工操作，炮口轉(zhuǎn)動遠遠跟不上飛機的速度，戰(zhàn)斗中只有各連的高射機槍排還能盯住敵機打。戰(zhàn)后大家于悲憤中分析總結這次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教訓，切實感覺到我們武器裝備和技術戰(zhàn)術的落后，這種落后往往是要用更多的犧牲來作代價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戰(zhàn)斗我團有減員，上級迅速給我們補充兵員，第一六九師營長卜長林帶一個連補充到我團，我們把這一個連人員分給了減員較多的營連。兵員有了，可是全團加上從長甸河口護橋陣地后趕上來的三連也才24門炮（是當時志愿軍全部大口徑高炮），打壞了近1/3，一時無法補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后的第二、三次戰(zhàn)役我團沒打上仗，直到年底回國整編換裝。</span></p> <p class="ql-block">1950年11月25日報告遭敵機轟炸毛岸英犧牲的電報 網(wǎng)絡圖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敵機對我軍的危害之大在云山戰(zhàn)后逐漸被認識，第二次戰(zhàn)役開始那天我總部被敵機轟炸、毛岸英犧牲，更加引起總部首長和中央領導們的重視，很快加強了防空部隊建設。除航空兵飛機外大批新型高炮被引進，許多部隊改為高射炮兵。當年年底，高炮一團回國換裝并擴編為六十一、六十二兩個高炮師，裝備了蘇式37和85炮。</span></p> <p class="ql-block">1951年冬彭總視察高<span style="font-size:18px;">炮六</span>O二團陣地，圖片下部是測距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51年3月，由高一團擴編換裝后的炮六十一、六十二師入朝，此時我軍已新編了4個高炮師進入朝鮮。我到炮六O一團任團長，先后參加了馬良山反擊戰(zhàn)、開城和檜倉防空等。1952年10月6日晚，我和政委戴英文在寺洞配屬三十九軍打反擊戰(zhàn)的四連陣地上，遭敵炮擊，他受重傷被送下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0月8日晚接到師命令，讓去中、小炮各一個連到五圣山配屬反擊作戰(zhàn)，14日至平康道德洞十五軍接受任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半夜，我同團通信股長鄒善敬、作戰(zhàn)參謀陳又新，還有醫(yī)助衛(wèi)生員各1名，帶領二、四連和高射機槍連兩個排計 330 人、4門85炮、6門37炮、6挺高射機槍，一路夜行曉宿趕往五圣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3日一早我到道德洞十五軍軍部時正趕上早飯，秦基偉軍長要我與他一起邊吃邊談，我報告了部隊情況。飯后的作戰(zhàn)會議上我又了解到：原計劃向敵打反擊可情況有變，判斷敵人要向我進攻。軍里給我的任務是在五圣山東北6000米的德山峴占領陣地，驅(qū)逐敵偵察機校正機，掩護炮兵群陣地及通往前線的交通線。會上決定我同高炮三十五營牛營長、軍炮辦一參謀組成高炮指揮所，由我負總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任務明確后，我便同四十五師首長到了德山峴師指揮所，我與該師負責指揮炮兵的唐副師長一起住在一個十幾平方米掩蔽部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4日凌晨敵人便開始炮擊，天明后我抓緊察看周圍地形和預定陣地，決定二連和機槍排6挺機槍當晚進入陣地。四連的85炮是由指揮儀計算控制4門聯(lián)動高炮，對陣地要求較高，因預建陣地不合適需重設，暫待命。我和牛營長商定了火力任務區(qū)分：在我們頭頂劃4 個空域中按每個37炮連各管一個，我四連85炮專打偵察機校正機。</span></p> <p class="ql-block">上甘嶺戰(zhàn)役地圖 網(wǎng)絡圖片</p> <p class="ql-block">作者對空觀察 張文 攝</p> <p class="ql-block">作者當時的日記（現(xiàn)存抗美援朝紀念館）</p> <p class="ql-block">作者當時的日記（現(xiàn)存抗美援朝紀念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晚我住三十五營營部，邊聽該營牛營長向我介紹前一段敵情，邊等部隊來。夜里天不作美又下起大雨，15日凌晨1點我到山下的公路接二連，未到。直到4點左右，被大雨淋濕澆透的二連終于來了。5時，東方剛蒙蒙亮，敵人又開始了進攻。二連張福臣副連長當即挑選經(jīng)驗豐富的駕駛員隨他上山勘察進入陣地道路，部隊先隱蔽，等到晚上再進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傍晚雨停，司機金子儀開車拉炮上山，車在泥濘的簡易坡路上輪子干轉(zhuǎn)不前進，大家前拉后推，8個人用椼木進一步塞一下防止車炮后滑。副指導員周懷玉從團宣傳隊剛下到二連，這時發(fā)揮特長，喊起號子鼓動情緒。6門高炮一門一門被拉上山，此時東方已經(jīng)發(fā)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連已占領陣地，四連尚未進入陣地。我們集中二、四連和三十五營全部非戰(zhàn)斗人員突擊構筑陣地，人員換班，工具不閑，晝夜搶修搞好了新陣地。17日夜，四連的4門85炮和指揮儀終于進入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高炮陣地距前沿敵人陣地有5000米左右，敵人始終注視著我們這邊的動靜，見有人影就開炮轟擊。我二連上陣地第一天（16日）早上，炊事班向陣地送飯，一些戰(zhàn)士從陣地出來接應走到山梁鞍部，結果引來一頓炮轟，傷了五六人。好在二連炮陣地設于山頂反斜面，敵炮多次轟擊均未打在我炮位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6日上午，敵校正機大模大樣飛到我陣地上空為炮火指示目標，因為此前這里我高射炮不多，所以其飛得很低，也就一兩千米之間。它不知道此時我二連的炮口早已緊緊盯住它，只等著一聲令下了。10點14分，二連6門高炮和3挺高射機槍一陣集火齊射，頓時敵機墜于前沿陣地上。在師指揮所的唐副師長見狀連連說：“就么打！就這么打！”二連的干部戰(zhàn)士們也很興奮，總算是為早上被敵炮炸傷的戰(zhàn)友們報仇出了口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1 時，又一架敵偵察機被我擊傷，歪歪斜斜地逃竄向敵方。隨后，敵炮火又向我更猛烈地轟擊了近一個小時，緊接著敵人的戰(zhàn)斗轟炸機編隊飛臨我上空轟炸掃射。我二連和機槍排猛烈還擊毫不示弱，又擊傷擊落各1架。上陣第一天，我一個小炮連隊即以擊落擊傷各2架的戰(zhàn)果取得了開門紅，殺了一下美國空軍的囂張氣焰。</span></p> <p class="ql-block">85炮夜間射擊 張文 攝</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8日晚我召開了一次戰(zhàn)評會。半夜時分，二連軍械員押車送來炮彈，其中僅有60發(fā)85炮彈。我預計戰(zhàn)斗會更激烈，告訴他明天繼續(xù)多送彈藥尤其是85彈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日一早，我所住的掩蔽部里就擠滿人，唐副師長同大家研究晚上的反擊作戰(zhàn)方案。這時前沿陣地已落入敵人之手，軍師首長決定要不惜代價奪回陣地。155榴彈炮三十團段道令團長也來了，我倆是延安炮校同學，見面抓緊時間嘮了幾句。此外還來了105榴彈炮和火箭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增援部隊加強了我軍火力，但由于地形限制也使我整個炮兵群陣地更加擁擠，在不到1平方公里的地面上竟有7個炮連陣地，這無疑也加大了我高炮保護整個炮群安全的難度。敵人對我部隊調(diào)動有所察覺，這一天的偵察機校正機也來得多，它們吸取了前幾天的教訓不再低飛而是高高盤旋。10點和15點，我四連又擊傷校正機2架。但二連在敵前來報復的戰(zhàn)斗轟炸機俯沖掃射時，有所損失。我告訴二連連長總結教訓，注意部隊精神不能有萎縮，準備更殘酷的作戰(zhà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天傍晚17時30分，我軍開始反擊，火箭炮兵一次齊射后，山、野、榴炮緊隨其后，向表面陣地已被敵占領了兩天的 597.9 和 537.7高地猛轟。隨后前沿步兵分別向兩個山頭的敵軍發(fā)起沖擊，退守陣地坑道內(nèi)的原守軍也打出坑道，戰(zhàn)至20日凌晨，恢復了全部陣地。事后得知，此次共殲敵 5 個連，黃繼光在這次戰(zhàn)斗中英勇犧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日是個好天氣，前沿陣地重新回到我們手中，敵人惱羞成怒發(fā)起更大規(guī)模進攻，校正機從早上7點起就不斷地在我陣地上空盤旋，然后敵炮就像瘋了一樣地向我前沿陣地和縱深炮兵陣地傾瀉炮彈，在我陣地上能清楚地聽到敵炮齊射時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在敵炮火轟擊下，我們只能隱蔽防炮，此時陣地上最緊張忙碌的就是電話兵，他們一小時里就在不到4百米的線路上接通了四五十個斷頭。通信順暢，敵情和射擊命令及時傳到炮位，我85炮在上午7、8、9 時各擊傷1架敵校正機，9時16分還擊傷1架Ｆ-51 戰(zhàn)斗機。敵校正機再也不敢在我陣地6千米以內(nèi)的空中盤旋偵察。敵炮沒了“眼睛”，射擊準確率大為下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9時以后，敵炮火漸稀，空襲要來，在掩蔽部內(nèi)避炮的二連和機槍排立即準備戰(zhàn)斗。當 30 余架敵機前來攻擊轟炸時，我所有高炮一起開打，一直到16時許，又擊傷2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黑后開戰(zhàn)評會：6天來共擊落4架、擊傷14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1日，敵人一開始就是以我高炮陣地為主要目標，空炮配合妄想一舉摧毀我高炮陣地，我陣地上整整一天火光不斷硝煙彌漫不見天日。好在對其這一套打法，我們己采取相應對策，只要敵炮兵校正機出現(xiàn)在我火力范圍內(nèi)，指揮員一聲令下，炮手們馬上沖出掩體各就各位，十幾秒鐘之內(nèi)炮口就會指向敵機開火。8時30分，一架敵校正機又被我85炮擊落墜墜于忠賢山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2日整天下雨，好像老天爺也在為我們的烈士們致哀。戰(zhàn)場沉寂，戰(zhàn)斗較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4日，敵人密集炮火拍向我二連陣地，五班與八班的炮被打壞，五班只剩下班長田華清、炮手王鳳鳴和焦玉成3個人，把兩門炮沒壞的部件拼裝起一門繼續(xù)戰(zhàn)斗。四班把炮剛推出掩體就聽對面空中傳來爆音，憑經(jīng)驗，這一定是敵機低空襲擊我們。說時遲那時快，周副指導員和四班長張煥福幾乎同時喊“打！”一串炮彈立即射向?qū)γ嫔桨安?。結果真是一架敵機從對面山后緊貼著地面偷襲過來，它從山鞍部剛一露頭，正撞上我們的炮彈，一個跟頭翻下去落地爆炸燃起大火。這一仗，四班只打了7發(fā)炮彈便消滅1架敵機。</span></p> <p class="ql-block">擊落的敵艦載攻擊機殘骸 曹福泉攝</p> <p class="ql-block">時任團宣傳股長曹福泉在照片背面留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5日我四連又擊落敵一架炮兵校正機，26日一早敵便派來8架編隊的ＡＭ -1攻擊機進行報復。這種飛機是航空母艦艦載機，攻擊力很強。11時45分我擊落1架，12時30分擊傷2架。28日一早7點多又擊落該型敵機3架，下午還擊落1架F80。</span></p> <p class="ql-block">戰(zhàn)斗總結報告 （原件存抗美援朝紀念館）</p> <p class="ql-block">戰(zhàn)斗總結報告</p> <p class="ql-block">戰(zhàn)斗總結報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9日，我軍再一次反擊，奪回了全部表面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1 月 2 日，上甘嶺戰(zhàn)役轉(zhuǎn)入第三階段，高炮六一O團張建中團長帶3個85炮連12門85炮和1個高射機槍連上來接防。另外還上來一個37炮營。命我團撤回。至此，我們這兩個半連18天共與敵機作戰(zhàn) 225 次，擊落12架（含與高炮35營共同擊落1架）、擊傷25架，傷亡20 余人，圓滿完成任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又是個11月2日，和兩年前在云山的11月2日這一天相比，我們從挨打到打贏，變化真是很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六一O團后來又擊落擊傷敵校正機16架。戰(zhàn)后統(tǒng)計，上甘嶺戰(zhàn)役我防空部隊同地面部隊共擊落擊傷敵機270余架。</span></p> <p class="ql-block">11月24日<span style="font-size:18px;">慰問</span>二連慶功授旗，前左一為作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1月8日，志愿軍司令部通報說，“敵空軍為配合其地面部隊作戰(zhàn)，每日常以一百余架飛機對我前沿及縱深，濫施轟炸掃射，企圖摧毀我步、炮兵陣地，殺傷我人員和封鎖我之運輸線，配合其地面攻擊。由于我高射炮部隊及步兵部隊組織的對空射擊單位英勇作戰(zhàn)，20多天來予敵以嚴重打擊，取得輝煌戰(zhàn)果”，“特予通報表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十五軍決定給我團二、四連記功：師里也給高射機槍排記了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勝利消息傳回國內(nèi)，12月中旬，毛主席也對上甘嶺戰(zhàn)役這樣評說：“我軍取得如此勝利，除由于官兵勇敢、工事堅固、指揮得當、供應不缺外，炮火的猛烈和射擊的準確實為致勝的要素?！?lt;/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