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十月二十二日,晴,星期三</p><p class="ql-block"> 今天繼續(xù)聊聊城墻、青苔和在在。</p><p class="ql-block"> 昨天發(fā)的美篇下面有朋友留言,說我還是沒找對地方,要想看到茂密的青苔,得去建國門到和平門那一段。我心里犯嘀咕,這一段不就是前幾天晚上我去過的地方嗎?怎么會不對呢?于是便決定再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不是我之前拍到的那般景象。</p> <p class="ql-block"> 往日里我都是晚上7點以后遛在在的,這兩天把時間提前了兩個多小時,在在好像有些不適應。雖然出門時它挺積極,但出去走一陣要是碰不到其他狗友,就會特別沮喪,也不肯好好配合,跟著去我想去的地方。這個時候,它總會豎起耳朵,仔細地聽周圍的動靜,看看有沒有玩伴,可大多時候它都是失望的。</p> <p class="ql-block"> 不過在在挺聰明的,就算遇不到同伴,只要路過的人身上有狗味,它就會立刻湊過去,蹭蹭人家的身子,撒嬌賣萌一番。正好在城墻對面,一位看墻體繪畫的美女被它軟萌萌的模樣吸引,看著它賣力地轉圈,活潑可愛的樣子,就蹲下身把它抱了起來。在在更乖巧了,在人家懷里來回地蹭,改張著嘴傻笑。我看著它那不安分的搗蛋樣,剛準備訓它:“別把姐姐的衣服蹭臟了”時,它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立刻扭過頭用后腦勺對著我,一副無賴的樣子。等我從美女懷里抱過它,走了好長一段路,它還一步三回頭地望向美女,舍不得走,嘴里“汪汪汪”地叫著,我猜它一定是在跟美女說:“再見,下次再一起玩呀。”</p> <p class="ql-block"> 和平門段的城墻上,青苔確實比東門到建國門那段濃密一些,但都長在高處,低處很少,難怪前幾天晚上我沒拍到。青苔順著磚縫一溜兒生長,我沒看到蘑菇,偶爾能見到幾株小草和蒲公英,在燈光的照射下,仰頭望去,一片翠綠。傍晚的風掠過城墻,磚石上的小草便跟著輕輕晃動,它們像給古老的城墻披上了件翠綠的絨毯,在暮色里暈出柔和的光。</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遠遠看到一位腿有點殘疾的姑娘,想找人幫她拍張照片,邀請了兩位路人,都被以“拍不好”為由拒絕了。我很想上去幫忙,但在在正和一只小泰迪玩得盡興,怎么拉都拉不走。這時一對二十多歲的情侶走了過來,主動給姑娘拍了幾張照片,還耐心地指導她擺著造型,巧妙地避開了她的雙腿。等他們走到我面前時,我由衷地伸出手,給他們點了個大大的贊。</p> <p class="ql-block"> 從和平門出來,我本想進環(huán)城公園,但牽著在在,門口的值班師傅說寵物不能入園,只好改道繞過護城河,沿著外環(huán)綠化帶往回走。這時候的在在特別不老實,走走停停,看到小孩就停下來想跟人家玩,可孩子家長又怕在在傷到孩子,我只好拽著它往前走。它卻死犟死犟不肯動,屁股往后墜,頭還歪向一邊不看我。</p> <p class="ql-block"> 就在我們倆較勁的時候,一只大型犬走了過來,在在猛地撲過去就要跟人家廝打。我趕緊拉住它,它的主人阿姨笑著說:“沒事,它不咬狗也不傷人,它們就是鬧著玩呢。狗和人一樣有靈性,知道大的要讓著小的。”</p> <p class="ql-block"> 走到建國門時,我遇到了院子里的鄰居,她也在遛狗。我把在在交給她照看,我則從建國門外的環(huán)城公園進去往西走,想看看陽面的城墻上有沒有青苔,一路走到和平門,都沒看到青苔的影子,只有公園里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觀賞樹,在微風中和游客打著招呼。</p> <p class="ql-block">孫亞玲,陜西西安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陜西省散文學會副會長。在《文藝報》《作家文摘》《中國文化報》《中國旅游報》《陜西日報》《內蒙日報》《延河》《北方文學》等報刊發(fā)表作品百余萬字。獲冰心散文獎、絲路散文獎、人社柳青文學獎、中國地質文學獎等獎項30余次。有文章入選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跟著作家學寫作》文叢,《散文百家》編輯出版的《年度精短散文精選》一書。出版有散文集《枕著秦嶺入眠》《太白煙霧》《一輪明月映秦嶺》。長篇小說《回家》。主編《藍田青年美文選》《文心雕鱗》《文匯書系·散文卷》散文集,《作家搖籃》雜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