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體驗光子理療,對我是否有幫助</p> <p class="ql-block">這份關(guān)心讓我徹底破防</p><p class="ql-block">帕金森纏了我整整二十年,五年前的腦起搏器手術(shù)像道光,把我從越來越僵的日子里拉出來些。這五年康復(fù)路走下來,穿衣、做飯、收拾屋子,我都還能自己應(yīng)付——哪怕藥效退了,手會抖、動作慢得像被按下慢放鍵,磨磨蹭蹭半天,也總能把事兒料理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生活圈子小得可憐,日常里滿是“帕友”“康復(fù)訓(xùn)練”“藥效時長”這些詞。在帕友的世界里,我總被說“狀態(tài)好”“真讓人羨慕”,久了,連我自己也信了這份“自信”,覺得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已經(jīng)夠好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可這份自認(rèn)為堅不可摧的自信,今天在一桌陌生人面前,徹底破防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晚飯時,對面坐的是才認(rèn)識兩天的朋友,他們都不是帕友,卻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胺艑捫?,肯定能好起來的”“堅持住,努力就有希望”,一句句關(guān)心裹著暖意,有人端起杯子來碰,說“別客氣,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本該開心的,可聽著聽著,鼻子突然酸了。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卻哽咽著說不完整,眼淚沒忍住,唰地就下來了。太久太久沒走進(jìn)過“正常人”的圈子,我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藏著的自卑——他們聊的話題我插不上嘴,一開口滿腦子都是“帕金森”,原來我早已脫離了曾經(jīng)熟悉的社會,連正常的聊天都變得生澀。那一刻,心里突然蹦出個強(qiáng)烈的念頭:我想走出帕友的小世界,想重新融進(jìn)普通人的生活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眼淚里,突然就想起了家人。90歲的老母親還獨自在家,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按時吃飯;已故的父親,我到最后都沒見上一面;還有老公,這些年他是不是也孤單,是不是也盼著能有個正常陪伴的妻子?內(nèi)疚和心疼像潮水似的涌上來,眼淚更止不住了。</p><p class="ql-block">身邊的人都忙著安慰我:“要堅強(qiáng)啊”“按自己的心愿活就好”“別給自己添壓力”。那些話很暖,可我心里又酸又脹,分不清是感動,是委屈,還是終于敢面對自己脆弱的釋然。原來我不是真的“堅不可摧”,只是太久沒在這樣純粹的關(guān)心面前,卸下那層“我很好”的偽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