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昨日，收到友人發(fā)來徐珊菊的《難忘校園情》，展卷細讀，心頭暖意翻涌——這文字真真寫得動人！文中的校園、師長、故交，還有那片生我養(yǎng)我的八鋼故土，全是我親身走過的模樣。徐珊菊是我同窗的姐姐，比我高兩級，我們曾在同校求學(xué)。她筆下的那些老師，也是我的授業(yè)之人；她記述的諸多校園往事，我們既是親歷者、見證者，有時還是參與者，比如一同登臺合唱、一同編排文藝節(jié)目……這般拳拳故園情、悠悠同窗意，又何嘗不是深藏在我們心底的情懷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讀著《難忘校園情》，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牽引，倏忽間便跌回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學(xué)生時代。尤其文中那幅“洋灰渠”的插圖，一眼入目，當(dāng)年圍繞渠邊發(fā)生的樁樁件件，便如翻書般在腦海中次第浮現(xiàn)，鮮活如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我便來講一段，唯有我們這代人、唯有八鋼人才能讀懂的《洋灰渠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八鋼，有一條河兩條渠。它們不單是地圖上的水痕，更是我們靈魂深處的年輪，刻錄著童年的歡笑與青春的足跡。一條渠——叫八鋼渠。它靜靜川流而過，像一道溫柔而堅定的界碑，將喧囂與寧靜悄然分開：渠的一邊，是鋼鐵的脈搏，高爐入云，廠房林立，軋機轟鳴，鐵水奔流，那是父輩用汗水澆鑄的工業(yè)史詩；渠的另一邊，則是生活的底色——一排排低矮的平房，炊煙裊裊，飯香四溢，是母親喚兒歸家的呼喚，是尋常百姓最踏實的人間煙火。</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八鋼渠不寬，三四米光景，水淺而清，剛及孩童膝彎。俯身望去，水底細沙如金，卵石歷歷，小魚穿梭其間，靈動如時光的碎影。清晨或午后，常有職工家屬提著大盆小桶，端著的被套、床單，在渠邊捶打浣洗，棒槌聲起落，和著水花飛濺，成了渠畔特有的節(jié)拍。</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渠邊人家，院落搭著葡萄架，藤蔓纏繞，綠蔭如蓋。人們或坐在樹下?lián)u扇納涼，或慵懶地躺在兩棵樹間的吊床上隨風(fēng)輕搖，蟬鳴、水聲、笑語交織成一片。兩岸垂柳依依，柔枝拂水，風(fēng)過處，柳絲輕揚，仿佛在低語著那些早已遠去卻不褪色的時光。</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光景像一幅無需裝裱的畫，一首無需譜寫的詩。沒有霓虹，沒有喧囂，卻有著最真實的生活質(zhì)地，最綿長的情感回響。那樣的閑適與安然，那樣的清澈與溫情，如今想來，都如夢境般珍貴。這是唯有在八鋼長大的人，才懂得這條渠的分量——它不只是水，是記憶的河床，是歲月的低吟，是我們共同的精神原鄉(xiāng)。</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生活區(qū)的下端，是一片綿延近兩公里的寬闊河谷，宛如大地張開的懷抱。兩岸峭壁陡立，七八米深的河槽里，河水悠悠流淌，遠遠望去像一條玉帶。它的源頭在天山山脈中部的哈拉烏成山北坡——吾魯特大坂的雪嶺。是一條典型的山溪性河流，干流全長190公里，它的名字叫——頭屯河，它也是烏魯木齊市與昌吉回族自治州的天然界河。</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河的對岸，是無垠的曠野，坦蕩如砥，一直延伸到一座巍然聳立的大青山腳下。山影蒼茫，與天相接，那是少年目光所能抵達的最遠邊界，也是我童年視野里最雄渾、最壯闊的風(fēng)景線。我的故鄉(xiāng)，就坐落在這條河的臂彎里——新疆烏魯木齊市頭屯河區(q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緊貼著生活區(qū)河床邊緣，還有一條人工渠，它修建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渠寬四五米，渠底與兩側(cè)皆以混凝土澆筑，斷面呈“V”字形，綿延數(shù)百公里，默默滋養(yǎng)著周邊的農(nóng)田。在八鋼人的口中，它有個樸素名字叫——“洋灰渠”。</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每到六、七月，暑氣蒸騰，暑假拉開帷幕，同學(xué)們便三、五成群的，奔向那片自由的河床。我們在卵石灘上翻找奇形怪狀的石頭；在淺水處摸魚，笑聲驚起水鳥；在深一些的水洼里光著腚嬉戲，撲騰著學(xué)游泳；我們在河床邊挖“甜草根”，嚼在嘴里微甜微澀；翻過河床，到對岸的山地里，采野蘑菇、追蝗蟲螞蚱，挖“老洼蒜”，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看云卷云舒。</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那時的我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早春時節(jié)，渠水還浮著星星點點的冰碴，可只要一聲呼喊，便有人率先“撲通”躍入水中，緊接著，一個個光溜溜的身影緊隨其后，尖叫著、打鬧著，在刺骨的水流中翻騰。那份莽撞與無畏，那份純粹的快樂，早已深深沁入血脈，成為生命底色里最滾燙的一筆。</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刻追憶往昔，那不只是河水與渠水，那是我們奔跑的童年，是大地寫給少年的一封封信，字字清冽，句句滾燙。頭屯河與洋灰渠、八鋼渠，不只是地理的坐標(biāo)，更是我們靈魂的來處——在鋼鐵與泥土之間，在流水與炊煙之中，我們曾那樣真實而熱烈地活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生活的那個年代，八鋼沒有專門的游泳池，更沒有如今這般琳瑯滿目的游樂去處。于是，那條冰冷堅硬的“洋灰渠”，便成了我們心中最野性、最神秘的天然泳場。</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洋灰渠平日水深一米六七，汛期時可達兩米五，水面如鏡，看似溫順，實則水下暗流洶涌，悄無聲息地撕扯著每一個冒失闖入的少年。可越是危險，越勾著我們心底那份莽撞的沖動。每當(dāng)看見有人在渠中劈波斬浪，像魚一樣自由穿梭，我們這些半大孩子便再也按捺不住，趁著大人不備，偷偷溜到渠邊，脫了衣裳，一個猛子扎進那沁骨的涼意里。</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然而，洋灰渠從不輕易接納闖入者。它冷峻、沉默，卻也無情——那些年，它吞噬過年輕的生命，也撕裂過無數(shù)家庭的安寧。一樁樁溺水事故，像陰云籠罩在八鋼人的心頭。一時間，“談渠色變”，成了大人們口中最沉重的告誡。父母們在車間里軋鋼煉鐵，汗水浸透工裝，心里卻始終懸著一根線——生怕自己的孩子正偷偷奔向那條“吃人”的水渠。</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為了防患于未然，大人們竟摸索出一套“驗水奇招”：只要孩子一回家，便悄悄在其胳膊上輕輕一劃。若皮膚留下一道白痕，那便是沾過冷水的鐵證，接下來便是劈頭蓋臉的責(zé)罵，甚至一頓痛打。那道白痕，像一道無聲的審判，揭穿了我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謊言。</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們這些野孩子，也有自己的智慧。沒過多久，便有人靈機一動：從渠里玩夠了，不急著回家，先溜進車間沖個滾燙的熱水澡。經(jīng)熱水一沖，皮膚紅潤發(fā)燙，再劃也留不下白痕。就這樣，我們用滾燙的水汽，洗去了“罪證”，僥幸地躲過了一次次皮肉之苦。</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少年不識愁滋味”，可那滋味，早已在劃痕與熱水中，在責(zé)罵與嬉笑間，悄然滲入血脈。洋灰渠，不僅是一條水渠，它是我們成長的試煉場，是青春最驚險、最鮮活的注腳。它用冰冷的水，教會我們生命的溫度；用沉默的流，刻下我們永不褪色的童年印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回想，那哪是簡單的玩水？那是少年對自由的追逐，是對邊界的一次次試探，是生命在懵懂中與危險共舞的冒險。我們那時不懂生死的重量，也不知父母在車間里那一聲聲無聲的牽掛。我們只知道，渠水冰涼，心跳滾燙；只知道，在那片混凝土澆筑的“V”字形河道里，我們曾像野馬一樣奔跑，像魚一樣游弋，像風(fēng)一樣自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中學(xué)的院墻外面，就挨著一段洋灰渠。我至今記得，那時常常吃完午飯丟下碗，就和同學(xué)往渠邊跑，趕在下午上課前匆匆回教室。既能趁機玩水，又不耽誤上課，這般“小機靈”，在同窗間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在洋灰渠游泳，有約定俗成的法子：先把衣服脫光放在下游，再逆著水流往上游走四、五十米。在下游上岸的地方，隔兩三米綁上三道繩子，游到繩索處，拽著繩子便能上岸。下水時還得保持一定間隔，不然到了繩索前擠作一團，抓不住繩子可就危險了。</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上岸后，再沿著上游方向走回放衣服的地方。那時都是光腳，渠邊小路上的八角刺總趁人不注意扎進腳底，疼得人齜牙咧嘴。有次我正一瘸一拐地挪著步，腳底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低頭一看，一枚指甲蓋大的八角剌直直扎進肉里，血珠順著腳趾縫往下滲。同行的同學(xué)見狀，趕緊蹲下身幫我拔剌，他粗糙的手指捏著剌尖往外拽，疼得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等剌拔出來，同學(xué)又從口袋里摸出片干硬的樹葉，揉碎了敷在傷口上，雖說不太管用，卻也暖了心。后來每次再走那段路，大家都互相提醒著“慢點走，看腳下”，那些扎過腳的八角剌，倒成了少年情誼里一道特別的印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時渠邊總圍著幾個怯于下水的同學(xué)，眼尖地盯著遠處，故意揚高了聲調(diào)起哄：“坡上有女生看呢！”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熱鬧里，我們頓時慌了神——反應(yīng)快的“撲通”一聲扎進水里，動作慢的便手忙腳亂躲在道旁的花叢邊遮羞，身上沾滿了細碎的野花花瓣?？杉幢忝看味剪[得這般狼狽，洋灰渠里的水花、岸邊的玩笑，依舊是我們樂此不疲，攥在手心舍不得放的夏日樂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記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某天上午上課時，老師特意點評了我的作文，還當(dāng)眾表揚了一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語文課上，老師捏著我的作文本站在講臺前，逐字逐句念我寫的《天池》，當(dāng)念到“天池的水像塊透亮的玻璃，映著我們的笑臉”時，她忽然停住，抬眼望向全班：“這比喻寫得妙，滿是孩子眼里的純粹！”瞬間，全班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我坐在座位上，臉頰燙得能燒開水，心里卻像灌了蜜，連握筆的指尖都在輕輕發(fā)顫。這份甜滋滋的喜悅揣在兜里，連走路都像踩著彈簧。午飯一吃完，我就拽著同學(xué)往洋灰渠跑，只想把滿心的雀躍，全泡進渠水的清涼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到渠邊脫下衣服，我便迫不及待地“撲通”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渠里。水裹著夏日的暖意漫過鼻尖，上課時的歡喜還在心頭蕩漾著，我一會兒弓著身子蛙泳，手臂拍得水花四濺；一會兒又伸直胳膊自由泳，像條撒歡的魚往前沖；或仰躺在水面上，看云絮在藍天里慢慢飄。游到第一道上岸的繩索時，腦子里還暈乎乎的全是老師的表揚，竟忘了伸手去抓繩子——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順著水流往下漂，我慌忙去撲向第二道繩，可指尖剛碰到繩結(jié)，心慌得手一滑，又撲了個空。水的力道瞬間變了，冰涼的渠水裹著我的腰往深處拽，腳底下是摸不著底的滑，耳邊只剩水流“嘩嘩”的聲響，剛才的歡喜全變成了冷汗。我像片被沖散的葉子，在水里胡亂撲騰，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再抓不住下一道繩子就完了！就在身子快要被卷向更遠處時，我拼盡全力終于拽住了第三道繩索，我死死地攥緊繩子，指節(jié)都泛了白，可腳剛往“V”字形水泥板上踩，就“嗖”地一下打滑——由于，這道繩索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在這上岸，那板上長滿了青苔，滑得像抹了油，怎么也借不上力，我身體還在往水里墜，攥著繩子的手開始發(fā)顫，連喊人的力氣都快沒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抓住我！”這時，岸上同學(xué)的聲音像根救命稻草，緊接著一只手牢牢扣住我的手腕，好幾個人一起使勁往上拉，我才順著他們的力氣，連滾帶爬地翻上岸。一屁股坐在地上時，我還在大口喘氣，心臟“咚咚”地撞著胸口，好半天才敢抬頭看那渠水——剛才還覺得溫柔的水面，此刻竟透著讓人發(fā)怵的涼。</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這就是我和洋灰渠的故事，這段驚心動魄的“驚險”。此刻，我在爆料給大家的時候，心尖仍會猛地一緊，心有余悸的滋味清晰得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要是當(dāng)時沒人及時伸手拉一把，我恐怕真要被那股急流卷著，漂向不知何處的遠方？這份后怕至今都不敢細想……。這個塵封了幾十年的“生死瞬間”，這個曾只屬于我的秘密，如今攤開在陽光下，倒像是給那段不管不顧的青春，添上了一筆厚重又溫暖的真實注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十余載光陰流轉(zhuǎn)，八鋼的廠房早已換了新顏，低矮的平房變成了鱗次櫛比的樓房，那條承載著我們少年時光的洋灰渠，也早已在歲月里改道、沉寂，連岸邊的八角剌都少了蹤跡?？擅慨?dāng)我閉上眼，耳畔仍會響起渠水潺潺的聲響，眼前會浮現(xiàn)出伙伴們幫我拔剌時的模樣，浮現(xiàn)出老師拿著作文本念到“天池的水映著笑臉”時，窗外灑進教室的那束暖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洋灰渠的水終究會流遠，可那段藏在渠水里的痕跡，卻像頭屯河畔的胡楊，深深扎根在我心底。它算不上什么波瀾壯闊的傳奇，只是一群八鋼少年最尋常的童年：有偷偷玩水的雀躍，有被八角剌扎腳的疼痛，有師生相惜的溫暖，有伙伴并肩的純粹。可正是這些細碎的片段，拼湊成了我對那段生活最鮮活的記憶，也成了我半生歲月里最溫暖的底色——那是屬于八鋼的煙火氣，是刻在骨子里的故園情，更是一代人心底永遠滾燙的崢嶸歲月。任憑時光如何變遷，只要一想起洋灰渠，那段青春便從未走遠，那片故土溫暖的回眸，永遠在心間流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才漸漸讀懂了回憶的分量。它并非沉在心底的陳年碎片，而是蘊著溫度的寶藏——那是深藏的美好；是在日復(fù)一日的平淡中，仍能觸摸到年少時那份滾燙的歡喜，那是心底的幸福；是那些曾帶著眼淚與教訓(xùn)的瞬間，如今化作照亮自己、也溫暖他人的微光，更是歲月賦予我們的責(zé)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回望來路，我們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人生早已被無數(shù)珍貴的片段悄然填滿。每個人心里，或許都藏著一條屬于自己的“洋灰渠”。是某次心跳漏拍的悸動，是某段哭笑摻半的舊時光，是某個未曾說出口的遺憾，或是某句埋藏多年的“謝謝”。那些未曾講完的故事，何嘗不是我們寫給歲月的一封封信？字字句句，都是青春的回響，是年少的自己在時光深處的低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親愛的朋友們，不妨也說說你的“洋灰渠”吧——讓我們在彼此的回憶里，重新走一回那條熟悉的街巷，再遇見一次年少的自己，再細細品味，生活曾悄悄贈予我們的，那份獨一無二的溫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張鋼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25年10月28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