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建水一日游</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陽光灑在紅土地上,我踏上了建水的土地。這座小城不喧囂,卻藏著讓人駐足的韻味。第一站是陶貝山莊,遠遠望去,那拱門像是用時間堆砌出來的——陶罐層層疊疊,石塊錯落有致,像一首凝固的民謠。我站在門前,風(fēng)從山谷吹來,帶著泥土與陽光的氣息,仿佛聽見了陶土在窯火中低語。</p> <p class="ql-block">網(wǎng)紅景點陶貝山莊</p>
<p class="ql-block">那座圓形拱門像極了一個通往舊時光的入口。白上衣配黃裙的姑娘站在門前,身影被藍天襯得格外輕盈。我不由放慢腳步,沿著石階往上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匠人的心跳上。陶罐在墻頭靜默排列,有的完整,有的殘缺,卻都透著一種倔強的生命力。綠植從縫隙里探出頭來,像是自然與人工的悄悄對話。</p> <p class="ql-block">一座塔狀建筑立在空曠的野地里,由無數(shù)陶罐堆疊而成,像一座獻給大地的祭壇。白的、棕的、紅的罐子緊密相依,塔頂那個最大的陶罐仿佛盛滿了整片天空。我繞著它走了一圈,光影在罐體間跳躍,像是在演奏一段無聲的旋律。遠處山丘靜默,云朵緩緩移動,這一刻,藝術(shù)不再是被觀看的對象,而是呼吸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這片由陶罐構(gòu)筑的景觀,像一場盛大的民間儀式遺留在大地上的痕跡。圍墻是石頭砌的,臺階蜿蜒,游客三三兩兩穿行其間,腳步輕得怕驚擾了這份寧靜。田野在身后延展,山丘在遠處守望,而眼前這座建筑,像是從土地里長出來的夢。我忽然明白,所謂藝術(shù),未必需要殿堂,它也可以是陶罐與石頭的私語,在風(fēng)里,在光下,自顧自地美麗著。</p> <p class="ql-block">有座建筑通體被陶罐和貝殼包裹,遠遠看去,像一只沉睡的巨獸披著斑斕的鱗甲。紅傘下有人閑坐,低語聲混著風(fēng)聲飄散。我走近細看,那些陶罐排列得極有章法,貝殼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像是海的記憶被搬到了山間。遠處山脈靜臥,天空澄澈,這些建筑不張揚,卻讓人挪不開眼——它們不是為了被拍照而存在,而是為了證明,美可以如此自由地生長。</p> <p class="ql-block">一面墻鋪滿了貝殼,形狀各異,色澤溫潤,像是潮水退去后留下的詩行。門前的大花瓶繪著繁復(fù)的紋樣,陽光灑下來,光影在圖案間游走。我伸手輕觸那貝殼墻面,指尖傳來微涼的粗糙感,仿佛觸到了海洋深處的回響。這里沒有喧鬧的解說,只有風(fēng)穿過縫隙的輕響,和陽光在貝殼上跳躍的節(jié)奏。</p> <p class="ql-block">外墻綴滿貝殼與陶罐,屋頂一排陶罐如哨兵列隊,守望著藍天白云。我站在前景那個巨大的黃色陶罐旁,忽然覺得,這些容器雖空,卻盛滿了時間與心意。它們不屬于任何博物館,就這般坦然立于天地之間,接受風(fēng)雨,也接受凝視。這建筑不說話,卻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地訴說著創(chuàng)造的喜悅。</p> <p class="ql-block">建水十七孔橋</p>
<p class="ql-block">穿過小城,我來到十七孔橋。石橋橫臥水面,中式樓閣飛檐翹角,倒影在水中輕輕晃動,像一幅未干的水墨。岸邊花開正艷,柳枝垂落,拂過水面,驚起一圈漣漪。我沿著橋邊緩行,腳下的石板被歲月磨得光滑,每一步都像踩在歷史的脈搏上。水靜,云動,橋如虹,人如畫。</p> <p class="ql-block">一位女子站在古橋前,黑底白紋的裙擺隨風(fēng)輕揚,笑容溫婉。她身后,古塔高聳,水面如鏡,倒映著藍天與飛檐。我站在不遠處,沒有打擾,只靜靜看著這一幕——橋、塔、水、人,像是被誰精心安排過的構(gòu)圖,卻又自然得如同本該如此。這不只是一張照片的瞬間,更像是一種生活的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與周遭萬物和諧共處。</p> <p class="ql-block">我走到湖邊,背對鏡頭,面向那座亭臺樓閣。垂柳依依,湖水清澈,遠處的塔影在波光中輕輕搖曳。這一刻,我不想說話,也不想拍照,只想站在這里,讓風(fēng)穿過發(fā)梢,讓心沉入這片寧靜。城市里的喧囂仿佛被湖水過濾了,只剩下最本真的呼吸與心跳。</p> <p class="ql-block">建水古城</p>
<p class="ql-block">走進古城,紅墻飛檐撲面而來。我站在一座老建筑前,穿黃裙的身影映在陽光里,笑得像個孩子。游客來來往往,有人拍照,有人駐足,有人低聲交談。燈籠高掛,木雕精致,臺階上落著幾片葉子,像是時間悄悄留下的書簽。這里不是被封存的標本,而是一座活著的城,每一塊磚都在講述自己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我坐在那個月亮形狀的金屬雕塑上,雙手輕撫膝上的陶罐,仰頭望天。白云悠悠,飛鳥掠過,雕塑的鏤空網(wǎng)格在身上投下斑駁光影。那一刻,我仿佛成了裝置的一部分,與藝術(shù)、與自然,達成了某種默契。旁邊的陶罐靜靜立著,像是守護者,又像是同伴。</p> <p class="ql-block">石拱門由紅褐色磚石壘成,頂部石雕斑駁,記錄著風(fēng)雨的痕跡。我手持陶罐,站在門前,陽光斜照,影子拉得很長。這里沒有喧嘩,只有風(fēng)穿過拱門的低吟。我忽然想,這些陶罐、石塊、拱門,何嘗不是一代代人留下的信?寫給未來,也寫給此刻正凝望它們的我們。</p> <p class="ql-block">坐高鐵到普者黑景區(qū)</p>
<p class="ql-block">從建水出發(fā),我登上復(fù)興號。站臺有些陰沉,列車靜默???,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藍鯨。我背著包,站在月臺上,回望這座小城。車門關(guān)閉的提示音響起,我知道,一段旅程即將結(jié)束,另一段正悄然開啟。窗外風(fēng)景開始流動,像一卷緩緩展開的山水長卷。</p> <p class="ql-block">竹亭下,我坐下歇息。大竹傘遮出一片清涼,紅燈籠隨風(fēng)輕晃。面前是無邊的荷葉田,遠山如黛。桌上竹席鋪展,放著水杯與筆記本。我什么也沒寫,只是笑著,聽風(fēng)穿過竹葉的沙沙聲。這一刻的放松,是旅途最珍貴的饋贈。</p> <p class="ql-block">小船在荷塘中緩緩前行,人們穿著鮮艷救生衣,有的戴斗笠,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農(nóng)人。荷葉密布,山林蒼翠,老屋錯落。他們或許在采蓮,或許只是漫無目的地漂著。我站在岸邊,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所謂詩意生活,不過就是人在自然中,安然做著簡單的事。</p> <p class="ql-block">旅拍</p>
<p class="ql-block">兩位女子身著傳統(tǒng)服飾立于荷花池中,衣袂飄飄,背景是遠山與盛放的荷。她們的姿態(tài)不刻意,卻自有一股古典的韻致。我悄悄按下快門——這不是表演,而是一次與美的真誠相遇。旅拍的意義,或許不在照片本身,而在于那一刻,我們愿意為美停下腳步,成為它的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