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昵稱:魯黔,</p><p class="ql-block">我的美篇號:29003948</p><p class="ql-block">圖片來源:網上歷史資料</p> <p class="ql-block"> 我由小城鎮(zhèn)初來濟南時,便住在泉城路中段的一所很深的庭院里。幼年記憶中,其房屋建筑乃中西結合,院里的爺爺和伯伯們都穿戴的很板正,或和藹可親,或嚴肅深沉,他們的身份,只有在我上學之后才搞明白。那可是一批革命老前輩??!……</p><p class="ql-block"> 庭院的大門是由兩扇鑄鐵花框而組成的,就同電視劇里那些上海灘官宦人家的別墅大門是一樣的。我經常站在院門口去數那過往的轎車和匆匆稀疏的路人。</p> <p class="ql-block"> 泉城路的夜晚很美,尤其在夏日。道兩旁的樹們,什么芙蓉、法國梧桐之類的樹,把一條筆直的馬路遮蓋的嚴嚴實實。我認為濟南府的納涼處就在這里!你想,在白天的烈日下都曬不透的地方,它能不涼爽嗎?</p> <p class="ql-block"> 曉梅比我大上幾歲,她是我隔壁的鄰居。其母親在延安時期就和康克清、江青等人住在一個窯洞里。</p><p class="ql-block"> 回想當年,在孩子們做游戲時,還是她給我安排了個“新娘子”,并吹吹打打,乘著用許多手臂搭成的花轎,讓我完婚……</p><p class="ql-block"> 勝利哥的父親,一九二六年參加革命,秋收起義后便跟著毛委員上了井岡山。小時候年長上幾歲太管用了,智商上還是有差距的。還記得我們一起玩到南門橋畔,只見一個會變魔術(戲法)的藝人,把白粉末放在手掌里,把粉末吹散,拿一盛水的透明的玻璃杯子,然后晃蕩數次,白水便成了綠色的水,再晃后,卻又變成了紅色的水?!?lt;/p><p class="ql-block"> 真是太神奇了!周邊一幫人圍著,竟毫無一人看出破綻,藝人表演完后,便兜售他的“白色粉末”,勝利哥忍痛花了五毛錢也買了一包。</p><p class="ql-block"> 次日,星期六的下午,珍珠泉禮堂有電影。由于他兄妹太多,電影票少,他無法觀看。勝利哥咬著牙對我說:“豁出去了,我用那包粉末和你換票?!毖粤T,他回家足有二十分鐘,拿著那包神奇的東西與我交換。</p> <p class="ql-block"> 一場精彩的電影他如愿以償了,而給我的粉末卻怎么也變不出五顏六色。這個秘密直至許多年后他才坦言揭秘,真的“粉末”被他用“滑石粉”所取代了……</p><p class="ql-block"> 小友“燕基”與我同齡,乃父是建國后省里第一屆僑聯主席,老人家把在國外的資產捐給了新中國后,他毅然決然的回歸了。其夫人是印尼人,她是在來到中國后才勉強學會了做“國產飯”。由于太難吃了,家里的空罐頭盒“堆積如山”,她的海外親屬還經常郵來一些高級軟糖。在那個年代,這可是很難見到的“奢侈品”啊。還經常把過期的食品傾倒垃圾,于是他家的垃圾箱卻成了我們這幫“饞蟲”經常搜尋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唉!孩子們太沒出息了,真有點給父輩的臉上抹黑!然孩子畢竟是孩子呀……</p><p class="ql-block"> 泉城路的兩邊,其建筑頗具中西特色,且高低錯落有致,什么一大食品店,燕喜堂飯店,還有老字號的瑞蚨祥,宏濟堂等,可謂是店鋪林立,各領風騷。</p><p class="ql-block"> 并有珍珠泉,芙蓉街,省府前,縣西巷等老街交錯點綴其間。</p> <p class="ql-block"> 在我年少時的心里頭,濟南這座古城的建筑,標志便首推泉城路,難道就不能修繕保留嗎?……</p><p class="ql-block"> 百年的泉城路已變新顏,并附加了很多現代科技的名堂,人也擁擠了,車子也多了起來。然而,我卻迷惘了,那熟悉的環(huán)境,那如傘般的樹蔭,都已成為遙遠的歷史了。</p><p class="ql-block"> 古老的泉城路消失了,那所住過的深深的庭院也被拆掉了,老人們都已相繼過世了,我們也都漸臨老境……</p><p class="ql-block"> 曉梅早在數十年前遠走海外,最終還是在業(yè)已回歸大陸的香港定居了,她再也看不到那次“婚禮游戲”的處所了。而勝利哥及燕基,卻不知他們今在何方,但我知道,用“滑石粉”騙我的年月將一去不復返了,燕基家的高級軟糖,現如今,有誰還稀罕,但那段往事則是難以忘卻的。</p> <p class="ql-block"> 然而,泉城路的古貌容顏卻永遠地鑲嵌在我的心里。每逢我偶爾穿越那條路時,總有一絲酸楚襲入心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