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卡魯部落位于埃塞俄比亞南部的奧莫河谷地區(qū)。是奧莫河谷地原始部落中人口最少但文化最獨特的群體,現(xiàn)存約2000—3000人。該部落以人體彩繪和身體裝飾聞名。</p><p class="ql-block"> 清晨時分,卡魯部落村莊和部落人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隨著太陽升起,家禽嘶鳴,卡魯村莊在潮濕的晨霧中慢慢蘇醒。</p> <p class="ql-block"> 這里有廣袤的草原,草原上生長著低矮的灌木和各種草本植物,是當地野生動物的主要棲息地。河谷地區(qū)有蜿蜒的河流,清澈的河水岸邊長滿了郁郁蔥蔥的蘆葦和其他水生植物。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丘,山丘上覆蓋著稀疏的植被,呈現(xiàn)出一種荒涼而又雄渾的美。我們所遇正是雨季,整個河谷綠意盎然,充滿著清新蓬勃的生機。</p> <p class="ql-block"> 卡魯部落,又稱彩繪部落??斪迨菉W莫河谷最小的部落之一,在奧莫河沿岸,以農業(yè)和漁業(yè)為生。</p><p class="ql-block"> 卡魯族有著超過500年的身體彩繪傳統(tǒng)。他們使用黃色礦物巖石、白色粉筆、紅色赭石顏料、黑色木炭等天然材料,混合灰、動物脂肪和水制成顏料。男性通常用白色粉筆在面部和胸部繪制精細圖案,圖案的復雜度反映個人社會地位。女性則會在臉部繪制復雜的圓形、螺旋形和交叉線圖案。</p><p class="ql-block"> 在求愛季節(jié),男性每天都會用新的圖案彩繪身體,以吸引異性。女性在進入青春期后,會在臉部、腹部、胸部切割傷口并插入竹簽形成永久性圖案。這種身體改造被稱為“竹簽紋身”,被認為是部落中地位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卡魯族男人們身著彩色短裙,周身交錯的白色幾何紋在日光下銳利鮮明——額間三角紋、臂膀螺旋紋、胸膛直線紋,每一道都刻著求偶的赤誠。他們列陣而立,與對面的女人們隔丈許相望,沉穩(wěn)的跺腳聲踏響鼓點,震得地面微顫,歌聲高亢洪亮直白袒露對伴侶的期許。</p><p class="ql-block"> 女人們脖頸間的塑料項鏈層層堆疊,紅、藍、透明的珠串隨柔婉舞步輕晃碰撞,她們旋身展裙,珠串簌響,清亮歌聲與男子吟唱相和。青澀與熱烈在舞步中呼應、歌聲里契合悄悄蔓延。</p><p class="ql-block"> 最終白色紋樣的男子與珠串環(huán)繞的女子相互接納,他們近身舞步同步交織,珠串輕蹭他的臂膀,兩人對答式哼唱軟語,眼神交匯不再躲閃,笑意里藏著篤定的蜜意。</p> <p class="ql-block"> 生活在腳下這片紅色泥土上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卡魯部落人群</span>,與這片堅實醇厚的泥土深度綁定,一切生存所需皆取于自然,處處透著未被現(xiàn)代文明浸染的質樸與粗糲。</p><p class="ql-block"> 他們沒有現(xiàn)代衣物,赤裸著上身,只用簡單的獸皮或織物遮擋下體,再配以脖頸上彩色鮮艷的塑料項鏈。</p><p class="ql-block"> 在卡魯文化中,這類塑料項鏈的象征意義兼具實用性與精神性:多層堆疊的樣式是成年的標志,少女步入育齡后會開始佩戴,層數隨閱歷或家庭身份遞增。顏色暗藏寓意,紅色象征生命力與家族延續(xù),藍色代表對水源的敬畏,透明珠則寓意純潔。一切來自自然,相敬同處自然,相安回歸自然。</p> <p class="ql-block"> 部落里最熱鬧最吸人眼球的是孩子,他們光著腳丫,有的赤身裸體在紅泥土地上奔跑、嬉鬧、蹦跳,臉上沾著零碎的白色彩繪粉末,笑聲清脆透亮,像撒在日光里的碎銀,無拘無束的熱鬧里滿是未經雕琢的天真。瞥見鏡頭與我們,眼睛瞬間亮成星子,臉上沾著的零碎白彩繪隨笑容皺起,露出缺了牙的豁口。他們不躲不怯,有的抬手使勁揮著,有的湊到鏡頭前歪頭憨笑,清脆的笑聲裹著陽光撞過來,純粹又熱烈,把陌生感都沖得干干凈凈。</p> <p class="ql-block"> 卡魯部落村莊沉臥在奧莫河谷遠山的剪影里,低矮的草房以茅草為頂、竹木為骨,順著河岸線錯落鋪開。孩子們赤足奔跑在土路上,笑聲驚起檐下雀鳥,身旁是成群放養(yǎng)的牛羊,蹄印印在濕潤的河灘上,隨河水漫過又復現(xiàn)。遠山黛色如墨,云霧輕纏山腰,奧莫河泛著粼粼波光,將草房、牛羊與嬉鬧的身影都揉進平緩的流波里,原始而靜謐的氣息漫溢在天地間。</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奧莫河畔的卡魯部落里,沒有電與網絡,甚至沒有正經的道路,日常交流靠原始的語言與手勢,生存完全依賴土地與河流的賜予。男人們清晨便帶著簡陋工具外出放牧或狩獵,獵物與牲畜是重要的生存資源。女人們則頭頂水罐往返于河邊取水,赤著腳踩過滾燙的沙地,用竹片刮取香蕉樹莖的纖維,揉成粉團埋入地下發(fā)酵,制成日常的主食燒餅,烹飪的灶也只是幾塊石頭架起的鐵皮,在露天泥地上生火勞作。</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生活循著“放牧—娶妻—生子—再放牧”的簡單輪回,日子循著“”平凡—簡單—快樂—愁緒”的不斷往復,在與自然的博弈中延續(xù)著人之初的本真的生存狀態(tài),簡單而快樂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