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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鳥趣】老屋鳥影

王小雙

<p class="ql-block">昵稱:王小雙/ 美篇號:54034941</p><p class="ql-block">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致謝)</p> <p class="ql-block">　　2025年4月21日，江蘇省暨南京市“愛鳥周”宣傳活動在南京市紅山動物園拉開帷幕?；顒映掷m(xù)一周，這期間，主辦方陸續(xù)推出了科普講座，觀鳥大賽以此提高公眾愛鳥護鳥意識，共同愛護地球大家園，人與動物和諧共處。</p> <p class="ql-block">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鳥兒，大自然自由飛翔的精靈，寶貴的生態(tài)資源。童年的春日天空碧藍如黛，草灘油綠可人，新雨細滴如絲。南方飛來的燕子銜泥筑巢，喜鵲樹梢歡聲鳴，麻雀枝頭叫喳喳。</p> <p class="ql-block">　　妹妹小我一歲，從小到大頗有小動物緣。在她身上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fā)生著。喂的雞飛到她床上下了蛋；養(yǎng)的貓鉆進被窩生了崽；直至前幾年中秋假期，半夜醒來一只螃蟹不知咋的，爬到她枕邊吐著沫子。妹妹最喜歡的動物是貓咪，對于能口吐人言的鸚鵡八哥也很感興趣。當(dāng)年，鄰居陳奶奶家養(yǎng)著一只八哥，名叫支支。</p> <p class="ql-block">　　支支披著一身烏黑羽毛，挺著一片金色尖嘴。整天瞪著新奇的大眼睛，東瞅瞅，西望望。“支支！支支，講話！講話！”妹妹常常焦急的逗弄著它，不知為何，在其他鄰居面前社牛話癆的支支，在妹妹面前秒變社恐禁聲。</p><p class="ql-block"> 陳奶奶家住在水井邊。每天清晨，老人家一桶接一桶地打著井水，認認真真地清洗著鳥籠。下午時分，一定會去菜場，稱一點面包蟲，給支支打牙祭。陳奶奶家是我和妹妹放學(xué)回家必經(jīng)之路，妹妹常常自告奮勇地幫陳奶奶洗鳥籠喂蟲子，即便如此，支支仍然不搭理我們。漸漸地，妹妹失去了耐心。</p><p class="ql-block"> 幾年后的一個周日。爸爸去單位加班，媽媽帶著我和妹妹從城北到城東，探望外公的義弟。出門的很匆忙，忘記了帶鑰匙。下午我們坐在陳奶奶家小院里等爸爸。來回倒了幾道車妹妹很累，她疲憊地喊著:“走得累死了，腳好疼！”話音未落突然聽見一個老聲老氣的女音:“累死了！腳不疼！”聞聲，我們探頭四處望，不見陳奶奶蹤影。直到媽媽猛一抬頭，才注意到掛在門外石榴樹上的鳥籠，支支一邊梳理毛發(fā)，一邊揺頭晃腦?！斑@小東西，真是金口難開，雖然搞錯了意思，總算和你說話了！”媽媽對著妹妹大笑起來。</p> <p class="ql-block">　　13歲那年的暑假，三伯帶著奶奶和小伯家的堂弟來寧。堂弟隨身帶著一個鞋盒大小的紙箱，箱內(nèi)蜷縮著一只不知名的小鳥。鳥兒很美，全身五彩斑斕，小巧玲瓏的身體，短小美麗的尾巴。它躲在隱蔽的地方，半閉雙眼，一動不動。</p><p class="ql-block"> 堂弟一次次拖拉著，將它從旮旯里拽出。鳥兒掙扎著站起身，眼神里充滿絕望仇恨。妹妹憐憫地撫摸著鳥兒的羽毛，端來清水和米粒，鳥兒一臉抗拒不吃不喝。三伯說，從南通出發(fā)前，堂弟在家門口的枇杷樹上發(fā)現(xiàn)了這只鳥，哭鬧著非要抓。三伯急著趕路自然不肯，他狠狠地訓(xùn)了堂弟幾句。護孫心切的奶奶罵道孩子小，要只鳥怎么了，這能有多難，三伯無可奈何，只好捉住了鳥，帶著一起上路。</p><p class="ql-block"> “姐姐，這鳥好可憐，不肯吃東西它心里肯定生氣，這樣子會死的，等晚上大人都睡覺了，我們放了它吧！”妹妹偷偷和我商量?！靶▲B喜歡自由！”我說。是夜。我倆輕手輕腳拎起小紙箱，溜出屋外。不知我們用意，鳥兒在箱內(nèi)不停地撲騰著?！皟蓚€窩頭(丫頭)！牙里否困搞(晚上不睡覺)！做哈泥(什么)”！這一番動靜驚醒了奶奶。躺在床上大呼小叫。我倆只好回到屋里，準(zhǔn)備第二天找機會再放。</p><p class="ql-block"> 次日清晨。鳥兒悲慘的死了，斷氣前，拼命掙斷掉拴腳的帶子。我摸著它僵硬的身體，看著它不瞑目的雙眼，淚眼模糊。后院菜園，妹妹難過的埋葬了它。隔了一年再來南京時，年幼無知的堂弟還指著菜園，沒心沒肺的說，姐姐，這邊埋小鳥的。沒能救下這只可憐的鳥兒，我們心底懷著歉疚，多年之后，當(dāng)有飛鳥誤入陽臺，我們總會推窗放它遠去。</p> <p class="ql-block">　　空中燕南飛，大地雀歸巢。</p><p class="ql-block"> 詠一池碧水，品四季花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