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抹去的眼神--813班馬晴

潮南陽光實驗初中語文教研組

時至今日，我還是無法忘卻母親的那天的眼神。 兒時因父母工作繁忙，所以母親便將我送去外公外婆家中。雖說工作繁忙，但母親還是會努力地騰出時間來看望我，也是為了回到她日思夜想的家。 在庭院中，有一棵柿子樹，是外公外婆為母親種下的，長到現(xiàn)在也有兩米多高了。有時候，在院子里乘涼，母親總喜歡靠在外婆身旁陪她聊天，深秋的時候，桌上總會擺上滿滿一盤的柿餅。聽外公說，外婆做做柿餅的手音藝也是為了母親學的，我也深深地感受到，在外婆眼中，母親永遠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周末一有空閑，母親總會帶著父親從城里趕回來。外公的菜地成了我們的聚所，大家各在自忙著，母親除著草，外公和父親則是在一旁鋤地，外婆忙著修剪枝條，我在他們之間來回轉(zhuǎn)，為他們送水遞毛巾，他們總會笑著迎下，只是外婆怕我被出蚊蟲咬讓我先回家等著。 總會我坐在外公的藤椅上把弄著手上的玩偶一聽到門鈴，飛快地跑去開門，每個人的背上都被汗水浸濕，我?guī)椭鴵炝诵〇|西進屋。隨著松枝的木香在空氣中彌漫開，廚房中又多了兩道忙碌的身影。當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大家都已迫不及待為一天的勞作畫上句號，碰杯的身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美好的一天也拉下了帷幕。 七歲時，我被父母接回城中上小學，那天在車中，透過車窗，外婆的影子在村口處越來越模糊，到最后就像一枚紐扣，消失在了視線中。 去年，母親為照顧弟弟，沒什么機會回外公外婆家，平時只能打打電話，發(fā)些消息。也是那年，外婆生了重病，當母親得知時，我還記得她在聽到電話那頭的消息后，眼神逐漸黯了下去。外婆去了最好的醫(yī)院，外公日夜照料母親也時常探望，但渺小的人類還是無法挽回命運的決則擇，外婆還是離開了。 那天在醫(yī)院，我對上母親的眼神時，那種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空洞，懊悔，壓抑，說不盡的酸楚，那是失去了擎親之人的眼神，化不開的悲傷在母親的眼中蓄成了一片海洋。外公為母親順著后背，無聲地安撫著她，所有人都為這場悲劇流下了眼淚。 母親那日的眼神，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里，永遠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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