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劉老大的菊花園藏在雅荷城市花園108棟樓房后面，占地面積不大 ，但菊花品種繁多。每到秋深露重時，那片菊花便悄然盛放，像一地陽光被風(fēng)輕輕鋪開。他種的菊花不似市面上那般嬌氣，一叢叢、一簇簇，開得坦蕩又熱烈。我最愛看他家門前那兩株黃菊，花瓣厚實，層層疊疊地圍成團，像是把整個秋天的暖意都抱在了懷里。陽光灑下來，花心的顏色深一些，邊緣卻漸漸淡去，仿佛被風(fēng)吻過，染上了一層柔光。</p> <p class="ql-block">園子里不止有黃的，還有幾株白菊，開得極靜?；ò昙氶L，向外舒展，像是誰在清晨輕輕推開了一扇窗，讓光流了進來。它們不爭不搶，立在綠葉之間，帶著幾分清冷的氣質(zhì)，卻又不孤傲。劉老大常說：“白菊最干凈，看著它，心就靜了?！蔽倚胚@話，因為每次走進園子，腳步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p> <p class="ql-block">白色菊花純潔高雅，如雪如棉，使人陶醉在其中，欣賞純潔的菊花，就像欣賞人品一樣，如癡如醉。</p> <p class="ql-block">有風(fēng)的日子，白菊便輕輕搖曳，花瓣邊緣泛著淡淡的黃，像是被陽光鍍了層金邊。它們在風(fēng)里點頭，仿佛在和老劉說話。他總愛坐在園邊的小木凳上，抽著旱煙，瞇眼望著花，一坐就是半個鐘頭。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但那神情，像是在看老朋友。</p> <p class="ql-block">那朵黃菊開得最飽滿，花瓣密密匝匝，像個蓬松的繡球。綠葉寬大，邊緣帶著鋸齒，襯得花更亮了。劉老大從不施濃肥，也不打藥，他說：“花有花的命，人別太貪心?！笨伤刻烨宄慷紩嶂畨?，一株一株地澆，動作輕得像在哄孩子睡覺。</p> <p class="ql-block">園子不大，卻生機十足。黃花如火，綠葉如蓋，偶爾還能瞥見花盆的邊角和遠處幾株別的植物。劉老大不講究排場，花就長在土里，枝干隨意伸展，反倒顯得自在。他常說：“花不是擺給人看的，是活給天看的?！?lt;/p> <p class="ql-block">最惹眼的是那幾朵粉白相間的菊，花瓣寬大，顏色由深漸淺，像是誰不小心打翻了調(diào)色盤，又被風(fēng)輕輕暈開。它們開在綠葉中間，嬌艷卻不輕浮，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溫柔。我問劉老大這花叫什么名，他咧嘴一笑：“我也不知，是我去年撿的種子，隨手一撒，它就長出來了?！?lt;/p> <p class="ql-block">幾朵粉菊在風(fēng)里微微晃動，花瓣柔軟，邊緣泛著白，中心顏色略深，像少女含羞的臉頰。劉老大從不給花起名字，可他對每一株都熟悉得很。哪一叢開得早，哪一株愛招蟲，他心里都清楚。他不說，但花知道。</p> <p class="ql-block">兩朵白菊并肩開著，花瓣細長，層層疊疊，花心泛著淡黃。綠葉在旁襯著，顯得格外清秀。劉老大從不用花架，也不搭棚，花就在這片土地上自由生長。他說：“人活一輩子，圖個自在；花也一樣?！?lt;/p> <p class="ql-block">那朵白菊的花瓣卷曲著，密密地圍著花心，像一團柔軟的云。摸上去并不硬，反倒有種蓬松的質(zhì)感。背景里的綠葉和枝干隨意生長，不修邊幅，卻正因如此，才顯得真實。這園子不像景區(qū)里的花展，它更像一個老人的自留地，種的是心情，養(yǎng)的是歲月。</p> <p class="ql-block">三朵白菊并立，花瓣輕盈，仿佛一碰就要飛走?；ㄐ牡S，與白瓣過渡得極柔和，像是月光落在雪上。綠葉模糊在后頭，只留下輪廓，反倒讓花更顯純凈。劉老大從不拍照，可我知道，這些畫面早已刻在他心里。</p> <p class="ql-block">整個園子最壯闊的，是那片黃菊的海洋。一簇接一簇，開得毫無保留，像是要把整個秋天點燃。白菊零星點綴其間，紅的、粉的也偶爾冒頭，五彩斑斕卻不雜亂。綠葉穿插其中，自然得如同天成。劉老大蹲在花叢邊，手里拿著小剪刀，剪去枯葉，動作輕緩，像在整理舊時光。</p> <p class="ql-block">花叢密集，色彩紛呈，黃的耀眼，粉的溫柔，綠葉托著，生機勃勃。園子一角有根木桿，上面纏著鐵絲，用來支撐幾株長得太高的花。這細節(jié)讓我笑了——再自然的園子，也少不了人的手溫。</p> <p class="ql-block">花壇里紅橙相映，前頭幾株格外打眼，后頭粉白相襯，熱鬧卻不喧鬧。劉老大不愛修剪成規(guī)整的形狀，花就按自己的性子長。他說：“長得歪了，也是它的命?！?lt;/p> <p class="ql-block">有些花的花瓣從黃漸變成紅，中心深得像酒漬，風(fēng)一吹，便輕輕搖晃，像是在跳舞。背景的綠植模糊成一片，反倒襯出花的靈動。這園子沒有柵欄，卻讓人不敢大聲說話，仿佛怕驚擾了這份寧靜。</p> <p class="ql-block">粉紅的菊花開得極飽滿，花瓣層層包裹，像攥緊的拳頭，又像含苞待放的心事?；ɡ俨卦诰G葉下，靜靜等待?？葜吐淙~散在地面，劉老大從不掃盡，他說：“落葉歸根，也是養(yǎng)分。”</p> <p class="ql-block">粉菊在綠葉間格外嬌艷，深心淺邊，色彩豐富。遠處還能看見別的花影，模糊卻和諧。這園子不靠設(shè)計取勝，靠的是時間與耐心，是一年又一年的守候。</p> <p class="ql-block">黃白紅三色菊花交織在一起，花瓣形態(tài)各異，有的卷，有的直，有的寬，有的細?；ㄅ钄[在角落，葉子青翠，整幅畫面清新明亮。劉老大從不賣花，有人想買，他擺擺手：“送你可以，錢就算了。”</p> <p class="ql-block">一簇淡粉菊花，花瓣邊緣泛白，花心亮黃，密密地擠在一起，綠葉環(huán)繞，生機盎然。站在這里，仿佛能聽見花開的聲音——不是響亮的，是那種細微的、溫柔的裂響。</p> <p class="ql-block">粉菊密集開放，顏色由淺至深，花心深粉，與花瓣和諧相映。綠葉和其他花朵在背景中若隱若現(xiàn)，畫面柔和美麗。劉老大坐在不遠處，煙斗里的火明明滅滅，像在和花對望。</p> <p class="ql-block">粉菊層層疊疊，色彩柔和，綠葉隱約可見，自然又鮮活。他不說話，可我知道，這園子就是他的語言。</p> <p class="ql-block">一簇淡綠菊花靜靜開著，花瓣飽滿，花心深綠，像藏著一整個秋天的秘密。背景的葉子模糊，反倒突出了它的寧靜。這顏色少見，卻格外耐看，像老茶杯底沉淀的光澤。</p> <p class="ql-block">橙紅的菊花花瓣細長，向外輻射，花心明黃，顏色由內(nèi)而外加深，充滿動感。遠處有別的花影，層次分明。劉老大說：“這花像火，燒得人心熱?！?lt;/p> <p class="ql-block">黃菊在前，粉菊在后，一明一柔，綠葉襯著，嬌艷動人。他不講究對稱，卻自有章法——那是生活教給他的美學(xué)。</p> <p class="ql-block">白菊層層疊疊，花心微黃，綠葉環(huán)繞，清新雅致。劉老大常說：“花開花落，都是日子?！彼槐幌玻皇强粗?，守著。</p> <p class="ql-block">金燦燦的黃菊花，具有代表性。有一首詩就是寫的黃菊花！“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氣震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lt;/p> <p class="ql-block">一簇綠菊開得飽滿，花瓣緊密，綠得通透。背景的葉子模糊，卻更顯生機。這顏色少見，卻最像生命的底色。</p> <p class="ql-block">紅菊特寫，花瓣卷曲，深淺不一，花心淺淡，對比鮮明。背景模糊，細節(jié)突出，像一幅油畫。劉老大不畫畫，可他的園子，本身就是畫。</p> <p class="ql-block">粉菊花瓣細密，呈放射狀，花心淡黃，綠葉模糊，動感十足。他說：“花一開，日子就有了光。”</p> <p class="ql-block">兩朵粉菊放射狀開放，顏色由深變淺，花心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