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攝影 張洪江 ???????????????????????????????????????????? <p class="ql-block">清晨的湖面像一面未打磨的鏡子，薄霧在遠(yuǎn)處游走，樹影朦朧，落葉靜靜浮在水面，黃的、褐的，像是秋天最后的信箋。我沿著岸邊緩步而行，腳下的枯枝輕響，驚不起一絲波瀾。這湖水太靜了，靜得能聽見時(shí)光沉落的聲音。殘荷零星散布，莖稈斜插水中，像誰遺忘的筆，還在寫著未完的詩。</p> <p class="ql-block">昨夜下了霜，湖面結(jié)了一層薄冰，踩上去會(huì)裂開細(xì)紋，但不會(huì)碎。冰下還浮著幾片枯荷葉，邊緣卷曲，像蜷縮的手掌。蓮蓬低垂，黑褐色的殼里藏著干涸的夢。霧氣未散，遠(yuǎn)處的樹影在水中的倒影模糊不清，仿佛時(shí)間也凍住了。我站在這里，忽然覺得冷，不是刺骨的寒，而是那種從心底滲出的、對凋零的敬畏。</p> <p class="ql-block">荷塘已枯，卻并不荒蕪。干枯的莖稈仍挺立著，像不肯彎腰的老人，守著一池寂靜。水面如紙，倒映著殘荷的輪廓，上下對稱，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橙黃與棕褐交織，不是熱烈的燃燒，而是低語的告別。我蹲下身，看一片荷葉邊緣裂開的紋路，像極了老照片的折痕——?dú)q月從不喧嘩，只在細(xì)微處留下痕跡。</p> <p class="ql-block">水面上漂著枯葉與殘蓮，倒影清晰得如同另一個(gè)世界。深褐的葉面斑駁，像是被時(shí)間啃噬過，而蓮蓬的輪廓在水中更顯深沉。光線柔和，水面泛著淡藍(lán)的冷調(diào)，仿佛整個(gè)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我忽然想起小時(shí)候，祖母說枯荷聽雨最是動(dòng)人，如今雨未至，只剩風(fēng)掠過耳畔，輕得像一聲嘆息。</p> <p class="ql-block">幾片殘荷散落水面，顏色深淺不一，從棕到黃，像是調(diào)色盤上最后的余溫。倒影清晰，水波不興，整個(gè)畫面安靜得讓人不敢呼吸。我坐在岸邊石上，看一只水鳥掠過，只輕輕一點(diǎn)，便攪碎了對稱的倒影，又很快恢復(fù)平靜。這湖，像是懂得自我療愈，任萬物來去，始終如初。</p> <p class="ql-block">一朵枯蓮浮在水中央，莖稈彎曲如弓，花瓣早已落盡，只?；ㄍ泄铝懔愕?fù)沃?。它的倒影在水中微微晃?dòng)，像是還在掙扎著保持平衡。這姿態(tài)，竟比盛開時(shí)更讓我動(dòng)容。美不只屬于繁盛，也屬于衰敗中的尊嚴(yán)。我掏出速寫本，想記下這一刻的靜謐，卻遲遲落不下筆——有些畫面，本就不該被復(fù)制。</p> <p class="ql-block">枯萎的荷塘，水清得能看見底泥。荷葉碎成片，蓮蓬黑得發(fā)亮，漂在水面，像被遺棄的船只。冷色調(diào)鋪滿視野，蕭瑟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坦然的接受。我忽然明白，凋零不是結(jié)束，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完整。就像這塘水，因殘荷而有了故事，因寂靜而有了深度。</p> <p class="ql-block">更多的枯葉與細(xì)枝浮在水面，有的完整，有的已碎成絮。背景的樹影模糊，像是被水汽暈染過的舊畫。這里沒有游人，沒有喧囂，只有風(fēng)偶爾撥動(dòng)枝葉的輕響。我站久了，竟覺得這荒涼也是一種奢侈——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萬物得以按自己的節(jié)奏謝幕。</p> <p class="ql-block">幾朵蓮花的殘骸浮著，莖稈還在，花托孤零零地立著，像守望者。水底隱約有水草搖曳，給這清冷的畫面添了一絲生機(jī)。我蹲下，看一朵殘花的倒影，它比實(shí)物更清晰，仿佛水中才是它真正的歸宿。冷色調(diào)包裹著一切，孤寂，卻不凄涼。</p> <p class="ql-block">水面更開闊了，枯葉與枝條遍布，顏色從深棕到淺黃，形態(tài)各異。倒影拉長，隨波微顫，形成一種對稱的詩意。遠(yuǎn)處樹影朦朧，像是退到記憶深處的背景。這里像被時(shí)間遺忘的角落，荒涼，卻自有其莊嚴(yán)。我走得很慢，生怕驚擾了這份寂靜。</p> <p class="ql-block">水面上漂著蓮蓬與荷葉的碎片，顏色斑駁，深褐與黑交織。水面平靜，反射著灰藍(lán)的天光。右側(cè)一塊淺棕的木塊突兀地浮著，表面粗糙，像是從某個(gè)老故事里漂來的信物。整幅畫面清冷，卻因這細(xì)節(jié)多了幾分真實(shí)——?dú)埡刹皇欠?，而是生命曾?jīng)存在過的證據(jù)。</p> <p class="ql-block">幾片枯荷浮在水面，倒影清晰，對稱得近乎完美。水波微動(dòng)，倒影隨之輕顫，像是呼吸。這靜謐中藏著動(dòng)態(tài)，蕭瑟里透著生機(jī)。我忽然覺得，殘荷之美，正在于它不掩飾衰敗，反而將之化為一種沉靜的力量。它不爭春，不戀夏，只在初冬，以枯瘦之姿，寫下最深的詩。</p> <p class="ql-block">一片荷葉與一個(gè)蓮蓬靜靜漂浮，倒影格外清晰。荷葉由橙黃漸至深棕，蓮蓬漆黑，線條自然彎曲。畫面靜止，卻仿佛在訴說——季節(jié)更替，生命輪回，從盛放到凋零，每一步都值得被凝視。我站在這里，不是為了傷感，而是為了見證。</p> <p class="ql-block">幾片殘荷散落水面，倒影清晰，深淺不一的棕色與清澈的水形成對比。秋意濃得化不開，卻又悄然滑向初冬。這畫面不悲不喜，只是存在。我忽然想起一句詩：“留得枯荷聽雨聲”——即便無雨，這寂靜本身，也是一首無聲的歌。</p> <p class="ql-block">幾片枯葉浮在水面，邊緣卷曲，顏色從深棕到淺黃。倒影對稱，水波不興。深秋或初冬的清晨，寒意未散，萬物靜默。我站在這里，看一片葉子緩緩沉下，像一場緩慢的告別。沒有鼓樂，沒有掌聲，只有水紋輕輕蕩開，又歸于平靜。</p> <p class="ql-block">深棕色的荷葉與黑色的蓮蓬漂在水面，倒影清晰，與清澈的水形成鮮明對比。寧靜中帶著蕭瑟，卻不令人傷懷。這塘水，像一位沉默的敘述者，用殘荷作字，以倒影為句，寫下季節(jié)的終章。我輕輕走開，不愿驚擾它的低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