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25年11月19日晚6點30分,我們從白雪皚皚的北疆海拉爾,坐飛機兩個小時,就飛到了石家莊正定機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接機的旅店安穩(wěn)的睡了一宿,第二天上午,保定居住的大哥大嫂及侄子來正定接我們,順路去安國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窗外的初冬的華北平原坦蕩如砥,樹木黃綠相間已見深沉。大地依然綠油油,大哥說那是春小麥。在久別的歡聲笑語中,大侄子的車駛入了素有“藥都”之稱的安國,這片彌漫著草藥清芬的土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天藍得澄澈,藥王廟門古樸,黑底金字的“藥王廟”匾額高懸,一對石獅默然蹲守,見證著無數(shù)祈愿與還香。殿內那些泛黃的圖文字里行間,述說著藥王如何從歷史深處走來,如何護佑這一方土地成為藥材集散的重鎮(zhèn)。還有一片碑林,歲月已經把碑文磨得模糊,穿越期間,空氣中仿佛都凝結著本草的芬芳與歷史的沉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出藥王廟門前面有一大廣場,可見藥王邳彤雕像巍然屹立,長袍博帶,手執(zhí)書卷,基座上“藥王邳彤”四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邳彤是東漢開國名將,后因醫(yī)術被神化為“藥王”,其生平跨越西漢末年至東漢初年(約公元1世紀),距今約2000年歷史。因精通醫(yī)道而被后世尊為藥王,他那石塑的容顏沉靜而慈悲,仿佛千年的時光并未流逝,他依然在此守護著這一方的安康。背景里現(xiàn)代樓宇的輪廓,與這古樸的雕像構成奇妙的對話,令人頓生敬畏,也恍然觸摸到此地深厚中醫(yī)藥文化的脈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辭別藥王,饑腸轆轆,我們便尋至“祁膳坊”。哥說,這是全國有名的祁州藥膳,青磚灰瓦的二層小樓,檐下紅燈高掛,“安國藥膳”的匾額道出了此間的玄機。還未入門,那股混合著食材香氣與淡淡藥香的獨特味道,已悄然喚醒了味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落座后,一道道佳肴依次呈上。這真是一席舌尖上的風雅。尋常的小雞燉蘑菇等菜肴,因了黃芪、當歸、枸杞、山藥等藥材的加入,便有了不同的魂魄。軟糯的淮山藥入嘴即化,有一道菜是海虹和茄子做成,上面有一層?;?,卻像蝴蝶忽閃忽閃在撲動,咦?我好奇的睜大眼睛在研究,服務員介紹,因為熱氣緣故?;ㄈ缦s翼,才會撲動,呀!真神奇,飲食文化研究的如此透徹生動。哥介紹說,安國藥膳講究“藥食同源”,每一道菜都兼具美味與滋補之功。品嘗之間,仿佛不是在單純滿足口腹之欲,而是在進行一場與身體、與自然的溫柔對話。店家熱情,一句“歡迎新客串門”,讓人倍感溫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飯畢,我去了古香古色的后院拍照,非常喜歡,還有花兒在殘留。進門瞥見一座石牌坊,才顧得上仔細端看,上書“祁州上康谷”,兩旁赫然刻著“熟地”、“當歸”兩味中藥名。這巧思令人會心一笑。“熟地”意味熟悉的土地,是安國作為藥都的根基;“當歸”則寓有“應當歸來”之意,像一句殷切的叮嚀。在這中藥的故鄉(xiāng),連地名都蘊含著如此深邃的文化密碼與生命哲思,仿佛在說:無論走多遠,這片孕育了醫(yī)藥文明的土地,永遠值得你“熟記于心”,也永遠期盼著你“欣然歸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道別的車行漸遠,安國市的輪廓在后視鏡中模糊。但那股草本的清香,藥王的莊嚴,藥膳的甘醇,卻已沉淀在心間。這一趟不經意的途經,竟成了旅途中最富底蘊的邂逅。所謂文化,或許就是這樣,不著痕跡地融于一方風物、一餐一飯之中,滋養(yǎng)著過往的每一個行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 <p class="ql-block">我和老伴與保定居住的哥嫂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