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八月份的高原雪</p> <p class="ql-block"> 夕陽下,雪后的海子山。</p> <p class="ql-block"> 夕陽染紅山巔醉</p> <p class="ql-block"> 央邁勇之晨</p> <p class="ql-block"> 俄初山下,六歲的藏族小女孩兒格絨擁吉</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九九七年,我懷揣著考察旅游線路的使命,踏上了前往稻城的旅程。在這片被神山圣湖環(huán)抱的土地上,我邂逅了最原始的大自然風(fēng)貌,最淳樸的風(fēng)俗民情,最動人的少數(shù)民族文化。高原的風(fēng)拂過耳畔,仿佛在低語千年的傳說,而我的心,早已沉醉于這片離天最近的凈土。</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海拔4600米的高原之上,呼吸著稀薄卻清冽的空氣,仿佛伸手便可觸到那低垂的云絮。腳下是綿延的草甸,頭頂是無垠的碧空,天地之間,唯有心靈在靜靜震顫。這一刻,我成了山的過客,云的知己,人的影子在蒼茫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真實。</p> <p class="ql-block"> 草地的奏鳴,在晨光中悄然奏響。露珠在草尖上跳躍,牦牛的鈴鐺隨風(fēng)輕響,遠(yuǎn)處傳來牧人悠揚(yáng)的歌謠。這是一曲沒有樂譜的自然交響,是大地在蘇醒時的輕吟,是生命在寂靜中迸發(fā)的律動。每一寸綠意都在訴說,每一聲鳥鳴都在應(yīng)和,那是高原最溫柔的呼吸。</p> <p class="ql-block"> 陽光如金紗般灑落,將整片大地染成一片輝煌的金色。云影掠過山脊,光影在草場上游走,仿佛神祇之手撫過人間。那一刻,時間凝滯,萬物靜默,唯有光在流動,在燃燒,在書寫著屬于稻城的神圣詩篇。</p> <p class="ql-block"> 草原耍壩子,牧民選購自己的生活物資。</p> <p class="ql-block"> 給廟里獻(xiàn)上精心準(zhǔn)備的擺件</p> <p class="ql-block"> 精心做出來的酥油花擺件</p> <p class="ql-block"> 師傅帶領(lǐng)小喇嘛們調(diào)制粉刷廟宇的顏料</p> <p class="ql-block"> 在大缸里不停的攪拌</p> <p class="ql-block"> 小徒弟們活干得歡喜快樂</p> <p class="ql-block"> 仙乃日后坡上,一汪冰磧湖靜臥于群山懷抱之中,宛如遺落人間的明鏡。湖水幽藍(lán),倒映著雪峰與流云,冷冽而純凈。它不言不語,卻訴盡了冰川紀(jì)的滄桑,也映照出我心底那一抹久違的澄明。</p> <p class="ql-block"> 央邁勇,旗狀形雪山下</p> <p class="ql-block"> 央邁勇山下露營那夜,雷電撕裂天幕,冰雹如鼓點般砸落,頃刻間鋪滿大地,白茫茫一片。我們蜷縮在帳篷中,聽著自然的怒吼,卻也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安寧——那是山神的威嚴(yán),也是高原最真實的呼吸。風(fēng)雨過后,星空如洗,仿佛一切喧囂都?xì)w于永恒的寧靜。</p> <p class="ql-block"> 考察團(tuán)在稻城縣日瓦鄉(xiāng)當(dāng)時唯一的小飯館內(nèi)合影</p> <p class="ql-block"> 幾個藏族孩童奔跑在草地上,臉龐紅撲撲的,像高原上盛開的格桑花。他們的眼睛清澈如湖水,笑聲清脆如風(fēng)鈴。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這片土地最純粹的未來——天真、自由、無拘無束,在神山的注視下茁壯成長。</p> <p class="ql-block"> 我在仙乃日雪山埡口(海拔5130米)</p> <p class="ql-block"> 一位大叔戴著自己編織的帽子,發(fā)辮盤繞,飾以彩繩與銅扣,竟透出幾分不羈的時尚感。那不是潮流的模仿,而是民族審美的自然流露,是高原人在風(fēng)霜中淬煉出的獨特個性與驕傲。</p> <p class="ql-block"> 那位帥大叔,眉宇間英氣逼人,輪廓分明,竟讓我想起年輕時代的楊在葆。他站在陽光下,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云層,望見遠(yuǎn)方的故鄉(xiāng)。他是高原的兒子,是風(fēng)雪中挺立的松柏,是歲月也無法磨滅的男子氣概。</p> <p class="ql-block"> 他樂呵呵地走來,笑容如陽光般溫暖,眼角的皺紋里盛滿了善意。一句“扎西德勒”,便足以融化所有陌生與距離。在這片土地上,笑容是最樸素的語言,也是最深沉的歡迎。</p> <p class="ql-block"> 一位大叔騎著摩托車從遠(yuǎn)處駛來,車輪碾過碎石路,揚(yáng)起一陣塵煙。他來小賣部買些日用品,風(fēng)塵仆仆卻精神抖擻?,F(xiàn)代與傳統(tǒng)在此交匯,鋼鐵的轟鳴并未驚擾高原的寧靜,反而為這片古老土地添了一抹生動的煙火氣。</p> <p class="ql-block"> 那頂帽子,寬檐高聳,綴滿銀飾與彩線,霸氣十足。它不僅遮風(fēng)擋雨,更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一種文化的宣言。戴在頭上,便如戴上了祖先的榮光,行走于天地之間,昂首挺胸。</p> <p class="ql-block"> 那位藏族青年,身姿挺拔,眼神堅定,站在山坡上眺望遠(yuǎn)方。他不言語,卻自有千鈞之力。那是屬于高原男子漢的沉默與擔(dān)當(dāng),是放牧于風(fēng)雪、守護(hù)于家園的堅韌脊梁。</p> <p class="ql-block"> 放牧的藏族大哥騎著馬緩緩走過,身后是成群的牛羊。他不疾不徐,仿佛與這片草原早已達(dá)成默契。馬蹄輕踏,塵土不驚,人與自然在這片土地上達(dá)成了最和諧的共生。</p> <p class="ql-block"> 一位手工藝人坐在路邊,專注地敲打著祈福石塊,叮當(dāng)聲清脆悠遠(yuǎn)。每一道刻痕都承載著祝愿,每一塊石頭都寄托著信仰。這是最樸素的修行,也是最虔誠的日常。</p> <p class="ql-block"> 另一位年輕的藏族漢子,穿著改良的藏袍,手持手機(jī),臉上帶著現(xiàn)代青年的自信與從容。他既傳承著祖先的文化,也擁抱時代的浪潮。新與舊,在他身上交融成一種獨特的生命力。</p> <p class="ql-block"> 阿珍,十七歲的藏族姑娘,眸子如星,笑容如春。她站在自家門前,身后是雪山,面前是希望。青春在她臉上綻放,像一朵初開的雪蓮,純凈而倔強(qiáng)。</p> <p class="ql-block"> 她坐在自家修建的溫泉旁,笑意盈盈地招呼游客:“洗溫泉,一次五元。”那溫泉水汩汩流淌,熱氣氤氳,不僅暖了身體,也暖了人心。她的勤勞與智慧,如泉水般潤物無聲。</p> <p class="ql-block"> 藏族大娘蹲在茹布查卡溫泉水邊,用力搓洗著毛毯,水霧繚繞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堅韌。那是生活的煙火,是歲月的痕跡,也是高原女性默默撐起一片天的力量。</p> <p class="ql-block"> 在茹布查卡溫泉旁洗東西的人們,談笑風(fēng)生,水聲與笑聲交織成一片。這不僅是勞作,更是一種生活的儀式,是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最溫暖的連接。</p> <p class="ql-block"> 貢嘎鄉(xiāng)的小賣鋪前,幾位村民駐足閑聊,貨物琳瑯滿目,從糌粑到電池,從酥油到手機(jī)殼。小小的店鋪,是高原生活的縮影,也是現(xiàn)代文明悄然滲入的窗口。</p> <p class="ql-block"> 鄉(xiāng)上的藏族婦女坐在石階上休息,臉上帶著疲憊后的安詳。她們是母親,是妻子,是勞動者,用雙手編織著生活的經(jīng)緯,也用笑容點亮了高原的日常。</p> <p class="ql-block"> 天氣晴好,陽光灑滿山谷,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舒展的笑容。高原的藍(lán)天仿佛格外慷慨,把所有的明亮與溫暖都傾注在這片土地上,也傾注在人們的心里。</p> <p class="ql-block"> 她收拾好衣裙,輕快地出門串門去。腳步輕盈,像風(fēng)掠過草尖。高原的生活雖簡樸,卻從不缺少溫情與往來,鄰里間的走動,是這片土地最柔軟的紐帶。</p> <p class="ql-block"> 媽媽背著藏娃兒走在山路上,孩子的臉蛋紅撲撲的,依偎在母親溫暖的背上。那背影,是高原最常見的畫面,也是最動人的詩行——愛,在行走中傳遞,在風(fēng)雪中延續(xù)。</p> <p class="ql-block"> 淳樸善良的藏族婦女,她們笑嘻了,笑聲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像一串清脆的風(fēng)鈴。那不是刻意的表演,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在這片土地上,快樂如此簡單,又如此純粹。</p> <p class="ql-block"> 大姐臉上那抹高原紅,是風(fēng)霜的印記,也是陽光的饋贈。它不掩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健康與豪邁。那是屬于高原女性的獨特勛章,是歲月也無法奪走的光彩。</p> <p class="ql-block"> 街頭的藏民正在進(jìn)行交易,以物易物,或用現(xiàn)金買賣。討價還價聲中,夾雜著笑聲與問候。這不僅是經(jīng)濟(jì)的往來,更是情感的交流,是高原市井生活中最真實、最生動的一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