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連幾天的寒霜，凍掉了枯黃樹葉，光禿禿的枝條上，只剩下紅紅的柿子。三五個一簇、六七個一起掛在樹丫上，累累碩果壓彎了枝條。暖暖的冬陽與火紅的柿子相映生輝，高高的主干，撐開粗壯的樹枝，像一把大傘，罩在主人家門前。</p><p class="ql-block"> 我徒步趙龍路，在炊煙裊裊的樓房門前，看見這棵高大的柿子樹。滿樹的紅柿子，僅這么看看，怎么能甘心？帶上幾個果子回家多好！于是，我上前和主人大媽問話買柿子，商定價格是一塊錢四個。</p><p class="ql-block"> 看見高高掛著的柿子，我發(fā)愁了:“那么高，怎么摘得下來嘛？”大媽答話:“搭梯子，請鄰居那個老小伙子摘?！边@時，涌來了十多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摘柿子。</p><p class="ql-block"> 大媽搬來梯子，靠在樹干上，老小伙子從家里帶來砍柴刀，他說要給我砍個頂枝，樹頂上的柿子又大又紅，帶回家掛著好看。我擔心地問:“把樹枝砍了，明年怎么結柿子？”大媽回答，明年它會長的。說話間，老小伙子已從梯子爬到了樹上分叉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眾人仰望樹上的老小伙子，擔心他的安全，紛紛喊叫，踩穩(wěn)了再砍！只見他輕輕地一用力，一根結滿柿子的枝條順勢折開一大半裂口。他連忙用手抓住裂枝，眾人見他非常吃力的樣子，紛紛嚷著，不能扔，不能扔！有的說扔下來柿子會摔爛，有的說趕快找繩子往下吊，有的說先把刀子甩下來。情急之下，眾人慌亂地找繩子，都想著柿子能否完好落地。</p> <p class="ql-block"> 只見老小伙子輕輕地扯斷樹枝，屏住呼吸，一手抓住斷枝，一手抱著樹干，慢慢地從樹丫上一步一步挪下來。一位腿腳麻利的中年婦女沖上梯子，又有幾人迅速扶住梯子，多人協(xié)同，終于把斷枝和柿子安全地接到了地面上。</p><p class="ql-block"> 眾人看著地上的紅柿子，來了興致，有人在幾個柿子上捏了捏，表皮上的白粉粘到了手指上，紅柿子上留下了道道痕印，抱怨這么紅的柿子還是硬硬的。有人說把它掛在屋外，讓白霜一場接一場地打，上霜后就會變軟，軟一個吃一個，又甜又沙；還有人說把它掛在陽臺上做裝飾，讓周圍鄰居看著羨慕；又有人說把每個柿子間隔刮皮，掛在外面上白霜，霜成柿餅最好吃。</p> <p class="ql-block"> 我抓住樹枝丫掂了掂，足有四十斤重。發(fā)愁我家離這四里路遠，又這么重，怎么運得回去呢？中年婦女也上前來掂了掂，嬉笑著對我說:扛在肩上回去嘛！接著，她扛起樹枝一晃一晃，柿子在枝條上一閃一閃，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她笑著放下柿子，兩位熱心鄰居急忙俯下身，折去斷頭殘枝，看著滿是紅紅柿子的枝條打趣道，這樣扛在肩上，運回去多好看??！</p><p class="ql-block"> 我數(shù)了數(shù)，枝條上共有七十二個果子，付錢給大媽，轉過身來搬柿子。中年婦女幫我把枝條架到肩上，我一邁步，柿子就在枝條上一忽閃，晃得腿腳跟著枝條打轉轉，勉強走了幾步，感覺實在不行，連忙小心放下，生怕震落柿子。眾人見了，紛紛嚷道，趕快喊家里人來接你！</p><p class="ql-block"> 眼看柿子扛不回去，我只得聽眾人勸，打電話讓兒子開車來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拍照給兒媳，問她要柿子吧。兒媳說，兩個孫女可能喜歡。大約二十多分鐘后，兒子開車來了，我們一起回到家。我在兒子屋里屋外打量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掛放，只好擺在客廳，等待兒媳安排。<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心想讓喜愛畫畫的孫女，親眼看看柿子在枝條上的模樣，能大大增強畫柿子的感官認知。</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晚間收到兒媳發(fā)來收拾好柿子的照片，我看見柿子分別放在果籃和陽臺欄桿上，兒媳說家里添了幾團火紅，著實讓人心里歡喜。</p><p class="ql-block"> 今天徒步趙龍路，看到火紅火紅的柿子美景。柿子樹經(jīng)過春夏秋三個季的連續(xù)積累和沉淀，在冬季攢出了累累果實，看后心里特別亮堂。農戶鄰里們的熱情相助，共同采摘柿子，拉近了相互之間的距離，增添了采摘樂趣。家人們搬運和打理，感受到了親人間的溫暖和溫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