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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卜聊南口（1）—南口的外地人

李秀建（瀟卜）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瀟卜聊南口（1）</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南口的外地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南口有三個(gè)文化符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明初重新修建的居庸關(guān)，清末修建的京張鐵路南口站，新中國成立后修建的各軍兵種軍營大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這些文化符號都與外地人有緊密關(guān)聯(liá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南口，有大小南口之分。小南口是指南口村，村史可追溯到公元4世紀(jì)的北魏時(shí)期，村北有明朝建的南口城城墻遺址。本文說的南口，指以京張鐵路南口站為中心的南口鎮(zhèn)，已經(jīng)116歲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個(gè)在北京市地圖上只有二甲雙胍藥片大小的地方，能夠在不到70年時(shí)間迅速崛起跨入工業(yè)文明時(shí)代，既有最頂層的大布局，也有時(shí)代發(fā)展的加速度，更有成千上萬四面八方的外地人來奉獻(xiàn)青春與智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地方變成重要的地方，無名之地變成耀眼的地域名星，都是由一代代人擼起袖子干出來的。一個(gè)地方興由人，衰亦由人。再好的地方，人沒有一點(diǎn)精神，金山銀山也是野嶺荒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京北工業(yè)重鎮(zhèn)南口的116年發(fā)展史，述說著一個(gè)中國近代鐵路史標(biāo)志的小鎮(zhèn)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盛到衰的滄桑與厚重。述說著中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拓荒開路，每邁出一步有多么的艱辛與沉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北京游覽長城和居庸關(guān)的基本都是外地游人，土生土長的南口人，一輩子爬長城的次數(shù)五根手指頭就能數(shù)出來。長城地磚上踩出來的一串串腳印，大多都是遠(yuǎn)道自費(fèi)而來的外地游人留下的記號，用腳蓋下的紀(jì)念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長城就在自家屋檐下，像自家一堵厚重的院墻。墻上的草，墻角的花，墻外的樹，外地人比南口人還熟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摸摸長城上的磚，死了也心甘?！蓖獾厝巳缡钦f。</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北京往北，南口最美。”南口人如是說。</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早到南口的第一批外地人是跟隨詹天佑修京張鐵路后留下來的廣東同鄉(xiāng)及外省人。新中國成立后，各軍兵種營房里的官兵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熱血男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的崛起離不開外地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成為中國著名兵都，離不開那些軍營大院里的一代代官兵的青春奉獻(xiàn)。南口，先后讓130多個(gè)國家的首腦和將軍的腳印留在了長城腳下，離不開天南地北的坦克6師官兵的風(fēng)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初建時(shí)招聘鐵路工人，是沒有戶口要求的，只要求有文化最好，文化程度越高越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中國成立后，南口各部隊(duì)到外地接兵，第一要求身體好，有一顆愛黨愛國的赤子之心。第二優(yōu)先招募文化程度高的參軍入伍。文化程度越高，在部隊(duì)進(jìn)步越快，提干升職的空間也越大。那個(gè)年代，只要出身好，有一定文化水平，在地方或部隊(duì)都會有較大的發(fā)展空間。</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真正意義上的南口土著人，是世世代代土生土長在南口鎮(zhèn)誕生之前的周邊農(nóng)村人。他們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朝以前，甚至更遠(yuǎ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來扎根落戶的南口人，追溯到爺爺奶奶那一輩，基本都是外地人。因?yàn)榫堣F路建成通車才110多年，南口和平解放才70多年。如果沒有京張鐵路在南口設(shè)大站，也就沒有今天的南口，也就沒有成千上萬的外地人，浩浩蕩蕩南下北上“闖南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曾經(jīng)的南口，像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著為了生活、為了夢想的一代代外地人。南口，曾經(jīng)是許多外地人開啟人生之旅的始發(fā)站。</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一百多年的發(fā)展史，是一部天南地北外地人在南口的創(chuàng)業(yè)史，奮斗史。外地人一旦落戶南口，就很少再想離開這個(gè)巴掌大的地方。南口再小，也是北京的一畝三分地；南口再落魄，也有首都罩著。面對冷酷的現(xiàn)實(shí)，南口人可以一聲嘆息，兩行苦淚，但絕不會集體逃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獲益于市場經(jīng)濟(jì)的深圳，南口人可以去旅游，去開開眼，但不會選擇在那里扎根創(chuàng)業(yè)。南口看不見的歷史文化吸引力，像牽著南口人心的風(fēng)箏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外地人可以選擇闖南口，南口人卻從未想去闖天下。南口離北京這么近，北京不就是代表天下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9年以后，做為首都的北京開始發(fā)生日新月異的巨變，南口也借力一路高歌猛進(jìn)。南口前30年的輝煌離不開外地人的奉獻(xiàn)和奮斗。南口近40年的衰敗，也源于離海太遠(yuǎn)，離山太近。長城就在屋檐下，南口就在六環(huán)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近40多年的狀態(tài)，應(yīng)了那句民間老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lt;/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最大的驕傲與榮耀，是出生于湖南韶山?jīng)_居住在北京中南海的毛主席，與南口有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8年12月12日，毛主席為中央軍委起草電文給東北野戰(zhàn)軍司令員林彪、政委羅榮桓、參謀長劉亞樓，命其所屬程、黃部迅速占領(lǐng)南口昌平等地，為和平解放北平掃清障礙。1948年12月，南口和平解放?！拔母铩鼻坝幸徊块L篇小說《古城春色》，其中有關(guān)于南口的這段描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4年夏，毛主席來到南口坦克靶場觀看全軍大比武尖子表演，并親切接見了坦克獨(dú)6團(tuán)的部分官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6年夏，毛主席樹立的“六廠二校”樣板之一也在南口（原鐵道部南口機(jī)車車輛機(jī)械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南海距離南口40多公里，但毛主席能夠感受到南口這片紅色熱土上的心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早落戶南口的第一代外地人，是盤著大辮子的鐵路工人，他們一步從清末跨進(jìn)民國。原本是一片荒沙灘的南口，誕生了北京最早的無產(chǎn)階級骨干力量之一的鐵路工人（還有長辛店二七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人自己設(shè)計(jì)建造的第一條干線鐵路京張鐵路建成后，與之配套的南口工廠（前身京張制造廠），南口鐵路醫(yī)院（始建于1918年10月18日），南口機(jī)務(wù)段，南口車站等隨之揭牌開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之所以有過輝煌的歷史，源于南口在開發(fā)建設(shè)之初，就站在了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的制高點(diǎn)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國首批海歸之一的詹天佑，在南口建功立業(yè)，奠定了自己中國鐵路之父的歷史地位。他當(dāng)時(shí)主張工廠的機(jī)器設(shè)備要用全世界最先進(jìn)的，鐵路建設(shè)技術(shù)人員和工人要用最新的科學(xué)技術(shù)培訓(xùn)。鋪的鐵軌跑的機(jī)車主要是英國、比利時(shí)和德國造的。就連他南口辦公舊址鋪的地磚都是美國的。大清帝國末期腐敗腐朽搖搖欲墜，卻偏偏有詹天佑等這樣的中國人，天天把美國貨踩在腳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會講一口流利英語的廣東人（詹天佑祖籍江西），操著南腔北調(diào)的外地技術(shù)工人，貼著洋文標(biāo)牌漂洋過海運(yùn)來的外國機(jī)器設(shè)備，匯集到長城腳下的南口。南口從圖紙上落到地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5年，中國有電的歷史143年，南口有電的歷史119年。1906年，南口亮起了第一盞標(biāo)志現(xiàn)代文明的燈泡。大清朝氣數(shù)已盡，新南口呱呱墜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外地人鏟起了新南口奠基的第一鍬沙土，是外地人砸下了南口道軌上的第一顆鉚釘，是外地人拉響了南口的第一聲汽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沉睡了億萬年的燕山，頭一次被從肚子里（隧道）穿過的火車震醒。連接口外的十里關(guān)溝茶馬古道與京張鐵路的鐵軌并肩而行。塞外的風(fēng)，張北的雪，南口的火車通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此，南口不僅有晨曦中的雞鳴狗吠，也有了火車進(jìn)站出站的汽笛聲和鐵路工人上下班的匆匆腳步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燕山還是那座亙古不變的燕山，燕山腳下的沙土地還是那片盛產(chǎn)石頭、沙子、大酸棗的沙土地。來了第一撥外地人，又來了第二撥，第三撥……一個(gè)個(gè)大小工廠企業(yè)拔地而起，一撥撥外地人變成了南口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深秋，站在南口的北山上，向南眺望，南口往南，再無天險(xiǎn)與雄關(guān)。只有開闊的平原，從八達(dá)嶺外呼嘯駛過的京張高鐵。目光所及，是維持南口人間煙火氣的一大群燕山兒女。</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落戶南口和在南口留下不世之功的外地人數(shù)不勝數(shù)。從最后一個(gè)漢家王朝明朝至今，到南口的外地人詳細(xì)數(shù)字無從考據(jù)。本文只簡略說一下大家耳熟能詳?shù)膸孜恢獾厝?，與南口的關(guān)系，就可以窺一斑而知全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明朝初，太祖皇帝朱元璋的親家、開國大將軍徐達(dá)，受皇命任八達(dá)嶺長城和居庸關(guān)的修建總指揮兼工程總監(jiān)。八達(dá)嶺長城和居庸關(guān)為今天的南口留下了一座5A級景區(qū)和一座4A級景區(qū)。八達(dá)嶺長城還被選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至今，兩座景區(qū)每年的旅游收入有幾千萬元人民幣。這是明朝一筆“巨額存款”的孳息收入，就連景區(qū)里的工作人員端的“飯碗”，從根子上說應(yīng)該是“明青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達(dá)，中國古代十大名將之一，安徽鳳陽人，和朱元璋是同鄉(xiāng)。</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了清末，詹天佑帶著他的鐵路設(shè)計(jì)團(tuán)隊(duì)，來到南口。開始設(shè)計(jì)建造中國第一條國有干線鐵路—京張鐵路。從1905年9月正式開工，到1909年10月2日通車，歷時(shí)4年，比原計(jì)劃縮短了2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詹天佑，廣東南海人，祖籍江西上饒。（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詹天佑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1年7月，中國共產(chǎn)黨在上海正式成立，當(dāng)時(shí)全國的共產(chǎn)黨員只有53名。1921年12月，53名共產(chǎn)黨員之一的何孟雄來到南口，在南口鐵路工人中組織成立黨支部（即南口特支）。南口特支是北方早期工人黨組織之一，也是昌平區(qū)的紅色起點(diǎ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何孟雄的妻子繆伯英，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第一位女黨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何孟雄、繆伯英夫妻倆都是湖南人，毛主席的同鄉(xiāng)。共產(chǎn)黨創(chuàng)始人之一、河北樂亭人李大釗是他們倆的證婚人。他們夫妻倆也是共產(chǎn)黨內(nèi)的一對“英雄夫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中國成立后，南口的輕重工業(yè)得到了飛速發(fā)展，很快成為京北工業(yè)重鎮(zhèn)。除了近萬人的國企南口大廠，還有生產(chǎn)部優(yōu)、市優(yōu)產(chǎn)品的南口保溫瓶廠。鹿牌系列保溫瓶曾做為國禮走出南口，遠(yuǎn)渡重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保溫瓶廠最紅火時(shí)期的廠長史進(jìn)賢（女），后任昌平縣主管工業(yè)的副縣人。她是內(nèi)蒙古赤峰市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中國成立后到南口各單位工作的外地人，都是由組織統(tǒng)一調(diào)動或分配到南口工作的。國家根據(jù)單位性質(zhì)和用人需求，有從外地外單位調(diào)到南口的，也有大學(xué)或中專畢業(yè)分配到南口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些到南口的外地人，不同于1949年以前到南口討生活的外地人，他們是服從國家分配到南口扎根落戶的，他們是發(fā)糧票領(lǐng)工資的公家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筆者上中學(xué)的南口鐵中，老師大多都是講普通話的外地人。張龍校長是山西人，校辦主任張振西是河北人，語文老師安毓榮是天津人，英語老師高淑琴是吉林人，政治老師高海云是山東人，物理老師朱忠賢是上海人，體育老師李寶蓋是上海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把南口比喻為一臺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大機(jī)器，機(jī)器上的許多重要零部件都產(chǎn)自外地。不可否認(rèn)，是天南地北的外地人，撐起了南口的大半江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不僅有八達(dá)嶺長城和居庸關(guān)，不僅有火車輪子與鐵軌磨擦出來的火花，還有東西南北的方言口音。按照現(xiàn)在的說法，南口就是那個(gè)時(shí)代的一個(gè)工業(yè)園區(qū)，而且可以拖家?guī)Э凇?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面粉廠到化肥廠，從采石場到水泥機(jī)械廠，從火車配件到汽車配件，從家用保溫瓶到建材平板玻璃，從培養(yǎng)鐵路技工的南口鐵路電氣化學(xué)校到研制中國輕武器的第208研究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你曾經(jīng)那么耀眼，你曾經(jīng)那么風(fēng)光，你曾經(jīng)是北京工業(yè)發(fā)展史上的一顆明星，也是新中國從農(nóng)業(yè)國向工業(yè)國邁進(jìn)發(fā)展的踐行者和見證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朱德委員長，陳毅元帥都在南口留下過魁梧的身影。毛主席委派8341部隊(duì)的解放軍到南口工廠“支左”，南口工廠是毛主席親自抓的樣板之一，現(xiàn)在的說法叫基層聯(lián)系單位。</span></p> <p class="ql-block"><b>語文老師安毓榮。</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站在歷史的緯度上看南口1949年以后的發(fā)展，實(shí)事求是的說，南口前30年的發(fā)展與輝煌得益于詹天佑為南口打下的好底子。最初設(shè)計(jì)南口站時(shí)，原想在南口村選址，但考慮到南口的未來發(fā)展，南口村的發(fā)展空間太小，所以向西挪了挪，才有了現(xiàn)在的南口。其次，新中國是在中國共產(chǎn)黨統(tǒng)一領(lǐng)導(dǎo)下的一個(gè)整體，全國一盤棋。那時(shí)候的年輕學(xué)生擇業(yè)，只有一個(gè)理想：服從國家安排，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發(fā)光發(fā)熱，貢獻(xiàn)青春與才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后40年的發(fā)展滯后，原地踏步，并逐漸衰敗，不是南口人不努力，不上進(jìn)，不聰明，而是改開也需要成本，需要犧牲，南口不幸被歷史選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率先推行市場經(jīng)濟(jì)的許多地區(qū)，那些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幸運(yùn)地砸中的人，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南口則像一位悲壯的勇士，佇立在日薄西山下，身后留下一道長長的時(shí)代的影子。不是為繁華立傳，而是為時(shí)代反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悲劇里的英雄，也是英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最早到南口的外地人，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延續(xù)了三代，他們已經(jīng)把自己視為真正的南口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改開后到南口來的自由外地人，是為謀生存謀生活而來。在南口人眼里，南口落魄了，幾十年原地打轉(zhuǎn)，像是一個(gè)被時(shí)代遺忘的角落。而在許多外地人眼里，南口又比他們老家機(jī)會多。他們夢想能在南口這片土地上沙里淘金。南口殘存的魅力，對外地人還有巨大的吸引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各個(gè)時(shí)期的外地人，為南口的發(fā)展做出過貢獻(xiàn)與犧牲的人，終會有人寫進(jìn)《南口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是個(gè)包容仗義的地方，是一片曾經(jīng)滾燙的熱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自古以來，敢闖南口的外地人，絕非等閑之輩。不是手挽弓箭，就是身懷絕技，要么就是帶兵的人，或手持上諭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口的外地人，在南口扎根落戶后，老家就變成南口郵局在郵件上加蓋的一枚郵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鄉(xiāng)變故鄉(xiāng)，故鄉(xiāng)在他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一壺濁酒喜相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明.楊慎&lt;臨江仙&gt;</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5年11月25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于古戰(zhàn)場南口老宅</span></p>